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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秋雨冷寒,将回廊的灯笼都带出了一抹余韵,苏韵锦站在这光影里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文烈沿着长廊走来抖开大氅披在苏韵锦肩上。

文烈:“主子,夜深雨大,别着凉了。”

苏韵锦仰头看天,却什么也瞧不真切:“夜深了,黑透了,这天上的风起云涌都看不清了,可这电闪雷鸣一样也没少啊,还来得越发急切了。”

文烈明白苏韵锦所指为何,自打苏韵锦的车马进了京畿,庆阳宫就收到了不少的拜帖,而安丞相与刘御史也在其列,想到今日王后娘娘所言,文烈便道:“主子,今日王后娘娘提了婚事,估计是早有知会,想来只要您应允,也便成了,您推拒了,安丞相那边怕是要动旁的心思了。”

苏韵锦淡道:“母后给我选的哪是妻子,她选的是家世。母后也说了安丞相之女骄纵,除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行这一步的。何况……何况我取那么个玩意儿回来是为着熏屋子吗?!”

苏韵锦眉头一紧,想起那年岁旦王后宴请大臣亲眷,他溜来给母后送礼物,正巧赶上传膳,那安家小姐把这宫中膳食数落的一文不值,什么口味太咸,卤味寡淡,牛乳不醇,虾饺不透……搞得苏韵锦觉着自己这几年吃的根本不是从御膳房出的东西吗?苏韵锦当时觉得的这姑娘矫情的很,之后也见过几次,可能是那时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苏韵锦越发的不喜这女子,连她的声音都嫌闹,人说姑娘家家笑起来音如脆铃,他却觉着不如莫淮蔏的爽朗大笑听着让人舒心,虽然莫淮蔏笑起来傻憨傻憨的!

见苏韵锦面色不虞,文烈知道这安丞相之女定是没入自家主上的心思便问:“那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啊,属下瞧着,王后娘娘是真想让您成家!这次之前也不提过三四次嘛!”

什么样的?!苏韵锦略微沉吟,之前他母后提的时候,他都嘻嘻哈哈的说知道了,从未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剖白自己的想法,如今若要问他想要什么样的,他确实有点……呃~别娇艳,整洁就行,最好指头干净,入掌的时候是温热干燥的;别矫情,爱说爱笑,不斤斤计较,别因着他的身份只敬不爱;别浓香,恨不得把香袋缝在衣服里,熏得人脑袋疼,淡淡皂角味道或是草木香最好;别挑食,最好、最好……

苏韵锦突然想到他手臂不能抬起来那些日子,莫淮蔏因为吃了一次娥黛做的点心便总想在他这蹭饭,一边吃还一边夸。什么“娥黛姐姐,你手艺真是一顶一的好,这金银奶卷做得简直香掉了我的舌头。这个青笋也好吃,这牛肉简直嫩到家了,好吃的不得了”然后突然问苏韵锦是不是忌口,得到苏韵锦否定的回答,拿筷子夹起块牛肉便往苏韵锦嘴里塞。

苏韵锦明明嫌弃的要死,可看着某人像喂小孩一样哄着他:“来来来,啊,张嘴!”苏韵锦便没了脾气,在莫淮蔏这般的操作下苏韵锦虽手不能抬,却多吃了半碗饭。

想到此处苏韵锦突然心中一惊,复又莞尔,转头同文烈说:“什么样的!能吃的吧!”

苏韵锦似是明白心中所动,文烈却不明所以,一脸茫然。苏韵锦便笑:“得了,别操心我的婚事了。这么晚又这么大的雨武吉来做什么?”

武吉是苏昭王上的贴身內侍,他来庆阳宫却不是王上宣召,苏韵锦怕又是愉妃吹了什么枕边风,毕竟他从他母后宫中出来便去了瑜庆宫,连门都没进去,同武吉打上照面都没用武吉通传,便直言“愉妃娘娘不舒服,就不进去打扰了,明日再去拜谒父王。”一点也没将愉妃摆在长辈的位置上,连假意进去寒暄都省了。

文烈:“哦,是送明日的吉服,说是接了主子的信得知主子可能中秋时赶回,便着手准备礼服,只是时间太赶了这才准备好给送过来。”

苏韵锦:“嗯。不早了,你一会儿让莫淮蔏去我房里等着吧,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子夜幽深晦暗不清,他过来也不方便。”

文烈:“是主子,属下知道了。”

苏韵锦正在看书,莫淮蔏便把头伸了进来,虽然换了侍卫的行头,可那倔强的发鬏就是支棱出一撮头发,看得苏韵锦想抬手给它掖回去。

苏韵锦本想训莫淮蔏几句,怎么走到哪都喜欢先抻头打量,特别像打算干坏事的贼人,可又觉得某人灵动的表情惹人喜爱,便压下话头转而道:“坐。我还有些文卷要看,看完便去沐浴,你等等。”

莫淮蔏应声坐在椅子上等苏韵锦,可却老实不了,东瞧瞧西望望,身子时不时和椅子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反复几次,苏韵锦为着不让某人因为好奇心拧断脖子便道:“若觉得无趣可在屋内随意看看,不必拘着。”

与苏韵锦预想无二,莫淮蔏登时忽闪着两个大眼睛:“真的!?”

苏韵锦:“嗯。床榻下不可。”

莫淮蔏:“我翻你床榻作甚,难不成还藏了姑娘!”

苏韵锦心道估计这辈子也藏不了什么姑娘了,眉峰一凛:“你信不信我撕……”

莫淮蔏:“撕了我的嘴嘛。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哼,玩笑而已,还当真了。”

苏韵锦心情大好,许久没同莫淮蔏这般斗嘴了。

莫淮蔏站起来直奔室内的陈列架,刚才离得远看不真切,只觉得有些物件闪着波光,一看就是好东西,这离近了观瞧更是了不得,本来莫淮蔏就嘴碎,这会儿更管不住自己,啧啧称奇:“这是象牙做的吗?哎呦喂,真是奢侈啊?!唉~这瓷瓶好剔透啊!一定价值不菲!啧啧啧,玉壶都要包金。这家伙不会连痰盂都是金子的吧!”

苏韵锦翻了一页纸扬声道:“不是!这里摆放的多是我父王赐的!”

莫淮蔏嘀咕:“嘶~这什么耳朵啊?!”

莫淮蔏声音放得极轻,几乎是自言自语,俩人又隔着整个厅堂,莫淮蔏打死也没想到苏韵锦会得意洋洋的接话:“是你再苦修十年武学也未必能赶得上的功夫!”

莫淮蔏大大翻了个白眼,这一国的王子怎么这般不知羞,夸起自己都不用打草稿的,莫淮蔏又走了几步,正好看见武吉送来的吉服,立刻被吸引住:“苏韵锦,你平时便穿成这样?”

莫淮蔏认识苏韵锦就一直看他穿常服,虽然用料也是上好的,可怎能同这庆典时的穿着比较。莫淮蔏只见过做官的,穿的确实好,可他没见过宫里的王子公主啊,哪知道所谓的好,是装点纹样都是镶金带银的!

苏韵锦还不知道莫淮蔏的小脑袋里转得什么想法,立刻打趣:“那是吉服,只有重大庆典节日时才穿的。我只摆了些御赐的物件就是奢侈了,若是日日穿得如此华贵,不成了奢靡了。”

闻听此言莫淮蔏心中略感:“这图样好是细腻啊,我十六那年师父给我买过一件锦绣坊的衣裳,我稀罕的跟什么似的,跟你这一比简直就是劣等货!”

苏韵锦嗤笑,这小子嘴上这么说,没准心里已经骂他是趴在民脂民膏上的蛀虫了。

莫淮蔏抬手摸了摸袍子称赞道:“面料也这般华顺,就跟水似的!”

苏韵锦忍不住回嘴:“你太夸张了。”

苏韵锦猜想莫淮蔏接下来定会夸赞绣娘的工艺,嘴上连珠炮般说个没完,结果那家伙立在衣架前半天不动,又抬手摸了摸然后突然严肃的问:“苏韵锦,你还有别的吉服吗?”

苏韵锦调笑:“怎么,摸坏了?”

哪想莫淮蔏没有回嘴反而更加急切的追问:“这吉服谁送来的?”

苏韵锦见莫淮蔏转过来的脸从未这般冷峻过便起身过去:“你怎么了?”

莫淮蔏拉住苏韵锦的手臂,指着吉服的袖摆边缘:“我虽没入过朝堂,但也知道即便是太子也只可穿蟒袍,你这绣色虽是蟒袍的石青色,可这蟒却是五爪的啊!”

苏韵锦一惊,仔细查看,便听莫淮蔏补充道:“前襟与下摆是四爪的,可两袖不是,苏韵锦谁想害你?!”

果然,袖摆的蟒纹很小,若不仔细看真看不清,何况武吉送来的时候本就夜深灯光昏暗,侍婢接下吉服便撑挂起来,检查也只是检查了有没有破损的地方,这可是武吉送来的,谁会想到……

苏韵锦:“文烈!今日吉服可是武吉亲自送来的?!”

听苏韵锦召唤文烈立刻应声进屋回道:“是主子,怎么了?”

莫淮蔏不知武吉是谁?便问了一句。他从未见苏韵锦的笑容露出过这样的冷意,苏韵锦眼若寒星,略显阴沉的回答:“是我父王的贴身內侍啊。”

莫淮蔏虽是乡野出身,可莫辰依教了他不少东西,很多事情他虽未亲眼见过但都懂,苏韵锦亲爹的亲信送来了要命的东西,这亲信要么是胆子大了不要命要么是受人指使,受谁?莫淮蔏略显震惊,明白苏韵锦那股子冷意是为啥,却不想苏韵锦被这亲情寡淡的宫闱伤了神,吱呜道:“苏韵锦你别多想,这……或许……没准……”

苏韵锦见某人平日里舌若莲花现下却挖门盗洞的找词宽慰他心中微暖,拍了拍莫淮蔏的肩膀示意他别自己较劲了,转头对文烈说:“文烈,你去探探,为何今日是武吉来!”

约莫半个时辰文烈便转了回来。

苏韵锦尚未起针,便隔着屏风问他怎么回事,其实苏韵锦心中早已有个大概,果不其然。

文烈:“东西是武吉送过来的不假,但却不是从王上那。王上今日一直在愉妃那,传话回来的眼线没细说,但大体意思是愉妃内侍去办别的事情了,王上便差了武吉来。”

莫淮蔏有些转不过来,见苏韵锦没出声便开腔:“这是干嘛,若是你真穿了这衣裳出去,王主责难,她也逃不过啊,这衣服是打她那来的,她脱不了干系!”

苏韵锦耐心解释:“若是那时,自然会有一大堆宫娥绣女跑出来说,当时给我这个二殿下呈的不是这件吉服,不是颜色就是料子,总会有做好的白纸黑字证明是我自己起了歹心。”

莫淮蔏拉了拉苏韵锦因转头滑落的披盖,撇嘴道:“你家的水可真够深的!既然如此,还是换一件别的穿吧。”

苏韵锦却笑:“那哪成啊,我若驳了愉妃的好意,父王不是要怪罪了,更辜负愉妃明天要演得好戏了。娥黛!”

娥黛应声进门,苏韵锦对莫淮蔏轻声道:“你娥黛姐姐有双巧手,不光饭食做的好,绣工更是了得,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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