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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异动

那天之后,蒲忻澜虽没有刻意避着两人,但也很少在人前露面,问就是在睡觉,筵席也不怎么去了。

喻逍漓每日都会去问候他的好师兄,然后被他的好师兄三言两语撵出门,他却领骂领的心满意足,并对此乐此不疲。

岑子宴这几日一直在忙着打擂的事情,言行举止事事如常,似乎对那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五日后,英雄榜争锋迎来了最后的对决,也是仙盟大会的决胜局,闯进决胜局的仙修皆是在此前擂台赛中杀进英雄榜前十名的擂主,岑子宴和丛苋便在其中。

最后一场打擂属于十人混战,章程也很简单,通俗来说就是“看谁笑到最后”——谁能在十人之中脱颖而出,谁就是这一届仙盟大会的魁首。

夺魁的仙修不仅能得到彩头上古神器五弦琴,还能使自己的大名挂在英雄榜榜首半个甲子并传遍四海!可以说这绝对是遥遥修仙之途的无上荣光!

这也是为何众多仙修无论志在不在英雄榜都要来搏一搏的原因。

蒲忻澜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年轻气盛之时也做过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丢的脸捡回来都够做一艘船离开芙蓉仙岛了。

好在后来他转变了人生方向,别人争榜他押注,别人丢脸他挣钱,好不快哉!

这天一大早,蒲忻澜在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后,终于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喻逍漓也适时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师兄,起了吗?”喻逍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蒲忻澜坐在床边,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他低着头昏昏欲睡,好半晌才开口道:“进……”

喻逍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端来的早膳放到了桌子上。

蒲忻澜抬头看了一眼,撑着床沿站了起来,他拿过挂在木施的衣袍草草往身上一套,扶着床架又没有动静了。

喻逍漓转头看去,就见蒲忻澜一身衣服穿得歪七扭八,手里拿着的腰封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拿过了蒲忻澜手里的腰封,道:“师兄,你昨晚没睡吗?”

蒲忻澜把头抵在了床架上,一副要抱着床架睡回笼觉的模样,他呓语似的道:“梦游去了……你也不拦着点……”

“你现在就像在梦游。”喻逍漓好笑地道。

他扳过蒲忻澜的肩膀,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唇上,他唇瓣上的伤口已然痊愈,只在那一处留下了一点暗红的痕迹,再过两日便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忽然有些憋闷,想不管不顾地再咬上一口,其实根本不用咬,因为他师兄的唇只要他混蛋到一定程度,只是一个亲吻便能留下痕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喻逍漓赶忙垂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无旁骛地将蒲忻澜乱七八糟的衣袍理正,而后双臂虚环过他的腰身,为他戴上腰封。

在喻逍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手掌贴在他腰上的时候,蒲忻澜猝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蒲忻澜方才抵着床架时就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还是这么个流氓姿势的!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怎料动作幅度太过让他直接被勒在腰间的腰封拉了回来,他腰侧的两只手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推开,顺着惯性向前一滑,一双唇就好死不死碰到了喻逍漓的额头。

好他娘的荒唐!

蒲忻澜:“……”我在干什么?

不仅蒲忻澜自己吓了一跳,喻逍漓也吓了一跳,他正低着头替蒲忻澜系腰封,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傻了眼。

几息之后,蒲忻澜一把从喻逍漓手中夺过了自己的腰封连退几步:“我自己来。”

喻逍漓抬起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额头,他红着脸道:“谢谢师兄。”

蒲忻澜一脸无言地看着他:“……至于吗?”

喻逍漓笑着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痴汉,他道:“这是师兄第一次主动亲我。”

蒲忻澜:“……德性。”

他三两下系好了腰封,转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禁步系在了腰间。

“师兄可知,这是什么花?”喻逍漓道。

蒲忻澜顺着喻逍漓的目光看向了垂挂在腰侧的玉花,指尖勾着细绳将玉花勾进了掌心,他仔细端详着玉花的花瓣,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不知道,很眼熟,我应该见过。”

喻逍漓从蒲忻澜手中拿过玉花,摩挲着那小巧剔透的花瓣道:“这是山荷叶。”

言罢,喻逍漓抬眸看向了蒲忻澜。

蒲忻澜若有所思地道:“哦对,我想起来了,有一阵你好像特别爱种这种花,还给过我几盆,不过都被我养死了。”

喻逍漓:“……”我就不该抱有期待。

蒲忻澜见喻逍漓表情有些不对,看了看山荷叶又看了看他,问道:“怎么,这花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喻逍漓松开了山荷叶,转过了身道,“师兄过来吃饭吧。”

“你这表情分明就是有,”蒲忻澜追上去道,“你跟我搁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你问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那你就告诉我呗,是不是?”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喻逍漓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本来应该师兄自己意识到的。”

“你真是……”蒲忻澜有点想骂人,“行,那你等着吧。”

蒲忻澜简单收拾了一下,吃过了饭就和喻逍漓一起去了擂场。

擂场四周虽人山人海,却井然有序,仙门众家都有各自的席位,因此虽然擂场人满为患,也不会出现人挤人的情况。

蒲忻澜找到仙山的席位时,仙山的长老弟子基本已经来齐了,他与掌门和几位长老相互见了礼,正准备坐下,却注意到旁侧的一道目光似乎始终停留在他身上,那目光太过热切,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只能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正是岑子宴。

他叹了口气,对岑子宴招了招手,岑子宴即刻跑到了他身边。

“师伯。”岑子宴行礼道。

“好好打,可别让师伯的钱打水漂了。”蒲忻澜道。

岑子宴用力地点点头道:“我不会让师伯失望的。”

“子宴。”

岑子宴转向坐在蒲忻澜身旁的喻逍漓,道:“师尊。”

“记得为师说的,小心为上,不可伤着他人,也要保全自己。”喻逍漓拍了拍岑子宴的双肩道,“为师相信你。”

岑子宴郑重道:“是,师尊。”

“去吧。”喻逍漓道。

岑子宴看向了蒲忻澜。

蒲忻澜对他笑了笑:“去吧。”

岑子宴这才辞礼而去。

“仙盟大会后,一定要和他谈一谈了。”喻逍漓一脸凝重地道。

蒲忻澜看了喻逍漓一眼,倒了杯茶给他,道:“孩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不要太严肃。”

喻逍漓接过了茶盏,认真地道:“等到他做出格的事就晚了。”

蒲忻澜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也是。”

“这件事说起来也太……”蒲忻澜靠到了椅子上,“本来应该……”

“什么?”喻逍漓问道。

“没什么,”蒲忻澜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你们千万不要因此伤了师徒的和气,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喻逍漓道:“这件事的本质不在你,师兄不要把什么事都揽自己身上。”

“我可没这癖好,”蒲忻澜将目光投向了擂场,场中已经到了几个修仙,“这几个仙友实力如何?有两个没见过。”

喻逍漓也看向了擂场,道:“这几人都比苋儿和子宴修行年月长,但论修为境界,苋儿、子宴也并不比他们差,那两个是散修,近十年来名声鹊起,实力不容小觑。”

蒲忻澜“哦”了一声,道:“别的不说,东面那两位长得真俊呐。”

片刻后,蒲忻澜实在受不了旁边的目光,干脆胳膊一抬搭在了眼睛上:“行行行,都没你俊行了吧。”

喻逍漓矜持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只是觉得师兄与其看他们,不妨看我。”

“呵呵,都没兴趣。”蒲忻澜面无表情地道。

他正打算趁还没开场眯一会,倏而感到唇上贴上了一抹冰凉,他蓦地挪开胳膊看过去,就见喻逍漓将将收回端着茶盏的手,既而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紧接着喻逍漓把碰过他唇的茶盏端到了自己的唇边,贴着那一侧杯沿喝了一口茶水。

蒲忻澜的内心瞬间万马奔腾,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心虚地四下张望,好在四周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瞪着喻逍漓,抬脚照着他的小腿踹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小王八蛋,大庭广众的你耍什么流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喻逍漓知错便认,就是不改,他的笑容坦然,神情一点也不像干了坏事的样子:“师兄莫恼,我只是尝这茶太苦了些。”

“你是真不害臊!”蒲忻澜气哼哼地站了起来,“你自己在这坐着吧。”

蒲忻澜说着就向前面的阑干走去,顺口对着林邶拓道:“林邶拓,喻逍漓有事找你。”

“哦,”林邶拓不疑有他,转向喻逍漓道,“逍漓,怎么了?”

喻逍漓尴尬地笑了笑,掌门既然开了口,他只能无中生有,随便扯了件事,再抬眼便看到蒲忻澜已经扒着阑干和身边的两名仙山弟子聊了起来,丝毫没有要回来坐的迹象。

他站起了身,走到了蒲忻澜的身边,不着痕迹地把两个弟子挤开了,也同蒲忻澜一样双手握着阑干。

“你再动手动脚我直接给你踢下去。”蒲忻澜头也不抬地道。

喻逍漓感到有些无辜:“师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蒲忻澜轻轻拍了一下阑干,扬了扬唇角道:“什么人不知道,倒是挺新鲜。”

喻逍漓眼神温和地看着他道:“师兄不用担心,我绝对任打任骂。”

蒲忻澜白了他一眼道:“听着不像好话,你可别污蔑我。”

喻逍漓笑着道:“我是认真的。”

蒲忻澜没有回答,他琢磨着喻逍漓的话,他理出了一层意思——这小王八蛋任打任骂的前提是,他还是会耍些脸皮子不要的流氓……

蒲忻澜:“……”跟被夺舍了似的。

不会真被夺舍了吧……

蒲忻澜一把按住了喻逍漓的手,一脸严肃地道:“喻小年,我生辰是几时?”

喻逍漓明显一愣,他顿了顿才道:“师兄唤我什么?”

“喻小年啊,怎么了?”蒲忻澜狐疑地打量着他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喻逍漓看了看被蒲忻澜按在掌下的手,开口道:“师兄生辰在七月初七,正好是乞巧节。”

“好吧,算你过关……”蒲忻澜点了点头,正要收回手,被喻逍漓反手握住了,那力道大的有些不同寻常,他不禁皱起了眉。

喻逍漓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立刻缓了力道,却没有松开手:“师兄为何唤我这个名字?是想起了什么……”

“你这话真有意思,我忘了什么吗?”蒲忻澜不明所以,他看着喻逍漓骨节匀长的手,眨了眨眼道,“还是玉灵君觉得,这修了仙,就要前尘尽忘了?”

“我并无此意,”喻逍漓道,“只是太多年没听师兄唤过了,有二百六……二百多年了吧。”

“你记这么清楚吗?”蒲忻澜略微诧异道,“这个我倒是没多少印象了,你不喜欢我不唤了便是。”

“没有,我很喜欢,”喻逍漓转过身对着蒲忻澜又说了一遍,“我很喜欢。”

蒲忻澜挑了一边眉道:“这是玉灵君的乳名,我可不敢随便喊。”

说话间,仙子敲响了开擂的灵钟,杳杳的钟声霎时传遍了整个擂场,看席间的嘈杂之声也随之小了许多,并渐渐平息。

蒲忻澜的注意力瞬间被擂场吸引:“不跟你扯皮了,开始了。”

喻逍漓只好默默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并非他对“喻小年”这个称呼敏感,只是两百多年前那件事以后,蒲忻澜记忆受损,忘记了一些事情,自那以后他的师兄就再也没唤过他的乳名“年年”。

而那段记忆太过痛苦,他不希望他想起来,更害怕他想起来。

喻逍漓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他还抓着的手上——蒲忻澜居然没有抽开手。

他的心微微一动,刚想握紧他的手,就听蒲忻澜道:“自己松开。”

喻逍漓悻悻地放开了他的手。

场上的十名仙修中,有两名散修,其余八名皆是来自仙门各派的弟子,十人所修仙道各不相同,所用术法也大相径庭,因此斗起法来那是相当的精彩,整个擂场五光十色的灵力光影纷飞缭乱,光怪陆离的法印余波如星河张盖,一道道流光蹑影追风地交错穿行,一旦相撞迸开的灵光便宛若灿烂盛放的烟火,转瞬即逝却余光满天。

看席间叫好喝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场中的角逐也愈发激烈。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三名仙修相继离场。

“苋儿都已经拔剑了,子宴怎么还不拔剑?”蒲忻澜艰难地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擂场中找寻着丛苋和岑子宴的身影,“还有那两个散修,我没看错吧,怎么一直追着子宴打?子宴得罪他们了?”

喻逍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沉吟道:“我不记得子宴和他们打过交道。”

“难道是看子宴威胁太大?想先联手除了子宴?”蒲忻澜分析道。

喻逍漓道:“或许……”

又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十名仙修已淘汰五人,场中只剩下岑子宴,丛苋,两名散修和一个仙门弟子。

那两名散修不再执着于追着岑子宴打,但可能是觉得对方都是仙门弟子,便一直联手一致对外,五人的战场在不经意间形成了二对三的两方阵营。

“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蒲忻澜喃喃道。

“是那两人不太对劲。”喻逍漓的声音已然没有了方才闲谈时的随意。

蒲忻澜看了喻逍漓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擂场时,发现场上的气氛似乎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擂场上剑拔弩张的确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仙修间的比试斗法讲究的是一个点到为止,从不会像此刻这样杀气腾腾,那两个散修的招数明显带了杀意。

看席间的众人都看出了擂场上古怪的氛围,直到一个散修一刀劈出一道黑雾缭绕的剑气时,整个擂场一片哗然。

“那是魔气!”有人叫道。

仙岛的仙子立刻敲响灵钟示意打擂终止,然而场中的几人缠斗得难舍难分,根本无人在意灵钟的声响。

紧接着更多的黑雾从擂场中央腾起,一道道魔气源源不断地向直飞向四周看席。

看席间的仙门众家也不是吃素的,甚至都没有人慌乱,仅仅一瞬便纷纷拉界的拉界,出手的出手,跳擂场的跳擂场,不动如山的稳坐如钟。

喻逍漓在异动的那一刻便跃上了阑干,他对着不远处的大徒弟道:“意迟,护好你师伯。”

江意迟道:“是,师尊!”

沈令白和沈令青便跟着喻逍漓跳下了看席,直奔擂场。

蒲忻澜看着人影散乱的擂场,丝毫没有看出妖魔作祟的感觉,仙修们漫不经心施法的样子倒是有一种聚众过节的欢庆,除了那在空中乱飞的魔气实在有碍观瞻。

“图啥呢,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来给人挠痒痒?”蒲忻澜大为不解地道。

江意迟笑出了声:“估计是太闲了,要我说根本就不用管它们,小师妹和小师弟他们就能解决。”

蒲忻澜笑着道:“毕竟仙盟大会都敢闹,还是得留个心眼,万一憋了大招呢。”

“不过他们是怎么上岛的……”

蒲忻澜话还没说完,一道魔气横冲直撞地就闯了过来,看席前本设了一道结界,但这道裹着红光的魔气格外凛冽,利箭一般直直穿透了结界,向着蒲忻澜的面门袭来。

不过蒲忻澜动都懒得动一下,江意迟连剑都没拔,一记灵波便将那魔气震了个粉碎。

不过两三盏茶的时间,这场骚动便已平息,两名制造动乱的散修望风而逃,由于仙岛术法限制,并不能在岛外施展御风术,那两人便跳入了海中不见了踪影。

仙门众家纷纷提议下海搜寻。

蒲忻澜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远远瞧见丛苋和岑子宴都全须全尾毫发无损,便收回了目光。

“走,下去看看。”

蒲忻澜转过身向看席边的楼梯走去,刚走两步忽然感到胸腔间一阵血气上涌,他直觉不对,一把抓住阑干,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压下那股腥甜的气味,“噗”的一声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江意迟大惊,失声叫道:“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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