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小狗,但是妈妈狗毛过敏,所以养只小狗这个愿望我从来都没加在过生日愿望清单里,也从没对外提起过。
沈从言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金毛一点都不怕生,它趴在我腿上看看这看看那,我去摸它它还咬我,但并没用力,咬完还舔一下。
沈从言突然说:“和你很像。”
我瞪他一眼,但好在姑姑在拔蜡烛,云珂被小狗分走了注意力,她们都没听到沈从言刚才的话。
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养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狗,但我说不出口,我有些害怕被人知道我喜欢什么,我总感觉那样很羞耻。
可明明我能轻而易举的和沈从言说出喜欢你这种话,为什么不能自然地告诉他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呢?
我摸着小狗头,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谢谢。”
沈从言笑起来:“就一句谢谢啊?”
我捏捏小狗的耳朵,补充道:“……我很开心。”
“好,开心就好。”他握住我的手,“起个名字?”
经过他们三个的激烈讨论,最终决定给这只初来乍到的小金毛起名为冬冬,因为昨天是冬至。
这样的话,或许我也能改名叫冬冬,毕竟小狗的生日不是这几天,但我的生日真的在冬至第二天。
陆冬冬……呃,算了。
冬冬本狗对这个名字也很满意,喊一遍叫一声,云珂故意冬冬冬冬叫个不停,冬冬应不过来,气得扑过去咬她,然后正中云珂下怀。
“自投罗网啊小冬冬!”云珂抱起冬冬,吧唧亲它一下,“嘿嘿,让姐姐吃一口!”
姑姑笑着递给她一块蛋糕:“吃完蛋糕再吃冬冬。”
“少吃一点,有点凉。”沈从言说。
我点头,小声说:“谢谢。”
沈从言顿了顿,抬手捏捏我的脸,笑道:“谢什么谢,这会儿都说两遍谢谢了,这么见外做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谢你给我过生日,谢谢你爱你,谢谢你不离开我……我要谢的真的太多了。
“沈从言。”我叫他,“其实你刚才的糖挺好吃的。”
云珂的礼物果然是一本书,她发消息说这本书是她以我和沈从言为原型写的小说,马上要出版了,她提前找出版社要了一本送给我让我看看。
什么啊,以我们为原型的小说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
我靠坐在床头看那本书看得入迷,沈从言洗完澡出来我都没注意到。
手里的书被抽走,我抬头和沈从言对上视线,他像以往一样把书放到旁边然后俯身压在我身上抱住我。
我拍拍他的头:“怎么了?”
“想抱抱你。”他把头埋在我怀里蹭蹭,“喜欢你。”
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很久,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沈从言的头,想起下午的时候沈从言也是这样,在那种状态下,依旧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坐在他腿上睡觉。
这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说:“沈从言,我们试试吧。”
“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笑笑:“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
我花了将近二十分钟说服了他,一再强调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不是一时冲动,我相信沈从言不会粗暴的对我,而且我也不想再让他压抑自己。
他慢吞吞地替我解睡衣纽扣,解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停下抱住我:“下次吧,要不还是下次吧。”
我揉揉他的头:“我真的做好准备了。”
“那……你说的太突然了,家里没有……”
我有些无聊地开始拿他头发编辫子,打断他:“有啊,床头柜里。上次病糊涂了在床头柜里找我的拍立得给姑姑和小云拍照,就在一堆药里放着,我看到了。”
这下沈从言没话说了。
“而且不用也没事,反正我是beta不会怀孕。”说完我抬腿蹭蹭他,“很能忍啊你。”
这下沈从言终于坐直身体,把我最后一颗扣子解开,脸上的表情可谓是视死如归。
我抓着他的头发喘着气问:“你真是第一次……?”
“嗯……”他俯下身来吻住我的双唇,我和他都不太会在接吻时换气,只一两分钟就放开了彼此。
他说:“我提前为你做了很多功课呢。”
而且我也早该想到的,像沈从言这样的人一两次根本不够。我浑身酸痛,一直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出去。
沈从言恍若未闻,抱着我不撒手,我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根本没办法把他推开。
“沈从言……沈从言,你出去,我要睡觉。”
我一边揪着他的头发一边踹他,他终于有了反应,转头在我脖子上亲。
“别、别在脖子上,明天还要上班……”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的头,“好累,沈从言,我要睡了。”
沈从言抬手摸上我的脸:“等等,先别睡。”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闭着眼转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别吵,别吵……”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按揉我的肚子,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沈从言后放下心来,又闭眼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居然把面前沈从言正在熟睡的侧脸看顺眼了。
莫非我起床气那么大是长期禁欲的产物?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我忍不住凑近在沈从言脸上亲了一下,他把我揽进怀里揉揉我的腰,含糊不清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莫名有点生气了,看来起床气和长期禁欲没关系。
我把他的手拿开:“没有。”
“嗯?”沈从言终于清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我嗯一声,挣脱他的怀抱,下一秒他的手就放到我肚子上轻轻揉着,我摁住他的手:“干什么?”
“万一昨晚没清理干净害你肚子疼呢,揉揉。”
真的生气了。
我打开沈从言的手,从床上坐起来,机械地穿衣服下床去洗漱。
我看着脖子上明显的痕迹一阵火大,明明都告诉过沈从言今天要上班别在脖子上留了。
下一秒浴室门被打开,沈从言没穿上衣走了进来,我刚要发火时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沉默了。
他打开水龙头弯腰洗脸,我拉开衣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沈从言身上的痕迹比起来,我感觉我说我身上这些是昨晚蚊子咬的都有人信。
而他满背的抓痕,几乎布满肩颈处的吻痕和齿痕无一不透露着暧昧的信息。
“我、我干的?”我有些不确定。
闻言沈从言转头看我一眼,笑着说:“这是什么语气?当然是你了,昨晚又没有第三个人。”他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继续道,“抱住我就咬,跟冬冬一样。”
我沉默两秒,试图狡辩:“不是,我……”
“你指甲明明也不长啊,怎么抓的这么疼。”
我心虚加倍:“那个……”
“而且还一边踢我推我一边亲我抱我。”
我眼神乱瞟不敢看他:“我没……”
“你还记得我说你腰窝那里有个痣吗?”
我一把丢下牙刷跑了出去。
“啊,起来啦?”姑姑把碗筷摆好,转头看我,“快来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先去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或许是因为我身上的痕迹不多,姑姑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估计她没注意到。
这时沈从言也从卧室出来,姑姑转头看了他一眼:“快来吃……饭……”
沈从言满脖子都是吻痕咬痕,想不注意都难。
他神色如常地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姑姑看看他又看看我,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从言十分自然地开始和姑姑聊天,姑姑看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低着头吃饭不看他。冬冬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起身去给它倒了点狗粮。
心情好平静,我是死了吗。
到公司后我迟迟不愿意摘下围巾,不下三个人来问我一直戴围巾不热吗,我只能摇头笑:“不热,我冷。”
但公司里空调开的很大,我很热。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
“陆啊,你这是……”陈临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我,“挺激烈啊昨晚,多少次?”
……忘记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了。
我随口道:“八次。”
陈临震惊了:“八次?!真的假……”
“再多说一句工作量翻十倍。”
陈临闭嘴了。
傅哲比我想象中踏实不少,这段时间一直在好好工作,有哪里不懂的才会来问。我以前还以为他会经常来打扰我,但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傅哲推门进来,将一个文件放到桌子上,我翻开,是工作汇报总结。
“你身上沈从言的信息素味道很大。”他说。
我愣了一下:“啊……”
他又问:“昨晚八次?”
我看着总结不再说话,这本来就是我瞎编的,俗话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谣言出自我口,我选择沉默。
不过沈从言还真有可能一晚上八次,但我不行就是了,三次累得我倒头就睡,八次我直接闭眼就死。
傅哲继续追问细节,我真纳了闷了,这种事有什么可问的,他真不觉得自己有点越界了吗。
见我一直不说话,傅哲终于自觉没趣的闭了嘴。
他坐到我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又说:“我最近都没找omega了。”
我嗯了一声,把报告翻页。
“我喜欢你。”
“谢谢。”
傅哲撑着桌子站起来:“我真的喜欢你!”
我看他一眼:“真的谢谢。”
他呼出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抓了抓头发继续说:“我把他踹了,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一头雾水:“什么?”
“就沈从言易感期,你去找我那回。”
啊……原来是这个。
我点头,继续看报告。
虽然那句话在当时对我影响挺大的,但比起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我应该多给沈从言一些信任,毕竟他和我说过的话对我许过的承诺他几乎全做到了。
看完报告后我在末页签上名字将其交给了傅哲,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我抬手指指他手里的报告:“你的汇总还有很多不足,可以去找李漓帮忙看看然后修改一下。不考虑。”
从那晚之后,沈从言好像就不装了。
他精力旺盛的让我感到害怕,为了防止我过早精尽人亡,在某天晚上结束后我向他郑重声明以后一周只能两次,虽然沈从言看起来好像不太满意这个频率,但也只能哼哼唧唧地接受,休息了一会后他又做了一次。
什么叫趁人之危,这就是趁人之危。
我们找了个空闲时间又去看了那个秃头心理医生,他说我最近状态不错,然后给我开了点药。
他说这药主要是为了让我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快速冷静下来的镇静类药物,嘱咐我没事别乱吃。
我笑着点头,心想谁没事会乱吃药。
或许是因为我跨过了心里那道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在某天早上我醒来时终于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沈从言很开心,如果不是当时我死命搂紧裤腰带的话,我们差点在早上做一次。
但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上了一天班的我筋疲力尽,当晚沈从言趁虚而入,又做了好久。
我说真的,我早晚和他分房睡。
而且在沈从言的坚持下,我把租的那套房子退了,彻底搬进了他家里。为了让我安心,他偷偷把这套房产转移到了我名下,给我来了个先斩后奏。
我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套房子居然是这样来的。
总之就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每天醒来都感觉我的好运要结束了。
这种不安伴随了我快两个多月,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除夕越来越近。
“你今年过年不回家吗?”我说,“左一点,偏了。”
沈从言踩着个椅子举着对联,闻言他的手向左移了一点:“今年过年和你们一起。这样可以吗?”
“可以,贴正了。”我问,“你家那边没关系吗?”
他从椅子上下来,后退两步看刚贴好的对联,道:“没事,他俩指不定上哪旅游去了呢。”沈从言一手搬椅子一手拉住我,“回屋了,外面多冷。”
冬冬长得飞快,饭量也日渐增大,早上起床后刚给它倒了碗狗粮现在就已经没剩多少了。
而且它意外的粘我,我走哪它都要跟着我。
姑姑开玩笑说因为我是打开盒子的人,冬冬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所以把我当成了它的妈妈。
于是,沈从言便一直在冬冬面前自称爸爸,每说一次都要被我打一下,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我刚坐到沙发上冬冬就扑了上来,嘴里叼着我前段时间给它买的玩具,呜呜地叫着。
我刚从它嘴里拿出玩具要陪它玩一会儿的时候,沈从言就躺倒在我腿上。
“干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拉住我拿玩具的手:“累了,想睡觉,让我枕一会儿。”
我有些哭笑不得:“去床上睡啊。”
“不要。”沈从言抱住我的腰,“没有你的床,冷。”
我拍拍他的头:“有我也冷,快起来。”
这时姑姑打趣道:“哟,这是和冬冬吃醋呢?”
“怎么可……”
“对。”沈从言打断我,“吃醋了。”
当事狗冬冬在一旁疑惑地歪了歪头。
好,沈从言,你是个和狗吃醋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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