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起初还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抱他都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推开,他又不是傻子。
可等陆释槐咬破他腺体的那一刻,他悟了。
那是种……
从未体验过的奇怪感觉。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四肢是无力的,整个人泡在alpha占有的信息素里面,像沉入水中无法呼吸。
他能感受到那股灭顶的占有欲,包裹着,禁锢着他,压得他不敢呼吸。
陆释槐……
“陆释槐!”蓝桉突然开始挣扎。
那人像是没听见般,抱得他更紧了。
源源不断的高契合信息素被注入,蓝桉像折断翅膀的鸟,想飞飞不起,扑腾也扑腾不了。
“陆释槐呜呜……”
他开始哭,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似的,除了趴在他身上,连指尖都是软的。
陆释槐本想松开,听闻又再次咬了回去。
蓝桉轻喘,哼都没力气了。
他很少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不过这种稀有时刻仅此于蓝桉。
这个标记做了很久,陆释槐抱着被自己欺负得软乎乎的安安,终于松了口。
一个清晰,显眼的烙印就这么完美地刻在上面。
蓝桉还有些精神恍惚。
陆释槐抱了他一会儿。
“凌晨了,还不睡?”他突然问。
蓝桉眼睛还红着,使劲摇了摇头,“不睡。”
“为什么?”
蓝桉将脸埋进他胸膛,听着那有规律的心跳声,鼻音浓重:“我怕我一睡着,你又不见了。”
陆释槐被他磨得心都要化了。
原来,他五年的原则在蓝桉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不会不见。”他回答。
又抱了好一会儿,久到蓝桉意识迷糊睡了过去,陆释槐将人平稳放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出了房间。
一夜无梦。
…
蓝桉是被饿醒的。
后来想起昨晚蒸的饺子忘吃了。
支撑着从床上起来,腺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痛,蓝桉皱了皱眉。
再将手放下来时,被那块纱布吸引了注意。
昨晚发生了什么?
蓝桉努力回想。
好像是发情期,因为陆教授还在他家客厅所以没拿抑制剂,打算喝杯冷水压压惊,谁不知房间里灯太黑,他一个不注意将被子打翻。
哐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alpha信息素。
蓝桉忽然开始头疼,为了抑制某些记忆似的,他捡起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往手腕上狠狠一划,幻想着以疼痛来将自己保持清醒。
然后呢?
不记得了。
蓝桉烦躁,起身进浴室洗漱,猛地想起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将房间门拉开一条缝隙,陆释槐没在沙发上。
悄悄松了口气,一边打哈欠一边及拉着毛绒拖鞋迈出去。
懒腰伸到一半,厨房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蓝桉如临深渊,“醒了?”
蓝桉打了个寒战,腺体那块又开始发疼。
陆释槐出来时正好看见他蹲在地上,还缠着纱布的手捂住腺体。
连忙上前把人捞起来扶到沙发上,陆释槐很关心地问:“怎么了?”
蓝桉始终捂着腺体,脸上不太好地喘着气。
陆释槐意识到什么,伸手拿开他捂在腺体上的手,仔细查看。
上面除了还残留着两个牙印,其他都没有。
“疼?”陆释槐问。
蓝桉这次没反驳,轻轻一嗯。
陆释槐沉默了一会儿,“抱歉。”
蓝桉有些懵:“你道歉做什么。”
“怪我。陆释槐说。
蓝桉:“???”
“怪我昨晚咬得太深,信息素一下子注入太多没来得及相互融合,令你的腺体产生了排斥反应。”
蓝桉已经全身懵到底了!
连忙从沙发上起身与陆释槐拉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满脸不敢置信,就连语气都是震惊的:“你咬我!”
说完又不理解地问他:“不是,你咬我做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陆释槐比他更不理解。
不熟?
不是,昨晚到底谁缠着他要标记的?
所以他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了?昨晚谁挂在我身上哼哼唧唧让我标记他的?”
蓝桉一时语塞。
他确实又梦到了那个模糊的男人。
梦里面,男人替他包扎伤口,抱他,哄他,后面好像还……
接吻了。
而他自己还被信息素安抚得情不自禁想要标记……
可是、这个不是梦吗……
“不可能!”蓝桉反驳:“那个明明是梦!”
陆释槐叹了口气,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缓慢朝他走来。
蓝桉努力抑制住想逃跑的冲动。
男人高大的人影将他眼前视线淹没一片,周围泛起alpha压迫信息素,蓝桉腺体一疼,眼眶发热。
他连连后退,谁知那人随着他的步伐步步前进,直到他的脊背碰上白墙。
没路了……
巨大得压迫性如同一个深渊巨口,席卷着,笼罩着,有些则化身为藤蔓,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攀爬,直到缠慢全身,再逐渐收紧。
蓝桉开始颤抖。
陆释槐到他跟前停下。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
一抬头就能接吻。
手哆嗦着抵上结实的胸膛,蓝桉脸红得像颗苹果,耳朵欲能滴出血来。
“陆教授……”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脑袋始终低着不敢抬起来。
陆释槐掐着他的下巴帮他抬头,声音低哑又危险:“你到底是恨我真忘还是恨我假忘……”
蓝桉眼眶红了,他不知道陆释槐说的恨是什么意思,只能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指腹擦过发红的唇瓣,蓝桉听见那个人说:“试试就知道了。”
下一秒,一个不容拒绝的吻落了下来。
不克制,这是一个放任的吻,霸道,缠卷,占有欲直冲顶层。
蓝桉没敢挣扎。
可当舌尖撬开牙关那一刻,他却懵了。
陆教授他、他……
把舌头、
伸进来了……
蓝桉瞪大了眼睛,等来的却是后脑勺被扣住,陆释槐更前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相缠,蓝桉闭上眼屏住了呼吸,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呜……”
一声泣音仿佛一个开关口,陆释槐将他抱得更紧了,肆意地往他身上掠夺、占有。
将他的信息素吞入腹,想侵占他的所有,每一滴,每一寸。
直到尝出一股咸涩。
陆释槐有些错愣抬头。
蓝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哭得湿漉漉的,唇被亲得红肿,像抹了口红。
意识到自己做的什么,悬着一颗心正想道歉。
“我——”“你走开!”
蓝桉歇尽全力将他推开,气还喘不稳。
他这是被……
强吻了吗?
好奇怪的感觉。
陆教授的亲法算不上难受,反而令他有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舒适感。
他竟然不会感到排斥……
蓝桉尝试过谈恋爱的,可每次一些玩得好聊得好的朋友向他表白,他就得一股恶心劲儿涌上心头,挥都挥不去。
当然也曾尝试过女生,可每次到说“喜欢你”的那一步他都得退缩。
他有病,他觉得他配不上人家。
“你到底是谁!”蓝桉忍无可忍,吼了他一声。
为什么我不排斥你,为什么对你那么熟悉,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有股酸涩感……
陆释槐没说话,而是上前拉起他的手。
蓝桉条件反射挣了挣,不过力气上还是输给了陆释槐。
只见男人将他的长袖慢慢往上推,那三个狰狞的字眼再次裸.露。
“疼吗?”陆释槐问。
蓝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
陆释槐。
128刀。
不过他那是用的是针,不是刀。
平均每一笔划四次,他要扎破四次肉,再加粗,加长。
怎么会不疼。
蓝桉没说话,就连陆释槐将他抱着,也没挣扎。
他还要兼职打工,吃完陆释槐煮的面,捞上手机就逃了。
不过他忘记的是,陆释槐今天没有课。
还好,路途中老男人回了趟学校,蓝桉趁机溜进了附近的咖啡厅。
一家最受欢迎的猫咖,平日里客人挺多,不过重点都不在喝咖啡,撸猫的多。
蓝桉是一个朋友介绍去的,主要是工资高,还只招男大,一天八小时一小时三十块呢……
傻子才不去。
不过进门后蓝桉将想法反了过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招男大了,要是招女大,指不定不久后就被举报倒闭。
同男大员工给他递来一套仆装时,他还是懵的。
男仆装,蕾丝边,发箍还是猫耳朵。
进了更衣室,蓝桉忍了又忍,终于麻木掏出手机给好哥们打了个电话。
是个女生接的,蓝桉认识,他女朋友,好像叫许萌,据说这家咖啡厅是她出的注意。
正好找上主谋,蓝桉咬了咬唇,尽力掩饰住崩溃,“姐,我谢谢。”
他痛哭无泪。
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痛,反而乐呵呵叫他不用客气。
“对了,我忘跟你说了,在那工作好像要穿仆装哦!”
蓝桉:“……我真的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皮卡丘,现在忙!晚点去看你哈!”
电话被挂断,看着那套长款男仆,蓝桉咬咬牙,还是套上了。
蓝桉没穿过这种东西,不太懂。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所以……
成果没他想象中的糟糕。
男仆是长款的,袖子裙子都长,刚好盖住手脚腕,脊背处绑着个蝴蝶结,连着前面白色那块装饰绕肩膀扣上去的。
就是蕾丝边的有些别扭,胸前那块白布边缘都是蕾丝……
蓝桉正想着要不将外面那层脱下来时,恰好同打工的那个omega也换好了衣服。
他从外敲了敲门,问他好了没有,出来帮忙。
蓝桉将换落到衣服塞进一个袋子里,终于开门出去。
同事比他高出不少,本地人,不过因为是个omega,身材再好也好不到哪去,相比于他,自己的男仆要更合身。
“你好小啊!”男生笑到。
嗯……确实小了些,如果更小就更好了。
那么衣服就显得更长,掩盖的地方就更多。
带上绕了一圈白布的猫咪发箍,可以出去点单了。
早上八点相对于高峰期来说人还算少,大部分都是些教授老师精英人士来喝咖啡吃早餐,这个时间段撸猫的人就少了。
蓝桉松了口气,刚想着还有时间去适应,门外一声欢迎光临将他之前的所以勇气都掐灭得干干净净。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
而是、而是、
陆释槐……
我嘞个豆,今晚之事我愧疚到脚趾抠地,策划看了沉默编剧看了无奈,崩溃、崩溃。
啊啊啊啊啊好尴尬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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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三次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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