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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生演讲

烈日当空,校园内的水泥地滚烫发热,最后一批返校的学生在楼外紧赶慢赶。

特优班的教室顶上的吊扇缓缓转动着,扇片吱呀呀地响,慢慢搅动着周边凝固的空气,班主任坐在讲台上,是个中年女人,束着利落的高马尾,抿唇皱眉,瞅着台下学生,威严中带着一丝挑剔。

上课铃声响起,看学生来得差不多了,教室里的位子也基本坐满了人,她站起身,拿出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两排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以及它的英文翻译。

写完,她撂了粉笔,拍一拍手,严肃开口:“Okay,students,turn your attention to me!同学们,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这个学期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姓皇甫,单名一个慎字。”

台下的优等生们很给面子地笑着鼓掌,最末排靠窗的李炎听到动静,原本那丁点困意也消散了,懒懒散散撑起头。

在教室内扫视一圈,发现有不少在从前光荣榜上见过的熟面孔,并且据他观察,这个班有一大半都是保送生和直升生。

这个学校历年来的生源统计数据中,来自初中部的学生一向占比很高。

李炎揉了把头发,心道真稀奇,俞轩还没来,大学霸这是准备迟个到,新气象来点不一样的。

“至于我为什么说是这个学期的,相信大家来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咱们学校高一下学期要进行文理分科;其次,从这学期末开始,算上这次期末考试,之后的每次大小考,考完都要按成绩进行班级滚动。”

零星几个学生点头附和:“有了解有了解。”

皇甫慎朝几个说话的学生轻点了点头,继续道:“学有学规,校有校风,这个分科制和滚动制一直以来都是咱们学校的传统,这些余绪呢,很值得咱们继承发扬。”

她敲了敲黑板上的八个大字,学生自发性地齐念出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对。在座的各位,不论咱们曾经是学校的第一第二,或者说是市前几、国第几,昔日辉煌尽已过。现在的你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每个人都存在被尖子班淘汰的风险,所以你们要做到的就是认真对待今后的每一场考试,能听明白吗?”

众人拖腔拖调地答:“能——”

她再次将手指点向那句话,在“死”字上画了个圈,以示强调:“好汉不提当年勇,从今天开始,咱一切靠成绩说话,没问题吧?”

“没问题。”

班上同学的声音刚落下,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下一秒,温凉的声音响起——

“报告。”

皇甫慎听都没仔细听,下意识皱眉:“进。”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脸上表情缓和下来。

“慎姐,您的班会日程本和优盘。”

扎着马尾的男生推门而入,扬起的衣角裹挟着午间热气,他走到讲桌边,将怀里的东西妥帖地放到皇甫慎手边。

她舒展眉头,难得笑着回应:“谢谢小俞啊,这可麻烦你,教室里没几个位置了。”

此人正是姗姗来迟的俞轩。

他笑吟吟一摆手:“没事儿,我不挑。”

李炎轻哂了声,敢情这小子半天没来教室,原来是忙着给新班主任献殷勤去了。

该给他取个新外号,就叫“及时雨”宋江。

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俞宋江”从讲台下来,一步步朝着教室后排,那方向怎么看都像是冲着他来的。果然,最终俞轩气定神闲地撩腿坐在了他旁边的空座上。

啧。

“阿炎。”俞轩打招呼的声音压得很低,搅在风扇转动声中,听不大真切。

但就是这样细微的声音,落进李炎耳中,直接震得他的心猛抖了抖。他只觉得头顶那吊扇像是轰隆地砸了下来,此刻脑壳都被削飞了。

“……”

脑袋飞了也好,省的面对俞轩。

他表面冷淡地嗯了声,抬腕、撑头、闭眼,一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

装困,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躲了表白对象三天,结果今天开学直接空降变同桌了,好烦。

早知道刚才就随便拉个人坐旁边了。

自那天半夜借着酒劲给俞轩表了白,这人就连着两天没在微信上主动给他发消息,问他学习进度。

明明在此之前俞轩问候他的频率一直保持在一天三次,突如其来的冷落,使他慌得一批。

直到第三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也没在微信上问,直接带了书包奔着俞轩家去,准备正面刚。

结果刚绕进他家那条路,远远的就看到一男一女并肩坐在小院里的条椅上。

女孩穿着小白裙,搂着男生一侧胳膊笑容洋溢。

离得远看不清脸,但李炎确定那男生就是俞轩。

女生年龄似乎大一些,像个高中生姐姐。

合着人家正忙着谈恋爱呢。

“避嫌”两个字突兀地出现在他脑海中,他转身就跑了。

台上,皇甫慎开了投影仪,开始讲班会课。

台下,李炎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钉死在手掌上,撑着桌子僵得死死的。

俞轩的存在感向来很强,但此刻更是强得他坐立难安。

打中考完,俞轩的身高就又往上猛蹿了一截,连带着骨架子都宽了点,还他妈偏偏是个左撇子,弓腰正拿笔在纸上写东西,曲起的肘总不经意碰向他,稍微调整下姿势似乎都是在往他余光里冲撞,还有俞怀瑾身上的气味、呼吸、散发的热度……这些之前很寻常的东西都变得异常鲜明。

仿佛身边坐了个陌生人。

他不自在地平移了下胳膊,整个人都往左边挪了挪。

事实上,如果他没有酒后无德地摁着俞轩表那一通白,而是一直安分憋着,再如果他没有看到俞轩跟自己的小女友甜蜜,那他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如坐针毡,本来跟暗恋对象当同桌也是件挺美好的事情来着。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虽然他自认为当时装得挺醉,事后也狡辩……不,解释得挺合理……应该吧。

但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因此而真不拿他那句话当回事儿,毕竟如果这事放他身上,他也不可能不多想。

指不定这小子现在就是来试探的。

草,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直男。

俞轩余光扫向他,笑了笑,开口带着点揶揄气:“你贴得快穿模了哥们儿。”

在对方甜得能腻死太平洋一大片鱼的笑容中,李炎尴尴尬尬地与墙上分开,往位子中间挪了挪。

正当他思索着准备以一句什么借口盖过去时,俞轩却突然朝他勾了勾手。

李炎叛逆不动,眼珠子瞪得老大诚实地追随着对方的动作。

只见,俞轩转头从书包里翻出一包湿巾,递到了他手中:“擦干净再贴贴。”

李炎:“?”

——贴贴?有女朋友还敢往哥身上凑,没看出来真够海的啊你,呸,你女朋友倒了八辈子霉了才跟你好,哥真是眼瞎了看上你。

幸好哥是有原则的,不是那种知三当三的人。

……等会。

这人该不会是这么快就来试探他了吧。

嘶,那他到底是贴还是不贴呢,但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贴的话显得挺刻意。

所以为了不被怀疑,得贴。

短短一瞬,李炎的脑子已经转了八十八道弯。

但好兄弟之间总得欲拒还迎一把子,他语气平静地骂了一句:“有病。”

抽出湿巾往自个儿身上抹了两把,端起胳膊抡在了俞轩身上。

纸上的“静”字最后一笔被撞出二里沟,俞轩抬头,满脸不解地盯着他:“发癫?”

李炎被骂得一愣,掂了掂手里的湿巾:“贴得太猛吓着你了?”

俞轩抿唇望着他,面色复杂起来,半晌,艰涩开口解释:“给你湿巾是让你擦墙。”

不是让你把自个儿擦干净了来贴老子啊,傻逼。

李炎:“……哦。”

同时,他在心下猛松了口气。

算你识相。

——哥收回之前的话,哥没瞎眼。

“我该说的也基本上都说完了,抽个人来总结一下,再分享一下他对未来的认识,定下的目标,以及高中三年规划吧。”

皇甫具体叨叨了点什么,台下学生自动左耳进,右耳出,就这么一句话跟千斤重的石头砸进河中央似的,教室内瞬间叽喳一片私语声。

其声之大,就连最后排的李炎也听得一清二楚,跟着神经紧张起来。

没看错的话,皇甫的视线是望向他们这边的。

下一秒——

“俞轩。”

嘴上说着抽人,实则只叫了她唯一熟悉的学生。

李炎紧接着发出了一声相当愉悦的气音:“哈~”

俞轩站起身,微微侧头,压低声音,语气格外平静地问:“讲什么了?”

李炎倾身向他,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被他听到,自成音律:“故作镇定是因为我,一个人过得快乐,别以为我掩饰什么……”

俞轩:“……”

想扇你的心绝不能让人看破。

李炎勾着唇已经准备开始嘲笑了,哪知接下来,俞轩提步自信上了讲台,在PPT前站定,徐徐开口:“那就由我来总结一下本次班会内容,首先……”

李炎挑起的唇角一僵,落了下去。

台上陈词的人神情坚定、语气平缓,内容定位外校、立足特优班,思路清晰得堪比1080p蓝光。

李炎:……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敢说,这小子绝对提前排练过,不然自己就滚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讲得……

少年此刻站在台上认真的模样与平时有很大反差,平日藏在温吞下的锋芒尽数显现,慢条斯理的动作却处处透着锐利,让众人的目光不得不为他停留,从而不自觉地跟入他的思维。

有一种人,天生就有引导者气质,俞轩的舞台感和思维力一直都很强。

投影仪的背景图影像有一半投注在他脸上,漾出一些光晕,为他衬得了几分少年气的柔和。

隔着教室始末的距离,台上的俞轩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偏头,两人的视线穿过几排学生交锋。

随即,台上的人声音一顿,弯起那双含情眼,带出一个明艳的笑。

李炎的心脏跟着一颤,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地收回目光。

而始作俑者依然淡定地站在视线集中处,侃侃而谈。

这小子今天格外好看,睫毛长得让他隔着五排座位都能看得清楚,脖颈细白,整个人又嫩又张扬,可能这就叫“青春万岁”。

他垂眸,感受着胸腔中似有鼓擂,久久不能平复。

俞轩站在讲台上说了很多,却对自己的目标和规划只字未提。

他不想多说,旁边皇甫也没勉强,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台了。

当天晚上,在礼堂内召开的迎新大会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他在结语处语出惊人。

“你轻易可以发现,你所面对的十方世界将注定末日,文明虚无锁链住了人生意义的虚无。仅仅就像树,不得不被风吹,像物件,不得不被阳光照耀,这是一个覆水不收的事实。但——”

“你仍可以把心留给大窃天下的领袖,留给血荐轩辕的勇者,留给背井离乡的游子,留给家猫的安乐窝,留给迎风的林中鸟,留给江雪独钓,留给芳草斜阳。”

“能有空的觉悟,已是可羡的完成,但执着于空的痛苦比执着于有更深刻,因此能够看破空并放下判断便也更难。”

“世界非空非有,人生不执两端。”

“人生不当真,但也允许,认真生活。”

原本展望未来,呼吁同学,唱完高歌就该下台了,末了他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而我,你们的朋友,必将成为报效祖国奉献社会的国之栋梁。”

学霸大都或多或少带点傲气,但把这股子又红又专的正劲儿往自己身上放的却是少见。

此言一出,立刻便引起台下一片哗然。

观众席上回这么躁动还是在俞轩上台的时候,惊叹学霸也能这么有颜,这次则是因为这高颜值学霸还挺狂。

有人哄笑嘲讽,有人惊呼鼓掌,不少尖子班的学生终于舍得停下手中刷题的笔,抬头开始行注目礼。

这算是这群学霸所致于的最崇高的敬佩。

品学兼优的学霸可不就是要在将来,摇身一变砖头投入祖国建设的砖窑中去吗。

俞轩不知是对着他们,还是他们身后的镜头勾了勾唇,目光柔和。

恰在此时,后台人员切了末尾近景,少年晏晏的笑容同时出现在场内挂的三块高清大屏幕上,不止晃了李炎一人的眼。

啧,这后台是从内娱调来的吧。

周围的讨论声愈来愈大——

“卧槽,这男的笑得好甜!”

“他好像真的帅,姐原谅他口出狂言了。”

“把好像去掉,谁懂啊!不愧是我北校榜神……”

“你小子,两个月不见偷偷补钙了是吧。”

“我承认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尤其是来自特优班的满身荣誉的帅哥……”

“哦莫,纯纯我老婆啊!”

李炎:“……”

挺有病的,但有点意思。

还有我说你们别太离谱,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年轻的女摄像师将镜头正对着台上的学霸,抓拍到了一张他举着话筒歪头温顺笑的照片。

望着一步步走来的人,周遭讨论声越来越小,李炎冲他吹了道口哨,促狭开口:“哟,国家栋梁大驾光临,v我50买张栋梁美照。”

他就嘴痒口嗨一下,却没想到俞轩真的照做了。

品学兼优的高一新生代表在他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从袖口倒出一部手机,避着巡视组老师操作起来。

紧接着,他衣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下意识将余光瞥向俞轩的屏幕,却只看到一片黑。

俞轩抬起空闲的那只手,看也没看直接照着他门面摁过去:“别偷看,防窥屏专防小人。”

他将自己脑门上的手挑开,抓了把头发:“国家栋梁要被电子产品腐蚀了,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俞轩收起手机,眸色单纯:“准确来说,我目前还只是一朵未来可期的祖国花朵。”

“现在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屈尊陪着他唠完这个贱兮兮的磕,开始听起台上领导的教化。

他视线向前扫了一圈,突然凑近俞轩耳边:“栋梁,我刚听见有人喊你老婆。”

“听错了。”

“我耳朵尖,准没错。”他向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喏,那几个姑娘。”

小姑娘还在眉飞色舞地讲:“你懂什么,明明‘老婆’这个称呼更适合他,老婆不是一种身份,老婆不是一种性别,老婆只是一种状态,只有‘老婆’才能表达出我对学霸的景仰……”

俞轩侧耳听了两句,纳闷起来,疑惑皱眉。

李炎若有所思:“原来还能这么用,学到了。”

黑沉沉的眸落在俞轩唇角处,他开口:“老婆,我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说话带点儿口音,吞音得厉害,显得有些痞气,唯独开头那句“老婆”喊得平上去入、端腔拿调。

“……”

对上某人直勾勾揶揄的目光,俞轩也不装什么光风霁月的大学霸了,直接垮起脸,愤懑,遂以手推他曰:“滚。”

李炎往旁边闪了闪,低头笑开,刚乐两声,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郁郁合上了咧着的嘴。

他喊“老婆”时没带感情在里头,单纯想叫对方跌份。

喊完又反应过来,特想扇自个两巴掌。

他默默地在心里对着俞轩那个大冤种对象作揖道歉。

——姑娘,我不是故意要管你男朋友叫老婆的,我可真该死啊。

“欠我一张照片。”生怕他忘似的,大会结束时,借着学生离场的空档,俞轩又提醒了句。

他久久无语,缓缓道:“啊,行,回头呈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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