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调查,邓家伟计划与盛简队伍一起行事,人多力量大,或许能探索出更多可能。然而,他很快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似乎都还沉浸在之前与「财大气粗四人组」相遇的震惊之中,还没从那份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完全恢复过来。
邓家伟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告知了其他人,大家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开始忙碌起来,各自收拾着出门所需的物品。正当他们准备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邓家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邓家伟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其他人见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邓家伟,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邓家伟挂断电话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预知。骆云菲伸手拍了拍邓家伟的肩膀,带着几分好奇的口吻问道:“喂,你中邪了?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诡异?”
邓家伟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谁给我打的电话?”
骆云菲努力保持着不屑一顾的表情,撇了撇嘴说:“不猜!快说!”
邓家伟讪讪:“好吧,我们昨天不是去问要蛊虫的事吗?有消息了。”
“昨天那个阿公?这么快就有消息了?”骆云菲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阿公事情进展速度的意外。
邓家伟:“对,正好我们今天也不用漫无目的地走了,就直接去那了。”
当一行人步入阿公那熟悉的地界,只见阿公正悠然地守着他的小摊。作为一位历经风雨、见多识广的长者,即便是眼前的人数比往常多了些许,也未能在他脸上激起丝毫波澜。他那双略显浑浊却异常精明的眼睛,在短暂的环视四周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敏,随后他悠然地收拾起摊位上的物品,温和地招呼道:“几位跟我来。”
随着阿公在巷弄间蜿蜒前行,一行人紧随其后,不久便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脚步,阿公取出钥匙,动作娴熟地开启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屋内空间不宽敞,却透着一股温馨而质朴的气息。光线透过不大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上,为这阴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屋内摆设简约,每一件物品都似乎承载着岁月的痕迹,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由于空间有限,没有多余的空地摆放多余的物件,但整个环境却给人一种井然有序、宁静致远的感觉。
阿公向几人发出邀请:“进来吧,别客气。”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门槛。然而,一进入屋内,他们立刻感受到了空间的局促。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因为多了几个人的加入,显得更加拥挤不堪。大家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什么,或是占用了本就不多的空地。
阿公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水壶,为众人倒水:“我屋小了些,你们别介意。”
“不会,怎么会呢,阿公就一个人住吗?”邓家伟环顾四周,小屋尽管空间有限,但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没有丝毫霉味。
阿公倒完水后,缓缓走到一旁坐下,脸上带着几分淡然与怀念:“是啊,我老伴儿走得早,就剩我一个了。”
邓家伟望着阿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轻声问道:“阿公……您没有子女吗?”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阿公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但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重复着之前的话:“没有,老伴儿走得早。”
邓家伟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满的歉意。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勾起了阿公不愿触及的回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阿公,我不知道……”那份真诚的歉意却溢于言表。
阿公见状,只是淡淡说道:“没事,老伴儿的照片我挂里屋了,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阿公语气平缓,也不弯弯绕绕,直接进入主题:“昨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吧?”
邓家伟立刻点头表示肯定:“当然算数。”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轻轻放在桌上,眼神中充满了诚恳。
阿公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钞票上,那叠钞票对他来说显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两眼不禁微微发亮。他连忙将钞票收起。随后说道:“你们运气真好,昨天才跟你们说完,昨晚我就真的遇到向世扬了!”
众人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邓家伟更是急切地问道:“阿公,您在哪里遇到了向世扬?”
阿公呵呵笑道:“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昨晚我去找我老朋友叙旧叙得有点晚,在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向世扬的车拐进停车场了,向世扬从车上下来,我偷偷跟着他,他先是去了村口的一个女人家,然后又去了村长家,之后就没再出来了。”
邓家伟:“那就是说,向世扬目前还在村长家里?”
阿公微一点头:“是的,我今天特意去停车场看了眼,车还停在那呢。”
邓家伟:“那就是说我们直接去村长家里就能找到向世扬了?”
阿公:“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去找向世扬合适吗?而且也不能在村长面前提起任何蛊虫的事。”
骆云菲疑惑:“不提蛊虫,那我们怎么找向世扬?”
阿公不紧不慢的:“向世扬来村子,一般也只有村子里的人知道和认识,你们作为陌生人,要是直接去找,那不是很奇怪吗?”
众人了然,骆云菲继续问道:“那要怎么做?”
阿公为人精明,自然懂得耍一些小手段,他给了些建议:“你们,要不这样吧……”
几人不自觉地向前凑近倾听,生怕错过阿公的每一个字。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们知道,阿公的经验与智慧可能会成为他们寻找向世扬的关键。
听完阿公的建议后,五个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可以说是一言难尽。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显然,阿公提出的计策中确实包含了一些损招,但细细想来,这些计策却能在不引起村长警觉的情况下,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进入村长家进行探查。
这种既有些不光彩却又行之有效的办法,让他们感到既有些难堪,又不得不佩服阿公的智谋。他们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下,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非常规手段来达成目的。
在听完阿公的建议后,邓家伟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凝重,沉默不语,似乎心思并不在这里。骆云菲敏锐地察觉到了邓家伟的异常,她轻轻用手肘推了推他:“哎,你怎么了?”
邓家伟似乎并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他没有直接回应骆云菲的关切,而是转而向阿公问道:“阿公你刚才说向世扬还去了一个女人家,是哪个女人?”
骆云菲听到邓家伟突然转移话题,而且似乎对阿公提到的某个与「女人」相关的线索特别上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鄙夷地瞪了邓家伟一眼,心中不快:哼,提到女人就记得这么深……
阿公答道:“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村子都知道,以前向世扬好像跟她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女人疯了,向世扬就再也没管过她了。”
容易愤愤不平:“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因为女人疯了就不管了,两个人在一起那要多大的缘分,这个向世扬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公呵呵一笑:“年轻人也别这么义愤填膺的,这里的曲折咱们也不知道,不好说什么。”
邓家伟:“阿公,我们可以去找这个女人吗?”
“不行哦,疯女人的家村长派人轮流守着,你们也不能随便去看的,主要是之前这个疯女人在街上骚扰游客,风评不好,村长这么做也不得已为之。”阿公只管回答,也不在乎邓家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疯女人。
“哼!村长就是包庇向世扬吧!这个疯女人没家人吗?”骆云菲迅速接过了话题,将之前对邓家伟不满的情绪抛诸脑后,转而聚焦于阿公提及的疯女人身上,话语中透露出对疯女人境遇的深切同情,以及对村长可能存在包庇行为的强烈不满。
“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她住在这也挺久了,有两三年了吧,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从阿公家里出来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的神情,有的凝重,有的思索。他们决定,要按照阿公提供的方法进行尝试,但接下来如何分工合作,以及如何处理那个疯女人的线索,却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新问题。
容易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自嘲地说道:“咳咳,你们看看我这五大三粗的,要是真让我去探村长家,那还不是一下就被人家给识破了?所以啊,我觉得我还是负责去守着停车场吧。这样一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及时给大家通风报信。”
容易的直白拒绝,其他人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他们纷纷向容易翻了个白眼,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和调侃。毕竟,容易说得也有道理,他那五大三粗的性格确实也不太适合这个任务。
盛简接着容易的话茬,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也去守着停车场就好了,阿公出的招我实在做不来……”
石知菱见状,也推了推眼镜,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她平时就有些内向,此刻更是显得有些支支吾吾:“我……我……我也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在外面接应,或者是负责一些信息收集的工作。去村长家这样的任务,我可能……”
骆云菲不耐烦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跟家伟去,你们守着停车场就好了。”
面对骆云菲的安排,容易、盛简和石知菱三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不用去直接面对村长家可能带来的未知挑战。然而,邓家伟却在这时突然开口,淡淡说道:“哈?要我去村长家啊,我怕我也不行……”
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刃,骆云菲此刻的白眼足以在空中划出道道锋利的轨迹,她嘴角微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得了得了,没用的东西,我自己去。”
骆云菲被怒气驱使,大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而邓家伟见状,急忙加快脚步,小跑着追上了她,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急切:“我开玩笑的,我跟你去。”
骆云菲的性格里总是带着几分孩子气,只要别人对她温言软语几句,她那颗倔强的心便瞬间柔软了下来。尽管此刻她还嘟着嘴,对刚才的事情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但眼神中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反而多了一份撒娇的意味。
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明白骆云菲并非真的在生队伍的气,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展现着一种自我承担的勇气,就算面对困难和挑战,也可以选择默默承受,不让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感到为难。
话说回来,去村长家的计划需要高度的警觉性和应变能力,邓家伟和骆云菲的组合无疑是最为合适的。邓家伟有着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而骆云菲则灵活多变,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迅速应变。
相比之下,另外三人的性格特质可能使得他们在这种潜入任务中更容易露出马脚。因此,将他们留在停车场负责接应和守卫工作,既能够发挥他们的长处,又能够避免给整个计划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分工完成,两支队伍再次分开行动。
邓家伟和骆云菲在村子里看似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闲逛,脚步随意又散漫,眼神却时不时闪烁着探寻的光芒,仿佛在隐藏着什么心思。直到夜色像一层神秘的幕布缓缓落下,时间来到夜间,他们才正式展开行动。
他们为了接近村长家,特地选择在其附近的一家餐馆。餐馆内,他们悠闲地点了几道小菜,同时邓家伟还特意为骆云菲点了许多酒,以展现他们来此只是单纯地享受美食与美酒,并无其他意图。
然而,骆云菲虽然酒量过人,但邓家伟深知此行任务的重要性,不容有丝毫闪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事先准备了两只「解酒蛊」,这是一种能够迅速分解酒精、保持头脑清醒的蛊虫。两人各自服下后,才放心大胆地畅饮起来。
在酒桌上,他们谈笑风生,吸引着周围人的注意。
两个小时的欢聚时光转瞬即逝,餐馆内的一桌菜肴已变得凌乱不堪,盘子上仅剩下些许菜汤汁,显得格外冷清。而周围,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还残留着未尽的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骆云菲和邓家伟两人此刻已是醉意熏熏,脸上泛着白里透红的光泽,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离与慵懒。他们彼此搀扶着站起身,步伐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然而,在这份醉意之下,却隐藏着他们为任务所做的精心准备与牺牲。
“老板,结账。”站在收银台前,邓家伟摇摇晃晃地招着手。
老板闻声迅速起身,面带笑容,微微躬身:“贵客吃得可还满意?您点的酒质量很好,所以价格会高一些,总计是八百六十四元。为表谢意,取个整,您给八百六十元即可,希望您下次再来光顾。”
邓家伟的眉头轻轻跳动,他有些艰难地打开钱包,准备拿出钞票来结账。但他的手似乎有些不听使唤,几次尝试去夹取钞票,却都因为力度或角度的问题而未能成功。钞票在他的指尖滑来滑去,仿佛在与他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一旁的骆云菲一脸嫌弃地看着邓家伟:“看你喝成什么样了,钱都拿不出来,我来拿。”
骆云菲脚不离地般拖过去,拿起邓家伟的钱包,掏出钞票,一张一张地数着:“一百,两百,三百,四百,五……嗝~五百,六百,四百,八百,呐,八百给你。”
骆云菲双眼迷离,拿着钞票在老板面前一阵乱扬,老板尴尬:“额嘿嘿,客人看来是喝了不少酒啊,咱们的酒还是很冲的,客人可还好?”
骆云菲:“好得很,赶紧的,把账结了。”
老板依旧堆笑:“客人是不是误会了,总计八百六十,这里是八百……”
骆云菲眼神有些迷离,但努力保持着清醒。骆云菲对着老板的话连连点头,嘴里「哦,哦,哦」地回应着,似乎是在确认自己之前的记忆或是老板的话。
“对对对,我记错了,再给一百。”骆云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呐,老板给你,再找四十,这回我没记错了吧?”
老板接过钞票,脸上露出了宽容的笑容,他一边将钞票放入收银机,一边说道:“没错没错,客人稍等,我这就找零钱给您。”
骆云菲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这次操作颇为满意。然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头对老板说道:“哦,对了,老板,帮我开个发票吧。我们公司可以报销的。”
老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客人请稍等,我这就给您开发票。”
两人就这样摇摇晃晃地站在柜台前,等待着老板找零和开发票。虽然他们的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不稳,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快乐的笑容。在这个小小的瞬间,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酒精冲刷得一干二净,只留下纯粹的快乐和轻松。
不一会,骆云菲接过零钱和发票装进邓家伟的钱包里,再塞回邓家伟的兜里,拉上烂泥样的邓家伟往餐馆外走:“家伟,走啦走啦,该回去了,嗝~”
邓家伟软趴趴地配合着骆云菲的步伐往外走,老板依然笑着目送两位客人离开。
两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走在街上,一副醉态,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他们根本就没醉。
“家伟,这酒量还没到位嘛,咱们不如换个地儿,再续上一轮?”骆云菲半开玩笑地勾着邓家伟的脖子,声音故意放大几分,引得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投来。紧接着,她凑近邓家伟耳边,用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邓家伟,我不要面子这么跟你演戏,回去别乱说!不然宰了你!”
“走走走,听说前面有家餐馆不错,就去那喝。”邓家伟模仿着骆云菲的样子,故意提高了嗓门,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随后,他贴近骆云菲耳边,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轻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再说了你这样也不丑,非常可爱的。”
邓家伟的言语再平常不过,却如同春风拂过骆云菲的心田,让她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般绚烂。若不是她本就脸红,此刻的温度,怕是足以煎蛋了。这份羞涩与悸动,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邓家伟的情感,已经悄然生根发芽,并且在慢慢壮大。
两人踉踉跄跄地前行,最终停在了村长家的门前。邓家伟望着那扇大门,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迷离与兴奋,他指着大门,嘴角挂着一抹傻笑:“嘿,到了,你看这餐馆多豪华,门口那俩大灯笼,简直艺术品啊!”说着,他便不顾一切地拍打着门扉,大声喊道:“有人吗?开门啊!”
不一会儿,门半开着,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后,她面带疑惑,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不速之客,轻声问道:“你们找谁?”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谨慎,显然对这两位深夜来访的客人感到有些意外。
邓家伟和骆云菲借着酒劲,忘却了应有的礼貌与分寸,他们猛地推开门,一股脑儿地挤了进去,甚至将开门的中年妇女挤到了一旁。
邓家伟一进门,便口齿不清地嚷嚷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院子中央,对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中年妇女喊道:“老板,快给我们整点好吃的菜,再来几瓶好酒,今天我要跟我妹子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豪情与兴奋。
“对,不醉不归!”
骆云菲连忙跟着附和,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仿佛想要强调自己的决心和兴奋。动作显得有些夸张和滑稽。两人一唱一和,仿佛真的已经沉浸在了即将到来的狂欢之中。
中年妇女见状,急忙上前想要阻拦,但邓家伟和骆云菲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顾及她的呼喊。她一边追赶着两人,一边大声喊道:“哎,哎,你们别往里走啊!这里不是酒馆,你们走错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显然已经无法阻止这两个「醉鬼」。
邓家伟显然对中年妇女的话表示怀疑,他摇着头,坚定地说:“不可能,你看这门面多气派,怎么可能不是酒馆呢?快去拿酒,我要喝酒!”他边说边拉着骆云菲在院子里转悠起来,仿佛真的在寻找着位子。
骆云菲配合着邓家伟的步伐,她瞪大眼睛,夸张地赞叹道:“哇,这里还有包厢呢,真是豪华啊!咱们去哪间好呢?要不就去那间吧,看起来挺不错的。”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骆云菲拉着邓家伟走到一间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房间内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她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径直走向柜子,扭捏地打开柜门,开始一阵翻找。她边找边喊道:“啊,这间包厢怎么没有酒啊?这让我们怎么喝酒嘛!不行,得换一间!”
两人开门的速度之快,简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中年妇女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一间接一间地打开房门,翻箱倒柜,寻找着想象中的美酒佳肴。尽管中年妇女一再解释这里并非酒馆,但邓家伟和骆云菲却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一切劝阻都充耳不闻。转眼间,一楼的房间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而他们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歇,眼看着就要踏上二楼的楼梯。中年妇女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阻止两人,但无奈自己一个妇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两个「醉汉」相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二楼。
邓家伟仿佛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他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房间,甚至连阁楼上的房间也不放过。他的举动让中年妇女感到既无奈又心酸,她欲哭无泪,心里暗自嘀咕:这孩子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骆云菲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拉着邓家伟的手,嘟囔着说:“哎呀呀,怎么连一瓶酒都没有啊?这哪里是什么喝酒的地方嘛!我们换一家吧,这家酒店太不厚道了,迟早要倒闭的。”说着,她便拉着邓家伟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他们迎面撞上了正好回家的村长。村长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年轻人,一脸懵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在我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显然对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邓家伟反应迅速,他软趴趴往前一倒,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勉强搭上了村长的肩膀,努力站稳身形。
他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眼前的人,然后突然眼前一亮,笑道:“你?……你是村长,对,村长,我记得你!走走走,我们去喝酒!哎呀,这里怎么不是酒馆呢?没关系,我请村长喝酒,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和期待,但身体的不稳却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当邓家伟踉跄着靠近时,村长立刻被一股浓烈的酒气所包围,他不禁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掩住了鼻子。待邓家伟搭上村长的肩膀,村长更是感到一阵重量压来,他微微沉了沉腰,以稳住身形,随后以关怀的口吻说道:“不了不了,你们喝太多酒,该回去好好休息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骆云菲醉眼朦胧地摆了摆手,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豪爽:“不用不用,村长,我们自己能走回去。不过,村长怎么在这里?”
村长不忘展示他的笑容:“这里是我家。”
骆云菲努力地摇晃着脑袋,试图从醉意中找回一丝清醒,她终于理解了村长的话,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村长的家?……哦,哦,原来这里是村长家啊,这么气派,我还以为是酒店呢,那……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这……这就走……家伟,走啦走啦……别打扰村长了……嗝~~~”
骆云菲的那个突如其来的长嗝,让村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那嗝声中夹杂着的浓重酒气,直冲云霄,即便是站在几步开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酒精气息。不用多说,村长已然明了,这两位不速之客定是喝下了不少高度数的白酒,才会如此醉态百出。
村长强忍着不适,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那股冲鼻的酒气影响到自己的表情。他硬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二位年轻人,天色不早啦,安全第一,别再继续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让家人担心。”
“对对对,不能让家人担心,我们这就回去。”骆云菲和邓家伟连连点头,彼此搀扶着,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村长家。村长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轻轻关上了门。
转身之际,他压低了声音,向一旁的妇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喝得这么醉?”
中年妇女便将刚才骆云菲和邓家伟来到村长家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村长。
村长听完,眉头紧锁,显得更加担忧。他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那他们有没有拿走或者破坏我们家的什么东西?”
“那倒没有,只是……”妇女先是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随后她无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屋内。
村长带着满腹疑惑踏入了院子,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愣住了。原本整洁有序的院子此刻变得乱七八糟,各种物品散落一地,杂乱无章。每间房间都像是遭受了某种程度的破坏,物件被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狼藉。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妇女,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他们...他们真的没偷东西?”
妇女听到村长的质疑后,立刻坚定地回答:“没有,家里的东西我心里都有数。他们真的没有偷走任何东西。而且,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我都藏得好好的,他们不会接触到的。”
村长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仔细回想着骆云菲和邓家伟的行为举止,以及他们那满身酒气的模样,确实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因为喝醉而发酒疯走错了地方,那这一切又似乎太过巧合,让人难以信服。
村长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努力想要理清头绪。他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但每一种都似乎站不住脚。最终,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喂,你帮我跟踪两个人……”
打完电话后,村长站在原地,目光再次落在了那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和房间上。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疲惫,长叹一声:哎,这房间怕是要收拾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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