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灿和沈亦回到家。
宋文意和路边南拿着礼花在门口迎接他们，看来他们知道路灿的成绩了。
“小灿！你太棒了。”宋文意一视同仁说着：“小亦也是。”
路灿拍了拍身上的礼花，笑着和他们玩闹。
宋文意：“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给你成绩提高的奖励。”
路灿笑嘻嘻说着：“我想要安静。”
宋文意骂着：“去你的。”她又去问沈亦：小亦要什么。”
沈亦：“没想好。”
“慢慢想不着急，今晚带你们去吃顿好的。”宋文意让他们赶紧换衣服，准备带他们出去吃饭。
“妈，我想吃牛排自助餐。”路灿低头换着鞋，学校那牛排太假了，他想吃牛排想一周了。
路边南开车带他们去吃自助餐，路灿和沈亦坐在车上也不忘讨论题。
宋文意坐在副驾驶满意听着。
路边南带他们来到一家高档自助餐，路灿看着一千多一位的餐厅，惊掉下巴，他结结巴巴说：“我们随意找一家自助餐吃吃得了，你把剩余那些钱都给我该多好。”
宋文意不满说着：“给你的生活费还少了。”
路边南付完钱，服务生带着他们来到落地窗前位置的餐桌。
路灿刚进去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拉着沈亦趴在落地窗前往下看着。
晚上的山城依旧是被雾气包围着，点点灯光在雾中散发，餐厅也用鲜花包围着，餐厅还放着柔和的钢琴曲。
路灿顾涌着沈亦：“等会一定要使劲吃，给我吃回来。”
一千多也太贵了，什么牛排这么贵，等牛排一上来，路灿觉得物有所值，牛排要现做，路灿吃完带着沈亦去选餐区挑着自己爱吃的。
宋文意拿着红酒杯惬意喝着，她的眼神在远处选餐的路灿和沈亦背影停留，此时被一对身影吸引着。
她停下摇晃红酒杯的动作，让路边南往旁边看去，路边南跟着她的视线看去。
有一对男生坐在他们侧对桌忘情亲吻着，他看了一秒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有些冷了。
宋文意说：“两个男的都能在一起了。”语气中带点厌恶和嫌弃。
那个年代，同性恋还没被大众认可，即使有认可也很少。
路边南用红酒咽下嘴里的牛排说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互相看对眼就行。”
宋文意不去理他，她的目光从那对男生移开，继续放在自己优秀的儿子和沈亦身上。
“这个澳龙肉多拿点。”路灿把往刚上的澳龙肉往盘里堆，又拿了些鱼子酱。
自己盘里不够放，还往沈亦盘里放着。
最后，还是沈亦已吃完了再来拿的话强制拉着路灿离开选餐区，再不走，他都怕路灿直接都能搬张椅子坐着吃了。
宋文意看着路灿盘里堆满了食物，嫌弃闭上眼睛，她是亏待了路灿嘛，让他这么没见过世面。
吃完一顿自助餐，路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吃牛排了。
天气越冷，沈亦就越忙，有时候一周都看不到他回学校，路灿每天都得在窗户上探出头，成为一个望亦石。
平常的一天，大家刚结束完一下午的课，准备出教室去食堂吃饭。
林海镇来教室叫路灿：“路灿。”
“在！”路灿条件反射站起来。
林海镇：“你叫上全班的男生去学校西门帮忙搬东西。”
靠得近的同学问着：“什么东西啊，又是卷子嘛，不要啊，我这一套还没做完。”
“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林海镇神神秘秘说：“路灿快点啊，马上去。”
他们原本打算跟着林海镇一起走，但林海镇没动，还往教室的讲台上走着。
路灿问：“老林，你不一起去吗？”
林海镇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你们去就够了，女同学就先在教室里等着，不着急去吃饭。”
路灿他们虽然疑惑着，但林海镇让他们赶紧去，只好往西门跑去，西门比较偏，算是一中的后门，很少有人去，跑过去都要十分钟。
路灿他们来到西门，看见站在西门外站着的沈亦和他腿边堆了好多个大纸箱子。
“沈亦。”路灿朝他挥手。
沈亦收起手机朝他们笑着。
还没走近，他们好奇问着：“装的什么。”
沈亦用头示意着他们自己来看，几个人探头看着，一看都欣喜叫出来。
“我去，我能在学校看到炸鸡披萨啊。”
“这个箱子里是干锅诶！”
“沈学霸，这些都是你买的嘛。”
沈亦：“不是，是老林看大家这么辛苦，买来犒劳大家的。”
“爱死老林了，我就知道我最近没白背书，白刷题。”
路灿瞧瞧凑到沈亦面前小声嘀咕着：“这炸鸡是你提议的吧？”
沈亦也小声回应着：“你不是说你想在学校吃炸鸡嘛。”
“可这也太多了。”路灿替沈亦心疼。
一看路灿就是误会了，沈亦连忙解释着：“不是我给的钱，真是老林给的。”
路灿：“那就好。”
沈亦弯腰抱起自己腿边的小纸箱：“走吧，再不走这些都快冷了。”
已经有几个抱着箱子往教学楼方向走。
等他们都回来的时候，林海镇指挥着大家搬桌子放书，将桌子拼在一起，十人一张大的桌子。
陈晓宇拿着自己的书包走过来：“你们书包放在哪的啊，我们几个放在一起。”
“那。”路灿指了指空调背后的位置，他们的书包都放在哪。
“OK。”那边已经堆着一堆，书包里也没什么贵重东西，陈晓宇懒得多走几步路，直接扔过去。
一班的学生有八十多个，教室拼了好几张大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两只炸鸡两块披萨还有干锅汉堡等，反正摆满了一桌。
林海镇让他们把窗帘拉上，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藏着掖着，对其他班级不公平。
窗帘拉上，前后门都关上了，教室里的灯也被关上，林海镇给他们放电影，老人家的爱好无非就是文艺片和战争片。
考虑到他们都是高中生，林海镇选了部动漫叫《龙猫》，挺有教育意义的。
在一个平静的下午，大家聚在一起，吃着校园里没有的东西，看着平时要求很久的电影，青春的记忆又多了浓厚一笔色彩。
“让我们敬一敬我们亲爱的老林同志。”
众人举着手里的饮料朝讲台上的林海镇举着，齐呼：“谢谢老林。”
林海镇笑得褶子都出来了，他说：“也可以谢谢你们青哥，他看你们最近这段日子太苦了，特意让了两节课，让你们休息一下。”
“也谢谢青哥！”
林海镇抬手示意着：“慢慢吃，不着急。”
有时候太过紧绷也会让人情绪波动起伏很大，还不如偶尔放松一下，这是他的教育方式。
“橙子，给我拿个鸡腿，我觉得我需要补补脑子。”炸鸡一上桌，路灿就盯着鸡腿没移开过。
陈晓宇带上一次性手套，扳着鸡腿说：“吃啥补啥，路哥你应该吃鸡头。”
路灿：“你见过谁家炸鸡有鸡头的啊！”
陈晓宇扳下鸡腿，伸到路灿面前，路灿以为是给他的，正想感叹橙子这人虽然嘴上说说，可实际行动是爱着他的。
结果，鸡腿到了他眼前，自动拐了个弯给了他身旁的沈亦。
陈晓宇殷勤着：“沈学霸快拿着，谢谢你借我看物理竞赛题。”
“客气。”沈亦接过陈晓宇手中的鸡腿，看到路灿一脸幽怨看着他，仿佛是他抢了他的鸡腿一样，他将鸡腿靠近路灿：“给你？”
“不要。”他不吃嗟来之食，自己半起身拍掉卓祺然去拿另一只鸡腿的手，手快扯下来放进自己嘴里。
卓祺然：“……”神经病啊，好在还有翅根，让他不至于骂人。
等他去扒翅根时，炸鸡上的两只翅根也无翼而飞。
卓祺然怒骂着：“你们手也太贼了！”
“你自己手慢了。”于明旭嚼着翅根说。
林海镇在这群吃欢的人当中徘徊着，最后转了一圈站上讲台将电影暂停说：“看你们吃得这么开心，我再说一件更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一班同学：“好！”
林海镇：“元旦节不是要到了嘛，校委会让每个班都报个节目上去，我想了想大家的集体活动很少，这次的晚会我们大家一起参加好不好？”
“没问题啊，但我们表演什么。”
他们不是艺术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理科生罢了。
林海镇考虑到了：“就唱歌吧，我们随意排练几天，也不能因为晚会耽误学习。”
“老林唱歌会不会太单调了啊。”
以往的晚会都是才艺比拼，唱歌跳舞小品相声话剧等齐聚一堂，有些班级为了省事都会选择唱歌，显得太平平无奇。
“我也觉得。”大家都懒，但大家都想着在晚会大放光彩。
七嘴八舌讨论中。
“要不选跳舞。”
“就我那僵硬的四肢上去跳舞，还不如让我当众社死。”
路灿这一堆人只关注着吃，没去在意要表演什么，反正他们听安排就是。
于明旭往嘴里使劲扒饭：“我觉得我这几天就是被路哥刺激狠了，居然连我平时最讨厌吃的黄瓜都能吃下。”
卓祺然往嘴里使劲灌可乐：“所以我现在想杀了路灿。”
“沈亦也这样，你们怎么不说。”路灿打算把怒火分移到沈亦身上。
沈亦正走神嚼东西，听到自己的名字打起了几分精神，后觉得自己不需要说话，继续走神中。
卓祺然气不过：“你能跟沈亦比嘛。”
亏他还一直劝路灿认真点，混个本科上上也行，结果人家不仅认真了，还认真过头了。
“怎么就不能比了。”路灿扔下骨头说着：“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学霸。”
他们这桌讨论激烈，其他桌也是，林海镇走到离一班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重新回到教室，林海镇取下自己的眼镜哈了一口雾气擦着镜片，擦好再戴上去，耳边的声音有清晰了一些。
他咳嗽了一声示意同学们停下，他来统一一下，这么吵不知道要吵到多久：“有些同学想唱歌，有些想跳舞，有些不想参加，老师在这里说一声，每一位同学都要参与，这是集体活动，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活动让大家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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