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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令牌

不知不觉天已向晚,湛青的天空不知何时翻滚起起了大块大块的乌云,这些乌云飞快地聚积着,挤压着,翻滚着,奔腾着,终于在互不相让的争斗中,发出了轰轰隆隆的愤怒的吼声。一声闷雷之后,云层后的电闪破缝而出,远处飒飒的雨声略略带着腥味裹近了次安城内四郎的书屋。

“时辰不早了,驸马还在书房?”随着屋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厚重的棉帘一响,一个宫装女子盈盈走了进来。

“是公主啊?”正在怔怔出神的四郎忙起身迎了过去,勉强笑道:“我一会儿就回去,怎么有劳公主亲自来了。”

“我看外面快下雨了,这书房虽好,我瞧着总不及院子里头暖和。” 琼娥笑了笑,一眼扫到四郎身后的书桌,只见书桌上茶壶碗具小匙等物随意摆放,一摞摞纸张堆得到处都是,鹅毛管笔扔在旁边,一方鸡血青玉砚中墨汁已经用干,想到平时恨不得一日三催洒扫庭除的四郎,竟任由自己的书桌凌乱不堪,琼娥不由惊奇的问道:“驸马今天是怎么了?”琼娥一边说,一边款款走了了过去,信手拈过一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仔细看来却只有一句唐诗,‘雁尽书难寄’。

“‘雁尽书难寄’“,琼娥看了四郎一眼,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驸马又想家了?”

“没有,没有。”四郎从琼娥手中拿过那张纸,顺手将它揉成了一团扔了进了纸篓里,掩饰着说道:“我在这儿好好的,想什么家?再说了,你在的地方不就是我的家吗?”

“你别骗我了。”琼娥双眉微微颦起,凝视着四郎,半晌才道:“自从母后下旨让我们从回鹄返南京,你就整天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你我十多年的夫妻,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驸马,你想家这是人之常情。等打完这一仗,我就请旨陪你回去,看看你家中的父母双亲,如果他们愿意,我们就把他们接到上京去住,你说好吗?”

“把爹娘接到上京?”四郎苦笑了一声,他揽过公主的双肩扶着她坐下后,说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么多年没有回家,家里的人大概也以为我早就死在外面了。这样也好,死了的人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我还记得当年我出门的时候,娘告诉我最小的妹妹刚刚开始识字,等我再回来时,说不定她就能背三字经给我听了,只可惜。。。”说到这里四郎忽然往事如潮涌上,嗓音暗哑下来,眼圈也有些红了。琼娥见状心里也不觉有些酸热,刚想再劝说几句时,一个叫肃风的小丫头匆匆进来禀道:“公主千岁,您救回来的那个蛮子太任性了,整整一天,什么都不肯吃,只嚷嚷着要和一个叫什么什么勉的死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琼娥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她打断了肃风的话,冷冷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肃风还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一脸迷茫的说道:“奴婢说公主救回来的那个蛮子。。。”

侍站在门外大丫头露古见状,疾步走了上来,劈脸便是一巴掌,“什么蛮子?谁是蛮子?平时我是怎么谁教你规矩的?”说完她一掀裙角,长跪在地说道:“都是奴婢平时管教她们不严,犯了公主的忌,真是该死。不过您是金枝玉叶,要是真的和她较起真儿来,她们家几辈子的风水也不会冒烟。看在她是新来的份上,就绕过她一次吧,明天我带她一家子过来给公主磕头!”

“公主千岁!”肃风也被一巴掌打醒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磕了不计其数的头,语不成声说道:“奴婢一时失言,望公主恕罪。”

“算了,算了,算了。”四郎见他二人都是吓得脸色苍白,转过身劝慰琼娥道:“一点小事,何苦呢。”

“好吧。”琼娥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肃风,你去告诉那姑娘,真是想死,不急于这一时。她不是想和杨宗勉死在一起吗?杨宗勉还活着,她急什么?”

“是。”肃风很有点狼狈,舌头也打了结儿,磕了几个头才灵性过来,将琼娥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才离去。

“杨宗勉?难道。。。” 四郎心中一惊,见露古她们离去后,忙连声问道,“公主,谁是杨宗勉?那个寻死的姑娘又是谁?”

“杨宗勉是杨六郎的儿子,现在被关在次安城的地牢里。那个姑娘来历我也不清楚,问了她好多次,她就是不说。唉,其实这事说出来真的不光彩,打不过人家,就绑了人家的孩子,就算赢了,也无趣的很。而且我看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说到这里琼娥打了个顿,诧异地问道:“驸马,你这是怎么了,先还笑模似样的,这会子脸色苍白得怕人!”

“没什么。”四郎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勉强笑道:“公主,你若是饿了就先去用饭。今天苏天保送来了几封公文,我还没有看,等我看完了,就回去。”

“好吧。”琼娥看着四郎,满腹狐疑的答应了一声,却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叮嘱了几句诸如‘莫要着凉,记得让丫头们续水添茶’之类的话,这才离去。

等琼娥前脚出了院门,四郎一刻也没有耽误,他心急如焚的从后院牵了马匹,也不带随从,直奔次安城的地牢。

待到地牢门首时,看门的侍卫们见是四郎来了,忙迎了几步,恭恭敬敬呵腰行礼,一个领头的说道:“大驸马,您今天怎么来了?这地牢里脏得很,不是您来的地方。”

“我来找耶律沙将军,他在吗?”

“哟,耶律沙将军出城了,正好不在。”

“他不在?”四郎的心思一动,正容说道:“今天我要巡视一下地牢,你带路。”

“这。。。”领头守卫犹豫了一下,嗫嚅道:“如果是平时那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地牢中关着一个要犯。耶律沙将军临走前交代任何人也不能私入地牢一步,小的不敢违了耶律将军的令,请驸马爷不要难为属下。”

“那你就敢违了我的令?”四郎的脸冷得挂了霜似的,“太后命我驻守次安,巡查各处布防营地兼管绥靖治安,这地牢为什么我不能进?”

“。。。”

“少废话,带路!”

“这。。。是!”守卫们相互看了一眼,领头的那人口吃了半日方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有驸马爷做主,小的也就不怕了,驸马爷请!”

门唧呀一声开了,一进大门,四郎便觉得里面阴气难当。因为森郁潮湿,地下和墙壁上都是白茸茸一层毛,四郎四周环顾了一下,只见地牢中有门没窗户,只在房顶出开着两扇天窗。

“这地牢中都关押着什么人?” 四郎徐步而行,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以前这里关押着的都是盗案要犯、待决死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忽然来了一帮人把原来关押的人犯大都带走了,现在里面只有几个人。”

“你不是说有一个特别的要犯么?”四郎撇了一眼那个守卫,吩咐道:“带我去看看他。”

“是。”守卫在前头引路,用手指道:“驸马,您看前方尽头处左边的那个号子里便是。”

“宗勉?”此刻四郎耳鼓膜嘤嘤乱响,心跳也急促起来,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等他来到牢房前,四郎发现里面的号子里果然躺着一个人,此人面朝里也看不清长相,唯见左手腕处醒目着缠着厚厚的绷带,绑带下还隐隐的渗着血迹。

四郎颤抖着双手,强忍心头的悲痛到炕前,轻声叫到:“你就是杨宗勉,杨宗勉。”那人木偶样一动不动,四郎忍不住又喊了几声,见那人依然不做声,四郎蹲下身,小心的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只见那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子软软地,眼睛却是睁得大大,像是在凝视屋顶的藻井,瞳仁却是散了。

“他死了?我还是晚来了一步?” 四郎只觉得头嗡地一声轰鸣,眼前一片昏花,一个踉跄才站稳了。

“驸马?你。。。”一旁的守卫见四郎忽然神色大变,忙赶着上前献殷勤:“驸马别是被这里的气味熏坏了,小的说的,这哪是您来的地方。”四郎一肚子的悲愤正没地方撒,抬手“啪”的一掌打了过去,只打得那个守卫就地一个磨旋儿,半边脸早紫涨了。

“说,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四郎眼中冒火,厉声说道:“他还是个孩子。”

“人都死了,你在这儿攒眉疾首的一脸苦相,假惺惺地装什么?” 还未等守卫说话,只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

“这个牢房还有别人?”四郎吓了一跳,不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的阴影处还坐着一人。那人见四郎一脸诧异,歪着头不屑地撇了撇嘴,说:“你刚才不是找杨宗勉么?我就是杨宗勉,怎么小胡子套不出我的话,萧燕燕那个老狐狸又派你来了?”

“你才是杨宗勉?”四郎几步走到宗勉的跟前,不由分说的从地上拉起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只见宗勉除了手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外,身上并无什么大伤。四郎一时欣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你放开我。”宗勉却恨恨地瞪了四郎一眼,狠狠的一甩手,“你知道你的力气很大吗?你把小爷弄伤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驸马,这个小鬼不好对付?”一旁的守卫悄悄的把四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哪是关了一个人犯,这是请来的大爷。这位爷,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又要出恭,一点不满足的,他就嚷嚷着杀了他算了,一了百了。气的耶律将军几次要动手,却又生生忍了去。这才摆一具死尸在他牢房,看看他还能不能吃的下饭。”

四郎听着守卫的话,看着宗勉那大大咧咧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想着耶律沙那气急败坏的神气,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孩子倒和老六的性格不一样。”但是转而想到整个地牢戒备森严,如何才能将宗勉救出去,四郎心里不禁一紧,随口吩咐道;“放一个死人在这儿算什么,来人,抬出去!好生安葬了。”

“回大驸马,没有耶律沙将军的将令任何人不能移动这里的一人一物。”

“怎么?只有他一人的命令?”四郎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

那个守卫偷看一眼四郎的脸色,压低了声调小心说道,“除了耶律将军的将令,还有太后的令牌。”

月色明亮,银辉遍地,待四郎满腹心事地回到驸马府时,已是酉时初刻。他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琼娥正站在花厅的香炉旁,低着头怔怔地凝视着左手中的一个物什。四郎忙关紧了房门,几步走上前,柔声说道:“公主,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驸马?”琼娥一见是四郎回来了,将手中的东西背到了身后,勉强笑道:“没有什么?这个苏天保,到底给了你多少公文,居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这就吩咐露古她们备饭。”说着转身便要去叫人。

“先不着急。”四郎一伸手拉住了她,爱怜地摸摸了她的脸颊,又缓缓的拉起她的左手,低头仔细一看,却见琼娥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只精致的虎头鞋,四郎心中顿时一酸,说道:“琼儿,你又在想我们的麒麟了?”

“驸马你说如果我们的麒麟还活着,是不是和铜铃一样高,一样相貌?”琼娥仰起头,眼中已经迸出泪花。

这句话琼娥在这十几年中已经问了无数遍,若在往常四郎定会安慰道:“是的,我们的麒麟和铜铃一样年纪,定也是一样的身高,一般模样。”可是今天四郎却长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说道:“傻孩子,你和瑶妹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是脾气相貌迥然不同,更不消说我和妹夫没有一处相似,我们的麒麟怎么会和铜铃一样呢?”

琼娥愣了一下,随即自失一笑道:“是呀,驸马说的对,是我这些年想孩子想傻了。”

“琼儿,这些年我总是在想,说不定我们的孩子没有死,老天有眼,有好心人将我们的孩子救下后,将他抚养长大了也不一定。”四郎缓缓扶过她肩头,将琼娥拥在怀里,轻声说道,“琼儿你知道吗?先前在家的时候,我的六弟和我长得尤为相象,我想我们的孩子应该和他儿子相貌相似才对。记得小的时候七弟想吃石榴,我和六弟就爬树帮他摘。他站在我的肩头,还没摘两个就不小心摔了下来,额头碰得乌青一片,结果让大哥把我好一顿责骂。一晃三四十年过去了,有些事情却依然象是昨天发生的。”

“驸马家中也是兄弟众多?他们现在还都好吗?以前我问你好多次,你都不肯说家里的事情,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了?” 琼娥偎依在丈夫宽阔的胸前,闭着眼睛,轻轻的摩掌着他的前胸。

“家里的兄弟?”回想到十多年前金沙滩那惨烈的一幕,四郎凄凉一笑,暗中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今天我见到了我的侄儿。”

“你侄儿?他在哪儿?既然你见到他了,为什么不请他到府里来?”琼娥轻轻抽开身子,惊讶的看着四郎

四郎苦笑一声,说道:“没有太后的令牌,恐怕我是请不出来他。”

“母后的令牌?驸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公主,我的侄儿就是现在被关押在地牢中的杨宗勉,我说的和我相貌相似的弟弟,便是三关大帅杨延昭。” 四郎直视着琼娥的眼睛,面色象个刚睡醒的孩子那样平静

“你的弟弟是杨六郎,” 琼娥一下子惊呆了,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仿佛看陌生人似地盯着四郎问道:“那,那你是什么人?”

“公主,我本不姓木,我是杨家四郎杨延辉。”

这一句话令犹如平空惊雷掠庭而过,琼娥蓦地一个惊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翕动了一下嘴唇,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驸马,你,你今天怎么了?你在胡说什么?杨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琼儿,我没有胡说,我真的不姓木,我就是杨家四郎延辉。”

“你,你是杨四郎?”琼娥睁大了眼怔在当地,“那你当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化名木易呢?”

此刻的四郎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悲还是愧,他苦笑一声说道:“当年金沙滩一战后,我一心求死,所以不愿意说自己是杨家的人。再加上我父亲当时是西路军的元帅,我怎能自报身份说自己是宋军元帅的儿子?公主是个聪明人,今日耶律沙为什么绑来宗勉,这个原因还用我对公主解释吗?”

“这。。。”琼娥一时无语,她低着头想了想,神情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语气变得冰冷沉重,“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是让我帮忙救你的侄儿吗?如果不是杨宗勉被俘,驸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瞒着公主,我今天不说明日也会说。太后让我驻守次安,让我与大宋为敌。可是我是杨门之后,我身上流着汉人的血,我又怎能做出兄弟残杀、刀兵相见的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把手中枪对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自我从回鹄回南京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何如开口,如何告诉公主。这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十多年,弄得我日不能息夜不能寐。如今我说出来了,就再也没有事情瞒着公主了,我。。。”

四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仿佛自己积郁了十三年的悲苦愁仿佛都融化在这泪水里。

“驸马,”眼见着平时的一付雍睦贵重气度的四郎,如今声气哀恸哽咽着言语不能连缀,琼娥心中也是一酸,她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的走上前为四郎拭去眼角的泪水道:“驸马,你恨我吗?”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四郎奇怪的看着琼娥。

“因为你的父亲,哥哥都死在我们辽国,我又是大辽的公主,你不恨我?”

“两军阵前,各为其主,胜不足骄,败不足辱,更何况又不是你亲手杀了我的父亲和哥哥,我为什么要恨你?再说了,你的叔父天庆王不也是死在我大哥的之手?”

四郎这话说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琼娥意料之外。此刻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外面,凉风渐起,冷雨飘落。墙边的藤蔓在雨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琼娥心中一陈凄楚,起身走到窗前,怅然地看着风雨飘摇中花草,头也不回地缓缓说道:“驸马,如果母后知道了你是杨家的人,她会杀了你。你既然已经改名换姓,何不索性一直改下去,将错就错。”

四郎慢慢走过来,与琼娥并肩而立,望着窗外。天上的云压得很低,搅成一团雾似的,蒙蒙细雨渐渐沥沥,竹叶上沉重的水珠像泪一样一滴滴沉重地落在地下。琼娥心中一酸,不知怎的已是红了眼圈,却听四郎说道:“我不怕死。君臣之间有礼义之道,故应忠,我背叛了大宋,是为不忠;父子之间有尊卑之序,故应孝,我却让父亲尸骨不安,为不孝。眼下宗勉被俘,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陷囹圄而不念骨肉之情?

“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琼娥缓缓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四郎的双眸。

“太后的令牌,”四郎急切的说道:“没有太后的令牌我无法救出宗勉。可是我不过是一方守将,没有理由去幽州找太后讨得令牌。”

“好,我去帮你盗令牌,那么你拿到令牌之后呢?”

“我要亲自送宗勉和那个小姑娘回宋营。想当年我杨家兄弟八人,每到节气之时,容容穆穆一大家子,团聚井享天伦之乐。如今整个杨府却只剩下了白头寡妇幼子们,相依为命。我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回去磕一个头,也算是了却我多年的一个心愿。”

“驸马,”琼娥抬头看了四郎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半响才叹道:“你在那边是不是早已有了妻子?你这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琼儿,我今生已经对不起她,我不能再对不起你。”四郎说着,轻轻的攥住了琼娥的手。

“此去宋营路途遥远,母后的耳目又众多,如果你耽搁的时间太长,恐怕母后她很快就会知道。”

“我只是送宗勉他们回营,再看望一下母亲,快马加鞭,一个晚上我定会回转。”

“你去了宋营,就像是倒了奈何桥的对岸。奈河不为生人搭桥,那是人死之后才能渡过去的。如果你我各站奈河一岸,又怎能。。。”琼娥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已经没有了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你。”

“琼儿,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相信我吗?如果你不嫌弃,我杨延辉愿和你生生世世,永为夫妻!”看着四郎那钟情、爱恋,真挚的目光,琼娥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竟滴下泪来,“我相信你。我帮你救杨宗勉,不为别的,只是期望能为我们的麒麟积德积福。麒麟若是还活着,也一定和宗勉一样,少年英姿。。。” 琼娥说得伤了情又复泪眼汪汪,握着口哽咽许久,方果断的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连夜赶赴幽州。你要尽兄长之道,尽儿女之礼,我成全你。不过你说你会回来,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如果辰时初刻你还未回转,那你就只能来生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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