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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三日光景就跟流水似的,转眼就过了,莫淮蔏终日待在苏韵锦的身边,侍候他的病症,开始的时候还能时时提醒自己,对方是一国的王子,要谨言慎行,可秉性这东西着实难改,莫淮蔏随性惯了,实在不能像宅子里的其他人那般拘着自己,一时忘了,在苏韵锦面前没规没矩,见苏韵锦并未把他如何,也没强求他施礼,莫淮蔏就放开了手脚,该怎样就怎样反倒自在了许多。

这不,三日之前他师父莫辰依定下了重新熔炼丹药的期限,今日晨早,天刚蒙蒙亮莫淮蔏便催着备车,马车才将将停好,他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完全没理苏韵锦那茬。苏韵锦脸上尚未变色,文烈先不干了,眉峰一凛刚要训人,却被苏韵锦不着痕迹的拦了回去。苏韵锦身边多得是折矩周规之人,更不乏阿谀奉承之辈,莫淮蔏这般真情真性的,苏韵锦不讨厌到倍觉珍贵,虽然有时的确能让莫淮蔏气个倒仰,但在简素诡谲的生活中,莫淮蔏这般模样的人倒成了一抹亮色。

文烈见苏韵锦轻抵着自己的肩膀,明显是让他止言的意思,虽是不满却也只能咬牙忍下,抬手为苏韵锦掀开车帘,就见莫淮蔏并未坐在马车侧坐上,而是在主位上蹲来蹲去。

忍无可忍!文烈这个“莫”字才起了个头,莫淮蔏便嚷道:“苏韵锦坐这、坐这,右边的比较软乎!”

自然软,苏韵锦不爱软榻,那左侧位置文烈特意将棉布坐垫撤换成了棕丝坐垫。文烈本想告诫莫淮蔏别太没尊卑,没想苏韵锦竟浅浅的应了一声:“嗯。”

莫淮蔏抬手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苏韵锦,一杯握在手里吸溜吸溜的喝着,看着这一幕文烈觉得自己天灵盖都快冒烟了!文烈撑着车帘在发飙与否之间挣扎,眼看着莫淮蔏扯住自己主上的腕子。

莫淮蔏:“你等下再喝,太烫!”

苏韵锦应了一声,借着放杯的动作,脱离了莫淮蔏的攥握,并未像往常旁人碰他那般打开对方的手,文烈这股子火便彻底埋平在肚子里了,心道:主上说的对,莫淮蔏一介平民,要对他动粗岂不成了摄威擅势。于是冷着一张脸放下车帘,示意暗哨护卫注意左右,便驱车往念成医馆去。

车马行速自是比人腿快上数倍,在莫淮蔏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点心的档儿,便已经能看见长街末端念成医馆门前站满了人。

文烈传声进来:“主子快到医馆了,不过主子,好像围了很多人?”

莫淮蔏闻言,忙不迭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兴高采烈的掀开车帘,嘴里念叨着“啊?这么早生意就这么好!”完全没注意到苏韵锦抻出手帕,有些嫌弃的扫落了莫淮蔏嘴漏,洒在黄花梨小桌上的点心渣~

医馆门前的确围了不少人,但却不是寻医问药的,而是看热闹的。这会儿的念成医馆里,除了莫辰依还有三个青年,其中一人歪坐在椅子上,仰着脸睨着满目怒气的莫辰依。这人蒜头鼻子母狗眼,一脸的麻子看了就让人生厌,再加上一开口就是地痞流氓的撒泼劲儿,不用分辨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旁边两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掐着腰立在歪坐青年的身后,活脱脱三个市井无赖。

围在医馆门口的人只一探头,便听那青年啪的拍了下桌子,没骨头似的往前一摊:“怎么着,莫大夫,还死不认账了!我是信你才来你们医馆治病的!哪成想你这天天被喊成活菩萨的人竟然这么欺负我们平头百姓!”

平头百姓,听他这般说,莫辰依差点气笑了,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这阜城头一号的恶霸,人称小霸王宋琦~

这宋琦为非作歹是常事,只是没人想他会欺负到莫辰依头上,倒不是这念成医馆有多大的势力,而是因为不久前,莫辰依才救了宋琦的命。那日小霸王宋琦上山野玩却不小心被蛇咬了,若不是莫辰依及时施救,怕是已然过了头七。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莫辰依倒不图宋琦的感谢,可这家伙居然倒打一耙,非说莫辰依收了他一锭银子的诊金,还说他药里所谓的山参不过是萝卜缨子!

围在医馆前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这念成医馆里的莫大夫向来童叟无欺,怎会挣这样的昧心钱,定是小霸王胡搅蛮缠。理是这么个理,大家也明白黑白,可这些个街里街坊最多也只是低低碎念,怕引火烧身不敢为莫辰依出头,毕竟疯狗野起来是谁都咬的。

莫辰依文雅惯了,即便想骂人也不知道脏字怎么写,气得攥白了玉指,愠怒道:“信口雌黄!我几时收过你诊金,药钱也是寻常药品。山参是吊命用的,对症你那小毒不是浪费了医者爬山踏涧的辛苦!再者,你若自称平头百姓,那连一味寻常药都付不起的人怕是要气笑了。”

嗨呀,这便是死不认账了!小霸王宋琦一拂衣袖:“甭跟我扯没有用的!要么痛快还钱,要么我拆了你悬壶济世的招牌!莫大夫,我念在你帮我治病的情分上也不让你赔偿了,你就把钱原封不动的给我吐出来,咱就这了了!”

莫辰依恨得牙根痒,拍着桌子厉声道:“岂有此理!你欺人太甚!”

见莫辰依态度如此倔硬,小霸王的耐心终是告罄,扬声吩咐左右:“不还是吧!给我拆!”

站在一旁的“左右护法”一听招呼,立马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打砸,莫辰依一柔弱女子竟然上前去拦,费尽全身气力同闹事者争抢自己的诊具。

围观百姓这会儿也慌了神,有个实在看不下去的推搡着同伴:“走走走,赶紧报官去,可千万别伤了莫大夫!”

话音刚落,同伴尚未转身便听旁边的人略带喜色的喊了声:“哈!是莫小大夫!快看快看,那斗鸡般的莫小大夫回来了!”

小霸王没想会有人敢出头,打砸正酣,根本没提防身后,被莫淮蔏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后腰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尚未站定,便听莫淮蔏恶狠狠的嚷着:“你竟敢欺我师父,毁我医馆!我他妈非打得你娘都不认得你!”

嗨呀,反了天了,他宋琦活到这么大都是他打得别人认不得娘!这莫淮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光骂他还敢跟他动手,于是喝道:“给我上!你这个小王八羔子!”

莫淮蔏也是发了狠,直接冲着宋琦的鼻梁子打了过去:“喷的什么粪,不干不净,我撕了你的嘴!”

三对一,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莫淮蔏那点拳脚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见莫淮蔏被前后夹击莫辰依急得直跺脚,可是再怎么喊着“蔏儿别打了,别打了!”“住手,都住手!”也无济于事。

眼见着莫淮蔏被其中一人控住身形,站在人群外的苏韵锦终于开了腔,只轻声一句:“文烈。”

下一瞬,功夫了得的文侍卫便足尖点地,飞身而入,三两下就扭转了局面,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三人一个被文烈踩在脚底下,一个被文烈反手扭着,至于宋琦,手腕子正被文烈擎着,文烈一发力,他便喊着“疼疼疼!”只得顺着文烈的力道蹲在了地上。

此时不揍更待何时,莫淮蔏一步上前发了狠的踢踹:“我让你拆,让你拆!”

宋琦被文烈钳着,哪有躲的地方,还什么小霸王啊,这会儿只会喊疼。

若这是在苏昭,文烈只要掏出腰牌就能吓得对方魂飞魄散,可此处是徐国边城,苏韵锦身份敏感,今日之事实在不宜有过多牵扯,他们叫停了打斗便可以了,于是文烈拉住莫淮蔏:“差不多得了,送官吧。”

哪想他这话才落地,莫淮蔏尚未反应,被踢了好几脚的小霸王宋琦却嚷了起来:“好,好,送官啊,送官啊!把这小畜生一并带去,明明就是他问我要的诊金!还骗我药里有山参,我倒看看城首怎么说!”

此话一出,按莫淮蔏的性子大概会冲宋琦再补上几脚,结果莫淮蔏非但没动手,反倒半天只结巴出来个“你!”字。

做徒弟的什么性子,做师父的最是知道,见莫淮蔏如此反应,莫辰依心中便咯噔一下,略显严厉的问道:“蔏儿,怎么回事?他说的可属实!”

莫淮蔏那张碎嘴,恨不得死人都给你说活了,可这会儿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直到莫辰依又高声喊了句“蔏儿!”他才愤愤不平的回道:“是!要了!”

宋琦见莫淮蔏认了账,立马开始叫嚣:“你看,你看看吧,我没说假话!放手,放手!”

文烈哪是宋琦想挣脱就能挣脱的,宋琦自知打不过文烈,可少有自己能占理的时候,自然不能这般放过这么个敲竹杠的机会,于是反手拉住文烈:“走啊,不是见官吗?!走啊,走啊!”

文烈眼尖,虽然莫家师徒杵在那里不说话,他却瞧见刚才莫淮蔏承认自己要了诊金,莫辰依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当真是气到了,这流氓此时字字句句都是再给莫辰依拱火,文烈手上一紧,冷声道:“你闭嘴!”

宋琦一对上文烈犀利的目光,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知道自己再敢多说一个字,眼前这位就能捏碎了他的骨头,当即认怂收声。

莫辰依强压气息,却难掩失望:“蔏儿,为师是怎么教你的?!”

莫淮蔏看也不看他师父,梗着脖子,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回道:“假有厄疾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普同一等,博施济众,欲救人学医则可,欲谋利而学医则不可。”

莫辰依听他这般说更是气急:“你既然明明白白,怎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莫淮蔏立刻想争辩,可话还没说出来,莫辰依便嚷他:“把钱还给人家!”

莫淮蔏瞪着一对大眼睛,不说话也不动作,见他如此,莫辰依只能加重语气,几乎是呵斥着喊道:“还给人家!”

从小到大,莫辰依几时这般凶过莫淮蔏,今日不光凶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着这么个市井无赖,莫淮蔏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是窝火,下巴一扬高声道:“花了,没有了!”

莫辰依这会儿的晃动便不是微不可查了,直接被莫淮蔏气得一个趔趄,不得不借助扶住桌子这样的动作稳住身形。莫辰依捯匀了这口气才开口:“跪下!”

莫淮蔏虽是一百个不情愿,可师父之命不得违逆,“当”的一声跪在地上,那动静连旁边听见的人都觉得疼。

莫辰依:“医家十要,你给我好好背!”

莫淮蔏开始背诵医家十要:“一存仁心,二通儒道,三精脉理,四识病原,五知气运,六明经络,七识药性,八会炮制,九莫嫉妒,十勿重利。”

莫辰依听莫淮蔏连珠炮的咏诵,一点磕绊都不曾有过,这医家十要应是早就烂熟于心了,可今天却依旧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莫辰依的徒儿怎会如此顽劣?这医者若是掉进钱眼里还如何救死扶伤,只怕日后只会瞒心昧己!

莫辰依强压思绪,端着一脸冷漠问宋琦:“我徒儿收了你多少银钱?”

宋琦闻言立马回道:“好说!一锭银子!”

莫辰依抬手拿下自己的簪花:“这簪子你拿去,可抵那些银钱了!”

事已至此,文烈自然不会再钳制着宋琦,恶人虽坏事做尽,但偶尔也可能占理,这会儿莫辰依如此行事摆明了想息事宁人,他要还强出头便没了意义。

宋琦揉着腕子,睨了文烈一眼,一步三晃的走到莫辰依身边抽过簪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翻,开口道:“这最多也就平那一锭银子的账!”

莫辰依眉宇一凛,当真没想人还能无赖成这般模样:“你还想怎样?!”

宋琦一副嬉笑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气得人脑仁疼:“哎呀,莫大夫,你高徒今儿可是对我和我兄弟大打出手,这医药费就……”

这种人没理都能搅三分,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让莫辰依他们多出血,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小霸王的名号,宋琦刚想狮子大开口,便听文烈轻缓的说了句:“你说什么?”

虽只是没有任何语调和表情的问询,但宋琦就是觉着自己要再敢说一点不成用的,他今天未必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医馆,于是话锋一转:“就、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们计较了。兄弟们,咱走!”

小霸王宋琦和自家兄弟推搡着围观的人群,一脸老子有理老子牛逼的洋洋得意,一边把玩着玉簪一边冲旁边吆五喝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这阜城一王八,正掂量着手中玉簪到底能卖个什么好价钱,颀长皙白的手指便在宋琦面前一晃,顺带拿走了玉簪!

宋琦:“哎!你拿我簪子作甚?!”

来人拿着玉簪,端详了片刻:“这玉簪色泽莹润,一看便是温养多年之物,你何德何能拿这般古芳雅致的物件。晚辈见过莫大夫。”

说完深施一礼,这夺下玉簪的不是旁人,正是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苏韵锦,起初他是不想管的,可围观的妯娌二人,细碎低念入了苏韵锦的耳,他便不自觉的走了出来。

一位妇人听莫淮蔏承认自己要了高额诊金,不禁咋舌轻声道:“这莫小大夫也是的,怎么背着莫大夫做这事!”

旁边的那位先是随声附和,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唉~前几天我家姐从隔壁村来,说是莫小大夫去派药了,还给她们村的跛脚孤老送了银钱,那跛脚不就是这小霸王吃醉酒踢出来的嘛!”

先前说话的那位便眨巴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莫小大夫其实是劫富济贫?”

另一位虽未笃定,但既然说出来这话,其实心里就觉得这事十有八/九……

两位妇人声音不高,奈何苏韵锦耳力极好,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真切,心道莫淮蔏那小滑头一天天没个正经,竟还有这般仗剑天涯、除暴安良的心思~

怎能不成全莫淮蔏?于是便鬼使神差的走了出来。

苏韵锦:“莫大夫,随身之物还是收好,别污了您的气韵。莫淮蔏虽是违背了您的训诫,但却事出有因,银钱也没用在旁处,并非大错。不过,错了便该罚,晚辈觉着用他自己挣的诊金补上缺便是。”

莫辰依与苏韵锦还礼客套,莫淮蔏却在心里嘀咕,心道苏韵锦这小子要干嘛?!一锭银子?真当他们医馆是黑店呢?!这些年他师父连看带送,医馆常常入不敷出,难不成还真要他坐堂看诊,攒上一年半载的银钱,还给那臭无赖?!莫淮蔏尚未明白苏韵锦的用意,苏韵锦便有了动作,只一抬手喊了声“文烈”,那冷面的侍卫就从怀里掏出了装银钱的袋子,苏韵锦竟从里面摸出了一锭金子,明晃晃的,都能闪瞎人的眼。

苏韵锦抬手行礼:“我身为病患诚谢莫氏医者救命之恩。”

说完冲着小霸王宋琦掂了掂金子问道:“这些可抵你过往、今日的药费?”

若没有耳朵挡着小霸王的嘴角都能挒到后脑勺,忙不迭的回答:“哎呦,够了够了,谢过这位公子哈!”说着便要去拿那金锭子,却不想苏韵锦手腕一转,又把钱收了回去,宋琦登时蒙了:“哎~你这是几个意思?”

苏韵锦慵懒的踱了两步轻声道:“刚才不是说了,错就得罚嘛。这位兄台,两日之内,你若是不把这医馆里里外外翻新一遍,我保证,你活不到第三天头上!”

头前那几句苏韵锦还扬着唇角,可说最后这句的时候,别说笑意了,仿佛连眼睛都带着寒冰,宋琦刚要起刺,结果对上苏韵锦的目光立马被苏韵锦的气势给压了回去,尤其是瞥见立在一旁的文烈微微出鞘的佩刃,宋琦更是不敢造次,使劲的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好、好!不就是做善事嘛,就当是积德了,当为,当为!”

苏韵锦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转头对着莫辰依又换上温和儒雅的样子:“莫大夫既然如此,医馆暂时不便驻留,就请您到我府上小住可好?也方便您帮我诊治。”

莫辰依看着满地狼藉,不应下也着实无处可去,虽是有点迟疑,可最后还是说:“那……那便打扰了。”

见事情已经解决苏韵锦便走到莫淮蔏身边,小声道:“起来吧。”

莫淮蔏不动,依旧梗着小脖~苏韵锦轻叹一声:“还怎么给你台阶啊?”

哪想莫淮蔏这小子也有犯倔的时候,把脸偏向屋里,不看苏韵锦和莫辰依,更不看那些个瞧热闹的,满肚子的委屈和倔强:“师父不许,不敢起身。”

莫辰依听苏韵锦说事出有因,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八成是知道些什么,再想她徒儿虽然有些小孩心性,但却是明白事理的好孩子,骗取诊金之事或许另有原委,刚才自己是气急了才没有细问就冲着莫淮蔏发脾气,这会儿冷静了不免有点心疼自家孩子:“地上凉,起来吧。”

莫淮蔏扁嘴应是,腿上使劲想要起身,结果才站到一半便一个栽歪,好在苏韵锦手疾眼快把人托在了怀里,不然又得重重的跪在地上。

苏韵锦本想贬损某些人叫莫娇贵,可一低头笑闹的话全变成了不掺假的关切:“你怎么跪在碎瓷上了?!”

莫辰依立刻慌了神,赶紧上前要给莫淮蔏诊治,莫淮蔏嘴上说着没事,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偎在苏韵锦怀里保持平衡,文烈在一旁见自家主上脸色难看,赶紧上前拉过莫淮蔏的手臂:“主上,属下来吧!”

莫淮蔏先是一怔,复又想起文烈同他说的事,赶紧应和:“文侍卫来,文侍卫来!你不是烦人碰……”

这个“你”字尚未出口,莫淮蔏就觉脚下一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苏韵锦打横抱在了怀里,苏韵锦冷脸训道:“裤腿都红透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上车包扎!”

说着便抱着人往马车上走,全然不顾表情甚少的文烈已然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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