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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沈飞光站在大堂里看了看傅宵眠,没在傅宵眠脸上看出任何不悦的表情,以为傅宵眠已经没事了,就想唤小二来给他推荐几道菜,他好吃饭。没想到他刚要出声,傅宵眠就先开了口。

“阿寅小哥,今天早上实在是抱歉。傅某并不是故意刁难小哥,只是一时忘了小哥还要乘车。等傅某反应过来之后,小哥已经去了沈公子车上,傅某不好再将小哥唤回来。实在是傅某的不是,还望小哥见谅。”

傅宵眠向阿寅解释了早上的行为并向他抱歉。

阿寅回道:“傅公子不必如此自责,小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何况傅公子没有不让小人上车,是小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傅公子不必为此歉疚。”

阿寅上了沈飞光的车之后就反应了过来,他怕耽误贺含胭的时间,却忘了这个举动可能会让傅宵眠难堪。要是傅宵眠有心要为难他,他跑到沈飞光这里,反而会让事情恶化。好在现在看来这两位公子都不是坏人,他的这个举动也没有造成多糟糕的后果。但阿寅还是提醒自己,已经离开客栈,以后必定要更小心一些,免得惹出什么祸事,连累阿卯。

傅宵眠听了阿寅的话后,并没有感到安慰,反而更加内疚:“说到底,还是我的不是。”不过傅宵眠说了这一句就及时打住了,他知道,再说下去,就不是道歉,而是要挟别人原谅了。“不过阿寅小哥不怪我就好。小哥要是愿意,之后也可以来我车上,要是爱热闹的话,可以继续待在沈公子那里。”

沈飞光正盘算着中午要吃什么,听见傅宵眠这么说,顺口说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你也可以来我车里。”

傅宵眠本来心里还有些郁气,听了这话不由一笑:“只怕沈公子的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

“你不试怎么知道?”沈飞光对这种擅自下结论的回答很不理解。

阿卯在一旁很想提醒他,这其实叫做客套,大家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有人会较真的。

好在傅宵眠对沈飞光已经有所了解,温和地说道:“沈公子说的是,是我不够谨慎。”

沈飞光又看了看傅宵眠,突然问道:“你不会为了这件事内疚了一上午吧?”

此话一出,傅宵眠、阿寅、阿卯的表情都不对了。

“还真是啊。”沈飞光确认之后十分惊奇地评价道,“你还真是奇怪。”

这话太理直气壮了,到底是谁奇怪,其他三个人一时也分不清了。

就在其他几个人都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沈飞光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一样,招来小二,开始点菜。

“你们要吃什么?”沈飞光还不忘问问他们想吃什么。

傅宵眠叹了一口气:“什么都好,沈公子点吧。”

阿卯也赶紧说道:“沈公子您和傅公子吃吧,不用管我们。”

沈飞光看了眼另外两桌的锦衣卫:“难道你们要另开一桌?”

阿卯一时语塞,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和他们两人一桌也实在是不太行。沈飞光却不想再等,直接说道:“你们和我们一起吃就行,傅宵眠不在意这个。你们要吃什么?”

沈飞光都这么说了,阿卯也不好再提其他的想法,只道:“沈公子您点吧,我和阿寅吃什么都行。”

“啊?”沈飞光有些疑惑道,“可是我喜欢吃甜的和淡的,还爱吃点心,你们也喜欢吃这个吗?”

北地的饭菜口味都较重,甜淡的东西倒是少见。傅宵眠心道,看来魔教在吃食上没有为难沈飞光,要不他也不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只是这一路上,怕是很难让沈飞光吃得顺心了。

阿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嘴上还是这么说:“我和阿寅吃什么都行,不管甜的辣的咸的苦的,能吃就行。”

傅宵眠也表达了和阿卯相同的意见,只是说得更文雅一些。

沈飞光摇摇头,对他们这种对饮食的随意甚是不满。喜欢吃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不得已吃一些不喜欢的,也不能说自己不挑,吃什么都行。不过沈飞光也没心情去纠正他们的看法,他点完了菜,又吩咐了小二,给他备好热水,他吃完要沐浴。

傅宵眠疑惑道:“沈公子为何白天就要沐浴?”

沈飞光随意道:“因为我看贺含胭去赴宴时不情不愿的,我怕她吃饭吃得不开心,回来一生气,要我们立刻出发,赶紧离开平康城。”

傅宵眠不知道沈飞光是怎么看出贺含胭不情愿的,贺含胭走时明明一切如常。但沈飞光好像有种奇妙的能力,能感受到别人微妙的情绪。而且这能力的使用还得看沈飞光的心情,得他想知道他才会关注,不想知道的时候就算天塌了他也不会抬一下眼皮。

就比如刚才,是在和傅宵眠的谈话里,沈飞光才察觉到傅宵眠的内疚。

但沈飞光为什么要在意贺含胭赴宴时的感受呢?沈飞光并没有关注贺含胭的需要。

看着坐在桌子旁百无聊赖的沈飞光,傅宵眠产生了一个离奇的猜想。

难道是因为贺含胭要去赴宴,沈飞光才格外在意?

重点在“宴”上,而不是人。

这想法属实无礼,哪怕傅宵眠觉得这答案已经**不离十,也不愿再想下去。

不想这个,傅宵眠便开始再次自省。他昨晚听了客栈主人的话后,心中着实震惊,久久不能平息。他自小在清源派长大,教育他的师长们功力深厚、德高望重,与他相交的朋友们豪情壮志、一腔热血。他平日所学所行的都是侠义之事,见的都是侠义之人,就算他知道有些渣滓败类败坏江湖中人的名声,也万万没有想到,在百姓心中,现在的武林,竟是如此的不堪。

那他一直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是一片世外桃源,还是一个本来就不存在,只是被虚构出来的一场幻梦。

可他就算因为梦境的摇摇欲坠而痛苦不安,也不该牵连其他的人。早上的事确实不是他有意为之,可这里面无心的抗拒和迟疑,也的确给别人造成了麻烦。

唉。傅宵眠暗自叹了一口气。就算没有这些事,他本来也打算在年后游历天下。到时候,该发现的还是会被他发现,如今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倒是还要感谢朝廷先出手,让他已经惊讶忧虑了一遍。虱子多了不怕痒,要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怕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现在,傅宵眠心中自嘲,反正武林应该已经没了,声名什么的,就这样吧。

就在傅宵眠自省完之后,小二也恰好开始上菜。没有必要客气,沈飞光已经吃了起来。傅宵眠动筷之后,阿寅阿卯也跟着动了起来。没用多久,沈飞光就吃完了,上楼去他的房间沐浴去了。锦衣卫有人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沈飞光走后不久,傅宵眠也说他吃饱了,要阿寅阿卯慢用。阿寅阿卯自然不可能在他们都吃完之后留在下面继续吃饭,也说用好了,和傅宵眠一起上楼,去了他们的房间。

就在沈飞光沐浴完,躺在床上小憩的时候,另一边的贺含胭,也结束了宴会,婉拒了徐雁想要她留下再用晚宴的邀请,带着灵罗回到了客栈。

贺含胭面色如常,但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回到客栈后也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灵罗要了壶热茶,替贺含胭倒上一杯茶送到她面前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是刚刚的宴会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贺含胭淡淡地说道,“宴是好宴。”

灵罗没有应声。

宴是好宴,人未必是好人。

果然,就听贺含胭接着说道:“司马,你可知道司马是什么官?”

灵罗估摸着说道:“大约知道一些。”

“大约,”贺含胭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大约也是明面上的。司马一职说得好听,其实有名无实。任此职者,多半是犯了错,被贬出中央的人。所谓‘江州司马青衫湿’,就是如此。平州人口少,是下州,下州司马是从六品,中州司马正六品,上州司马从五品。”

灵罗心道,六品官已经是不小的官了,那种动辄一品二品的朝廷要员,官场大佬,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别说见了,就连名字都有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被贬的话,以这位徐大人的年纪,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按理来说,这位徐大人是瞧不上我的,而且锦衣卫身份特殊,寻常官员不会与之交往。要不是一朝被贬,我还真上不了她的宴。”

灵罗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肯定不能顺着贺含胭的话往下说:“既然这位徐大人是被贬到此地,那大人您与参加她的宴会,会不会有什么妨碍?”

贺含胭掀起茶盏上的杯盖,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客栈里的茶盏并不多么精美,茶叶也不是上品,比起徐雁府上的那些,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不管器具和茶叶如何,这喝茶总有一股雅致的意味。就算是村口八十岁的老叟,喝起茶来,也显得文雅了几分。

贺含胭垂着眼:“去都去了,再想有什么妨碍也晚了。”然后扣上盖子,接着说道:“何况她只是被贬,又不是没了,有朝一日,说不定还会复起。”

因灵罗对朝中之事尚未清楚,贺含胭便将话说得明白一些:“徐雁出身永安侯府,是侯府嫡出的二小姐,就算她没了野心,真想在这个位子上坐一辈子,侯府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她被贬的地方不是南边那几个州,而是平州。”

贺含胭的声音放轻,缓缓地说道:“平州是陛下待过的地方。就算陛下是无意之举,下面也将这一举动给解读出花来,又有谁敢慢待她?”

“这……”灵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贺含胭恢复正常的音量:“不用想这么多,我只是告诉你这些情况,你今后多学多看就行了。对了,除去这些之外,徐雁之所以请我,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是个女子。我去赴她的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一点,贺含胭只需要提出来,让灵罗意识到,却不用多说。果然,灵罗立刻心领神会,面色一凛,俯首道:“是,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贺含胭揭过这件事,“傅宵眠和沈飞光没有问题吧?”

灵罗:“没有异常,两位公子用完饭后,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沈公子还叫了水沐浴。”

“没事就好。”贺含胭道,“虽然他们没了内力,但也要派人盯着他们,不要出什么差错。”

灵罗应了声“是”。

贺含胭说完这些事之后,终于端起茶盏,准备喝一口热茶,就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灵罗打开门之后,却见外面站着的是沈飞光。贺含胭示意沈飞光进来,却没有问他有什么事,还是接着品尝起了她的茶。

贺含胭不问,沈飞光却不会不说。灵罗关上门后,他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问出了上午的困扰他的问题。看他的架势,像是贺含胭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他就会立刻离开。

可惜贺含胭却没有让他如愿,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之后,看了沈飞光一会儿,然后吩咐灵罗去将傅宵眠请来。

“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不如等傅宵眠来了之后我一起回答。想必他也和你一样,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甚是好奇。”

沈飞光却道:“他好奇是他的事,他不问也是他的选择,与我有什么关系。”

贺含胭听后展颜笑道:“是,他不如你坦诚。当然了,这也和你没关系。”

沈飞光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贺含胭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不过我不想说第二遍,所以我们还是等一等他吧。”

不多时,灵罗带着傅宵眠过来了。傅宵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比沈飞光客气多了,询问贺含胭时也更礼貌。

等灵罗再次关上房间的门,守在外面之后,贺含胭终于开口解答了这两个人的疑惑。

“十年前,贺家血案发生之时,当时尚还是太子的陛下,已经身在平州抗击鞑靼。”

贺含胭只说了一句,傅宵眠的脸色已经有了变化。

“在各种军务和国事之间,陛下听闻了与贺家庄有关的种种事迹,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此后一连三日,陛下都会在晚膳时询问,是否有人报官,向朝廷求助。然后,陛下得到的结果都是,哪怕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官府、百姓、武林,没有任何一方将此事上报。好像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觉得,朝廷该管理这件发生在大盛土地上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很可笑?”

沈飞光和傅宵眠无法回应。

“正是因为此事,陛下下定决心,要彻底整治中原武林。”

在一个略显漫长的沉默之后,贺含胭再次开口:“我知道你们想问,为什么陛下明明知道魔教的计划,却放任贺家被屠杀。答案很简单,那就是,陛下不知道魔教的计划。”

“你们以为陛下是什么人,在鞑靼铁骑的威胁和朝中官员的反对面前,这种事根本上不了陛下的桌子。贺家用一百多口人的血换了陛下一瞥,得来了今日的报应,免去了今后诸多惨剧的发生,已经算是死得其所。”

一片冷寂中,贺含胭下了最后通牒:“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若是今后再提此事,怨怼陛下,就下去陪贺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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