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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查案

澜庭山将此事安排下去,不久后有消息传来。

东湘街,有一户三口食用赈粥后中毒身死,三十余人症状轻微,有昏迷征兆。

沈敛好让仆役备车前往,登车后影卫同乘,向她转述道:“在场的人都亲眼看到死者喝了粥后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亡。有好事者拿银针去探,见银针变黑,便大喊公主府的赈粥有毒,消息立刻传开了。”

“按理不该传的那样快,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先带郎中去救。”沈敛好冷笑道,“赶在官府前将闹得最凶的几人押入地牢暗审。”

“是,卑职领命。” 影卫跳窗而出。

澜庭山正煎煮茶水,茶碳的火候不够,她借着摇扇的功夫打量沈敛好的神色。

但凡沈敛好有砸东西的苗头,她就跟着跳窗。

沈敛好表面倒是还算平静,情绪上做不到愤怒,反而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兴奋感。

倘若有人挑衅在先,只要不伤及阿姐,她的那股疯劲又会上头,愈疯狂愈理智,愈想用更加心毒手辣的诡计反扑回去,所以一但被她逮住非死即伤。

沈敛好的眸光亮得可怖,苍白的容颜和唇瓣都泛起一点红,乌发垂落白裳,诡丽貌美。

澜庭山欣赏不来这等要人命的美丽,大呼救命,掀起布帘的一角散去热气,也让车外的烟火人间漏进车窗里。

她不合时宜的道:“殿下你瞧,临安内城还是人群熙来攘往的,虽比不上京都繁华,但安逸悠长,比如姑娘们说话的调子,又轻又黏,一水儿的软语酥到了心里。”

沈敛好哪有心思听姑娘们说话,一心想要拔刀见血,静了许久才将维持了一路的疯感压抑下去,轻轻“嗯”了一声。

这道轻浅的鼻音倒是像一颗定心丸,澜庭山放下心来,也不执著于传播善与美感化她家殿下了,安安分分地为沈敛好奉上一盏香茶。

公主府距东湘街几里路,马车很快抵达。马夫放了脚凳下去,沈敛好戴上一顶帷帽,由澜庭山搀扶下马车。

县衙的捕快早早将整条巷子围得水泄不通,正在逐一盘问具体情况。身死的三人被杵作收敛了尸体,由一段白布包裹住身形,旁边的孩童匍匐在其中一具死尸旁,抱着失温僵硬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其余中毒的三十余人被安置在街道的荒庙中,病症接是上吐下泻,有几人晕厥过去,郎中在救人。

沈敛好的影卫穿着常服隐匿在人群中,示意该抓的人已经带走了。

要是问她为何不顾朝纲律法想要自审此案,那她自认在临安她便是唯一的王法,何况上位者疑心病总是重的,局中人她谁也信不过,必须经由她手查出,她才会相信。

死了三个,病了三十个,这算是县中今年的大案了。

谢慎之正缩在角落骂着不通人性的判官:“你再说一遍你要查谁?你不如敲锣打鼓奔走相告说公主府的赈粥有毒,你们快都别喝了!别说就死这几个人,就算今日领粥的人死了一半,你也不能说这粥半句话的不是。”

判官陈理横眉,同样愤怒道:“可目前的线索都指向公主府,中毒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喝了长公主亲自盛的粥!我知道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可查案总要有个开头,就因为她是公主我就查不得了?!”

谢慎之气急攻心,骂道:“福宁刚施粥就出了这事,不是有意陷害是什么?粥是本地的米铺买的,肉是集市的,她亲自施粥光明正大的下药害人?你他娘的有没有搞清重点,本官不是不让你查,是让你从轻处查!”

陈理却是不想再听了。

整整三条人命。

这个有权,要顾及,不能查;那个手里有钱,也不能查;最后查出来的,往往都是些无足轻重的门生手下。

案件明明因位高者起,不能查因,却硬是要找果,这果还不能随便找,要接住他们筛选剔除出来的烂果。

所以他那么多年的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他的抱负理想又在哪里?他身为判官还有存在必要吗?

他到底应该从何查起?!

陈理点了几个捕快,毅然决然地就往公主府去了,留下一句:“我偏要从公主开始查,你堵得住我的嘴,却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众口;你安放好自己的性命,却对不住死去的冤魂。”

去你娘的吧。

谢慎之听了简直想赏他两个耳光,额头青筋直跳。

陈理这厮不懂变通,说好听了是清正,往难听说就是迂腐古板死脑筋,不知死活的捅了多少篓子,次次要他去赔礼善后。

这样刚直不阿的犟种还能在县衙呆着,全凭他这位上司的宽容大度,但凡让陈理换个地方做官,绝对未足半载就会被人狠狠挤兑走。

谢慎之看向角落的一根竹竿,想着一了百了给他敲晕关起来算了。

帮了陈理这么多,怎么也算半个爹了。

爹打儿子,天经地义。

陈理带着一帮年轻子弟渐渐走远,谢慎之站在原地嚎了一嗓子:“你他娘的自己去查吧,出了事也自己兜着,与本官无关!不知所谓!不知轻重!不知死活!赶紧去死了来的干净!”

人是没能嚎回来,谢慎之气得半死,典史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知县,大事不妙了,福宁公主来了,赶紧去接见吧。”

谢慎之眉心一拧,纳闷道:“怎么就来了?”

典史一边陪着笑,一边将人往外面拉,说道:“毕竟是公主,凤凰落在哪个犄角旮旯都是手眼通天的,咱们走快些,我是真怕陈理不知轻重!”

谢慎之闻言生怕有人为此掉了脑袋,也不用人来拉了,撩起官袍往外追,又骂道:“你知道他会撞上还不知道先拦着点,也是个蠢货!”

典史:“......”

可等两人赶到时,却不见陈理的踪影,衙内的马匹也跟着不见了,独见福宁公主冷冷清清立在拥挤的人群中,似乎是想等通报之后再踏进东湘街。

典史一拍脑门,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我就说陈理这土包子,哪里会认得公主府的马车。”

谢慎之也是松了一口气,可又担心福宁来者不善。

他咬咬牙,一掐大腿憋出几滴泪来,热泪盈眶的迎了上去:“公主殿下怎么来了,快快请进。下官因为百姓身亡悲痛万分,正马不停蹄的查案呢,适才来迟了。”

两人时隔一日再度打上照面,庆幸的是公主声音并未含有不虞之色。

“请谢知县稍后再说。”

谢慎之了然,示意捕快放行,恭敬地将人请了出去。

沈敛好被孩子的哭声闹得心烦意乱,经过那三具两大一小的死尸时没有过多停留,不是嫌烦......她少时也是这样歇斯底里哭过的,再大些没再有过了。

皇家的孩子早熟聪慧,行为举止规矩得体,除了沈敛好自己年幼时,她确实没怎么听过稚嫩的哭音。

那哭音与其他人不同,无助,懵懂,当真是伤心欲绝到极致了才会这样哭,但也不一定所有孩子都会这样哭。

沈敛好沉默着,将要掠过俯身哭泣的小孩时,却被一只藏污纳垢的小手抓住了裙裾,她一时怔愣停在了原地,薄纱被寒风吹起,露出洁白的下巴和抿紧的唇。

那小孩抬起涨红的脸,声音像是要断气了一样,断断续续,哽咽难言:“仙......仙子,我记得你。明日......明日我阿娘不来了,他们都说她死了,我阿娘为什么不理我啊......”

“鸡蛋给弟弟吃了一个,我还没吃,我......我留给阿娘......”

她放下仙子的裙摆,扭头扑回阿娘冰凉的身上:“阿娘......阿娘你理理我好不好......”

沈敛好看到小孩一张一合粘连口水的干裂的唇,清透的鼻涕和眼泪混了在一起,好像都争先顺着脸颊往嘴里流。

沈敛好的意识有过一瞬间的空白,哭起来是真的很难看。

旁边人见公主不动,纷纷跟着停在原地。

澜庭山对这女童是存了些印象的,毕竟是第一个对心毒手辣的皇女殿下喊仙子的传奇。她心道让一个小孩围着尸体转是怎么回事,命侍女将小孩抱走,随口问道:“她家其他大人呢?”

话问出口的时候,澜庭山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布,答案和回答倏地一起响在心底。

有捕快压低了声回道:“是灾地来的流民,还没过户籍,但听说家人都在这里了。”

他举起四根手指,怜悯地补充道:“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澜庭山默了许久。

侍女刚要把小孩抱走,沈敛好抬手拦下,冷淡道:“先让她哭够再说。”

几人换了一处地方议事,沈敛好没有过多寒暄,单刀直入道:“本殿听说了,经由我手的粥饭通通遭了殃,下毒一事我不认,但我愿意配合查案。”

沈敛好愿意被审,但谢慎之还真不敢去审。

他看得清局势,此案一出,无非皇族与世族争斗。他自问不过一介知县,是京都谢氏旁支的不能再旁支的一脉,亲缘与主家相隔八十里地,小小蝼蚁谁会在意,无论选择哪一边都深受其害。

谢慎之想轻拿轻放,复又端出一贯的圆滑做派,讪笑道:“公主怎么可能会是嫌犯,下官已经安排人去查案了,定会早日还公主清白。”

透过帷幕的虚影,沈敛好眸光微冷,一字一顿道:“不可。此案你不但必须审我,还需得大张旗鼓的审,最好是能当庭对质,收押入狱几日。所以真凶伏法之时,你也必须一查到底,绝不可轻拿轻放,绝不可轻飘飘处决几个被推出来挡死的人了结此案。”

“按我沈朝律法,杀人者,必杀之;谋杀人者众,必尽杀之。”

“本殿给你两个选择,一,此案交由我府中的人查,事后我问责你不治之罪;二便是如我上述所言,一查到底。”

沈敛好微微一笑道:“本殿一向通情达理,请谢知县选吧。”

过了官府的流程,加之她另外收押了几人暗中查探。

但凡罪证在手,结果如何全凭她一人决定。

沈敛好定要让地方门阀看看,在皇权面前,什么叫连根拔起,什么叫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沈敛好是真野心家~目前为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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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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