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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apture 82

智颖提着早餐走进病房的时候,一下子就觉出不对。

她那个秉性坚刚的表哥,平时软的不怕硬的不降,今天看上去特别诡异,就像一匹狼变成了……一条狼狗。

晨晓一脸峥嵘,像打了亢奋剂一样。智颖横竖看不明白。倒是沈杰英斜斜地刮了晨晓一眼,“你差不多得了啊,别一脸荡漾跟做春梦一样。”

晨晓颠头播脑的,“春梦哪有这个——”

沈杰英捂住了她的嘴。

智颖假装没听见,把吐司牛角包和咖啡麦片牛奶摆在小桌上,然后转向沈杰英,用一种“原来你也有这么一天”的目光和语气说:“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为了你这档子事,我课题落了不少呢。”

沈杰英点点头,行,慢走不送。

智颖一走。沈杰英就支起胳膊推了推吃得正欢的晨晓,“我认真和你说呢,那事能翻篇了吗?”

晨晓咕咚灌了几口咖啡,“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处于观察期,等候组织宽大处理吧。”

沈同志一听,不乐意了,“滕晓晨,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那谁让你是个男的啊。再说了,我做什么你一清二楚,你当时做了什么我可不知道,指不定你那时候怎么占我便宜呢。”

沈杰英冷笑一声,往床头一靠,“我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那时候死也不戴手套,连里带外地精刮。”

晨晓瞥着他那一脸羞愤的表情,心里开心死了。谁让你那时那么缺德,活该被反调戏。

沈杰英忧郁了一会儿,忽然嗟叹一声:“唉,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看开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

晨晓一口咖啡全喷出来了,“你别欲加之罪啊,我什么时候——”

“你就快了。”沈杰英打断,“你要是敢把昨天晚上的事乱说,你完了。尤其是那个板栗,听见没?”

晨晓吭吭点了两下头,继续啃面包了。

*

晨晓一周前还风风标标的,事情一过,就又想起来记仇了。在医院死赖了几天,今天要星星,明天要月亮,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把沈杰英使唤得工蜂一样乱转。沈杰英看样子也懒得跟她计较,整个一劳动模范跟积极分子。

晨晓乔张做致了几天,自己都觉得该被拉到菜市场上枪毙了,这才不作妖了。在法国玩了几天,晨晓一拽又把沈杰英拽进商场里,对着展柜里的名牌包包长吁短叹,比大学里申请贫困补助的发言还煽情,什么“小白菜啊,家里穷啊,没钱买包包啊”“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个帆布包”。沈杰英抱着胳膊,一脸高贵地说你想要就直说,怎么还加这么多戏啊,人家卖火柴的小女孩要有你这两下子也不会被冻死了。然后吐槽完了乖乖刷卡。

又过了一天,他三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块手表。把表递到她手里的时候,表情跟宣读圣旨似的。

晨晓特能装,假意推诿着,你说你包都买了还买什么表啊。

沈杰英一听,你这心眼真是缺得跟镂空纱一样,你这么跑过来,你妈肯定不高兴,回去能轻饶了你吗。又说,你少点折腾比什么都强。

晨晓心悦诚服。心想果然是资本家啊,心眼就是多,连我母亲大人的主意都打起来了。

-

订好回去的机票,赶早上九点的航班回了川屿。出了机场,沈杰英先把晨晓送回了家。

“那你路上慢点儿。”晨晓说。

沈杰英应一声,“用我向你妈妈解释吗。”

“别了吧。”晨晓摇手,想起上次故意用话伤他,赶紧说:“我妈这人特会拿乔,别到时候给你弄得下不来台了。”

沈杰英像是听了什么冷笑话一样,说你妈妈可比你好对付多了,你才是我见过最事儿的。

晨晓没心思跟他贫,我这忙着负荆请罪呢。

沈杰英摆了摆手,丢下一句“在家好好休息,别瞎跑。”然后油门一踩,扬长而去了。

晨晓偷偷把门支开一条缝,听到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

傅春晓正端坐在沙发上,一脸慈禧的表情。

“哟,大小姐回来啦。”傅春晓眼尖地一瞥,把遥控器一抛,“你那朋友的事处理完了?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怎么也不上门让我看看?”

晨晓听见她那尖细指甲似的声腔,鸡皮疙瘩都能被挠出来。赶紧把表从包里取出来,一溜呈递到傅春晓跟前。

不然怎么说是亲母女呢。傅春晓拈一拈眼皮,起先张致不肯,说你少在我跟前卖弄。我什么没见过啊。

结果打开盒子,表情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稀罕,“这什么人送的啊?顶上一套房了!”

晨晓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地哈欠,“累死了,我洗个澡先去睡了。”

“你这小破孩子还拿上把式了。”傅春晓紧赶慢赶上去,“快跟妈说说,男的女的啊?你怎么也不把人领回来呢……”

晨晓心想你还真前卫,男的女的都不管了。

晨晓归来时风尘仆仆,在家里的床上睡了一天,马上生龙活虎起来,翌日天一亮就发微信给岸岸,晚上出来约饭。

岸岸唏嘘地回应,这才早上你就想晚上吃什么了,你是真的没事干啊。

晨晓回我连明天吃啥都想好了,明天我请你吃海鲜去。我这刚搞定了一件大事,可不得好好庆贺吗。

岸岸晚上到火锅店的时候,晨晓已经在涮羊肉了。

“哟,”岸岸眼睛都快钉在晨晓脸上了,“看你这春光满面的样子,这次在法国是有故事了吧。快老实招来。”

晨晓一听,脸比麻辣锅还沸腾。忸怩支吾着,先吃饭。结果架不住岸岸问长问短,嘴笑得敞了,话自然收不住,嘈起来便道:“他说要两清,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一想我那时候怕他想不开,就说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他那时候还没顾上看短信,要是看见了这事不就这么翻篇了吗,那我肯定有好就收啊。”

“所以呢,怎么样?”

“嘿嘿。”

“你嘿个啥啊,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啊,那时校草的裸照我还让你看了呢。”

“特艺术。”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了啊。”

“不是,和着你就精着眼看了啊。”

“那——怪害怕的,我就怂了……”

“那你俩现在啥关系?”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原谅他了吧。”

“你悠着点儿吧,你跟沈杰英完全就不是同一路数,你是连杀人放火都摆在明面上,他要是想跟你玩,你能玩得过他吗?”

“我也没藏着啊。主要我觉得沈杰英真不是啥坏人,就他那姨妈犯到我手上都得喝两壶,沈杰英也没拿她怎么样啊。而且我妈说了,嘴坏的人往往心不会太坏,越是那嘴甜的,心里越跟苦杏仁一样。”

“得了吧,沈杰英明知道他姨妈那尿性,怎么可能这么傻啊,当初那信托肯定签什么条款了,这不,工作室那边一发律师函,他那姨妈屁都不敢放了。也就你觉得他能被人欺负了,我怎么看这哥们儿怎么觉得像反社会,得有多大本事才能驯服得住啊。”岸岸把晨晓即将捞到手边的虾滑抢进了自己的碗里,“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就沈杰英那个见谁谁不爽拆谁谁倒台的颠样儿,也许人家就好你这一口儿小白菜呢。别说他一男的了,我天天在公司里明争暗斗得都快心肌梗塞了,这要是长久处朋友,宁可处个傻一点儿的,也不要那蔫儿炮。还有那有事没事就冲着你阴阴笑的,什么风湿病关节炎都给你能勾出来,真的,我太奶奶在梦里都没那么笑过。”

岸岸一提起工作,跟发洪水一样,说又累又没啥前途。那帮同事更别提了,整个一帮乌合之众,一天天啥工作也不搞净搞□□了,还动不动拿着别人的成绩去邀功,前几天还被评上劳动模范了。人站在那表彰台上,笑得一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当场就不乐意了。

晨晓听得直发笑,不然怎么说帮闲也要有才呢,会巴结也算一种才嘛。招了招包厢外的服务员,请把我醒一下红酒,谢谢。

“真的,越是这种搞□□的,还越是混得风生水起。在学校的时候我整个就一五四青年,现在天天灰头土脸的跟烧锅炉的老大爷似的。”

“实在不行,换份工作?”

“我正找呢,找下合适的立马跳槽。你呢?工作还没着落啊。”

“我这种资深咸鱼你也敢指望啊。前几天雨珊还突然给我打电话呢,问我现在在做啥,我说坐家,她一听特新鲜,问我出啥书了,我说我考虑考虑吧,就出一本《论一个资深咸鱼的养成》。”

第二盘肥牛下锅,红酒醒好了。那服务员估计忙得晕了,酒杯也忘了拿。晨晓说就这玻璃杯将就着吧,岸岸一个激蹿,把桌子捶得砰訇乱响,“凭啥我喝个红酒都得将就果汁杯啊,操,我今天非要用红酒杯,没有我出去买去!”话毕,一脸杀气地蹿了出去,一路高喊“服务员!服务员!”跟服务员欠她二百块钱一样。

晨晓低头吃得正欢,手机就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哟,沈同志还挺积极,以前哪有这自觉性啊。

“在哪儿呢?”

晨晓夹起一挂牛肚,“在家呢。”

“你撒谎不打草稿啊。”

“……我在外面吃火锅呢。”

“你那脑袋好了是吧,怎么比核桃还硬呢。”

“……怎么我听着你的声口,你没回临沧啊。”

“我订了一家海景餐厅,本来想约你出来吃晚饭的。”

“不然明天吧。”

“明天我要出差,跟一个配方公司谈合同。等我回来吧。”

“行。”

“你就这反应啊?”

晨晓一怔,那我应该作何反应啊,“是你经常一言不合就消失好吧。”

沈杰英笑了一声,有些懊丧,“行吧,等回来我补给你一个更好的。”

老远听见岸岸咔哒咔哒踩着高跟鞋的声音,晨晓就知道从服务员那里缴获酒杯了。

岸岸一脸盛气凌人地进门,倒上两杯红酒,喝雪碧一样往下灌。晨晓心疼了,说你优雅一点啊,大几千的东西当雪碧喝。岸岸说瞧你那点出息吧,今天就是茅台来了我也这么喝。一顿骂骂咧咧下来,一瓶红酒几乎全进她肚子里去了,晨晓看着她那满脸的煞气,又不敢说话,表情就跟唱“西湖的水我的泪”的白素贞一样,心想我这正对人生第一份工作充满希冀呢,被你这一搅,我明天去天桥底下贴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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