赵惠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我的□□号,加了我。
我没通过。
但是在我今天照常看李易知动态的时候,我看到了赵惠丽账号的点赞。
我长叹一口气,同意了她的申请。
原来今天是周五,
李易知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她找的补习老师给她留了数学题,她做完了但是不太确定想和我讨论讨论。
我当然是有空的,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回她信息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有,明天周末,我们写完题还可以去找个餐厅吃顿饭放松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阿姨明天有事请假(???????)”她回到。
“我请客”
我发了个饭店的链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揭了过去。
我怎么知道的,我问自己。
她的空间动态更新了,是我和她的聊天记录截屏。
赵惠丽又点赞了。
等我们解决完那些枯燥乏味的数学题,来到那家饭店已经是傍晚了。
本就是周末,再加上傍晚,店里的人实在多,我们在等上菜的时候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观察。
突然听到有人喧哗,我支起半个身子张望,一个三五个醉汉冲了进来,按理说这时候工作人员应该拦住的,这几个人抡着酒瓶,嗓门大了些,动作浮夸了些,安保人员隔着好几米,像是近距离围观。
我这一瞧,心里更无语了。
“在搞什么?”我低低地说了一句,。
偏偏是撞上了一个醉汉的目光,我知道怎么去惹一条疯狗,此时此刻,想来是惹一个疯汉也颇有心得,我自嘲到。
眼看着那个人要走了过来,我站了起来,李易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她拽过我,拉着我想要往另一边走。
我还是有点不悦,电光火石之间,我又看到赵惠丽,以及和她同桌的一个男人。
如果是半年后的我就可以认出这就是那位游戏“网红”,赵慧丽的哥哥了 。
但那时的我只暗暗骂一句阴魂不散。
在我觉得今天诸事不顺的时候,更不幸的事发生了。
我看到那个鬼一样熟悉的面孔,五官标致得可以直接出镜杂志封面,她的脸上日常化着精致的妆,带着岁月的痕迹,浑然天成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她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一瞬间定在原地,这张脸既是十几年来每日面对的,也是我和我本人如出一辙地相似,整个人像格式化了一样,什么厌恶烦躁之类的心情全都抛诸脑后。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旁边的李易知一眼,万年波澜不惊的眼眸却生出别样的意味。
她扯了扯嘴角,很僵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接下来发生的事,大概是和三碗孟婆汤也忘不了的。
我们吵了一架,而那几个醉汉终于挑起事来了,保安被放倒在地,宾客满盈的餐厅瞬间闹哄哄的,我被他们撞来撞去简直要没脾气了。
李易知再次把我从人群中拉过来,我和她四目相对,又从她的正对面绕道侧面,期间我们的身体有亲密接触的机会,我低着头感觉嗅到了她脖子上沐浴露的香味。
我母亲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
那几个彪形大汉开始砸桌了,她还是没安静下来。
我们相互扯拽到大厅的时候,我问她:“ 你想做什么?”
她不回我,淡淡看向了李易知。
嘈杂的声音又响起。
“110怎么还没来?”
直到我听着出警的鸣笛声,终于缓了口气。
转过身去,却发现赵惠丽没走。
那个女人还没没走,我不想再发生任何意外了,我拉着李易知想要走出餐厅。
可惜还是没有如我的愿,她再次拦住我。
“林天意,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要好的朋友。”
我:?
“阿姨,如果您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李易知轻轻挽着我的胳膊说到。
“摊上这家姓林的不会有好下场的,何况她还是我女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我的亲生母亲淡淡说到。
“当我求你了……你这么恨我当年为什么生下我?”我鼻子有点酸,强提着一口气问到。
我没想到的是她哭了,她缓缓蹲下,泣不成声。
我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和她继续这个十多年的哑谜了,强行把她带到餐厅外面。
已经十月中下旬了,经过这一出外面天已经黑了,有点冷。
“为什么”我问。
“你离我们远点是对的,找个喜欢的人,以后爱做什么做什么吧。”
真是喜欢废话。
我:“有什么不满就说吧,反正该道歉的不该是我,是你怀胎十月非要生我的,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她的身体一直在抖,不懂是冷的还是哭的。
“我挺后悔的,当初你爸是让我打掉你。”她说到。
我:“然后呢?”
“我不同意。”
我:“他是怎么傻的。”
“哈”
我:“他傻了,就应该被嫌弃。”
……她又笑了。
“怎么了?”我有点忍俊不禁了。
“你要给他养老送终吗”
我:……
“他不是你爸,”她说到。
我愣了,但她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你爸早死了,也可能没死,躲着我们,现在这个傻子是十五年前突然出现的你爸的双胞胎弟弟。他们很像,我说那个在你出生不久后就杳无音信的贱人去哪了,原来他死了。你的这个叔叔本来就是和他共用一个子宫,不光是外貌像得狠,只要他想,没一个人可以分辨得出他俩。你爸消失了一年多,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说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先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也就没多想。”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到“后来他怎么傻的,罪有应得吧,住进精神病院了,我再领出来就这样了,傻子怎么保守秘密呢?随便套一下就知道了。就这样吧。”
“我恨这家人,虽然对不起你,但我实在没有什么自责的心,你那张卡我会再打一笔钱进去,以后除非巧得很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等她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没有人躲在角落里偷听,只有李易知远远地站在那边。
“你这么狠的心,怎么还不抛弃他”说完我有些尴尬,明明刚刚是我说的他被抛弃。
“我贱。”
啧,古怪。
我走向李易知,不再理会那个女人,“烂人总会被抛弃的吧。”我想。
我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灯,在电脑网页上输入了我曾经的户籍所在地。
查询了当地的精神病医院。
“**医院是国家三级医院……”
我拨打在网页上找到的联系热线。
果然有这个人的就诊记录,医院核查了我的身份,给我发了一份病例“脑器质性精神病精神分裂症病人的强迫症状内容较荒谬离奇、多变,病人对强迫性体验的情感不鲜明……”
我父亲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我订了一张明天的火车票。
凭着记忆的户籍地址,一路来到那个地方。
几经辗转,终于在来到这的第三天敲开了一栋独栋高级住宅的门,给我打开门的是这家人的阿姨,我不确定,问她到这是不是老教授林绪的家,林绪我的亲生爷爷,根据我的调查他在两年前已经去世。
她给我肯定的答案,但是进门之后我还是震惊到了,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孩在客厅了到处跑,陪着他玩的是一个和那个家里的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转过身看着我,似乎有点恍惚,说似乎认识我很久了,我干干地笑了。
我谎称母亲是林绪的学生,她去世了,想拜托我最后来拜访老教授,我在这个家大约待了十几分钟,我的“父亲”亲自接待我,问的问题我就随口胡诌,也没漏出什么破绽。
看到客厅里挂的结婚照,亲子照,状似不禁感叹到“幸福的一家,林教授生前桃李满天下,家庭也是这样美满。”
移目到亲子照前:“这是您儿子吧,刚刚在客厅里看到了,小朋友真机灵。”
男人无奈摇了摇头,说到还有个大女儿,我呼吸一滞,他又说到,大女儿上四年级了,大概准备放学了。
我即刻平复了呼吸。
抚了抚青筋直跳的额角,声音却染上了笑意:“我不是你父亲学生的家属,是我听说你十五年前死了,怎么回事现在又生龙活虎了?我觉得如果有个人没骗我那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医学奇迹,挺好奇的,能给我说说吗?”
男人显然愣住了。
他把我带到一个咖啡厅,我没喝,虽然喝不喝晚上都不太睡得着。
他淡淡开口:“江媛还好吗?”
我:“上个月死了。”
……
他最后她问我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我说到不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抿了抿嘴。
“你们到底什么恩怨情仇,能说说吗?”我问到。
这次他看了看远处,停顿了好一会儿开口说到:“既然人都不在了,你要想知道我可以给你们这些关系她的人一个交代。”
好高高在上的语气啊,这是什么充数人间的东西?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在后来的求学生涯中相知相恋,毕业之后我在导师的推荐下进入一所研究院,她进了一家跨国公司,刚出来那会我们都很忙,她家里那边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她父母离异,是她奶奶带大的,小时候生活很苦。我和她感情很稳定,一直到我们要举办婚礼,那时候我的工作很忙,已经领了证,突然院长让我参与一个机密的研究,在我的婚礼前一天我签下了保密协议,后来一走就是三年。我和我弟弟从小关系不好,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但从小他算是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下,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也许根本不懂自己喜欢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喜欢上了我曾经的妻子,你也许会好奇我和我曾经的妻子相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她认不出来,首先我弟弟很早就去外面闯荡了,他们之间没见过。我也一直对我弟弟心存愧疚,不爱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何况我一声不响地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出现一个和我外形一模一样的人即使是性格上有些差异也能用一些借口圆过去。”
“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扯,唉,他是我弟弟,我真的对不起他们。”说着说着他居然泣不成声。
愧疚?他真的有这样的情感吗?为什么爱人说抛弃就抛弃,亲人也不管不问呢?
“好,你现在有妻子,有孩子,你知道你弟弟和前妻的存在也不想去找他们,甚至你知道你和你前妻之间可能有个孩子,对吧?”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打断他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
“按你所说,前妻没区分出你和你弟,那你们怎么离婚的,你又是怎么娶上第二个老婆的?你弟弟要想天衣无缝地骗过一个认识你多年的人,他肯定很了解你,连你学习恋爱的事知道得不比你的恋人少。”
“后来你又出现了,是带着你的新老婆吧,江媛她太爱你了吗?愿意带着一个你的替代品滚得远远的。”
我说完,又意识到不太对,还有我这个麻烦呢。
想到这我的烦躁上升到极点,没再继续刨根问底,不想再继续和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继续呆在一个空间,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小公寓的时候,李易知蹲在门口等着我。
今天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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