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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醉酒

简星屿紧张地拍打他的脸颊,试图把他叫醒。但是他实在喝太多了,整个人都昏死在衣柜角落。眉头攒起,脸上露出痛苦神色,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

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拽不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的人的。简星屿拉开他的手,检查他的口鼻,没有呕吐物,不是窒息,倒像是陷在梦魇里面。

实在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刚刚下午拿到的沈翌的电话号。

“喂?沈哥吗,我是简星屿,对不起这个时间打扰你。”

“什么?等一下。”那边是破天的摇滚乐,沈翌喂了几声发现没什么作用,于是起身往外走。凌楚寒见他眉头微蹙走出包间,于是也抬脚跟着出去。

“小屿,有什么事吗?”走廊外,音乐声被削弱了许多。

“沈哥,楚寒在旁边吗?或者你们谁有空可以麻烦上来一下吗?”

“怎么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沈翌缓步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室,这里空无一人,他把手机拿下来打开了外放。

简星屿深呼吸一下平复情绪,“温煦泽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藏在衣柜里面,像是陷在噩梦一样很痛苦的样子,我叫不醒他,担心会出什么事。”

沈翌和凌楚寒对视一眼,然后沉声开口:“别怕,我们现在上去,你看着他不要关灯。”

“好的,谢谢谢谢。”

电话挂断后,沈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两人沉默着走到电梯间。眼睛看着跳动的红色数字,沈翌突然出声,“他什么都没告诉简星屿?”

凌楚寒看了他一眼,开口时语气淡漠,“他能说什么。”

“温煦泽可真是好样的,他们怎么谈的恋爱,柏拉图吗?”说这话时带上沈翌特有的嘲讽,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温煦泽在m国那两年,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去疗养院探望,所以对于他的病情两人都心知肚明。重度抑郁差点要了他的命。而温柏礼带给他的创伤性应激心理障碍则让他多年不能躺在床上睡觉并且不敢关灯。

房门打开,简星屿带着他们走进里间。

凌楚寒娴熟地把他扛到外面的沙发上,“给他拿张被子吧。”

“好的。”简星屿把床上的被子拿出来,想了想又抱了个枕头塞在他脑后。

掖好被角,三人走到一旁的餐桌坐下。

“小屿。”沈翌喊他。

“怎么了?”他坐在餐桌旁,眼角余光一直忍不住飘到沙发上,被沈翌喊到才呆呆地转过头。

“小泽怕黑,不能睡在床上,至于为什么我们不方便跟你讲,你可以去问他。”

“可是他平时可以睡在床上啊。”简星屿脸上罩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像是担心一直在沙发上发抖的人,又像知道为自己最后一个知道温煦泽的秘密而忧伤。

“你说他平时睡床上?”沈翌有些意外,因为他受柏煊所托第一次在疗养院见到温煦泽的时候,恰好是他入院第二天。

因为先前情绪激动被注射了镇静剂,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被束缚在病床上时,他的四肢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抽搐,几乎要把那个用来对付狂躁症病人的束缚带扯坏。

面对两张震惊的面孔,简星屿迟疑地点点头。

“你看着他躺上去的?”凌楚寒问。

“我和他一起睡的。”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沈翌说了句休息吧,起身跟他告别。走到门口时,沈翌突然回过身,抬手重重地按了一下简星屿的肩膀。

“以后多和温煦泽出来玩。”

“啊?嗯,谢谢沈哥,谢谢楚寒。”

“行了,不用送了,回去吧。”

“沈哥、楚寒,你们上来过的事情可以不告诉他吗,他不和我说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想他以后主动告诉我。”

沈翌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好。

“难怪小泽会惦记两年,看来他没选错人。”电梯门关上后沈翌感叹地说,“真羡慕啊。”

凌楚寒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咔哒,房门关上,室内重归安静。简星屿缓慢踱步到沙发旁,酒店的沙发只有会客功能,看上去都没有一米宽,兜不住温煦泽的身躯,甚至长腿伸了一大截出去。他蜷缩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把自己藏在堆叠的被子里。

简星屿进去卫生间把变冷的毛巾重新浸热,烫手的毛巾敷在脸上使他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下。

脖子、手心都一一擦过,把毛巾放好后,简星屿蹲在沙发边上看着他。

其实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温煦泽,昏了头被金钱蒙了眼接下订单去接近,被发现后又被动地去追求,阴差阳错发现两人早有交集被勾出封尘的心动。好像一切如上帝安排好的关卡,他是玩家,而温煦泽则是他要攻略的最终**oss。

玩游戏时谁会去关心**oss心里在想什么遭遇了什么,都是忙着去攻击他的痛点,以求胜利。

可是对于他来说,和温煦泽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场不可置信的胜利,不必过多去要求温煦泽对自己剖白。

简星屿抚上他的脸颊,很轻柔地把他额间的褶皱抚平。

第二日温煦泽被脖子间温热的呼吸弄醒,喷出的气息让他有些痒。窗外太阳很大,他眯起眼往旁边看去。简星屿抱着他的胳膊,坐在地上睡着,他一动人就醒了。

“怎么睡在这里?”

简星屿睁开眼人还有些懵,像个小老鼠一样手脚并用爬上沙发,直直趴在他身上,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温煦泽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把他抱住防止他掉下去。

昨夜蹲在一旁胡思乱想了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熬不住闭上眼睛的,因为姿势不佳勉强入睡也睡不踏实。好不容易重新在平坦的地方睡下,回笼觉一觉睡到十二点才起来。

温煦泽托着他的臀带他去刷牙,把人放在洗手台,挤好牙膏递给他。

“谢谢。”

“不客气。”

悉悉索索洗漱完后,温煦泽在他唇上亲了亲,“睡饱了吗?”

简星屿摇摇头,“脖子好痛。”

“可能是落枕了,怎么不回床上睡?”温煦泽抬手帮他按摩肩颈,悄悄打量他的神色道。

简星屿发送身体靠在他手臂上,“你喝太醉了,我没力气扶你进去了就放在沙发上,担心你半夜会不舒服就在旁边守着,但是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温煦泽按着他的肩井穴、风池穴和合谷穴,力气很大,按得他阵阵嘶气。

“下次不用看着我,去睡就好。”

简星屿抬手抓住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捏着两根手指像是在把玩,而后慢吞吞地说:“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我会害怕。”

“我酒品很差?抱歉我平时不怎么喝的不太清楚。”温煦泽停下手在他跟前坐下。

简星屿摇摇头,“喝太醉了,你不说话也不动,我喊你没反应。”

“对不起。”温煦泽诚恳道歉,“没有下次。”

简星屿凑过去很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原谅你了。”

“星星。”温煦泽环过他的腰,埋头在他颈间汲取他的气息,“你应该趁机说你昨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闹得我都睡不好,现在罚你当我一个月的仆人。”

“这是哪里学的,我怎么没看到这集。”简星屿笑着捧起他的脸,又凑过去亲他,贴着他的唇说:“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叫客房服务简单解决了午饭,两人牵着手下楼。昨天赢了贺仲拍卖级的蓝宝石,事后温煦泽还是让人把车钥匙给他送了过去。正打算叫司机过来接,凌楚寒就走了过来。

“回去?”

“嗯,车给贺仲了,你去哪?捎我们一程。”

凌楚寒把口袋的钥匙扔给他,“正好,我刚想找人把车开回去。”

话音刚落,一辆非常酷炫的跑车瞬移过来。灰紫色的外壳上画着两道闪亮的银色流线,如野兽低吼的引擎声,把酒店门口的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

跑车的敞篷缓缓打开,沈翌戴着墨镜坐在驾驶位,“还要我下去请你?”

“来了。”凌楚寒脸上的愉悦掩藏不住,他朝温煦泽和简星屿挥了挥手飞快跑过去。

“楚寒和沈哥关系真好。”

温煦泽扣着他的肩把他带上车,站在副驾那一侧探身进去帮他扣安全带时,直视着他说:“我跟你关系也好呀。”

“那不一样啊,我们是情侣。”

“是喔,男朋友。”

简星屿推了推他的肩没推动,左右看了下停车场确认没人,凑近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转正了吗?”

“你说呢。”

回到家,温煦泽突然被柏煊叫走。简星屿一个人在房间内写了会论文,精神总是集中不了。

他又打开逃出教学楼的关卡修改,他打算把这个放在新版本当主打,但是教室还要设置多一些,谜题也要增加难度。玩家可不是温煦泽,不需要给他们放水,于是哼哧哼哧埋头上难度。

改着改着视线总是不自觉飘到那扇隐在墙后的门上。

温煦泽回来后进去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门,他有个直觉温煦泽应该忘记上锁了。

按下保存,简星屿把电脑合上走到门前。旁边的贝壳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寻宝游戏的启动音乐,又像**的提示音。

门的开关在旁边的挂饰后面,他见温煦泽开过很多次。

手指摸上挂饰几次,他在门前转了两圈,又出去吃了一个橙子再回来。

犹豫几下,喀哒,还是按了下去。

衣帽间内很昏暗,里面应该还有一扇门的。简星屿转了一圈没找到,但是他注意到饰品柜里面一个鲨鱼饰品,他走过去摸了摸,似乎是可以转动的。

喀啦,一侧的衣柜缓缓往后转动,异常明亮的房间露出一角。

简星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

光与暗交界,一侧是衣帽间,一侧是卧室,实在是奇怪的设计。

或许里面不能称之为卧室,因为卧室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卧——睡觉,而这里没有床。

靠墙有个很大的衣柜,地上随意堆着一摞摞书,还有些地毯和靠枕,像是个休闲阅览室;另一侧墙壁靠着一条灰色的长沙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家具。再里面就是配套的浴室。

简星屿踌躇着走到衣柜前,尽管已经做了许多的心理准备,但是打开是一瞬还是有长达半分钟的窒息。

里面挂着零星几件很长的衣物,看上去像聊胜于无做个形式。底下铺了一层软垫,上面有枕头和被子,毋庸置疑是个简易的床铺。

简星屿觉得心底有些抽疼,像针扎一样,不算强烈,但是难以忍受。他深吸几下,脱鞋躺上去,然后把柜门关上。

窄小的镂空花纹勉强可以透光,但总体还是有些昏暗。或许因为柜子里面空气有些稀薄,他觉得头昏脑胀,不一会儿就颤抖着手把门推开。

眼眶憋得通红,水雾弥漫。

“你发现了?”

事情结束得比想象中快,简星屿错愕地看向站在明暗交界的人。他静静地站着,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因为他看见小狗变成了兔子,眼睛红得要滴血。

温煦泽极缓慢地走到他面前,在地板上坐下,抬手抚上他脸颊,“怎么又哭了。”

“别人该以为我总是欺负你了,你总是哭。”

喉咙好像被棉花堵住,能勉强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哑声音却说不了话,简星屿偏过头不看他,对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发呆,直到焦点虚化才哽咽着开口。

“我可能是最糟糕的男朋友。”

温煦泽捧着他的脸用指尖把泪水拭去,“谁说的,只有我才有资格评分,别人说的都不算,你说也不算。”

“那我...多少分了?”

“一直都是一百分。”温煦泽抵着他的额头柔声哄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像跨年那天播放的温柔乐曲。

“之前都是逗你的,在我这里,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被扣分。”

“真的吗?”还是哭。

从前在疗养院温煦泽见到很多终日以泪洗脸的人,那时他只觉得烦躁。但是简星屿哭他从不觉得烦,除了怜爱还有些隐秘的着迷。那双圆润的眼睛像雨后的森林,散发着雾气,有倒映着阳光的露珠,折射出彩虹。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如同掉入了无与伦比的美丽幻境。

“骗你是小狗。”

温煦泽把他从衣柜里面抱出来,像抱小孩子的姿势把他揽在怀里轻拍他后背。

“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买这样的地毯吗?”

“嗯。”简星屿乖乖伏在他肩头,吸了吸鼻子后回答他。

温煦泽在旁边的衣柜角落拿出一个小小的绒面盒子,看起来像戒指盒。

“是什么?”简星屿有些恍惚。

“你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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