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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撇捺之间

我这么想是有缘由的,因为我在家待了几天后,魏楮堂上门了。

我开门的时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了我一个见面吻,毫无预告地。他美名其曰来送年货拜新年,多么无可指摘的由头。他正儿八经地来,我也只能端端正正地尽地主之谊。

暮色已至,许琦素在厨房备晚饭,我给他端茶倒水切果盘,他笑着说我乖,然后给我塞红包。

我被他的一声“乖”字给激到了,没接,反问:“这个封包,你是以什么身份给的?”

“你想我以什么身份?”

魏楮堂拉开我的衣兜,两个巴掌大的红包进了我的衣兜,隔着衣兜抚上我的腰,“魏总,兄长,还是男友?”

我没想到他真会把“男友”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响亮,我做贼一样,忙往厨房瞄了一眼,发现许琦素专心致志地切菜,刀法娴熟,不曾中断,看起来是没听见他的话,我才松了口气。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的叛逆心大起,我故意跟他唱反调:“新年快乐,魏叔叔。”

他闻言不怒,反而大笑,然后转而对我说:“头上有东西。”

我不作他想,往他身上凑,示意他帮我拿掉,他抬手在我耳廓边剐了一下,很痒,而后不知他从哪变出一朵红玫瑰来,送到我面前。

我愣愣然地看着他,情不自禁抬手摸了一把那玫瑰瓣,发现是朵永生花,我嘀咕说:“从哪学来的帽子戏法……”

魏楮堂笑说:“春晚节目。”

他把玫瑰花别在我耳边,顺势在我耳边低语,“新年快乐,招招。”

我与他对视,眼神里秋波暗送,情波涌动,气氛过于好了,我想吻他。

但碍于场合,发乎情,止乎礼,所以我并没这么做。转而想,哪有大男人把这么艳的花别耳旁的,我作势要取下来,嗔怪他,“胡闹。”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挡了我手,“古代的男子也簪花,这有什么?”

我不依不饶,直把花取了下来,跟他咬文嚼字,“你也说是在‘古代’了。”

他倒也看得开,笑说:“芙蓉不及美人颜,摘了也好。”

多么动听的话,说的是妍花逊色于我,摘了也好,免得花自惭形秽。

我读过千百句缱绻旖旎的诗句,早就自成一套免疫力了,虽然这免疫力对着魏楮堂可能不大管用,但我依旧佯装不为所动,“花言巧语,我不吃这套。”

他笑而不语。

我想把花放入房间,一侧头,看见了方渐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定定地看着我们。我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她反应过来,眨眨眼说:“噢,刚刚许阿姨叫你去厨房帮忙,你可能没听见,所以我来传个话。”

我点头应好,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魏楮堂,低声说:“放我房间里。”

“哪一间?”

“靠客厅,最外面那一间。”

“好。”

时隔多年,许琦素厨艺日益精进,从前是日子较难过,白面馒头配咸菜就是一顿,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之她工作忙,没有过分施展的余地。但一旦食材和时间充裕起来,许琦素便有了大显身手之机——当然,可能也有远游归家的情感加持,反正我是多添了好几碗米饭。

晚饭过后,魏楮堂随口说了一句:“素姐,你这新家搬了快两年都不请我过来,不厚道了吧。”

许琦素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好意思说?你自己忙得找不着北,想请你过来都怕预约不到、排不上号!”

“那我不管,我今晚势必要在你这赖一宿。”魏楮堂玩笑说,“您老的厨艺比得上我重金请的阿姨了,你把我的胃给绊住了,我今晚可走不动了。”

许琦素冷然回嘴,“吃撑了就直说,我给你找几片健胃消食片,消化完了就从哪来回哪去,找个暖被窝缩着,我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魏楮堂顿了顿,淡笑,语气随意地说:“别说,这下家里没人,可没人给我暖被窝。”

许琦素本来在翻药箱,闻言,她手上的翻找的动作轻了下来。我在小时候,很天真地把许琦素比喻成水蜜桃冰棍,外坚里糯,外冷内甜——说到底就是许琦素容易心软,所以她很飒气地把健胃消食片隔空飞掷给魏楮堂,允诺他留下来了。

晚间看春晚回放,众人围在茶几前,嗑瓜子剥花生食砂糖橘,许琦素和魏楮堂对酌饮酒,家里没白酒杯,他们就随便找了个陶瓷碗盛酒。

我给他们斟酒,笑说:“别人喝白酒按两算,你们可能得按斤算了。”

魏楮堂以指尖扣桌子,以示酒够矣,笑对我说:“手下留情些,我可喝不过素姐。”

亲妈在面前,我当然得有所偏倚,所以我给魏楮堂斟的酒偏多,许琦素偏少。我跟许琦素对视一眼,许琦素微蔑笑说:“你个大老爷们,还怕喝不过我?”

“这不一样,素姐你是女中豪杰,要放在水浒里,在梁山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许琦素笑,端着碗抿了一口酒,转而喟叹道:“人日渐老了,不比当年了,酒量小了,胆儿也小了。”

魏楮堂轻摇头,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反驳。

方渐曈年纪小,只能喝椰汁,我不大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饮品,加上天凉,也想喝杯酒暖暖身子。但我在茶几上寻了半天,却没找到一个空杯空碗,想起身去洗个瓷碗装酒,魏楮堂似乎看出了我的贪馋,笑着把他的碗递给我,晚间天挺凉的,我也懒得动,索性就这他的手喝了口酒。

许是太久没碰过这么烈的白酒,加之碗口过宽,我一不小心喝了一大口,被辣得喉咙发烫,连连咳嗽,酒精直烧心肝肺腑。

魏楮堂抬手帮我顺背,低声说:“这么着急。”

“碗口太大了……”

我缓过来后,便贴着他坐,跟他共用一碗。

方渐曈缩腿坐在另一张独立沙发椅上,捧着杯椰子汁,目光却频频往我们这边偏移,魏楮堂见状,笑问:“晓晓也想来口?”

方渐曈立马摇头,像个小型拨浪鼓,她手里的椰子汁溅出几滴,我见状,顺手把扶手上的纸巾盒递给她。

她抽了张纸,道了声谢,不言语了。

魏楮堂正没骨头似的倚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跟玩玩具一般折着我的指关节,他的手指顺着力道,从我的指尖一点点滑到指腹边缘,缓缓挤进我微张的指缝间,把玩摩挲着我手背的指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我却觉得他的动作**满载。他在不经意间与我眉来眼去,暗送情波。

许琦素看节目看得正起兴,没发现其中端倪,偶然间回头一看,发现我已经给魏楮堂斟了三碗酒了,她惊奇道:“你属牛的?喝这么快?”

魏楮堂没透露我的存在,只是说:“天冷,多喝几碗暖身。”

许琦素点点头,不疑有他。期间电视上播到一支相思曲,许琦素随口问魏楮堂:“没想过找一个人陪着?”

我闻言,立马抽开了手,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魏楮堂瞥了我一眼,“我要说想,素姐你能把人打包送到我家吗?”

许琦素转头白了他一眼,“我既不是月老媒婆,也不是拐卖贩子,哪来的包配包送服务。”

我心怀鬼胎,自然听什么都觉得不纯,于是很不自然地挪开了眼。

她继续说:“你公司里这么多莺莺燕燕,就没个合你眼缘的?”

我没怎么去过魏楮堂的公司,但知道他们集团旗下出来的国际超模两个巴掌都数不全,合作过的名模巨星更是数不胜数,连坐办公室的白领都是要求施粉画唇的,确实是莺燕环绕之地。

魏楮堂直起身来,答:“没有。”

我本目不斜视,但眼球还是忍不住微微向下偏斜了一些。

许琦素不是什么三姑五妈六婆,不热衷于催婚催生,只是淡然地随口说了句:“那你可得自己盘算着,担心年老色衰没人要。”

魏楮堂被逗笑了,“怎么听着像是在咒我。”

“实话实说而已,毕竟你都三十好几了。”

魏楮堂反驳说:“三十一枝花。”

许琦素丝毫不留颜面:“三五蔫趴趴。”

许琦素言辞犀利,我忍俊不禁。

魏楮堂轻笑一声,似乎是不屑于反驳,反对我说:“你也是男人。”

我敛下脸上明目张胆的笑,无辜道:“扯上我做什么?我今年才二十多一岁,还差的远呢。”

魏楮堂又哼笑一声,不言语了。

夜深之时,千帐灯皆熄,许琦素叫我们两个爷们挤一屋,叫魏楮堂今晚将就一下,魏楮堂的眼神越过许琦素,看向站在房门的我,笑道:“这屋挺好,不将就。”

话虽是客套话,但我居然从他的笑面里头,看出了一丝得逞之意。

我洗完澡,进屋收拾房间,给他找新浴巾和浴袍,魏楮堂跟着我的脚后跟进来了,他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我顺便把换洗衣物,和我之前不小心拿错的那条内裤一并塞给他。

魏楮堂用指尖勾起放在最上层的那条贴身衣物,打量了半天,才暧昧地笑说:“这么想我?”

我解释说:“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注意,拿错了。”

他把衣物扔在床上,捞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真是拿错了?没用来干坏事?”

他的目光炯炯如炬火,我躲开他的眼,坚持底线,“没有。”

“你看起来很失望?”

他状似遗憾,“你看起来并不想我,当然失望。”

我忙抬眼看他,思忖了一瞬,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了个吻,“想的。”

我觉得还不够,于是补充说:“很想。”

他深深地看着我,倾身与我缠绵,他欲掀我衣摆,我抢在擦枪走火前把他赶出去,“快去洗漱,一阵酒味。”

他抓起衣物,给我吹一个飞吻,风流地压低嗓音说:“在床上,乖乖等我。”

我笑着搡了他一把,“尽占口头上的便宜。”

他吹了声流氓哨,似乎是在说,他占的便宜可不止是在口头上的。

南方没开暖气的习惯,我在地上待不长久,立马缩回了床上,拿着平板电脑查阅论文资料。刚在网上浏览完几篇论文,见魏楮堂洗完澡出来,热气腾腾地走到床边。

我的浴袍对他来说偏小了,可以穿上,宽袖口将将到他的手腕,前襟遮不全他的胸,两股劲壮的肌肉大敞着,欲遮还露。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隆冬时节,这男人却穿得像是要下海的。

我给他挪了个位,把有体温的那一半床给他,他顺势掀被上床。

天色已晚,我也准备睡了,所以搁下电脑,往他温暖的怀里钻。

“这么主动?”

他身体还有热气,我脑袋闷在他怀里,回:“冷。”

魏楮堂笑说:“跟你换个位置?”

“不用,一会儿就好。”

魏楮堂就着这个姿势拥了我一会儿,说:“你之前不是说,要我把你偷走吗?”

他暗声说:“我现在就想这么干。”

他说,想把你藏在家里,让你日夜给我暖床。

我被他的体温捂软了,困意和酒劲登时上涌,我懒懒地说:“……那我妈可能会操着砍骨刀上你家门讨人。”

他笑了一声,手开始不安分,“你当初就应该乖乖待在沈宅里,等着我把你拐走,这样素姐没准还会反过来感谢我。”

“……你想干什么?”

他说,想干在把你拐回家后会干的事。

我就知道这浪子性情的人绝对干不出盖被子纯聊天的事。我赶忙制止了他,警惕地说:“这里的隔音不好。”

他没有停止,他的手像游鱼一般游弋在我的背面。他贴着我,诱哄道,不怕,今天不疼。

“……骗鬼呢你。”

他笑,笑出了一股巧黠谄媚之意。他缓声说,哥哥疼你。

**翻覆之前,我悬崖勒马,挽回说:“别弄在床上。”

他默了默,把他身上的浴袍除下,拉起我,将浴袍披在我身上,示意我自己来。

我把浴袍袍摆垫在下面,而后愣愣地看着他。

几番僵持,我败下阵来,转身在床旁边的书桌上摸索,终于摸到了瓶许琦素前几天塞给我的雪花膏。

我拧开了盖子,一阵腻人的桂花浓香逸散。魏楮堂用指沾了一点白膏,抹在我脖子上,而后俯身闻了闻,评价道:“暖香甜腻,配不上你。”

“有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最近我们跟医药公司有合作,准备进军化妆品项目。”他说,“到时候给你配瓶独一无二的香。”

我拆他台阶,“我看你是要研制出一份独特的调味配方,以符合你的口味。”

他浅声笑,以示回应。

我用指尖取了较多量的白膏,用三指化开,软滑的膏体附在我的肌肤上,南方的冬天有种独特的湿冷,这种冷是幽幽然的,断断续续的,但此刻,我却觉得脸和身体烫得厉害。我反手就把房间顶灯给关了。

黑暗中,我看见一个浓墨般的身影朝我凑过来——魏楮堂的手寻到了我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听见他含着笑说:“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害羞。”

他干燥的手挤进来,我能隐约感受倒他中指与无名指上的茧,这是常年练软笔和硬笔的人会有的茧。这种存在很明显,我试图转移注意力,说:“……许琦素之前问我在学校有没有情况,我含糊地表示有。”

“嗯,你这是在打预防针?”

“差不多……”他的指很有技巧,跟我的指叠在一起,我竟然错觉得他是在跳双人华尔兹。

“她问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使力在点上揉了一把,“噢?那你怎么说?”

我为之一颤,“我说我们八字没一撇。”

他笑了,手退了出来,把我推到枕头上,低着头,就着外面的路灯的幽光,眼神不知看向了哪里。他用二指掐绞了一把,一语双关,“熟透了。”

我被他的眼神灼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拢起腿,却被他格挡住了,他笑说:“锅里的生米早就熟透了,不是吗?”

他打着旋填置进来。此情此景,我撇开腿,他捺进来,“八字”的一撇一捺早就有了。我心甘情愿,他入木三分,撇捺之间,证据确凿,何其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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