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白银!
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宵宵一看此人九成像江湖骗子,所有的信息不过是蒙的,她才不会上当。
“二百文!多了就没有了!”
“成交!”
宵宵内心狂啸,自己还是说多了,暗自恨恨,早知道说二十文得了。
“我现在没有带那么多钱,要不你等我回去取?”
道士捋了捋胡须。
“当然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贫道就在集市这里,你到时大念吉祥如意,恭喜发财,我便会出现。”
宵宵现在满脑子都是武功秘籍,也没思考道士说的什么东西就立马和他分别,回到肃王府内去取钱,回房途中她遇到了死士酒枝。
酒枝是所有死士里最壮的一个男人,他块头极大,身上全是肌肉,不善轻功,善于力量对抗,一锤子能抡死好多人,宵宵站在他身边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般的存在。
酒枝对宵宵这身装扮已经眼熟,经典少年郎外观:“你的伤还没好,又去哪里了?”
“出去透气,端木大人说有利于伤情。”宵宵满脑子回去拿钱,没心思跟酒枝扯来扯去。
酒枝性格沉闷,对肃王忠心不二。
“嗯,跟我去趟长秋殿,主君让我找你。”
宵宵心一紧,心想着他不会看着她养伤太慢想把她解决掉吧?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她叹了口气。
“酒枝,我会不会死啊——”
酒枝:“……”
“人都会死。”
“……”
——
宵宵吊着一颗心来到肃王的寝宫长秋殿,长秋殿的中央是一棵古白蜡树,枝叶茂密,树影斑驳,此时初秋,有部分叶已子开始泛黄。
肃王正立在树下一书案前练字,他无需早朝,也不怎么关心政事,每天无非是看书写字练琴下棋。
宵宵跪在他的面前,她的伤口扯的微微作痛,但她强忍着,故作镇静。
“肃王。”
他抬眸,眼前的少年模样清秀,姿态低而不卑。
“你的伤好了?”
肃王在关心她的伤势,宵宵咬牙,不知怎么回答,干脆糊弄一下:“回主君,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未完全恢复。”
肃王敛眉。
好了,但没好透。
作为死士的主人,这些他并不在意,只要她还能动就行。
“下月上旬,扶帘去西岐和亲,她向圣上点名让你护送。”
宵宵咬牙,去往西岐的路途遥远且艰险,是个棘手的活,她现在有些恨扶帘郡主了,玉镯子也没落着,还被主君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现在她又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真是有苦难言。
“属下……能拒绝吗?”
这是宵宵第一次“口出狂言”,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上次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郡主,让郡主受了惊吓,护送郡主出嫁,此事事关重大,属下难以担责。”宵宵言辞诚恳,情真意切。
肃王面无表情。
“肃王府不收留无能之人。”
“我去。”
宵宵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长秋殿,此时她看见殿门口站着的树桩子落木,她摸了摸胸口的玉坠,想着顺手给他。
“落木!”
落木还在值守,他压低了声音看着她的装束,很久不见,目光拉长了一些。
“你出去了?”
宵宵立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迅速将玉坠掏出来塞进落木手中。
“这个是你的生辰礼,花了大价钱,不用谢!”
落木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听到她说花了大价钱便想将东西还给她,谁还不知道宵宵是个小财迷,但回神的功夫她脚底如抹油,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他只能将玉坠收起来,用手指摩挲着中间松树的图案,这图案简单大气又巧妙,他有点喜欢。
但是刚刚两人的小动作全被肃王揽入眼底,他迈着步子不紧不慢走过来。
“她给了你什么?”
落木低头拱手,将玉坠拿出,如实回答。
“属下生辰,宵姑娘送的生辰礼。”
肃王看着玉坠皱眉,生辰礼多么暧昧和**的事情,他只觉得宵宵颇有心机,钓不到自己转而移情落木,心里思量着她竟是个这么随便的人。
“她也给你了?”
落木沉默,他并不知道宵宵给了肃王什么,但他听得出肃王语气有些不屑。
“死士之间不应有太多感情。”
“属下明白。”
——
宵宵回去的路上她想起了那个道士,她火速取出自己的金库飞奔到之前相遇的集市口。
这里人来人往,她根本瞅不见道士破破旧旧的身影,眼下思量着是不是因自己在肃王府耽搁了些时间,那人见她迟迟不来便走了。
她突然想起道士说的那句话,只要大声喊“吉祥如意,恭喜发财”他就会出现。
要试一下吗?此刻街上人并不少,若是没用岂不是有点引人注目?不过为了那本与她有缘分的武功秘籍,她拼了。
“吉祥如意!恭喜发财——吉祥如意,恭喜发财——吉祥如意,恭喜发财——”
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路人的脚步都顿住了,纷纷侧目用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宵宵,甚至有路人的声音调侃她。
“小孩,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
“就是就是——”
咻的一下,宵宵的脸色骤红,此刻她像一条被人扒光的咸鱼一样,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道士的身影,她灰溜溜地回去了。
——
每逢月底,端木回春的回春坊会陆陆续续有死士过来领药,只要肃王没下命令,大家都可以再靠着毒药牵机续命一个月,毒药亦是解药,但服下去的一个时辰后身体会异常痛苦,好似骨头被碾碎,五脏六腑缠绕在一起,疼到站不起身,只能不断咬牙忍着,直至疼痛彻底消失,所以发作时死士们都会跑到自己的房间,谁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端木先生,我来领药了。”
宵宵最害怕的就是吃药,说起来有些好笑,作为一个死士,她最怕的就是疼痛,所以她是能拖就拖,非要拖到最后一天才来拿药,十年来她从未习惯过这种疼痛。
端木回春将药丸用纸包好,特别叮嘱宵宵:“吃完牵机,其他的药你要停三天,药物相克,后果自负。”
“好的,多谢。”
宵宵拿着药刚踏出回春坊,她就碰见了落木。
落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眉头微动了一下。
“还是提前服用比较好,不要拖着。”
他的口气有些像说教的老妈子,他向来是能早就早,绝不拖延。
宵宵撇撇嘴。
“有什么区别,既然早受罪也是受罪,晚受罪也是受罪,那不如晚点受,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落木:“在王府说这些,你不想要命了?”
“反正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还能出卖我不成?”宵宵拍了拍他的胸脯,结实有力,似乎还有点弹性,她越想越奇怪,拍了两下立马收回了手。
“回去续命去!”
回到自己的小闺房,她插好门闩,犹豫了一会,反反复复踱步,最后一鼓作气咽下药丸,随即将干净的手帕折好塞进嘴巴里 ,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棉被,慢慢等待着痛苦来袭。
疼痛席卷而来,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在体内翻滚,寻不到自己丹田和气息,只能在床上打滚,不一会她的身上就被汗水打湿。
待过了一会儿,她疼得昏了过去,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大病初愈,神清气爽。
她呆呆地躺在床榻上,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她已渐渐习惯,但疼痛并不会因为她的习惯而减少半分,她换掉自己身上湿乎乎的衣物,穿了一件素色练功服打算去院子里练上一会。
推开门,隔壁屋的秋瓷正好也出来了,同样的她的脸色并算不上多么轻松,额角还有汗湿的发丝。
两人模样狼狈,彼此相视一笑。
“又可以活一个月了。”
——
扶帘郡主出嫁日即将临近,身为当今圣上亲妹妹,出嫁西岐自然风光无限,各种嫁妆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但在风光的背后民间还有这样一个传言。
西岐地广人稀,那里以游牧为生,环境恶劣,大部分子民还未开化,条件极为艰苦,对于皇室来说不算是好婚事,但最近西岐与大舜朝的边境处经常有暴动,此时朝廷内主要应对北征,无心留意西岐,便有大臣提议让郡主和亲。
皇上能让扶帘郡主去和亲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据传闻,先皇后在生下扶帘后没多久就被先皇怀疑与人通奸,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但先皇对扶帘多少产生了一些隔阂,对她并无宠爱,刚满八岁便被打发去了封地。
不过这些都是宵宵在酒肆之间听到的闲谈,并没放在心上,她对扶帘的厌烦大于喜爱,只想着赶紧把她送到西岐完成自己的使命。
两人再次见面,郡主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是眼底多了一份看的到的哀愁。
“此去西岐,怕是没有回头之路,上次的荷包不知道宵姑娘是否转交给了皇叔,我们之间隔了鸿桥,无法跨越……”
“……”
宵宵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因为实话只会让她伤心,她假装慰问一下。
“郡主,要不您再试一下?”
扶帘郡主眼底的哀愁愈发浓烈:“不必了,我知道皇叔对我没有那份心思,一切不过是为皇兄做事罢了……”
宵宵不明白,肃王那种冷血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她避之不及,这样冷冰冰的人,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想着想着她居然有些同情扶帘郡主。
“郡主想得开就好。”
“……”
她有些沉默,觉得自己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对牛谈琴,转而叹了口长气,牵起宵宵的手。
“有件事还得拜托宵姑娘……”
宵宵两眼一黑,心里想着怎么又来……但一想到上一件荷包的事被她搞砸了,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郡主请说。”
“我有一句话,托你带给皇叔——即思君心,莫忘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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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西岐的路途遥远,宵宵只需要贴身保护郡主,跟着几车嫁妆一路西去,直至大舜朝边境之处,扶帘郡主身子娇弱,在路上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宵宵跟着陪嫁侍女忙前忙后,其间没少听到侍女们嫌弃。
“真倒霉,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去西岐,据说那儿的首领残暴凶狠,男人野蛮粗鲁,女人也是个个剽悍……我们去了指不定被欺负……”
“说到底还是郡主不受宠,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就连我们下人也跟着遭殃。”
两个侍女蛐蛐着,完全没注意到宵宵悄无声息地来到她们身后。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要不要我把郡主也叫过来听听?”
宵宵面无表情,冷不丁地冒出来。
侍女们吓出冷汗,连忙否认:“宵姑娘,我们可没说什么,你可别跟郡主瞎说……”
宵宵也没那个心思,只是郡主与她们都是不幸的,下面的人跟着受苦抱怨两声也没什么。
“还是注意点吧,郡主去了西岐也是做首领夫人的,在西岐不说多么荣华富贵,但是至少能让你们饿不死。”
“多谢宵姑娘提醒。”
侍女们拎着水桶踉踉跄跄地跑了。
宵宵长叹一口气,别人的命运其实与自己无关,更何况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历经二十八天,宵宵终于将郡主送至大舜朝的一座边陲小城,隔日西岐的人派了一百精兵来迎接扶帘郡主,此时郡主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综合考虑下来,两国商议着先在城内休养几天,正好此时郡守设宴,请西岐人和郡主前去赴宴,宵宵的使命还未完成,便跟着郡主一同前往。
西岐首领派来的是他们国家的大祭司,位高权重,受人敬仰仅此西岐首领,看得出很是看重这一桩亲事。
宵宵沾了了扶帘郡主的光,分到了她身边的位置,也算是代表肃王府,而西岐大祭司正坐在她们对面的位置,来到宴会场,她忽然感到脚趾发凉,毛骨悚然,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里面有一位不善者,迅速扫了几眼眼太守那边,反反复复确认那都是一箩筐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再扫一眼西岐的人,她立马站直了身子了,全身戒备,十分确定那种压迫感的气息来自西岐。
西岐的汉子身形又高又壮,身披兽皮,腰间悬挂着各类不知名的兽骨,身上刺着各式各样的刺青,外表毛发旺盛,五官粗犷,浓眉大眼,异族人感十分强烈。
而唯有西岐大祭司,身着西岐传统服饰,没有袒胸露乳,他的身形相比西岐其他汉子要削瘦一些,颇有中原人的味道,脸上戴着一副狼骨面具遮盖住大半个面容,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瞳眸,据说他出生在大舜朝和西岐的边陲之地,会两国的语言,出生时被西岐的图腾所选中而成为大祭司。
他说起大舜语十分熟练,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宵宵对他有所警惕,她能察觉到,这个大祭司绝非寻常之人,但是要具体说出哪一点不正常,她也不清楚,总之跟肃王给她的感觉很像但又不像,肃王的压迫感是从来不可以掩饰的,而眼前这人似乎在压抑着身上的杀气。
大约是她没有收敛打量的目光,大祭司侧眸看向她,宵宵立马转移视线,低头吃自己的饭。
而身侧的扶帘郡主因为身体不适,或者是看到了西岐人奇怪的长相,兴致并不高,对大祭司的问候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强装着表面的客套。
“早闻鹿城为干旱之地,每年旱灾频发,此次前来,本祭司带了一样礼物送给鹿城及鹿城的百姓。”西岐大祭司的声音干净清脆,语气温和,不难想象出狼骨面具下的他是一副怎样清秀的面容。
“鹿城虽为干旱之地,但每年我皇兄会拨款向鹿城的百姓发放救济粮。”扶帘郡主对大祭司送来的礼物并不感兴趣,不久后她将嫁入西岐,那个陌生的地方,她做不到时刻笑脸相迎,并会不自觉地阴阳怪气。
鹿城太守态度却十分恭敬,鹿城离西岐很近,和西岐打好关系对于他而言比跟朝廷打好关系更为重要。
“大祭司太客气了,听闻西岐善秘术,尤其是大祭司,据说是无所不能,能呼风唤雨,不知此事真假?”
宵宵掏了掏耳朵,呼风唤雨?那不是神仙做的事吗?虽然心里有些不信,但还是有些好奇。
西岐的大祭司名为司音,他笑而不语,叫来西岐的汉子帮他搬来他的法器。
法器是一个造型奇怪诡异的铜制羊角盆,它被放在厅内中央,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被摆上牛、羊、狼、猪的新鲜头颅,新鲜到还滴着血。
场内大舜朝的人一片哗然,这样血腥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着实惊骇且不雅。
扶帘郡主冷哼一声,心里想着果然是一些粗莽大汉,没什么涵养。
“鹿城已经三个月未降甘霖了,这些屠场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唤雨?”
她的语气充满讥讽,好在大部分的西岐人听不懂大舜语,脸上并没有怒色,而司音不急不慌,狼骨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从腰间抽出两个像锤铃的东西,围绕着羊角盆跳起了诡异的舞蹈,旁边的西岐壮汉敲鼓呐喊,一时间场面成了某种奇异的祭祀仪式。
众人不敢言语,就连宵宵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看。
忽然,空无一物的羊角盆里冒出了三尺高的火焰,火焰半红半蓝半紫,十分瑰丽。
所有人低声惊呼一声,不敢相信本是空无一物的羊角盆里居然自己着了火,实在是令人吃惊。
司音念着西岐奇怪的咒语,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吭声,都相信此刻的头顶有西岐的神在上方盘旋。
最后他伏跪天地,长啸一声,仿佛被鬼上身,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一声闷雷响彻整个厅堂!
“这、这是打雷了?”鹿城太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
就连刚开始不屑的扶帘郡主,她的神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报——”
一位侍卫从外面跑来,跪地抱拳。
“郡主、太守!外面下雨了!”
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惊呼西岐的唤雨之术,对大祭司司音赞不绝口。
司音站在宴会中央,缓缓看向扶帘郡主,他俯身跪向扶帘郡主。
“西岐国力虽不如大舜朝,但绝非贫瘠之地,郡主嫁入西岐,我等必会好生照料。”
扶帘郡主闻言,两行泪犹如梨花雨下,她哭她无能为力,无法反抗皇兄与母族,几日之后她将彻底与大舜朝毫无关系,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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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之夜。
宵宵躺在郡主的屋顶值守,抬头看着大漠的满天繁星,明日扶帘郡主启程离开鹿城,她的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了,今日是最后一晚,她回想着宴会内西岐带来的唤雨秘术,她越想越觉得哪些地方有些奇怪。
突然她全身开始警觉,她看见了附近的屋顶上有一处跃动的人影,夜色之下,那人身着黑衣,隐蔽得很好,但是宵宵常年经过刻苦的训练还是能立马捕捉到。
她立即跳下屋顶,跟郡主房前的侍卫打好招呼,告诉他们自己去去就回。
凭借着刚刚的黑影跳动的轨迹来到了太守府上的小花园。
刚刚下过雨,花园内的地面还稍有些泥泞,那黑影轻功了得,绝非等闲之辈,未留下丝毫痕迹。
宵宵将手放在剑鞘上,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宵姑娘。”
司音无声无息从她身后走来,她竟一点也没察觉,宵宵握紧剑柄,准备随时抽剑。
她用着警惕的眼神盯着司音,像是一只浑身炸毛的狸花猫。
司音依旧是宴会上的装扮,不同的是手中提了一盏纸糊灯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郡主身边的宵姑娘吧?”
“大祭司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宵宵反客为主,她的任务是保护郡主,所以跟西岐大祭司说话她也不会客气。
“我的东西掉在这附近了,不知宵姑娘能否帮我一同寻找?”司音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丢失心爱之物的惆怅。
宵宵可没这闲工夫。
“你不是会那个西岐秘术吗?你可以做个法让老天爷帮你找一下。”
她语出惊人,让司音有些沉默。
“……”
“西岐的神很忙,不是每次都能请来。”
宵宵面无表情:“我也很忙,告辞。”说完,她一个轻功,来去无踪。
司音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黯然。
肃王府出来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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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扶帘郡主出关前,她泪如雨下,恋恋不舍,自己即将踏进陌生的土地,而身边竟无一位亲人及可信之人,她只得对宵宵诉苦。
“宵姑娘,此话一定要帮我带到三皇叔面前,我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宵宵不知她为何执着自己帮她带话,但是想着郡主可能永远不会回到大舜朝,她便有些心软了。
“属下谨记。”
她望向关门外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心底泛起一阵凄凉,她的前半生是大舜朝的郡主,虽颇为外人言语,但依旧是锦衣玉食,而她的后半生则是西岐首领的妃子,那人怎样又如何一切都还是未知。
“即思君心,莫忘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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