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大家都看向柳海,柳海毫不犹豫的说:“找不到符纸就画在身上,到时候麻烦宁哥了。只是,我怕清清现在的状态...”他面上带着痛苦。
张宁回以微笑,“放心,只要我在她身边,她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状态,不会变差。”柳如清体内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厉害,只是他暂时无法让它出来而已。
文娇娇去探柳如清的体温,果然在张宁来了之后没再下降,脸色也没再变化。
“好了,我就在这里打坐,想要救柳如清,你们就都别打扰我。”张宁故作恐吓的说道,以他现在的道行和道术,想要救柳如清本身就存在很大风险,他只能多多修行一会儿,尽量增大几率。
其他人不懂也不了解,他们都是希望能救柳如清的,所以所有人都压低声音,放轻动作,不去打扰张宁。
为了方便照顾柳海和柳如清两个伤员,其他三人都一直守在这间房中,一晚没离开。
除了他们去找灯笼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红布条之外,这一晚上算得上平静。
第一声鸡鸣响起的时候,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了,天边微微带着晨曦,村子里的老人已经伴着鸡鸣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了。
柳海在睡梦中呓语,听不清在说什么。李文科正靠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嘴巴还砸吧砸吧,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
胡泉和文娇娇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听见鸡鸣后两人迅速睁开眼清醒过来。
张宁还在打坐修行,他发现打坐修行一晚竟比熟睡一晚更加精力充沛,难怪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不睡觉的一直在打坐修行。甚至越到后面,他师父一天时间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余时候都在打坐修行。
有了煞气的加持,张宁觉得一晚上的修行抵得上过去他一年的修行。他做完最后一个吐纳呼吸的运行周期,结束了这晚的修行。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估摸着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差不多都开始做早饭,文娇娇在张宁修行完毕之前就翻遍了整个屋子,没有一点吃的。
他们五个人从昨天一早离开村子,中午还能拿他们自带的零食垫胃,算下来距离上次进食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
女生还好,可胡泉和柳海胃口本就大,柳海又是伤患,伤患不吃东西可不行。
胡泉叫醒李文科,又对张宁说:“柳海和柳如清就拜托您照看一下,我们去找村民买点早饭就回。”
张宁揉一揉自己叫嚣的胃,说道:“你们买了早饭后,顺便帮我去周姐家也取个早饭吧?”随后看看他们几个人,落在他们干涩的嘴唇上,“我给了周姐一个玉戒指,足够我们这些人吃很久,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问问周姐愿不愿意帮你们也准备点早饭,我们算在一起。哦,对了,周姐家就是最靠近后山的那家。”说完,他闭眼靠在沙发上,一副饿惨了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宁哥,太好了,谢谢你!”李文科欢呼,“我们都有一天没吃饭了。”说完也揉揉自己的胃。
“还有,你们不是要找画符的材料吗?想要在村民手中换取这些东西,你们得准备一些东西去交换。”言尽于此,张宁闭眼闭嘴后不再说话,看着像是要继续打坐修行了。
胡泉、李文科和文娇娇三人不敢打扰张宁,默不作声的出门了。三人先向着张宁说的周姐家走去,离周姐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周姐家门口。
文娇娇捡起她的伪装,扬起一个略带虚弱和小白花似的微笑,“请问您是周姐吗?”
周姐不认识文娇娇,想来也是一个误入村子的外来人。
“我是,有事吗?”
“昨天在您这儿吃饭的那个年轻男人让我们来帮他拿早饭,就是给您玉戒指的那个男人。”文娇娇的语气弱弱的,身体也弱弱的,给人一种柔弱需要呵护的感觉。
“他不是说他今天早上就离开村子的吗?”
“是啊,但是昨天我们没走出白雾,想来我们还会在村子里多待几天。”文娇娇微笑。
“出不去啊?”周姐脸上慢慢爬上了笑容,这笑容看起来瘆人的慌,李文科没眼看,他都怕周姐笑着笑着,嘴巴裂开,他身体抖了一下:奇怪,也不冷啊,怎么莫名打了个颤?
“所以我们想麻烦您,可以再帮我们五个人做点饭菜吗?”文娇娇扬起腼腆的笑,胡泉冷着一张脸,抱臂站在旁边,李文科则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周姐。
周姐收起脸上的笑,点头,“你们不是还要一阵子才出村嘛,这一阵子饭点来我家吃饭就行。早饭在桌上,你们端走吧。”
说完,周姐脸上的表情变得木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们。
“那就谢谢周姐了。”文娇娇招呼胡泉和李文科进屋拿早饭,周姐则一直保持着脸上木木的表情。
李文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胡泉也只顾着拿东西,只有文娇娇一直注意着周姐,就怕发生什么事。
但直到他们走出周姐家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文娇娇松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放松,只听见李文科说道:“这个周姐准备了六个人的饭菜,她怎么知道我们有六个人?”
一瞬间,文娇娇的瞳孔收缩,停下脚步,把身后的李文科吓一跳,差点没端住手上的饭菜,“你干嘛?”
“你说她怎么知道我们有六个人?”
“也许他们家刚好五口人,加上宁哥的正好六个人。”李文科转了转自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自我洗脑着。
说完这句话的李文科收到了来自文娇娇的反驳,“桌上没有餐具,餐具是泉哥去厨房单独拿的,准备吃饭的人不会不准备餐具,而且周姐明显站在门外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家里也没有人。”
胡泉沉吟片刻,“所以有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谁知道是不是人呢?”
自从进入这个村子后,李文科感觉自己都变敏感了许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犹如惊弓之鸟,他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听见文娇娇这话,他的弦绷得更紧了。
三人没在路上耽搁,拿着早饭快步往回走。
闻见味道,张宁停止修行,起身坐在餐桌上等着她们三人把饭菜摆上,摆好后,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干饭。
吃了几口才发现其他人都没坐下吃饭的意思,“怎么?那么久没吃饭你们不饿吗?”
“饿。”说完李文科坐下开始呼哧呼哧的吃饭,文娇娇自从知道暗处可能有视线在盯着她们,她心里有些不安,坐在张宁身边,低声问:“你知道村子里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吗?”
张宁吃饭的动作没停,“知道啊,从我们进村子开始,我们就一直被人盯着,不过也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监视我们在做什么。”真正的有大事的是他,因为他闯祠堂被不知名的东西盯上了,对比起只是被村民盯上的他们,他们幸运多了。
吃完饭,文娇娇把所有的碗筷收起,清洗干净。
“那我们就出门换笔和朱砂了。”
“快去快回,她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张宁坐在柳如清旁边,查看她的状态。
符纸和朱砂确实不好找,一般人家都不会有这东西,文娇娇用自己的金戒指换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毛笔。短时间内只能找到这两样东西,三人也不再执着找到符纸,拿着东西返回住处。
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张宁最后问柳海,“你确定要在她身上画符吗?我不保证成功,我也不保证失败后会发生什么。”
“可你也说了,不试一试也是死,我宁愿试一试也不愿清清就这么等死。”
“既如此,那我就开始了。”张宁先是在白纸上画了一张驱邪符,“胡泉,去杀鸡,鸡血用碗装进来给我。文娇娇把柳如清的背露出来,符画在她背上。”
胡泉闻言抓住鸡去了院子里,张宁先净手,后点了一炷香,心中默念净心咒,驱除心中杂念。
这时胡泉也端着一碗鸡血进来,将鸡血放到桌上,文娇娇上前把柳如清的背朝上,并将她的背露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张宁顺利的把这符画在柳如清的背上,成功还是失败就看这一刻。
周家村本身磁场不对,因为村子周边的白雾隔开了周家村与外界的联系,在周家村画符修行都不如外界来得顺利。
张宁一边画符一边运行吐纳之法,将他体内的煞气转换成灵力,提高驱邪符的成功率。
第一次画驱邪符,张宁并不能很轻松的完成,实际上,他道行太浅,这符对他来说还是很吃力。
画至一半,张宁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而昏迷中的柳如清也似乎很痛苦,背上都渗出了汗,双手也不自觉的挣扎。
见状,胡泉与李文科两人一人一边,按住柳如清的手,不让她乱动。
柳如清一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人却始终处于昏迷中。
张宁喉间涌出一股腥甜,他压制住喉间的血,手中的笔不停,突然他喷出一口血,血直接喷在柳如清的背上,至此,整个驱邪符算是废了,张宁再也握不住笔,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撑在了床沿边。
驱邪符失败后,柳如清的状态迅速恶化,只顷刻间,身上尽是死气。
不一会儿,柳如清突然睁开眼,甩开按住她手的胡泉和李文科,直奔张宁而来,她一手握住张宁的脖子,脸色狰狞,手越收越紧。
“清清,放手!”柳海在一边试图唤醒柳如清,可柳如清已经不是柳如清。
张宁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口中全是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脱力的虚弱感,根本无法做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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