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灿这才解释着，在学校的时候，他们闲聊的时候，陈晓宇翻着自制的日历发现今年剩下最近的节日就剩个平安夜和万圣节。
陈晓宇捧着日历坐下来说着：“平安夜快到了，你们什么打算。”
卓祺然摆手：“还有什么打算嘛，不让崇洋媚外，平平常常过呗。”
于明旭可惜说着：“这个时候会有人收到苹果，而我们四个到时候一个苹果都没有，看着就好可怜。”
陈晓宇不解：“为什么是我们四个啊，还有沈学霸啊，他也单身啊！”
卓祺然看傻子看着他：“你能跟沈亦比嘛，人家去年平安夜收到多少个苹果。”
陈晓宇这才想起于明旭曾经说过这件事，他这才反应过来。
路灿拍着桌说：“凭什么我没有苹果啊！”
他从小到大都没在平安夜收到苹果，只能羡慕看着别人收到。
“收起你那沙雕的气质，做个安安静静的人，可能会收到。”卓祺然悠悠说着。
路灿长得不差，可以说能和沈亦媲美了，安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乖巧，就是爱惹事，人家刚幻想起来，他就打破了人家的幻想。
沈亦听完，哈哈笑着说着：“就这啊？”
“对啊。”路灿双手交叉叠在下巴下，他也想收到苹果。
“行吧，到时候送你一个苹果。”沈亦答应他：“还能继续做题嘛，要是不能就先回房间休息。”
路灿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他奋起拿起笔，颇有一种要和面前的题抗争到底的气势。
做到后半夜，沈亦喊困，他才上楼。
最近一班这段时间也因为路灿的变化，都提前进入高三的状态，明明这才高二上学期啊，别的班在走廊上打闹着，他们缩在教室一遍遍纠正自己做错的题。
林海镇捧着保温杯站在门外，欣慰看着这群小孩埋头苦干。
当有人坚持不住抬头看着其他人，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十一月份的期末考如期月底举行，路灿心里比期末考还紧张，他可是没忘那天晚上他对沈亦说的话。
能在一群学霸头上拿到年纪第二，属实有点悬，沈亦让他放轻松，情绪能引导人的思考。
最后一趟英语考试考完，路灿如释重负放下笔起身走出考场。
但到了要宣布成绩那一刻，路灿紧张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路灿紧张说着：“你们说我能考到年纪第二嘛？”
于明旭：“痴人说梦。”
陈晓宇：“白日做梦。”
卓祺然：“这样，放学我亲自拉着你去歌乐山精神病院。”
路灿：“……”
要不是沈亦不在这，他还得问沈亦。
李佳怡抱着批改好的作业回来。“路灿，老林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呢。”
“来了！”路灿不去理这些打击他的人，决绝转身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暖气十足，路灿藏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搓了搓。
“老林你找我啊。”路灿来到林海镇的办公桌前。
林海镇听到声音抬起头，眼镜后面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将自己刚才看的成绩单拿给路灿。
路灿接过，翻过一面去找自己的名字，很显然他自己也没有信心能考到年纪第二，挑了挑眉说：“这是要提前给我泄密啊。”
中考的成绩单，老林还没拿给大家看呢，他居然是班级第一个看到的。
林海镇上手给他翻过一面，指了指最上面的名字，路灿的名字出现在第二排。
路灿不可思议将成绩单翻过来覆过去，他觉得老林可能是老糊涂了，将排名印反了。
林海镇藏不住的笑意说：“路灿啊，你很让我很惊讶，我整理成绩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路灿还在那翻着成绩单。
林海镇制止着他的动作：“别看了，我和你的各科老师对过了，成绩没有错，排名也没有错。”
“那我真是年纪第二？”路灿止不住颤抖说着。
林海镇点头。
路灿激动说着：“我真是年纪第二。”
“所以你让老师很惊讶，还以为你这段时间的努力，上升一千名肯定没问题，没想到你给了老师这么大一个惊喜。”林海镇让他不要激动：“你能告诉老师，你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的嘛？”
路灿放下成绩单，自夸着：“我是天才呗。”丝毫没说他为了那个奖励，把自己往死里学。
林海镇：“……”
他教育着：“自满不好，你要谦虚一些。”
路灿没去理林海镇的教育，他举起成绩单：“这成绩单我可以拿回教室给大家看嘛？”
“可以。”他本来就是下节课上课的时候拿给大家。
“那我先走了。”路灿已经想到把这些消息告诉给卓祺然他们，他们是什么表情了。
肯定是一副不信的表情，但看到成绩单的时候，他们就会跟吃屎了一样。
走到一半，路灿又返回来：“老林，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林海镇又转过椅子问着：“什么？”
路灿请求着：“你把手机还给我一会，我想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妈。”
林海镇心情好，将锁着手机的钥匙扔给路灿：“说完，就还回来。”
路灿拿着钥匙去开柜子，他拿到手机那一刻，第一时间是先给成绩单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发给沈亦。
沈亦现在在竞赛集训，手机肯定在身上。
【小霸王】：快看！我做到了。
发完就乖巧将手机还回去，忘记自己跟林海镇说得是要给他妈宋文意发消息。
做完这一切，拿着成绩单跑回教室。
他气喘吁吁将成绩单拍在神游的卓祺然面前。
卓祺然拿起成绩单先找自己的名字：“你去拿成绩单了？”
“对啊，你快猜猜我多少名。”
“倒数第一名。”
路灿：“……”
他咬着牙强硬卓祺然给他看第二排，第一排是沈亦，捍卫不动的位置。
“我去。”卓祺然拿着成绩单站起来，往后拖的椅子将昏昏欲睡的众人吵醒。
他瞪大眼睛说着：“路灿，你该不会是想当年纪第二想疯了吧，去打印了一张假成绩单！”
不明所以的同学说着：“成绩下来了？”
路灿怼着：“放屁，你以为我有那么闲嘛，这是老林亲手给我的。”
“我不信。”卓祺然一遍又一遍看着，路灿的名字牢牢定在第二排没有更改过：“你怎么就年纪第二了。”
“什么年纪第二。”于明旭走过来，抽过成绩单一看，和卓祺然一样发出一声：“我去。”
陈晓宇也凑过来：“我靠。”
三人齐齐看向路灿，路灿一副求夸表情望向他们。
其他人也凑过来，看到成绩单都发出哀嚎声。
“我的天呐，路灿你是这么做到的。”
“教教我，怎么快速提升成绩。”
“现在我真成为倒数第一了！”
“放心，就算你是我们班的倒数第一，但不是年纪倒数第一。”
“你还不如不安慰。”
同学七嘴八舌说着。
路灿拿着苗渔教给他的道理说：“就刷题，不停的刷！”
众人散开，纷纷回到自己位置上刷题，有些人还在说着这周放学去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题，他要卷死他们。
“路哥，你也太牛了吧，我都才排全年级前二百名。”陈晓宇说着，可能是最近跟着路灿卷了许多，他的排名也上前了几十名，但也没有路灿进展这么快。
路灿自信满满拿回卓祺然手上的成绩单，看着：“我都说了我是天才。”
“你跟老子玩扮猪吃老虎是吧。”卓祺然气着上手推着他。
陈晓宇闻到八卦的味道：“卓哥怎么说啊。”
卓祺然指着背对他们的路灿说：“这人初中时候的成绩和沈亦不分上下，一到高中就落了这么多分，我还以为他自暴自弃。”
说着说着，就气不过上手继续推着还在欣赏自己成绩的路灿。
于明旭：“单纯的竟是我自己！”
路灿不管他的好朋友表情是怎么样的，他捧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满意看着，都说了他是天才，怎么都不信呢。
陈晓宇受不了这个刺激：“不行，我要回去刷题，这段时间请不要打扰我。”
林海镇手里拿着重新打印了一张的成绩单走进教室，看到教室里颓靡又想努力的状况，他是预料到了。
草需要经过霜降才会有韧性，前段时间路灿对他们的打击不够大，平均分提高了六分，这次的打击估计还能在提高四分。
他们在上体育课的时候，沈亦回来了，他站在操场边看着他们。
一解散，路灿抛下卓祺然他们，朝沈亦跑去。
“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嘛。”路灿知道他是看到了，肯定也回了。
“看到了。”沈亦眼里带着笑意看着朝他跑来的路灿。
路灿慢了步伐：“你回了什么。”
沈亦：“这个。”
“什么？”
沈亦跟他打着谜语，路灿听不懂，沈亦将手举高了一点，路灿垂眼看着。
路灿：“……”
跟他爸路边南差不多，都喜欢发个点赞的表情包。
跟在身后的卓祺然，总感觉他们两个的磁场变了，但又不知道哪里变了。
陈晓宇：“沈学霸什么时候到学校的。”
沈亦：“刚刚才到没多久。”
路灿转过身和沈亦一起并肩站着：“橙子，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学霸啊。”
陈晓宇和他作对着：“路哥。”
路灿不去和他计较，将手搭在沈亦肩上，对他们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每天最难的除了学习，就是要想吃什么，食堂里的东西被他们吃得完了。
于明旭：“不知道啊。”
几个人蹲在操场边，难得脑子里没想着学习，全想吃的去了。
山城的冬天不干燥，下午两三点都还有雾弥漫着，隔远了，身影都在雾里行走着，看不清人。
沈亦拿着从校外买的橘子，一人一个分给他们。
路灿往嘴里放了一瓣橘子说着：“沈亦，下次你从校园回来，带点炸鸡啥得呗。”
“这个好。”卓祺然眼睛亮了：“也可以带点学校没有的零食。”
他们在家不太爱吃零食，家里买了好多零食，放到过期都吃不了，可是到了学校什么都想吃，平时最讨厌吃的苹果都能成为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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