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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甜蜜”的生日

‘据记者传来报道,今日下午三时二十七分,x路段发生七车追尾事件,事故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伤,据警方称,今日事故与三年前五车追尾事件有所相同,事故成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文青浔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橘子放下,拿起遥控器,转头问身边人,“宝贝,咱们看个电影吧,好不好?”

身边人没回答,似乎是走神了,文青浔无奈地笑笑,眸子里满是宠溺,他抬手揉了揉身边人的脑袋,把他搂到怀里,声音温柔,带着笑意,“聊逸宝贝儿,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聊逸回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文青浔,轻声说,“青浔,我想看恐怖片。”声音软软的,聊逸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着文青浔,见他有些犹豫,连忙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好不好嘛,青浔,就一次好不好?”

文青浔那他没辙,抬手捏了捏聊逸的脸颊,俯身亲了一口,看着聊逸有些发红的脸,说,“好,拗不过你,咱们家你最大,听你的。”

话音刚落,聊逸起身凑近文青浔,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眼睛弯弯的,看着他。

“还有一个月。”文青浔语气有些幽怨了,他把皮了一把的聊逸搂在怀里,一只手在他头上揉着,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找恐怖片。

“我要看那个。”聊逸迅速地挑选,最终,他眼睛一亮,伸手戳戳文青浔,指着一部恐怖片道。

文青浔也没拦着,直接点了播放。

可惜某人嘴上有胆心里没胆,外加他挑的这部可谓是全程高能,聊逸大部分时间脑袋都是埋在文青浔怀里的。

文青浔看着自己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无奈地笑笑,把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橘子拿回来,剥开,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橘子味,聊逸小声问,“青浔,还有鬼吗?”

被问的人抬头看了看屏幕,又垂下眸子,边剥橘子边说,“没了,抬头吧,你是想闷自己一个半小时吗?”

一直闷着自己的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屏幕,这不瞄还不要紧,聊逸瞄的时候,正好和鬼来了个贴脸。

“骗子——”聊逸再次把自己买了回去,为了解恨,他张嘴轻咬了一下文青浔的小腿,然后哼哼了半天。

“我刚刚真的没骗你。”文青浔也没法解释,刚刚他问自己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吓人的情节,他这才让他抬头的,谁想得到,那鬼就找着他家媳妇儿抬头的空出来呢?

聊逸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唯独就是怕鬼,但还特别爱看恐怖片,尤其是跟自己在一起之后,有事没事就拉着他看恐怖片,可事实往往是——

文青浔一个人看完全程,而那个说要看恐怖片的人,却一直待在文青浔怀里,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橘子剥好了,文青浔尝了一瓣,皱了皱眉。

闻到橘子味的某人抬头看着文青浔,噘着嘴,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文青浔哪知道这又是怎么了,连忙说,“我可是心心念念了你五六年,现在好不容易追到手了,你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可算是要熬到头了,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你连橘子都不给我吃了……”听着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呢。

文青浔被逗笑了,他掰出一瓣橘子来,说,“没有不给你吃,这橘子是酸的,不信你尝尝?”说完把那瓣橘子放到聊逸嘴边,松手的一瞬间,橘子瓣掉到了沙发上,文青浔叹了口气,拿起沙发上掉的橘子瓣,看着躺在他腿上的聊逸,“你说说你,不给你吧,你还不愿意,给你你又不吃,你想怎么样啊?”

聊逸看着他,没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文青浔抬手在他额上轻轻敲了敲,笑着说。

电影放完了,文青浔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文青浔搂住聊逸的肩,起身,聊逸半睁开眼睛,伸出手,“青浔,抱。”

“好,宝贝,我们睡觉去吧。”文青浔说着,打横抱起聊逸,在怀里掂了掂,柔声道,“你说说你,我喂了这么久,怎么不长肉呢?”

怀里人迷迷糊糊地答道,“我怕我胖了,你抱不动我。”

文青浔抱着他进了卧室,把聊逸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躺在他身边,轻轻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傻子,只要是你,不管多重,我都抱的动。”

聊逸翻了个身,钻进了文青浔怀里,脑袋蹭了蹭,“那青浔你争取做饭再好吃一点,把我喂胖,好不好。”

文青浔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明天周末,带你出去玩。”

半夜,风吹得有些冷了,文青浔小心翼翼地下床,把窗户关了一些,刚回到床上,聊逸就凑过来,抱住他,“青浔……”

“我在。”文青浔柔声说,“宝贝儿,我会一直在。”

第二天一早,文青浔醒过来,看着怀里聊逸安安静静的睡颜,没忍住,嘬了一口,聊逸半睁开眸子,朦朦胧胧地看着把他嘬起来的人,抬手推开他,“文青浔,你干嘛?我要睡觉。”

文青浔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宝贝儿我去做饭,一会儿来叫你。”

聊逸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要去做饭的人半天没动,看着床上被弄成麻花一样的被子,和罪魁祸首,叹了口气,笑着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文青浔做好了早饭,回到卧室一看,聊逸还是那个姿势,连变都没变,他走过去,把人面朝他,俯身吻了下去。

“嗯~”聊逸唇齿被撬开,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伸手搂住了压在他身上的文青浔,不一会儿,文青浔放开了他,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下的人,眼里泛着水雾,唇瓣有些红,正瞪着自己。

“乖,起床吃饭了。”文青浔舔了舔唇,说。

聊逸气呼呼地推开他,坐起来,下床去洗漱了。

文青浔倚在门口看着正刷牙的聊逸,说,“宝贝儿你要快一点了,要不米粥凉了对胃不好。”

聊逸漱了漱口,吐掉嘴里的水,瞪了文青浔一眼,“快凉了你还亲我那么久?”说着,脸有些红了。

“我那不是为了叫你起床吗?”文青浔笑着说。

“叫我起床用得着亲那么久吗?嘴唇都快肿了……”聊逸小声嘟囔道。

“不亲你你才不起来呢!”文青浔拉着聊逸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还不知道你吗,那次刚叫完,没过几分钟,又躺下了,不是你吗?”

“以权谋私。”聊逸红着脸说。

看着聊逸面前基本没怎么动的米粥,文青浔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把米粥端起来,用勺子搅了搅,看着说自己吃饱了的人,“宝贝乖,再喝几口行不行?”

“我真的饱了。”聊逸一边摇头一边说,还把身子一歪,靠到文青浔身上,文青浔怕米粥洒出来,连忙放回桌上,聊逸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我真的吃不下了。”

文青浔顺势捏了一下他的肚子,无奈道,“行,那你去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吧。”

“果然还是我的青浔最好了!”一听要出去,聊逸来了劲头,起身往卧室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一样折了回来,文青浔刚想问怎么了,就被他亲了一口,聊逸亲完,立马转身跑回了卧室。

看着关上的卧室门,文青浔笑了笑,自语道,“快了,再等等吧。”

收拾好碗筷,文青浔走到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宝贝,我进来了?”没人回答他,文青浔抬手推开了门,刚走进去就看见床上躺了个人,半眯着眼睛,明显快睡着了。

文青浔:“……”

“小祖宗,起来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文青浔走过去,把聊逸拉起来,抱在怀里,“你不想出去了?”

聊逸迷瞪瞪地睁眼看着把他拉起来的人,把脑袋买到他怀里蹭了蹭,“想,但是青浔,”聊逸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啊……”

“难不成要我抱着你出去?”文青浔抱住聊逸站起身,继续说,“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我们聊逸同学愿不愿意呢?”

聊逸三秒钟清醒了过来,在文青浔怀里挣了几下,“我错了,青浔,你放我下来,我们走吧。”

“那可不行。”文青浔把怀里人抱紧,径直往外面走,“你不是困吗,那就只好让我累一些了。”

聊逸只挣了几下,怕自己再乱动会不小心磕到或者碰到,就没在动,由着文青浔把他抱出了家门,好在文青浔只是把他放到了车里,聊逸拍开想给他系安全带的手,自己‘噶吧’一声扣上了,然后偏头看着窗外。

“生气了?”文青浔看着不理他的人,身上把他的安全带解开了,“宝贝儿你看我一眼,别气了。”

“文青浔!”聊逸转头的瞬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薄唇贴了上来,因为防备不及时,他的城墙再一次被攻陷。

先是被抱出来,又是按在车上亲,聊逸抬手退了几下,可惜没推动,被吻得更深了。

唇齿相交,聊逸半眯着眼睛,呼吸紊乱,寂静的车里偶尔传来渍水的声,以及迷乱的呼吸声。

等文青浔把人放开,聊逸靠着车座,脸颊通红,用一双含着雾气的眸子瞪着文青浔,文青浔笑了笑,抬手抚上了那红肿的,泛着水光的唇,“宝贝儿,你再瞪我,我可是要忍不住了。”

“流氓!”聊逸气鼓鼓地说。

“好,我流氓。”文青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那我这流氓可是只调戏你一个人啊,宝贝儿。”

聊逸哼了一声,“亲亲亲,就知道亲!”

文青浔抬手撸了撸炸毛的聊逸,“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成年吗?”

不说还不要紧,一说这话,聊逸的脸更红了。

文青浔看着这样的恋人,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可惜恋人炸了毛,撸不平了……

“好,不笑了。”文青浔说,“走吧。”说完,他发动了车,驶向街道。

到了步行街,两人停好车,下车走了进去。

文青浔握着聊逸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着。

忽然,聊逸看着路边卖冰激凌的,脚步不觉又慢了一些,文青浔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往他脑袋上撸了一把,无奈道,“你这一路上买了多少东西了,都是自己吃不了几口都给了我。”

“可是我想吃啊。”聊逸晃了晃文青浔的胳膊,“青浔,给我买呗。”

文青浔没办法,走过去,对买冰激凌的人说,“您好,一个香草味的冰激凌。”

很快,冰激凌买好了,文青浔拿在手里,聊逸伸着脖子过去咬了一小口,又拿着他的胳膊让他自己吃了一口,就这样一人一口,冰激凌很快吃完了。

两人逛了很久,回到了车上,也不着急走,坐在后车座聊天。

聊逸整个人放松地靠着文青浔,摸着自己的肚子,“青浔,咱们下午去看电影吧好不好?”

文青浔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笑着问,“恐怖片?”

被猜中了心思的聊逸连忙点头。

想起之前跟聊逸看恐怖片的文青浔,“……”

“好不好?”聊逸可怜巴巴地说,“青浔,你最好了,就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文青浔被闹得没辙,把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人抓住,轻捏着他的手,“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叫声哥哥我听听。”

“文青浔!”聊逸有些脸红,“你才比我大多少啊,就让我叫你哥哥!”

“大三岁。”文青浔认真地说。

聊逸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青浔,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所以为了咱们俩之后的日子有钱花,你在下面好不好?”

文青浔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聊逸,一副你在说什么东西的样子。

“那……”聊逸又想了想,说,“那青浔你之前说我十八岁想要什么都可以是不是?还作数吗?”

“当然了。”文青浔回答。

“我想好了!”聊逸说,“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想上你!”

文青浔笑了,他搂住聊逸,语气里是遮不住的宠溺,“你可以在上面,这一点我答应你。”

“真的?!”聊逸瞪大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不过……”文青浔语气一转,拉着聊逸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可以在上面,但是我必须在里面,明白吗?”

聊逸一把推开文青浔,抱着胳膊不理他了。

“好了,不闹了。”文青浔忍着笑意,“咱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啊!”聊逸瞬间被攻破,在文青浔脸上亲了一口,“青浔我爱你!”

“傻瓜。”文青浔摸摸聊逸的脑袋,柔声说,“我也爱你。”

文青浔拿着一桶爆米花,两杯可乐,身边跟着聊逸,走到电影院的检票处,“谢谢。”文青浔把票递给检票员,说。

“先生,两张?”检票员问。

文青浔点点头,递了过去,检票员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把两张票检完,剩下的还给了文青浔,文青浔接过,走进了影院。

“那帅哥是不是失恋了啊?”检票员跟旁边的朋友说,“两张票一起检了。”

“谁知道呢!”朋友说,“现在这社会上啊,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定就是精神有问题呢。”

“可惜了,一个大帅哥。”检票员小声说。

进了影院,文青浔带着聊逸去了对应的座位,影院里没几个人,他们俩周围空荡荡的。

没多久,电影开场了。

文青浔全程投喂聊逸,爆米花很快就没了。

电影散场,文青浔把所在他怀里不敢看电影的聊逸拉起来,无奈了,“你说要来看恐怖片,到最后你什么也没看,爆米花倒是吃了不少。”说着,他拉着聊逸走出了影院。

两人走后不就,清洁工阿姨去清理影院,看着一个座位,忍不住吐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这爆米花起码洒了一半。”

周末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又到了周一,文青浔早上把聊逸从床上拽起来,强行为了点早饭,送他去学校上课。

到了校门口,聊逸蔫巴巴地坐在那里,“怎么还没结束啊!”

“行了,快去吧。”文青浔揉揉他的头,说,“再不去要迟到了。”

虽然很不想去,但奈何学校在召唤,聊逸点点头,“青浔拜拜,晚上见。”说完,聊逸下了车。

文青浔看着聊逸的身影消失,盘算了起来,自家宝贝儿快成年了,到那天要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好呢?想着想着,文青浔想起了那天聊逸在车上说的话,他自语道,“那是不可能的啊。”

时间悄咪咪地溜走了,一转眼就到了聊逸生日那天。

那天正好周末,文青浔趁着聊逸还在睡觉,溜出了家门。

他走到一家花店门口,走进去,挑了好久,选了一束玫瑰,玫瑰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文青浔走着,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绒布盒子,打开,一对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文青浔走到车旁,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他走过去,叫了声,“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知道你又来了。”站在那里的人是聊逸的哥哥,聊书湳。

聊书湳看着文青浔手里的玫瑰,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发颤,他问面前的男人,“文青浔,我问你,今天是几号?”

文青浔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十一月二十四日啊,我媳妇和你弟弟的生日啊。”

“那我再问你。”聊书湳又说,“现在是多少年了?”

“哥?你怎么回事?”话虽然怎么问了,文青浔还是回答,“二零二零年啊?怎么了吗?”

聊书湳走上前,看着文青浔,“文青浔,算我求求你了,醒醒吧。”

“什么?”文青浔反问。

“三年前,两年前,一年前,以及现在。”聊书湳说,“今天不是小逸的生日,是他的祭日。”

文青浔拿着花的手颤了颤,没说话。

“你醒醒吧,文青浔。”聊书湳闭上眼睛,眼泪却涌了出来,“放了你自己,可以吗?”

“哥,你是做噩梦了吗?”文青浔看起来不大高兴,他打开车门,“我的宝贝儿还在家等着我呢,我先走了。”说完,他也不等聊书湳说什么,发动汽车就离开了。

聊书湳站在原地看着花店里的日历,二零二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文青浔回到家,打开门,家里安安静静的,他拿着花走到卧室,推开门,床上只有被卷成麻花一样的褙子,聊逸却不见了踪影。

“宝贝儿?”文青浔走出卧室,到了客厅,声音有些发颤,“你别吓我。”

“我在这儿。”

忽然,他听见有人说。

文青浔连忙回头,看见聊逸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身前,松了口气,他笑着,把手里的玫瑰递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个小绒布盒子。

花束递出去的一瞬间,掉到了地上,文青浔像是什么的没看见一样,他笑着问面前的少年,“生日快乐,宝贝儿,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他看见面前人笑了,对他说,“好。”

文青浔拿出一枚戒指,套到少年的无名指上,在他松手的瞬间,戒指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既然你嫁给我了,那么……”文青浔站起来,一把抱起面前的少年,把他抱回了卧室……

地板上,玫瑰的花瓣散落在地上,旁边躺着一枚戒指……

第二天,文青浔醒来,轻轻亲了一下身边人的眼尾,轻声说,“还有一个月,宝贝,还有一个月你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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