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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下旧事

“话说,这当年……!”惊堂木啪地一声拍响,清脆说书声传来。“天下旧事,何以埋!”

天下旧事·先帝西去

程远有些东西,可使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些秘术古籍并不至于让天下众人虎视眈眈,真正让诸位人心惶惶的是一封召书——先皇遗召。大墨如今当位的是老皇常李立渊,李立渊是大皇子,虽不受先皇李淮辰重爱,却也因身居其位而手握大权。当年最受重用的是二皇子李煊。也就是如今的皇兄。但其实,李立渊继位另有蹊跷……

“咳!咳咳!…”李淮辰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张…咳咳!张公公!”他大声呼唤着。

“皇上!…”张公公闻声前来,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你们都出去吧。”李淮辰用恰子捂着嘴,不断的咳嗽着。

屋子里正在把脉的太医,端然好的药汤的宫女都默默不语。“出去吧!都出去吧。”他招招手,示意众人。满当当一屋子的人都出去后,倒显得空空落落。“张公公!”

“老奴在!”

“去“去把,程远…传进来!”

“是!老奴这就去!”

“程尚书!皇上请您去一趟!”张公公快马加鞭的赶来,他可不敢耽搁。“您且跟我走吧!”

程远皱眉。天下皆知老皇帝病重,整日卧床不起,如今时日不多,不久使将驾鹤面去,这时召见他还不知有何事呢。“……”可如今不去,便是逆反天命,照大墨法规,要处以抄家之刑。“带路吧!张公公。”

龙床上,李淮辰一副病重的样子,大声呼唤着张公公,他示意张公公过来。张公公以为皇上要与他说些秘话,便赶忙凑上前去:“皇上,有何…”张公公话还没说完就收了声,鲜红的血液从右下腹流出来,那是一把插的很深的匕首,匕首很精美,是李淮辰。他又转动匕首,在张公公边轻声道:“张公公,这么些年,真是麻烦你了,你也该了,去下面等我吧。”

张公公没多久便应声倒地。

“程飒奕?来啊,朕正找你呢!”他用帕子擦拭着比首上的血,眼神阴冷。

“微臣…”程远刚要行礼,却被打断。“爱卿免礼,朕有东西要交与你。”

“殿下信我?”程远问。

“不,我不信任何人,但我信天下大局,信朝代更迭。”

“殿下要立大皇子吗?”

“你来…咳咳!你来。”李淮辰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缓了一会。说:“床下浮雕的双龙戏珠是个暗格,你按下那颗龙珠。盒子就出来了。”程远照做,他蹲下,双龙戏珠就雕在正中间,他伸手按下那颗巴掌大的凸起的龙珠,里面发出一阵机关触发的微小声响,随后弹出一个长盒,长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卷圣旨。“这是…”

“遗召。拿出来装好。”李淮辰吩咐。

“让我装走吗?”程远拿出圣旨,将抽屉推了回去。

”对,装上去吧,张公公已经去了,我不希望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太医,宫女们复又回来。杨玄珊也来了。

“夫君,这是怎么了啊?”她示意其它人出去。

“妙弦,怎抽出空来看我了?”

“殿下好性致啊,只不过这身子骨都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过几日,白纸钱满天飞,可怎么办啊。”杨玄珊一步步靠近龙床,一副势在必得,却又楚楚可怜的样子。“殿下可要好生休息休息,为您点柱安神香,您歇歇吧。”她将手中的香炉放在架子上。

“不必麻烦了,”李淮辰冷冷的说,

“那怎么行,不然怎么好上路啊。”杨玄珊从袖口抽出一条白绫,在左手上维了几围,又用右手伸直。

“你要立谁为帝?”李淮辰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平静。

“立个听话的,垂帘听政。”杨玄珊将白绫绕上李淮辰的脖子。

“来吧。”李淮辰闭上眼。杨玄珊用力收绳,李淮辰的脸开始渐渐青紫,不足一柱香的时间,便闭了气。

“真是,死的好惨啊。”杨玄珊冷冷的将白绫收回来。换了一副样子:“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她将白绫叠成块小帕子,泪水快速打湿了帕子,待其他人冲进来时,杨玄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

“宣太医!快宣太医!”一众人顿时噪动起来,人声嘈杂,寂窃私语的声音混入房间。杨玄珊的哭泣声,宫女们的议论声,其它人噪动的声音混在一起。太医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叹了口气,摇指头:“闭气了”

“什么?!闭气了?!”二皇子难以置信。

“二弟…”大皇子李立渊拍拍李煊。他想说什么,却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怎么这么突然啊…”李煊双眼无神且空洞,他几乎是征在原地,六神无主的喃喃。

“你…!”三皇子似乎是来迟,他刚吐出一个字,便引来全屋人的目光,他立刻住了口。“……”屋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大墨二百五十九年,第七任皇帝——李淮辰,驾崩。于此年秋末下葬。

素百色的纸钱飘飘洒洒。像从天而降的杨花,这杨花似是覆盖住了秋末迎神的喜庆。秋末的霜降前后,墨朝有游神的传统。游什么神——血桂十三。游这十三位神明的时候,要准备十四组人。有十三组人抬的分别是:神女,傩者。灯婆,娘娘,女帝,公子,将军,戏子,侠客,舞女,骚人,谋士,宰相;最后一组人抬的是空台子。俗称:空轿。这空轿是为了压魂的。空轿每年要先走一圈,再与众人汇合,站在最后,结束时便还要再多走一圈。这才最一次正式游神。

从大墨初开直至此,年年的游神从未停过。可如今,皇帝下葬恰好与游桂神的日子相交,到底游不游神?皇帝下葬的日子自然是推不得的。

“那祖宗定下来的游神的规距就改得了?!”早朝,众人正在商议此事。

“老臣认为,应以大事为先。”

“哪件是大事?!”

“游神的事可以再推…”一个老官刚想说就被打断:“游神的事推不得!”

“可……”他却一点不给别人留说话的空隙:“几百年了!这事怎么推的了?!”李立渊闭眼沉思(那时他已经继位了)。“一起吧。哪样推了都不好。”

“都办?!”百它听了,立刻噪动起来。

“对,都办。”

据古集《大墨志》第十二册记载:墨二百五十九年,天子驾崩。正值秋木,游桂神之时,蜀中游神队与长安送葬队,众臣皆议任推其一。长子李立渊凝目:“皆办。”

天下旧事·王朝无情

朝中自李淮辰驾崩以来,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据李淮辰“遗诏”的指示,太子李立渊继位。

李立渊的继位很草率,甚至可以说是糊弄。没有什么大动干戈,百官朝拜,万人跪拜。有的只是草草宣读遗诏,草草的礼节,草草的走一遍流程,再草草的结束。这一切都是他亲生母亲——杨玄珊的安排。她可不想事情败露。几乎整个天下都知道,李淮辰并不喜欢太子李立渊。他只喜欢二皇子李煊。

偏心。

是真的偏心。是无时无刻的偏心。是每个细节,都深深的刺痛。

李立渊从未提及任何不满。也从未迁怒于李煊。

窒息。

是歇斯底里后的精疲力竭。是每次面无波澜后,都喘不上来气。

李立渊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父亲的大声呵斥,与李煊的不明所以……那是从一把剑开始的,荒诞的吵闹。记忆很混乱,像是千丝万缕的,缠在一起。

那把剑,是李淮辰在他十岁生辰时送给他的。那把剑,是曾经,一切美好的印证。是泛黄的记忆里,看似从未存在的美好。是,爱;或是虚伪。

那把剑可能很值钱,李淮辰是皇帝,他什么都送得起。但那是,李立渊的确以为那是爱。李立渊一直珍藏着,很少有人见过。

但十岁以后,或是说,从那把剑开始,一切都不见了。

十岁以后,李立渊记忆里的李淮辰,只剩下冷漠。他儿时的一切,都一丝不差的转移到李煊身上。他还要面临时不时地刺杀,投毒。这是每个太子的必经之路。

那把剑再次出现时,是在他十六七岁。李煊误打误撞的,闯入了那。他碰了那把剑。等同于触碰到了李立渊的痛处。

李立渊可以当做从未看到,但,一切被压抑的情感涌出。

李立渊吼了他,是很大声的,是歇斯底里的,是嘶吼。

当晚,明亮的烛光,映射出两人争吵的影子。

李立渊已经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了。李立渊只记得,很吵。李淮辰还摔了东西。他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争吵渐渐升级。

“你是太子!这样成何体统!真是让我失望,我就是死,也不会立你为新帝!”他大喊着。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这样它就是长子了。”李立渊眼里毫无波澜。

“你……!”李淮辰抬起一只手,啪地扇了下去。

李立渊难以置信的捂着左脸,然后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我就说嘛,你什么干不出来啊……”他咧开一个笑。那是一个李淮辰在很多年后也读不懂的笑,因为他已经冷漠了太多年了,他从未动过真情实感。

“混账!”

“……”

从那一巴掌开始,李立渊就知道,之前都是假的。

其实,李淮辰不爱任何人。只是,恰好,李立渊更令他讨厌。他在装,一直在装。他一直用他那卑劣的手段,欺骗着所有人。他明明知道李立渊还在这个骗局中苟延残喘,还在自己骗自己,可他就是偏偏要捅破,他偏偏要假装爱他,再将他封杀于李立渊自己编造的牢笼中。他翘首以盼着,再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没有感情的,不生不死的怪物。他盼着造出下一个自己,在自己死后代替自己。

他也不爱李立渊,同样,也不爱李煊。只是李煊还没到走出美好幻境的年纪,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囚笼。

其实,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不爱他的,但是却偏偏要装一下,让他总以为能失而复得。

此后,李立渊就明白了。

假的。

不是偏爱。

或许如果是偏爱,李立渊可以反省自己,可以尽力再搏一把。

但,不是,本身就不可能。

薄情,代表你已经没机会了。

李淮辰永远也读不懂他,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

天下旧事·反目成仇

自程远的了这先皇遗诏之后,便将其锁起来。又照常过日子。

而杨玄珊则垂帘听政,手握大权。天天看似是李立渊黄袍加身,实则是杨玄珊控制着朝廷中的一举一动。

李煊自是很不服气,他认为,这大墨本应是他的。

“母后!”李煊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平什么是他!”

“煊儿。”杨玄珊缓缓抬头。“你也该改改这莽撞的性子了。”

“可父皇不是说……”

“可是他死了!”杨玄珊终于睁开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煊儿,你父皇他已经死了。”

李煊显然一怔,然后眼神暗淡下来,偏过头:“我知道。可那又怎样?!父皇他可是说过,就算他死,也不会立……!”

“你这混账东西!”杨玄珊甩出一个茶杯,那茶杯擦着李煊的脸飞过去,李煊的脸上顿时挂了彩。“这还轮不到你说!”

“母后……”李煊这傲娇的脾气,多半和他父母脱不了干系。现在这种场景下,他的表情很是精彩。“您知道为什么,对吧……”

“对。你父皇死了,然后立了太子为新帝。”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别家人死了似的,提起这事,又没了当初李淮辰死时的哭天喊地了。

“……”李煊甩手而去。

李煊去找了李立渊。他很愤怒,冲进殿内。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本来该是我的,对吧?!”

李立渊被问蒙了。“什么本该是你?”

李煊冷哼一声“皇位,大权,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吧!”

“你这是怎么了?”

“装什么傻!父皇虽有重病在身,但的确死的突然,想必也是你干的吧!”

李立渊明白了。“我怎么可能杀了父皇?!”

“你不就是想要王位吗?!李立渊,至于吗?!”

那天,两人吵了很久。最后不欢而散。

王氏无情,何谈兄弟?大难之时,各奔东西。王位谁做?算尽心机。

有人死的突然,消失的离奇。有人高升的突然,坠落的离奇。伴随着权利的是刺杀,投毒,诬陷,不择手段与处心积虑。是众人的谄媚,是手足的嫉妒,是冰冷的心,是声嘶力竭,却因天下,因大局,错失良机,无能为力。

冷漠。

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众人看似关心,实则冷漠。

孤寂。

是你终于爬到那,走上绝路,但千手棋子,却无人能懂。真正的国之大义被埋没。

君王,是责任,亦是浮云。

千百年来,朝代更迭,新帝继位,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任挑其一,也理当让人悲怜。

手足残杀,以血为代价。

强则强,弱则亡。

又是加急赶更的一天……

睡了五个小时,精力依然充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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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下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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