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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慕冷苹拜师求不得

“听说我们公司请到冷苹了,最少会签两部呢!我现在慌得很,明明机会来了,怕自己还配不上,抓不住,空欢喜,倒不希望机会来得这么早......”

“先别想抓住的事,尽努力去争取,哪怕能给冷苹留个印象。”

“开不了口啊......”

生来习惯被动接受安排,现在突然要学习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脸和嘴都像没长在自己头上,心倒长了七八个,窝里斗得厉害。

“那只能说明,你不太想要。”庞焱说。

冷嘲嘲的口气,岑滢知道后面肯定更没好话,忙说“知道啦知道啦”,挂了电话。

她来到公司楼下点了一杯冰椰奶,站在路边喝一口,冰熨毛心肝,琢磨该先去找谁。

谁都够不上说话,找谁都没希望。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接近偶像的机会......

岑滢深深不甘。

或者,当自己是帮别人?

比如房荟潆,她那么优秀,不进冷苹的组简直天理难容,自己仗义执言为她伸张,是朋友之义。

这样想,居然勇气大涨,头脑也灵活了。

冷苹真人她没见过,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眼下容易找到的只有项目部樊梵说的那个鲶鱼精。

——樊梵!

岑滢想到了一个大救星。她走之前曾要送岑滢一条手链示谢,岑滢不敢要,一是无功不受禄,二是这种功的禄还是宁愿没有,容易把自己坑死。交情够不够另说,要说多少能看到点希望的,舍她其谁,毕竟她们之间说过的话,比另外三个加起来多一点。

组织好语言,岑滢信心充电百分之三十拨出樊梵的号码。

她想好了,交情不够,就再出卖老板一遍。

结果,那头的答复是,关机。

樊梵在国外上学,这是她只在国内用的号码。

大小姐走的时候让她密报霍庆的风吹草动,这是还得自修个万里传音啊,怎么就没想着给她留个哪怕邮箱呢。

她们没有共同的社交关系,除了霍庆。

耐耐的,难道她还得找霍庆求联系方式。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岑滢站在街边咬着吸管想得海枯石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白高兴一场。

一切又回到开头。

这天下午,岑滢跑了十几趟,也没碰到聂跃谨办公室单人一分钟。

最后一趟上去,办公室已经关门。

怅怅等电梯要下去,忽见聂跃谨从卫生间那边过来,她意外而喜,眼力见儿地帮领导按住刚好到的电梯,不停给自己洗脑,是帮别人是帮别人。

“聂主任,我是曹会阑老师组的小岑——”

“有点儿印象,找我有事?”

他说着,对岑滢比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

当然最终还是领导优先。

只是他这一举动,几乎让岑滢对樊梵说毕子慧的话产生了怀疑。

然而她没时间细想,正是下班时间,下一层就会有人进来,她说话的机会稍纵即逝。

“听说部里在给冷苹老师的组选编剧,我,我......想自荐。”

聂跃谨似乎一点不意外,回头看了眼电梯顶角,背对她欣赏那排按键,按下负二层,才说:“这事儿,很难办,要协调的人很多......”

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用汉字“难”的本意造的句,因为既没有真为难的千斤顶口气,也没有假为难的拖腔拿调。

却像是,你说“How are you”,我说“Fine thank you”,那种练得滚瓜烂熟的口腔肌肉反射。

岑滢本来打过“去冷苹组我会加倍努力为公司效力”这种真心话腹稿,忽然觉得自己单纯得像个大学生,心虚地陪笑说:“需要多少,请聂主任明示。”

聂跃谨笑了一声,玩笑似的说:“我只收人。”

抛开对话,两个人的站位完全符合谍战剧里掩人耳目的情报交换场景。

电梯“叮”一声,岑滢在下班人流涌进来的一刻走出去,感觉更像了。

要不是听说毕子慧的事,岑滢真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她终于领悟到樊梵授予这个人鲶鱼精称号的真谛——看着比曹会阑温文尔雅,细想却更让人心恶胆寒。

岑滢一个人绕着楼梯往下走,几个小时前充的勇气也螺旋形在烟化。

即便已经这么努力,机会也要靠交换才能获得。

她想起曹会阑剧里男主角最爱说的台词:“强大才有选择”,叹了口气。

可机会,也是变强大的一部分。

可能是被一个项目部代理主任权尽其用的事迹激励,她决定明天去找一趟霍庆。

*

第二天,岑滢在组里等到下午四点多,终于等到霍庆召见的信息。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二次上赶子的一天。

听见里面喊“进”,岑滢推开门进去,就见霍庆从手机上抬起视线,好像她是回南天,看一眼,就湿糊了一脸。

岑滢在他张口的时候抢着说:“霍总对不起,早上手机抽风,好好的笑话不知怎么会变成乱码,我刚刚补发了两条,您看到了吗?”

被堵了嘴的霍庆瞪她一眼,意思很明显是“我看抽风的是你吧”。

还好他重新看了信息,就头也不抬对她挥了挥手,示意人可以滚了。

岑滢就是来找刀的,哪肯走。

吸了一口气,说:“霍总冷苹老师是我的偶像能不能让我去她的组?”

岑滢声音不大,还得了点蚊子Mumble Rap的真传,险在学艺不精,一口气抻得差点把自己猝死当场。

也不知老板收没收到员工的一片拳拳报司之心。

只见霍庆眉线扯着唇线动了一下,不知是她发的笑话有点意思,还是这话听着像笑话,视线不离手机,淡淡答:“我凭什么帮你,凭你每天给我发笑话?”

岑滢心说,每天给你输送情绪价值,虽然不清楚价值几何,好歹有点苦劳吧。

但是她不敢说,霍大魔没骂人,不错了,死心吧……结果完全在掌控之中。

岑滢自嘲地掐了掐手,向后转,忽然听见霍庆在背后说:“今天的笑话不错。”

她脚步一顿,忙转回头说:“是我自己编的笑话——”

“继续努力。”霍庆头也不抬,扒拉着手机。

岑滢一步一回头,终于愤而抬脚出门——没有反转你搞什么铺垫哪……

霍大魔你要是做编剧,肯定被观众骂死。

说了死心,才发现再也死不了。死不了也没用。

她还再接再厉想办法,冷苹组确员的消息已经不等人地传来。

名单里当然没有岑滢,但有一个让她高兴的理由。

中午在食堂,她端着饭盘坐下来,抓着房荟潆的手就摇:“你进她的组了?”

房荟潆余光扫过旁边投来的目光,压低声懒懒说:“这是刚吞了个发条?你不会是想来吧?”

岑滢眼睛珠要掉到桌子上了。

这是什么葬礼语气,是个人谁不想跟行业标杆近距离学习。

忽然领悟这话可能是另一层意思,缩小一圈,说:“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房荟潆却似乎没听见她这一句嘟囔,说:“王登闲严厉吧?听说跟冷苹的时候,改稿都改哭过,真有人不愿意的——你不是真想吧?”

岑滢正想起王登闲那满头“银丝卷”,恐怕说跟冷苹同龄都有人信,居然是冷苹的弟子,感叹写稿真是催老神器啊。忽然感觉她说的话似有所指,不可思议地问:

“你说的‘有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她的剧都是慢工细活,工期长,要求严苛,可没有你们曹老板实惠。”

虽然房荟潆回避了问题,岑滢多少猜到一点她“不想”的原因。

冷苹的剧个人风格强烈,参与的人会被她的强光隐形。对房荟潆的职业阶段而言,或许现在最需要的是独立的机会,而不是学习。

“我看她的剧觉得三观很合,能忍受她的严厉。”岑滢正满心羡慕,信誓旦旦。

“不是严厉,是严苛。这个词不是白用的。听说她周末会来公司开会。等进组我也找机会帮你推荐看看。”

房荟潆用的是惯常没下表情包、语气默认的说话模式,岑滢心脏还是小小雀跃了一下。

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周六一大早,岑滢到公司守株待兔。守大厅,怕大佬从地下停车场直通电梯走。守会议室,公司许多楼层有会议室,哪一个都没有要开会的迹象。

一直蹲到晚上,加班的同事陆续离开,大楼的灯层层熄灭,也没发现似冷苹的可疑人员。

周日一早,岑滢斗志昂扬又来到公司,又闲又忙地把昨天重过了一遍。

晚上八点过五分,希望彻底偃息,她像个充气稻草人拖着软绵绵的双脚下楼来,穿过大厅往大门走,耷眼心想,房荟潆不会骗她,估计是会议取消了。

就有一个人走进大厅来,和她擦肩而过时,岑滢听一个平静的女中音问:“请问电梯往哪边走?”于是打起精神来要给人指路,转过脸看见人就喜怔了,心脏敲锣打鼓震得耳鸣。

她的发型和网上照片不一样,脸也不太对得上,眼睛却像——“您,您是,冷,冷苹老师吗?”

“你是?”

“我是公司的,编剧,您来,开会吗?我给您,带,路。”

岑滢尽量不让人以为自己是个结巴,小心翼翼呼吸,生怕一口喘大把冷苹吹跑了。

“我去霍总办公室,麻烦你了。”

岑滢诧异,霍总什么时候来的,公司项目会他一般都不参加,除非是合作方老总亲自过来。早知道不如去蹲守他的办公室。又暗暗庆幸晚走五分钟,庆幸冷苹没有走地下停车场,忐忑命运恩赐的巧合是不是好事多磨的吉兆,嘴里忙着说:“不麻烦不麻烦。”

电梯上升。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老师,我特别喜欢您的剧,我看过您所有的剧,我真心想跟您学习编剧,希望老师能给我一个机会。”

岑滢一辈子没跟人主动告过白,如果从心情算,这是第一回。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只觉得自己好想哭,又自惭好没出息。

冷苹看着面前这个语气癫狂表情拘谨的疑似狂热粉丝,渐渐眼里含起笑。岑滢的心便抑不住狂跳起来,满眼乌莹莹的期待,以为自己有希望。却听她说:

“实在抱歉,人已经够了。”

岑滢猛一低头,嘴里说着“谢谢老师”。见她按下的那个数字熄灭,电梯门开,强撑笑脸送冷苹出电梯,怕霍庆看见,带冷苹到看得见他办公室的地方,给她指了方向,自己转身回电梯来。

回到一楼,岑滢才想起精心准备的刷剧心得一个字都没说。她来来回回在大厅里走,想等冷苹下来再争取一下,也顾不上管霍庆在不在场了。

等到十点,整栋楼都关了灯。保安也巡楼回来。

“霍总走了吗?”

“早走了。”

“有没有看到一位女士?”

“好像和霍总一起走的。”

岑滢走出办公楼,看看已经黑定的天,聊以“生来的失败那么多,再多一次又不会胖”自解。

公交车是赶不上了,地铁也没心情倒换,必须是狠花钱打车,以心痛攻心痛,才能混淆了痛。

她感觉这回是彻底死心了,又好像怎么都死不透。

*

完成手上的项目,曹会阑暂时没分下新任务,岑滢插空请休三天假。

正又是年底岁末,圣诞将近。岑滢缩在出租屋吃零食看剧,看着这萧索灰白的冬日,一天不想出门,一团低气压圈笼着她,像个青天白日附在身上的鬼。这郁郁寡欢的感觉如旧友来访,仿佛又经历一场失恋,莫名就想哭,日夜都睡不踏实。

普朵和她一块看剧,看着看着就哭起来。

岑滢本来一直绷着,给她一勾,两个人也不问原由,抱着对方就嗷嗷一场哭。

哭完普朵说:“岑滢姐,我失恋了,我男朋友他们酒吧团建,他喝多了被一个女的......我们吵得冷战,他说他对不起我……我恨那天我干嘛去参加什么鬼的朋友生日,干嘛不陪着他......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抓不住,我该怎么办……”

岑滢心惊,想安慰她失恋不是坏事,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转念,这种话要是安慰得了人,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想到这一年又将过去,眼望而立之年没几年,事业爱情都一无所成,心情更加晦暗,强打精神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过不去了……”普朵说。

岑滢自己就是失恋幸存者,知道她现在是创伤应激峰值期,说什么都没用。

第二天早上,岑滢起床,抹开玻璃上的水汽,发现窗前白茫茫铺了一地,昨夜的雪不知几时下起来的。

她倚窗站着,看扑扑簌簌落下来的雪片,很快眼前就糊成一团马赛克。

惊醒摇摇头,就见那边雪地里谁起早堆了个雪人,窗帘遮了半边雪人的身子。

她偏头看,这雪人直条条分不出头和身子,肩膀也和脖子一般宽,身子倒长,难为冰天雪地里捧多少次雪才能堆得这么高。

雪人还有个底座......

岑滢看见雪人下半截粉红的一团,粉红上又散着些橘黄的小星星,抓起羽绒服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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