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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苏奚扇子一合,眼皮子一掀,道:“小寒钰,你真没必要担心,他基本上每年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你相信我,不理会他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乖啊。”

寒钰将信将疑,蹙着眉头,迟疑,“是么,可是,时令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真的没事吗?”

“嗨,”苏奚搂住他脖子,指点江山,“他呀,一年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你等他自己过劲儿就好了,人嘛,饿个几天没事的……快把我的一点红拿过来,他不吃……”

一旁坐着看书的何云不动声色的把眼神从书页一边倾斜出去,把半死不活的时令扫个正着,他定定神,佯装无意的问:“还有多久过年?”

寒钰张张嘴,正要回答,却被一旁的时令抢先,他仍旧呆呆的,只是机械的回答着问题:“明天就是除夕,今天是除夕的前一天。”

寒钰眼睛一亮,高兴的道:“时令哥,你好啦。”

时令眼睛一转,木然的看过去,“我什么时候不好了。”

团子这时凑过来——他人小鬼大,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敢靠近发着呆的时令,等到时令正常开口说话了,他才敢挤挤挨挨的凑过去——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钻进时令怀里,“令哥哥,你前几天好可怕,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啦。”

时令随手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团子嘴里,“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会抄着鸡毛掸子打你的屁股蛋子。”

团子才挨过何云的一顿毒打,摸摸屁股,仍心有余悸,遂窝在时令怀里,安静吃东西,不敢随意露头了。

苏奚啧啧感叹,“噫,惨呐,不就是偷看人家小女孩洗澡吗,至于好一顿臭揍么,谁家浑小子小时候没有调皮捣蛋过,何云我看你就是……咳。”

他的话音被何云一个警告性的眼神止住,剩下的话匆忙吞进了自己肚子里,呛得他好一顿咳嗽,只好在心里腹诽——何云就是个丑陋大魔头!

“啪”的一声,何云把书拍在桌上,陡然的声响吓了苏奚一跳,还以为心里的骂声被人听见了。

何云站起身来,对时令说:“你,跟我来一趟。”

苏奚顿时安心了,幸灾乐祸的一展折扇,风流倜傥的说:“嘻嘻,你要被揍屁股蛋了。”

苏奚此人,在外是个风流公子哥儿,在家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心性,尤其是近年来,越来越好玩,正经事是一件不干,满腹心思全花在了他那丑绝天下的衣服布料上了。

时令不屑跟他计较,把昏昏欲睡的团子往寒钰手里一放,跟上了何云。

这间书斋是早年间真的是个卖书的店,是林斜阳还独身一人的时候正经开的一家店。

后来捡了何云,林斜阳就常年不在店里,留下何云一个人看店,那时候也还是正经的营生,平日里就卖卖书,煮煮饭,日子过的平静又悠闲。

后来林斜阳不知从哪又把苏奚拐了回来,小小的一间书斋里待了两个“水火不容”的人,日子就变得火爆了起来,那时候两个人极度不对付,又碍于林斜阳的面子,两个人表面上相敬如宾,暗地里斗得如火如荼。有一天,何云终于受不了了,他跟苏奚自斗自伤实在耗心耗力,不如拿出去赚钱。

于是隐楼就这么在江湖上开起来了,起先根本没人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户办事,还是苏奚为了跟何云较劲,两个人拼死拼活的誓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这才把名声打了出去,从此书斋就彻底丧失了卖书这一项功能,从一个店铺沦为了一个住所。

在时令的记忆中,书斋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就没变化过。

直到何云穿过二楼竹门,从一架屏风后打开了一扇门,示意时令跟他一起进去。

时令愣在原地,傻眼。

片刻后,他左右探头探脑,又从窗口伸出头去,往左边儿看了看,不可置信的问:“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通向左边儿那瓷器铺的吗,何云哥你……什么时候和瓷器铺的老板娘暗通款曲的,我记得人家有丈夫的,而且年纪是不是有点儿大……”

何云黑着脸色,阴云密布。

时令遂识相的闭嘴,不敢言语。

忍了又忍,未免时令这张大嘴巴出去乱说,平白坏人家名声,何云还是解释道:“这家瓷器铺的老板去年因故转卖,我正好收了,仅此而已,你那脑子控控水,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装。”

时令乖乖点头,很听话的小鸡啄米。

进了门,时令惊讶的发现,这里的陈设居然有点像祠堂——不大的房间里摆了香案和两个牌位,案前还有一些瓜果,都是新鲜的,想来是有人才刚摆上的。

随着时令越走越近,他的心跳动的一下比一下剧烈,脑袋嗡鸣,越走越木然,目光直愣愣的黏在牌位上。

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在看清牌位上的字前就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眼睛,时令狼狈的低下头,默然不语。

何云第一次经历这个场面,他那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双手,此时局促的扭在一起,迟疑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于死亡和仇恨,实在不必用多余的词汇来修饰,任何的花里胡哨和避重就轻一不留神就会显得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因此何云平铺直叙的开了口。

何云:“老头子前几天传信回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让我领着你拜祭一下父母,时间太过仓促,我来不及带你去京城,只好弄了个牌位,希望你不要介意。”

时令用力眨眨眼,把即将破眼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他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牌位上的字。

牌位上面的落款不像寻常那样刻着何人所立——这两块牌子上面根本就没有落款,从上到下,只写了几个字。

一个是“褚峰之灵位”,另一个是“林水清之灵位”。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简单又厚重,木牌本身用的是上好的木头,沉寂而古朴,两厢一加持,带出了一股别样的杀伐之气。

忍了又忍,时令的泪水到底冲破了界限,无声的浸湿了他的衣衫。

褚峰是他的父亲,林水清是他的母亲,一个是过去的武安王,一个是武安王妃。

而那个本应该出现的第三块牌子的主人,此时正僵硬的站立在侧,咬着牙的泪流满面。

良久,时令才终于出声,他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多谢。”

何云搓搓手,不想平时很少红眼睛的时令能哭成这样,作为明面上的“一家之主”,他绞尽脑汁的想,这个时候家长应该怎么做来着?

不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时令用袖子一抹眼睛,强行让自己恢复正常,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正正经经的给他爹娘上了一炷香,烟雾缭绕的升起来,模糊了时令的面容。

上完香后,他扭头问何云:“这个牌位为什么没有落款啊?”

何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连忙回道:“我看京城里那个留的是皇帝的名字,我估计你看见会不高兴,就自作主张的换成了这个,怎么样,比京城里那个好吧。”

武安王之墓在京城西郊的皇陵里,时令根本也没去看,不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

何云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想看见京城里的那个墓碑——杀人者立下的墓碑,在他看来,就是伪善和卑劣的具象化。

何云:“而且我想你应该会比较愿意以后用自己真正的身份为他们立碑,现在就临时凑合一下算了,想来令尊灵堂应该不会介意。”

时令勉强笑了一下,再次道:“多谢你。”

他知道何云的好意——等报了仇,再光明正大的祭告父母,比任何形式上的隆重都要来的真心实意。

祭拜结束,两人出去,把暗门关好,又用屏风象征性的挡了一下,这就算完成了——其实何云掩盖的很潦草,任何一个人只要有心,看一眼就能发现这里的蹊跷,只不过没人有这个“心”罢了——想也是,谁会在自己家里疑神疑鬼的到处乱看呢。

时令看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何云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没说知道什么,知道何云听得懂。

本以为何云会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想到他摇摇头,说:“没有,我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时令皱眉,怀疑的眼神上下扫着何云。

何云相当的淡定,“没骗你,不是说了嘛,老头子前几天才来的信,不信我拿给你看?”

看信就不必了,何云既然敢这么说,就必然是真的……不过何云当真是才知道的吗,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时令拦在他身前,问:“既然你不知道,那为什么当初要处心积虑的接跟秦许有关的委托,还千方百计的诱使我接?”

“注意你的用词,”何云拿开他的脸,径直往前走去,“我不过是正常是接单,再把单子拿给你,你接或是不接,全都取决于你,我有强迫过你吗?”

时令:“ ……”

何云:“没有嘛,对不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时令就是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他固执的拦在何云面前,非要要一个说法。

何云拗不过他,只好承认:“好吧,在这之前,我的确是隐隐约约的察觉了那么一点,我知道你的身世或许跟秦许有关,但不知道你的父母到底是谁,跟秦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些。”

时令哑然,片刻后,复杂的道:“所以你这些年总是费尽心机的查跟朝廷有关的事,再不动声色的筛选找上来的委托,只把一些关键单子给我,让我好有借口光明正大的去查我想查的事……”

“快打住吧,”何云道:“别太感动,这楼里做事的就你和苏奚两个人,苏奚我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了,不丢给你丢给谁?难道让五岁的团子去?人还没长大呢,你狠心不狠心。”

何云给了他一棒槌,自顾自走远了。

时令摸摸挨揍的后脑勺,不自觉的露出一点笑意,忽然,他想起什么,追过去,“等等——”

何云背对着他,边走边挥手,“我谁也没告诉,大可放心——”

时令放下心来,放松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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