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傍晚,太阳将落未落,闷热得紧,观沅想到整府里只有荷塘那边凉快些,不如先去荷塘边坐坐,再想办法。
此时离第一次来采集荷露水已经两月有余,许多荷花已经开败,结出绿油油的莲蓬来。看到几个个头大的,观沅灵机一动。
二爷对这荷塘里的一切都感兴趣,荷花荷叶莲蓬莲藕,还有冬日底下白玉般的藕带,甚至塘里伴生的菱角,都是他的心头好。
观沅其实觉得,他说爱荷花不叫人摘,大概是怕荷花没了吃不到莲蓬瞎编的,不然怎不见他不叫人摘莲蓬呢?
跳上莲舟,准备摘几只新鲜的去讨好一下,也许他心情好了,就愿意帮自己澄清了呢?
夕阳将半边天空染出一片金红,莲塘清波倒映着晚霞,莲桨落水,又将着金彩划破,碎成一圈圈涟漪,泛着金光向远处轻漾。
观沅身处画中,一时忘却窘境,心情大好,忍不住轻轻哼起小曲儿,熟练地摘了三支莲蓬。
想着要不要再加两支,却听见岸上有人问:“是谁在那里?”
观沅回头,发现是大少爷。
窦熠原是窦家庶长子,后来窦炤生母宋夫人去世,便抬了窦熠生母甄氏为正房,他也摇身一变,成了窦家嫡长子。
这日他饭后湖边散步,突然听见悠扬小调从湖中断断续续传来,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乘船采莲,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夕阳之下,少女惊讶回头,一张明媚娇俏的脸,竟比那荷花更娇艳。
她有着时下少见的丰腴身形,前凸后翘,玲珑有致,一看就很好揉捏那种。俗是俗了些,若只用在床笫之间,却是个宝贝。
窦熠顿时触电一般,心中麻了一下,不禁心旌摇荡起来。
观沅见是大少爷,赶紧福了一福:“见过大爷,奴婢是长直院的丫鬟,来给二爷采些莲蓬。”
竟是长直院的,听说那边都是些黑胖土包,怎还藏了这么个尤物?或者是这次新送过去的,可见老太太还是偏心,这样美貌的丫头居然给那个不能的,岂不是暴殄天物?
窦熠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观沅。”
观沅?
窦熠皱了眉,不就是长直院那个很会沏茶的丫头么?他是见过的,但从不记得她竟长成这样,想是从前还小,如今长开了吧!
窦熠脸上添了笑意,故意道:“原来是观沅姑娘,既是府里丫鬟,从前竟未见过,可见是我于内务方面懒怠了。”
观沅道:“大爷一向公务繁忙少在后院中,没见过奴婢是应当的。”
窦熠点点头:“我看那荷花不错,能摘一支给我吗?”
观沅不敢,忐忑道:“二爷禁止我们摘荷花,要不我给大爷摘个莲蓬吧?”
窦熠淡笑:“放心,是我叫你摘的,他不敢说什么。”
观沅无法,只得咬牙摘下一朵。
划舟上岸,将荷花递过去,手却被捉住。
观沅惊了一下,荷花掉在地上,用力挣脱却挣不开,不禁红了脸:“大爷请放手。”
窦熠根本不听,不仅这只手捏着不放,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在她柔嫩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好丫头,从前没发现你是我的错,如今既被看见,那便不能放手了。”
少女近在眼前,肌肤白嫩,眉眼含嗔,那一具丰盈的酮体即便被简陋丫鬟服包裹,也压不住里面的春色,仅那露出的一截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已勾得他食指大动。
观沅何曾被人这样对待?一时又羞又气,一双潋滟双眸已染上雾气。
她带着哭腔挣扎:“大爷,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丫头。”
“别怕,爷不会吃了你。”窦熠松开一只手要去扶她的肩。
观沅瑟缩着躲开:“对,对不起大爷,我还要将莲蓬带回去,请放开我。”
窦熠见她眼中含泪,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更添了一层动人态度,一只手也被自己抓得微微泛红,心中免不了荡了一荡,只得松手道:“好吧,且放了你,回去做好准备,晚些我便去长直院要人。”
观沅哪敢继续搭话,匆忙行了个礼,抱着莲蓬兔子一般逃走。
窦熠看着她的背影,回味起刚刚那双手的美妙触感,不禁搓了搓手指,得意地笑起来。
这样水嫩的小丫头,拿来暖床再好不过。
观沅惊魂未定地跑回长直院,好在碧心等大丫鬟都去吃饭了,并没碰上她们,院里只剩几个小丫头守着。
见正屋大门虚掩着,忙拉了一个人问:“二爷回来了吗?”
小丫头道:“回来一阵子了,在里头呢。”
观沅放开她,急忙忙冲进屋里。
这会儿急着找窦炤,倒不是为了让他帮忙澄清,而是说不清楚的什么感觉,必须要尽快见到他,告诉他大爷对她做的事情。
她真的好急好急,进屋径直往左穿过书架跑进后面的卧房
窦炤卧房分三间,里间是冬天睡的暖阁,中间是夏天睡的碧纱橱,外间则是丫鬟们守夜的地方。
观沅这会儿整个都是慌乱的,早就忘了要在外间先问一声,急急忙忙掀了帘子往里冲。
因太过急迫,当看到屋中间放着一个大浴桶的时候,她已经刹不住,就这么直愣愣一头栽了进去。
温热的洗澡水没头没脸灌进口鼻,观沅觉得自己快被溺毙,只得一边尖叫,一边闭着眼睛乱抓一气。
人在溺水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什么也管不了,抓到一根稻草都想爬上去,更何况摸到一处坚硬而健壮的躯体,便疯了一般手忙脚乱攀附上去。
等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睁开眼睛一看……天啊,她八爪鱼一般缠着的救命稻草是二爷。
正在泡澡的窦炤自然什么都没穿,观沅湿透了的薄衫被她弄得七零八落,也跟没穿差别不大。她双手攀附在窦炤脖子上,前面鼓囊囊的一团则紧紧贴在他胸前。
大脑缺氧了一般,观沅就这么傻傻盯着窦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直到窦炤一张惨白的脸渐渐泛出粉红,喉咙里明显咕隆一声,观沅才慌得双手紧紧捂住脸和眼睛:“对不起对不起,二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一边说一便瞎着眼睛想爬出去,可桶里滑溜溜,她爬了两下没爬上,反而溜下来又撞了窦炤几下。
窦炤已是满脸通红,只得紧绷着身体,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用力在她屁|股上一推,将她扔出去。
观沅噗通掉在地上,倒顾不上其他地方痛,只觉得屁|股那里火辣辣的,可见刚刚窦炤推的那一下着实用了力气。
观沅又是羞愧又是委屈,也不敢埋怨他弄疼了她的屁|股,只能带着哭腔说一句:“二爷能当我没来过吗?我这就走。”
“等等!”声音又沙又哑,几乎听不出是窦炤,“这样出去,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共浴了吗?”
窦府中规矩,至晚饭后,后院中除了男主人都是女子,窦炤的贴身侍从小厮等也全在二门外听候,白日方可入内。
窦炤并没有通房什么的,洗澡这些事都是他自己来,丫鬟们只需帮他准备热水衣物就行。若今日观沅这么一身湿漉漉出去,估计到明早满府都该来道贺了。
更何况,窦炤瞟一眼湿透的观沅,那薄薄的衣衫紧贴在她丰腴的身体上,不说什么都能看完,起码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这样出去被人发现,她只怕再没脸见人。
观沅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并没考虑太多,这会儿被窦炤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不成体统。
一双手赶紧遮住身前,又羞又窘,脸红得像柿子:“我,我并没有那样想。”
窦炤只觉得嗓子里干得难受,想吞咽,又不愿被她看出来,只得继续哑着嗓子道:“转过身去,等我出来再说。”
“哦!”观沅赶紧又捂住脸,转身背对他。
窦炤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再从水中出来,擦干,穿好衣服:“行了,转过身来吧!”
观沅回转身,想到刚刚水里光着的二爷,还是不太敢看,只把手指打开一点点,从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见他确实穿戴齐整了,这才放下手来。
红着脸:“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采了些莲蓬想送来,没想到,没想到……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摸到了而已。
窦炤看一眼漂在澡盆里的莲蓬,冷笑:“还真找了些道具来演戏,有心了!”
观沅听不懂:“演戏?二爷,这不是演戏,我采莲蓬是为了……”
“行了!”窦炤不耐烦,“说吧,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思?”
心思?是指为他摘莲蓬的心思吗?
观沅连忙解释:“我是今日路过荷塘,见这莲蓬长得好,想起二爷爱吃,才特意采了来,倒也,也没花什么心思。”
窦炤顿时火起,怒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观沅吓得跪下:“对不起二爷,都是我的错,冲撞了您,我甘愿受罚。”
哎,这一顿板子怕是免不了。
也是活该,谁让自己那样冒冒失失的呢?
一时又想起荷塘边大爷对她做的事,满心的委屈和不安没法说,不禁咬紧了嘴唇微微颤抖着。
窦炤本来满心的怒火,可一眼瞟到她紧张得发抖,又是那样一脸懵懂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再加上她跪下后,被薄衫包裹的若隐若现的两团更加醒目,实在叫他又气又燥又热又不能发作。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算了,这次先饶你,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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