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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双相·依赖

对钱爱芝而言江骏就是她的心肝肉,小县城里就是这样,时间往前倒十年,生不出孩子这件事都怪罪在女人身上,土话背地里形容起来叫做“不会下蛋的母鸡”——粗俗、低劣、无耻,关他们屁事。

那会子江宇平开茶庄挣了点小钱,羡艳的、嫉妒的长舌公婆在背后饶舌,绕来绕去绕不过江宇平结婚六年没个孩子。

江爷爷捡回江沅的那阵儿,邻里多的是说他们江家花钱买了个种的。

钱爱芝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江沅——又不是她的骨肉,江沅的存在只能证明她的失败。

可钱爱芝一点办法都没有,钱是老公赚的,崽她没生出来,她是虚荣的菟丝花,没有发言权。江爷爷想收养江沅,江宇平认了,钱爱芝忍了。

江沅三岁的时候,钱爱芝怀孕了,生下来个传宗接代的宝贝,取名叫江骏。

扬眉吐气呵!钱爱芝爽快极了——看谁还敢说她不能生。

钱爱芝振奋了,江宇平激动了,江爷爷十分欣喜,说这是江沅小娃带来的好孕!

钱爱芝不屑信这个,她只认定江沅败财神,不然为什么收养江沅后江宇平的茶庄就一直在亏钱。

钱爱芝发誓要让儿子成为人上人,不需要别人带来福气,她深信江骏与众不同自有福报。

江沅小时候就在学习方面展现了他的优秀,但再优秀也抵不过日日夜夜的枕边风。

对于一心想躺着挣大钱的江宇平而言,钱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养子的成绩不重要,一个养子和他江家相克影响他挣钱,这才重要。

到底归咎在“不是亲生”四个字上。

除却幼时江骏养在江爷爷身边的那段时间,后来十余年江沅和江骏之间的生活都有着天壤之别。

钱爱芝热衷于塑造她在外人面前的完美形象,那些长舌公婆都应该夸赞她、羡慕她、嫉妒她,她也热衷于塑造江骏在外人面前的优秀形象,成绩不好就填充以性善听话的谎言,脾气不好又拿年幼率真当借口。

江骏在她眼里是有滤镜的,娘看儿怎么看怎么好,再差劲也是个孝顺宝贝。

钱爱芝呆愣在电脑包间门口,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变成这样……

江骏只披了件外套,敞着赤膊,腿上只剩一条裤衩,踩在沙发上,三男两女,其中一个女孩贴在江骏腿边,齐齐晃着脑袋,强烈的鼓噪声让钱爱芝一阵晕眩,失望震惊的尖利叫骂穿透墙壁,章夔只是靠在墙边抽烟,因女人的尖叫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江骏!”

钱爱芝冲进去朝着他腿边的女孩“啪啪”左右开弓,下手先去了两巴掌,拽着女孩的头发,在尖叫声里骂得粗俗又难听。

江骏恐惧地看向自己母亲,匆忙提上裤子,鞋也没穿好,在哭叫声里推开钱爱芝:“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看看你被哪个狐狸精迷得学不上、家不回,在这里做这些畜生事!”

旁边还有两个男生呢,听着尴尬,朝江骏招呼一声就要走。

“一个都不许走!”钱爱芝拽住他们,将他们看做儿子堕落的罪魁祸首,要他们赔偿她的听话儿子。

“就是你们带坏了骏骏的吧!骗他来这里给你们花钱!”

那两个男生也恼了,甩开钱爱芝,钱爱芝又抓了过去。

“谁骗他来花钱!江骏!你他妈是个男人就自己解释!”

江骏脸上只觉得火辣辣一阵无光,撕开钱爱芝朝她大吼一声:“你闹够了没有!不要你管我的事!”

钱爱芝被他推得往后一摔,坐在地上震惊看向陌生如此的儿子,另两个男生甩甩衣服告别,出门时还嬉皮笑脸朝章夔打招呼。

被钱爱芝打了的小太妹从钱爱芝身边跨过去,回头朝她一哼,还想开口讽刺,被江骏往门外推了一把:“滚!都滚!”

她们就甩甩提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骏胸口起伏又气又慌乱,看母亲跌坐在地上眼睛瞪着他似能喷火,从小被钱爱芝强势安排的习惯不自觉冒头,莫名就矮她一截儿,变得心虚闪躲。

江骏缩了缩肩膀,钱爱芝尖叫一声朝他扑过去一通厮打。

夜晚兵荒马乱。

[我到家了。]江沅躺在仓库里老旧的席梦思上。

[视频?]

江沅回答说:[不太方便。]

[好吧,早点休息。]

江沅将手机捧在胸前,望着仓库顶棚一言不发。

他无意了解江骏在游戏厅里做了什么事,江骏和钱爱芝间的矛盾猜都能猜得出来。

江宇平一家又坏又蠢,偏偏他就托养在这样的家庭里,江沅不是没想过逃离的办法。

他从KTV死里逃生之后就报了警,可那又能怎么样。

江沅向警察诉说了他的遭遇,但他没能拿出任何证据,所有的腌臜都在大人们粉饰太平的谎言里变成一句“小孩叛逆不懂事”。

犯罪未遂,没有证据,警察问他要不要向omega保护协会申请外宿,江沅想了想,拒绝了。

小县城里弹丸之地,他要上学就逃不出江宇平的手心,住在江家出了事江家还要负责任,外宿出了什么事,江宇平和钱爱芝更会逍遥法外。

阴谋陷害以闹剧收场,江宇平只是被口头警告,交上一些罚金就结束了。

事后江宇平确实有所收敛,不敢直接把他卖去对方床上,但该推销江沅的酒席一次也没少。

江沅比以前更加谨慎,更加隐忍。他一直在等,等他能彻底逃脱江家的机会。

然而江沅的心计再深也不过十七八岁,他提着买好的菜在便利店遇上卫奶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卫奶奶笑得眼睛眯起:“唷,是江沅呐!我说这两天阿行怎么不让我来了,原来是有给他做饭的田螺姑娘。”

江沅紧紧绷着嘴角,尴尬地唤了声:“奶奶。”

“哎,叫得好,”卫奶奶掩唇大笑,指了指楼上,“阿行不太舒服,你别上去,我叫他下来。”

“他怎么了?”江沅问完才想起来徐啸行和他说过。

“alpha不就易感期的那点子事儿,”卫奶奶从柜台里颤颤绕出来看他买的菜,“嗳呀,还有鱼!难为你这两天照顾他。”

“我上去看他。”

“别了别了,”卫奶奶谆谆教导,“这年纪的alpha可不能相信,我叫他下来,正好上楼给你们做菜,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江沅这回连耳垂都红了,绷着如弓弦般的唇线说:“我都行,问徐啸行吧。”

卫奶奶别有深意地瞧瞧他,提着菜上楼了。

江沅坐在柜台边,眼睛望向门外,耳朵却听着楼梯上的响动。

alpha下楼的脚步声比往常要重,随着他的靠近,气味分子张狂地爬过来,江沅觉得不舒服,往后稍了稍。

徐啸行没注意,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热气:“忘了和你说今天别来。”

江沅看着他,没说话。

徐啸行才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私心,易感期的缘故,江沅在他眼里成了个琉璃剔透的宝贝,想也没经想地他就上手了,抓住江沅的手指捏在掌间玩,闷声哑音地问:“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

“还好。”

“过几天还会更糟,”徐啸行捏得江沅手疼,他懒懒靠在墙边,“会失去理智,变成个疯子,你怕不怕?”

江沅皱眉:“alpha都会这样吗?”

“别人不会。”徐啸行一阵烦躁,昨晚他还在期待今天,谁知今天他就开始犯病,原本想让他们之间更温馨浪漫一点的……徐啸行强势地把手指嵌进江沅的指缝间,牢牢握住。

“怎样才能好?”

江沅苍白的脸色凝着一丝紧张,徐啸行看穿他冷漠后的关切,但他也无法确定那是不是他易感期的自欺欺人。

徐啸行试探说:“有你陪着就能好。知道有omega之后alpha都怎么度过易感期的吗?”

江沅的脸色更加苍白。

徐啸行视线掠过他的后颈,艰难地松开他的手:“……算了,不吓你。明天我要去医院一趟,还得请一周的假。”

江沅说:“我去看你。”

“舍不得我啊,不是这边的医院,离得有点远,你等我回来吧。”

“好。”

徐啸行盯着他的脸,心里漫上一股不舍,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想说得直白,又怕感情里太过热烈会被人拿捏,他想说得含蓄,但那样又太矫情了,不是他的风格。

别人家的omega,就说商少英那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伴儿吧,从来小意温柔、款款体贴,碰见商少英头疼脑热易感期早上来关怀备至了,再看看江沅,字还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那么冷酷。

比较下来徐啸行不爽了,拿肩膀撞他:“除了等我呢,就没别的要关心了?”

江沅不习惯这种没来由的突然接触,拧了眉头想不出还要怎样才算关心,直率地问:“你想我怎么做?”

徐啸行无语凝噎:“这还要问我怎么想?”

alpha易感期原来是这样的,会比平时更无理取闹,江沅沉顿片刻,主动握住了徐啸行的手。

天可怜见,徐啸行此刻还有几分受宠若惊。他干脆利落地得寸进尺,眼里盛着期待的星光:“只有这样,还有别的吗?”

江沅看穿了他的心机,警惕地觑他一眼,徐啸行:“你还瞪我!”

江沅冷硬道:“我不会别的。”

“哈,”徐啸行和他交握的扣着,将人往身边一拉,一把将他堵在墙上,佯怒呲牙,“不许瞪我。”

徐啸行另一只手就撑在他耳边,江沅有片刻的晕眩,蒙生冷汗,强忍着不适和他对话:“原本想给你做鱼汤的。”

“不喜欢鱼汤,味道腥,受不了。”

“虾不腥吗,昨天才吃过。”

“红烧的鱼我能接受,你记住了。”

江沅说:“好吧。你能不能走开。”

“不能。”徐啸行低头看着他。

江沅局促不安,苍白的脸上抹了两道薄红,看上去有些病态的凄美。明明脾性冷硬,偏偏生得这么脆弱的模样,徐啸行恶劣地想,他就是要被自己欺负的,别人谁都不行。

江沅呼吸控制不住,晕眩的感觉逐渐强烈,他伸手去推,却被徐啸行抓住了。

这人不仅没退后,还更前一寸凑过来。

江沅用手肘抵住他的肩,咬牙道:“滚。”

徐啸行差点想亲上去的,被他一个字搅和得没了兴致,没理会他的抗拒,鼻尖微动,忽然哑声说:“我闻到了。”

江沅抽出手掌拍开他。

徐啸行顺势往后一仰,手指压在他下巴上回味似的闭上眼睛:“是什么草木花香?我分辨不出来。”

江沅一点不想回答他。

徐啸行睁开眼,看见江沅抗拒的神情。易感期放大了他的感官和情绪,徐啸行烦躁,长腿一伸抵在江沅塑料凳两侧将他困住,他疑惑了:“江沅,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怎么总觉得感受不到呢。”

江沅心头猛然一跳。

徐啸行见他那样又心软了。

“算了,是我乱说话,”徐啸行很快又否认了自己,掐捏鼻梁说,“易感期情绪不好。和你谈恋爱真累,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靠近了一点还要担心你闻到我信息素会不会吐。我易感期很难受,从昨晚就开始低烧,你一句都没问过……你瞪我,还叫我滚?”

徐少爷觉得委屈,徐蔷再怎么对他冷淡,别墅里还有阿姨和管家,他们总对他嘘寒问暖,徐啸行身边没有江沅这样的人。

“你不在乎我。”徐啸行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江沅一阵心慌,惊、怒,迷茫地怀疑真假。

“你想我怎样?”

徐啸行委屈:“不是你先追的我吗。”

江沅压下眉头:“所以我问你想我怎么做。”

“不是,有些事儿就不能问了之后再做你明白吗,你问我答然后你去做,那不成了我求来的吗,”徐啸行不快道,“明明是你追的我,怎么什么事都要我主动呢。”

江沅紧紧抿住嘴唇,他不懂。

他不懂怎么恋爱,只惧怕徐啸行的怀疑,担忧他就此离开,原本一封空白情书就承载着他的私心谋划,不道德的事情已经做了,要是结果还不如他所愿,江沅无法接受。

绷着脸沉默好久,徐啸行不抱希望地朝后退开,却被江沅拽住袖口。

他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严肃沉重,一点点拥过来,手臂环上徐啸行的后背,头靠在他肩上。

原来只是一个拥抱,徐啸行都要笑了,抱一下而已,脸上居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江沅闷声问:“这样好点么。”

徐啸行发笑的心思转瞬消失,他一偏头就能看见江沅白皙的脖颈,轻轻依在他胸口。

腺体的位置藏在领口下方,欲遮半掩的让人口干舌燥,草木幽香地气味分子静静飘散着,靠得太近了,江沅刻意收敛信息素也敌不过他们贴近的距离。

徐啸行的喉结十分明显地一动,缓缓抬起手,余光想瞟一眼江沅的神情,但江沅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看不出什么。

徐啸行的手落在江沅背上,江沅的身体微微一震。

omega……性别的差异让徐啸行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他在拥抱一个omega,强烈的占有欲从骨子里窜起来,他稍一收拢手臂,就察觉到江沅在他怀里微微发颤,像被叼咬在怀里瑟瑟发抖的猎物。

alpha信息素像初涉田猎的野兽,见血心喜,沸腾得要冒泡了。

江沅只觉得难捱,他还是……还是无法接受和alpha靠得太近,可他的推拒都被徐啸行拥进怀里。两人抱得没有很紧,江沅还是感到一阵窒息。

徐啸行压抑着狩猎的兴奋,仍旧不满足现状,嗓音比刚才还要沙哑:“就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江沅耻于自己利用徐啸行的心思,在他面前很难再撒谎。

嘴唇咬得发白,江沅低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徐啸行眼睛乍亮,得意地弯起唇角:“哦,我知道,还有吗。”

江沅额上已见了汗星儿,咬牙说:“不要得寸进尺。”

徐啸行更开心了。

“你生气比冷冰冰说话更好看。”

他笑着低头,对上江沅肃厉的眼睛,一点都不怕的。

说话的声音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江沅一阵晕眩,徐啸行再度凑过来的时候江沅紧张得掐破了手心。

好在徐大少爷还有几分风范,只是动了动鼻子。

明明是个alpha,却牵着他的手委屈:“到底是什么花香,你就告诉我吧?”

他做出那副委屈的情状,眼尾往下耷拉,连带着眉眼间的小痣都没了精神,江沅脱口而出:“是梧桐花。”

徐啸行得意了,还暗自觉得好笑。江沅心思那么单纯,他稍稍示弱就把江沅骗得来抱他哄他,连他是身陷易感期的alpha都不在意,没看出他是贪得无厌的豺狼。

“梧桐花?那不就是后门那棵梧桐树上开的花吗。”

徐啸行看见江沅脸红,愈发得意:“我就说那棵树和我们有缘。”

江沅变扭地更换坐姿,徐啸行揽着他的手不愿撤走,搭在他肩上迫问他:“你觉得呢?”

一改方才的委屈娇气,徐啸行眉眼轻松明快,眼尾勾起,那颗小痣跟着飞扬嚣张。

江沅一下子失了言语,保持着镇定:“嗯……”

徐啸行觉得他还在害羞,心里美滋滋的,又怕江沅太害羞了被自己吓跑,总之就是……满腔盛着的意气快要溢出来了,倾诉的**涨满心口。

偏偏他还矫情,大少爷做不出哄人的样子来,手指轻轻一带,凑到江沅耳边。

“我也……”他斟酌着,假意漫不经心,“挺喜欢你。”

江沅看向他,眼神震动,徐啸行喜欢他冷静的表情因自己而变化的样子,并从这种细微的改变里抠到甜味。

他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清了清喉咙,又忍不住笑。

这一刻,江沅的内心复杂极了。

徐啸行:他好单纯。

江沅: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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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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