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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露凝无游氛,天高肃景澈。

苏韵锦正费尽心思琢磨是秋意冷还是某人的态度冷,瑜庆宫那边愉妃娘娘的脸却比上诉两样都冷,她正因四公主苏韵媚的吵闹皱着眉,强压火气劝了几句,苏韵媚非但不听,甚至恼火到敲起桌子。

苏韵媚:“这个韩旭,一天到晚的给我摆脸色!自打苏韵锦去过,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昨日我去他书房,他竟然把我赶了出来!母妃,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愉妃耐着性子说教:“好了,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要好好改改你的性子!再者,韩旭可是未来大司农的人选,对我们有用,你不哄着他,还处处拿公主的架子!”

闻听此言苏韵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哄?怎么哄!难不成让他把那贱婢娶进门?!我知他不喜欢我,那又怎样!我就非要碍着他的眼,让他不得安生!”

愉妃恨不得翻了个白眼,有些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苏韵媚的脾气根本听不进去,愉妃自认在拿捏男人上有些手段,可这女儿竟然一点都没继承,叹了一声问道:“苏韵锦去说什么了?!”

苏韵媚:“探不出,当时文烈在外面守着,韩旭嘴又紧的很!”

愉妃当真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女儿真是越发没用了!转头问三公主苏韵琪:“琪儿,护国公府如何?”

三公主苏韵琪娇笑一声:“母妃放心,驸马对我唯命是从。尹老将军虽豪勇固执,可是毕竟是老了啊!军中还是要看驸马的。再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甜头给到了,哪有买不来的人心。”

愉妃总算是顺了些心思,这才是她的女儿嘛。愉妃忍不住夸赞:“媚儿,你要多像琪儿学学!”

哪想苏韵媚非但不服软,还千百般的不服气,冷哼一声:“她那手段我可学不来!不过母妃,女儿虽不会承宠,可却有别的路数,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随着苏韵媚的话音落地,回廊上便响起细碎脚步声,想来是早早就候在外面了。没一会儿內侍便带着一名男子入内,那人青黛长袍,面蓄髭须,虽上了些年纪却身姿挺拔,带了些文人墨客的雅致,来人入内并未显得紧张,落落大方的行了礼,开口道:“草民天药阁副阁主齐峰参见愉妃娘娘、三公主、四公主。”

一听天药阁三个字,愉妃似是预见了什么,心中微动:“免礼平身,素闻天药阁是杏林翘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齐峰应谢,一派肃然,丝毫没有逢迎的态度。

刚才苏韵媚还满面酸味,现下却靠到愉妃身边,满满的邀宠腔调:“母妃,让齐阁主给您请请脉!”

愉妃略显迟疑,苏韵媚却信誓旦旦道:“放心,齐阁主可是自己人!”

苏韵媚虽天性骄纵但事关重大,愉妃知她是有分寸的主儿,于是便伸出手来让齐峰诊视。齐峰拿出脉枕,细细为愉妃切脉,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见齐峰微蹙眉头,愉妃忍不住问了句:“如何?”

齐峰坦然道:“虽是双生龙凤,可其中之一胎脉已弱。草民倾尽所学,能保胎儿落地降生,只是活不久,最多三个月,夭亡之兆实难更改。”

苏韵琪闻听此言,略显惊讶:“可保三个月?齐阁主可能辨出哪胎脉强?”

齐峰淡笑,一针见血:“公主想问的是,夭亡的是男胎还是女胎吧!辨不出的!”

母女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末了愉妃笑着说:“齐阁主果然医术高明,本宫寻医问药数月,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胎儿八个月的时候引产。你也说了辨不出的,所以本宫得让他们都活着啊!”

齐峰作揖行礼:“娘娘说得是!龙子难得啊,何况苏王年事渐高,苏昭殿下也羽翼丰满,机不可失的。”

与此同时,愉妃发现齐峰再也不是进门时端方雅正的样子,他笑意鬼魅、双眼乍现精光,那代表着什么愉妃最是知道,于是便道:“齐阁主如此通透,必是有所求的!明人不说暗话吧。”

齐峰也不含糊当即道:“是,娘娘。一求让世人拿掉草民阁主之前的“副”字,二求苏昭殿下从阜城带回的小村医。”

“成交!”愉妃唇角轻提,一个眼神递过去万种风情“来人呀,引齐阁主歇息,吃些茶点。”

待齐峰退下,苏韵琪便坐不住了,觉得她母后此步棋落的过于草率:“母妃,此人可信?”

愉妃笑道:“信!不怕有欲念就怕无所求!如此,媚儿算是解决了咱们的最大忧患,若是媚儿能把控住韩旭让他与三驸马里应外合,便是最好的了!不过若能哄着你父王在胎儿落地之时颁下立储诏书,咱们便都不用忙了!”

苏韵琪略显迟疑:“有这种可能吗?”

愉妃笑得更是灿烂:“以前不一定,现在有了天药阁就不一样了!”

这日,莫淮蔏拿着腰牌去太医院拿药材,本想着同那古板爱生气的卢柏明好好斗斗嘴,哪想那老先生今日休沐,莫淮蔏本打算拿了东西就走,当值的医吏却好生热情,拿过莫淮蔏的腰牌和取药明细,直言卢太医已经吩咐过:只要是莫侍卫来,无需过问的!

吓得莫淮蔏赶紧说:“那哪成,一码归一码,我是殿下的身边人更该按章办事,这是我们主子交代的!”

莫淮蔏虽大大咧咧却明白这宫中水深似海,想想吉服之事,没做的事情都能给编排的如真的一样,他若不小心点,没准一个不注意就给苏韵锦招来祸患。

太医院医吏一边引着莫淮蔏往药房走,一边夸赞二殿下严于律己,真是宫中的典范。莫淮蔏嗯嗯呀呀的应着,转过回廊,正瞧见对面房中的有人在点诵药名,那声音的主人末了问旁边帮工的药童:“配好了吗?”

药童忙应:“嗯嗯,配好了!”

莫淮蔏打门前经过,正瞧见那人放下手中的药包,低声呵斥药童:“啧,丹参呢?怎么没加?”

药童委屈吧啦的回道:“公子您刚才没说啊……”

药童还未说完,那人便厉声喝止:“怎么没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入太医院?!”

莫淮蔏眉峰微挑,他刚才听的真切那人配制的药方是菟丝子、桑寄生、续断、阿胶、党参、白术、当归、白芍、杜仲各二钱,熟地黄三钱,艾叶一钱。加沙参、玄参各四钱。的确没有丹参,这人自己漏了药材却把过错赖在一个小童子身上,真是没品,太医院怎么选这等的人供职,于是便问引路的医吏:“哎呦喂,这位是哪位新晋的医吏,面生得很!”

医吏闻听此言,似是打开了话匣子,这几天他可是为这事憋闷的要死:“什么医吏,我是没在考核的名册上见过这位的大名!莫侍卫还不知道吧,我们太医院才疏学浅,不配侍候龙嗣安降,这是愉妃娘娘钦点入宫的!”

“啊?就这位?愉妃娘娘真不需要先用几服明目的药吗?”莫淮蔏一本正经的说这话逗得医吏笑得前仰后合,这几日的郁结竟被莫淮蔏的一句笑语化解了不少,可笑归笑,如此安排他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医吏两手一摊:“我们也没办法啊!”

俩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那医吏的门前,莫淮蔏见那人又指挥药童去煎药,便与同路而行的医吏说:“有一说一,这位的行事做派确实少了医者的沉稳,可能医术了得吧!不然怎能得娘娘青睐!”

医吏听了,哼得震天响:“青睐!?这位纯粹是个半吊子,娘娘钦点的是他师傅,他不过是来打下手的,结果人家把自己当成太医院令丞了,口大气粗,惹不得啊惹不得!”

半吊子?莫淮蔏可不这样认为,他见这人能空手取药,且剂量精准,绝不是个庸才,只是……

还未深入想,医吏便推开药房的门唤道:“莫侍卫咱这边来,别污了您的眼睛!”

莫淮蔏只能呵呵应是,可却把此情此景当成了事儿,以至于今日在给苏韵锦施针之后破天荒的没有离席,而是把所见所感说了出来,苏韵锦听莫淮蔏只是了半天却没了下文,便偏过脑袋看他,见莫淮蔏愣了神于是又轻声唤了句:“淮蔏?只是什么?”

莫淮蔏被苏韵锦叫的回了神,放下手中的帕子继续道:“只是他用的药有些……嗯,苏韵锦我觉着愉妃娘娘的胎要么生不下来,要么生不出来!”

苏韵锦:“有区别吗?”

莫淮蔏:“自然是有。那安胎药里加了诸多护心脉的药,若是母体孱弱,生产之时必定凶险,这胎怕是生不下来!若是胎象枯竭,便是胎死腹中的征兆,那就是生不出来!苏韵锦,我觉得你和你母后都离瑜庆宫远点,这龙嗣绝对是个烫手的山芋!”

那当然,不然愉妃何必大费周章从宫外找人来照顾身子,不过莫淮蔏的发现倒是提醒苏韵锦了!

苏韵锦:“文玲、文烈!”

一直候在门外的兄妹二人应声入内,知道苏韵锦正在治疗也不往里面进,隔着屏风行礼,驻足在屏风以外等着差遣。

苏韵锦:“文烈,你再去探探愉妃招进来的那两个大夫什么来历,别让底下的人去,愉妃定是做了手脚,之前的消息均不作数。文玲,给余子墨大人去封信,有时间请他来苏昭坐坐。”

文玲、文烈领了职责告退,莫淮蔏倒好奇苏韵锦提到的人是谁,毕竟他跟在苏韵锦身边的这些日子,苏韵锦从不避讳他,所以除了文玲、文烈,苏韵锦其他的“自己人”莫淮蔏多少是知道的,可“余子墨”的大名却是第一次听,于是便问:“余子墨?哪位?之前从没听你提过?”

苏韵锦倒没觉得某人愈发大胆,随口答道:“徐国暗卫统领,哪是一般小事好惊动的!”

莫淮蔏略显迟疑:“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苏韵锦偏头见某人面色凝重,竟然微微蹙起眉头便打趣道:“怎的?开始关心你家二殿下的打算了?”

谁料莫淮蔏非但没有被这戏谑的语气打消担忧的情绪,反而脱口而出:“我是怕你涉险,万一出事我……我师父的仇,怕是无处可报了!”

苏韵锦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淮蔏的眼睛,就在莫淮蔏招架不住的时候才轻轻唤了莫淮蔏的名字。

莫淮蔏不知自己刚才是不是及时掩饰好了自己的情绪,略没底气的结巴道:“怎、怎么?”

苏韵锦却云淡风轻的说:“该起针了!”

莫淮蔏微怔复又反应过来确实已经到了时辰,赶紧上前帮苏韵锦起针,哪想才拔下一根,手指就被苏韵锦紧紧抓在手中,莫淮蔏尚未发力挣脱,苏韵锦便委屈道:“轻点,疼。”

莫淮蔏哪还敢动,只能放缓了动作:“娇贵!知道了。放手啊,你抓着我,我怎么起针?”

哪想苏韵锦非但不放,而是执拗的盯着莫淮蔏的眼睛问他:“莫淮蔏,你担心的,只有你师父的仇无处可报吗?”

莫淮蔏没想自己只是一句话卡了壳,就会被苏韵锦察觉出异样,立马全副武装反问他:“不然呢?”

苏韵锦不答反问:“倘若我不是苏昭二殿下,没许帮你报仇,只是想护你余生安稳,只想让你跟我走,你当初会跟着我吗?”

莫淮蔏又不是傻子,若说苏韵锦昏迷之时,他听见苏韵锦梦呓的那句“我的淮蔏”是他生拉硬拽牵强了了苏韵锦与他的情谊,可回想过往、品味当下苏韵锦待他如何?他若不明白苏韵锦对他与旁人不同那他莫淮蔏就是瞎子。就算把以前之事全盘否定,此时此刻,苏韵锦紧握着他的手掌,目光深邃的看着他,说着这般明白的话,莫淮蔏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是……可是,莫淮蔏生硬的抽出自己的手,一边给苏韵锦起针一边说:“师父除了教我医术,还告诉我一个道理,世间万事万物皆无重来一次的机会,二殿下问我倘若,是想让我怎么回答?”

苏韵锦感受到了莫淮蔏浑身的利刺,可方才莫淮蔏关心他又是那么真切,苏韵锦才轻唤了一声“淮蔏……”

莫淮蔏便厉声打断了他:“你就是二殿下!未来不是君主也是王侯!入朝堂、得良配、留名史,总不会出离这些正道的。”

话罢,最后一根银针也脱离了温热的皮肤,只留下一道森寒的光影,沉入黑暗的针包中,莫淮蔏手脚麻利的收了好诊具:“夜深了,我先回去歇了!”

说完也不等苏韵锦应允,便快步而去,就在他快走到门边时,苏韵锦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如洪钟般敲碎在耳畔:“莫淮蔏,你还真是不了解你家殿下的心性!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认定的才是正道!”

莫淮蔏的怔愣只是一瞬,复开门离开,似是无人察觉他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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