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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右边的男孩儿面色不自然的酡红,眼神涣散,身子骨软而迷离,止不住地下坠,显然神志不清,似乎醉意深沉,但是这个样子……这个令人胡作非为的样子,让关忻联想到被人下药的自己!

如出一辙,别无二致,而且——那正是凌柏的双胞胎之一!

关忻不清楚他是哪一个,但两次交道打下来,大概率是最好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弟凌云端。他才多大?十三?十四?说破大天才十五!纵然关忻和两个所谓的“弟弟”积怨深重,彼此厌恶,但双胞胎这面镜子反射出的是凌柏的怨念,擒贼擒王,眼下这孩子遇人不淑,千钧一发,关忻断不会坐视不理。

关忻冲出车门,捕猎似的把凌云端一把扯到身边;凌云端四肢无力,呼吸热促,站不稳当,关忻只好让他靠在怀里,低头摸了下颈窝,大动脉打了鸡血似的狂跳,当机立断,挂住他的手臂,往车里挪动。

刚才放肆摸遍凌云端的男人拦住去路:“喂,你干什么,当街捡尸啊!”

关忻冷道:“让开!”

先行一步的陆飞鸢听到骚乱,回头看见关忻被几人围住,忙上前扒开个缺口,问关忻:“怎么了?”看看关忻怀里的男孩儿,“这谁啊,你认识?”

“我是他哥,再不滚开,我就报警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想惹麻烦;陆飞鸢撒眼看去,认出其中一人是相熟的资方儿子,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往酒吧里带:“这不李大少爷吗,前几天刚在你爸酒庄品过酒,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了,”看向另几人,“这几位弟弟眼生,你可得负责给我们介绍介绍,来来来,进去,我今晚非得宰你一顿不可!”

他同几人勾肩搭背,生拉硬拽着又回了酒吧,转身前给关忻使了个眼神儿。关忻按捺火气,将凌云端带上车,刚关上车门,只见陆飞鸢火烧屁股似的跑出来,三步并两步坐上副驾驶,气喘吁吁地系上安全带:“快快快快开车!”

凌云端烧得直冒热气,关忻让代驾先往别墅开,路上见到便利店踩一脚,然后跟陆飞鸢道了谢:“……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要宰那个姓李的一顿?”

陆飞鸢苦笑一声:“我尿遁出来的,诶,都是爸爸,得罪不起,好在他爸老当益壮,还把着钱,姓李的回去也不敢多嘴,不然一不高兴撤了资,我就完蛋了。”说着扭头看了眼靠着关忻肩膀的男孩儿,“这真是你弟?”

“同父异母。”

言简意赅,陆飞鸢看出关忻回得勉强,转了口风,做作地长吁短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我人老珠黄,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一分钱都求不来,做梦都想爬上他爷俩的床,只要给我的戏投资就行!人家呢,就喜欢鲜亮的,”遗憾地摸摸白滑脸颊,“诶,要是年轻个十五岁就好了。”

关忻暗暗皱眉,没搭腔,他理解陆飞鸢的不易,他的演员之路一帆风顺,多亏父母保驾护航,不必担心光鲜职业附赠的阴暗潜规则,而陆飞鸢出身贫寒,想必历经风雨,但关忻还是不太适应他视圈子里的脏乱为合理的态度。

不多时,车子拐进一条辅路,关忻见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让代驾稍候;陆飞鸢见他身上挂着个人,行动不便,自告奋勇,应关忻的意思,进去买了一大桶矿泉水;关忻拧开矿泉水,照着凌云端的脑袋毫不留情浇了下去!

凌云端冷不丁透心凉,狠狠打个哆嗦,清醒了不少,见到关忻,眼睛瞪溜圆,双手后挪,磕磕巴巴:“你、你、你——”

“清醒了?”

“你、你——”扭身扳车门,“放我出去!!”

关忻揪回他,扬手搧了一巴掌,多少带点私人情绪:“看来还没清醒。”

陆飞鸢听着嘎嘣脆的巴掌声,连连咋舌:“不说是你弟弟,还以为是你仇人呢。孩子还小——”恶劣一笑,“千万别放过他,不打不长记性。”

“你、你们——”

陆飞鸢在后视镜中与凌云端对视,咧嘴轻佻地一挑眉。

凌云端找回神智,顾不得身上火烧火燎,倚着车门瞪着关忻:“你要带我去哪儿?看我不告诉我爸,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他找我麻烦之前,我得捞够本儿。”说着又高高扬起巴掌。

凌云端吓得条件反射,抬胳膊去挡,却迟迟没迎来抽痛,怯生生偷眼望去,陆飞鸢乐得前仰后合,关忻则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按号码。

凌云端按住关忻的手,警惕地说:“你要干嘛?”

关忻说:“给你家打电话,让人接你。”

“你别打座机!”

关忻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别打座机!”凌云端慌张,“你、你随便给我停个酒店门口,就没你的事了!”

“带你下馆子,你还点上菜了。”关忻冷哼一声,“你被下药了,随便扔下你,你明天死了怎么办,麻烦的还不是我?”

凌云端说:“那我给你我哥的手机号,”声音后怕,“别惊动我爸,他会打死我的……”

凌云端一双桃花眼,彷徨失措时水雾蒙蒙楚楚可怜,全无昔时的嚣张气焰;关忻其实更想知道他是不是gay,如果是,他简直要仰天长笑,回去叫凌柏勘勘祖坟!但他又不能真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打的一巴掌叫他长了教训,剩下是他爸妈的差事。

关忻压着满腹痛快,转过手机递过去:“你自己打。”

凌云端打完电话,兔子似的缩在角落,陆飞鸢看他太好玩,忍不住逗他:“小朋友,你几岁了?大半夜不乖乖吃奶睡觉,跑出来学人泡吧,不知道外面有大灰狼吗,就爱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连骨头渣子都嚼碎了咽肚子里!”

凌云端红着眼睛狠狠白他一眼:“你智障啊?”

陆飞鸢也不生气,看出他们兄弟阋墙,笑着对关忻说:“你瞅咱弟生龙活虎的,活到明天应该不成问题,不如给他扔大街上吧。”

关忻没吭声,倒是凌云端急了:“你敢!”

“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少往你那张大脸上贴金了!”

“小白眼儿狼,不感谢我,也得感谢你哥呀。”

“他才不是我哥!我就一个哥,才不是他!”

关忻老神在在,由着两人你一嘴我一句,倒是把凌云端体内的火热化作怒意发泄了出去。不多时到了别墅小区门口,凌云端最后白陆飞鸢一眼,就要开车门,却见小区门口气势汹汹来了一批人,打头儿的正是凌柏!

凌云端彻底慌了,任凭关忻催促也不敢下车;关忻不想跟凌柏照面,索性开了车门,抓紧时间绕到凌云端一面,把他拽下去。

凌柏恰到跟前儿,关忻正要交代,凌柏竟对凌云端视若无睹,推开他,一把薅过关忻的衣领,双眼赤红,目眦尽裂,低声咆哮:“盒子呢?你妈的盒子呢!!”

关忻意外,随后反应过来是水杉树下的盒子,不知道老头子发什么疯,半夜挖土,却发现盒子不见了,当即冷笑说:“你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儿子。”

凌柏眼珠子往右一挪,视线落在凌云端脸上,凌云端冷风透背,股栗不已:“什么盒子,我不知道……”

凌夫人匆忙间只披了件外套,瑟瑟地扶住凌柏的胳膊,轻声劝道:“大半夜的,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凌柏大力耸开,凌夫人蹒跚两步,跌倒在地,双胞胎齐声叫妈,扑上去搀扶;凌柏冲着母子三人怒吼:“盒子呢!!”

凌云顶瞥了关忻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爸,什么盒子,你再说清楚点,不说清楚,我们怎么帮你找?”

“就是你们丢进湖里的那个铁盒,游云开捞上来了,”说着,关忻观察凌柏,像发现了新大陆,琢磨地、探究地,带着不知名的期待,“但盒子里的东西进了水,都沤烂了。”

凌柏像头受伤的野兽,死死瞪着双胞胎,气息粗重,突然长臂一伸,揪起凌云端搡进小区;凌云顶同尖叫的凌夫人追上去!

陆飞鸢见势不对,下车来,问:“什么情况啊,凌导儿不是要大义灭亲吧?去趟酒吧而已,不至于,你快去拦住他啊!”

关忻本有犹豫,那一家子打亲骂爱,不关他事,理应一走了之,可他实在没想到,凌柏居然也会偷偷去水杉树下,发觉盒子不见,近乎失态……

陆飞鸢急得跺脚,不管不顾拉着关忻,弯腰从道闸杆钻进去;看守的保安视而不见,清官难断家务事,需要他们时自会叫他们,赚钱罢了,不必拼命。

没两步刚转个弯,只见湖边,凌柏一脚将凌云端踹进湖中!

“云端!!”

凌夫人哀嚎,不假思索也要投湖,被凌云顶紧紧抱住腰:“妈,我去叫保安,你别冲动!”

凌云顶撒腿北奔;湖水不深,淹不死人,但凌云端惊慌之下扑棱不上岸,连连叫嚷“妈,救我,救我”;凌夫人四下寻找长枝,要拉儿子上岸,好不容易寻到一根,被凌柏一脚踢飞:“我看谁敢救他!”

凌夫人哭得背过气去;陆飞鸢“卧槽”一声,说:“这样不行,你弟一会儿没劲儿可就沉底儿了!”

说着脱下羽绒服,往关忻手里一塞,毫不犹豫地跳进冰冷的湖水,他水性不错,绕到凌云端背后,三两下把人拖上了岸。

凌云端呛了好几口水,摊在泥岸连咳带吐,凌夫人扑上来又是拍背又是问候,这时凌云顶带着两个保安跑了过来,保安们见状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今天就让他在外面冻着,谁也不许让他进屋!”凌柏瞟过陆飞鸢,未做表示,继续对妻儿说,“谁敢阳奉阴违,就在外面陪他!”

妻儿战战不语。冷眼旁观的关忻哂笑一声:“惺惺作态。”

凌柏猛然回过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惺惺作态,无能狂怒,”关忻直视凌柏,一字一句,字正腔圆,“你儿子毁了我对我妈最后的念想,都是你教子无方!你想找人出气,不如自己跳湖里!”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小时候克死你妈,长大了专门跟我最对,你妈的遗物只要落你手里就没个好下场!要不是你,那盒子根本不会被这两个小兔崽子发现!”

“你在乎吗?”关忻说,“当年我妈重病在身,你狠得下心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见,还特地选在她出殡的日子结婚,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在乎,死了却对着这些遗物发疯,你不是惺惺作态是什么!千万别说你还爱着她,那你真是贱!活该!”

凌柏铁青着脸,鼻翼翕合,颤抖地指向关忻:“你……你这个……”

手掌忽地转向,按在胸口,急促而深沉地喘息着,双目翻白,向后仰倒。

“爸!!”

保安张罗着救护车,一大家子热火朝天不亦乐乎;他们走后,关忻漠然地收回目光,对陆飞鸢说:“你没事吧?”

陆飞鸢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都忘记套上羽绒服,回过神来说:“没事儿,走吧,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家。”

关忻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搅黄你的**了。”

“我多好说话呀,下次请我一顿,这事儿就扯平了。”轻咳一声,摆出正经脸,“今天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放心。”

“无所谓,丢脸的是他们又不是我。”

“我的意思是,万一以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可不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

关忻无语而笑,摇了摇头。

送回陆飞鸢,关忻到家倒头就睡,一夜香甜无梦。醒来值机,填了入境单,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闲下来,开始惦记要不要把昨夜大快人心的一幕告知游云开,让他不必过多自责,但最终没付诸行动。以前他恨不得凌柏不得好死,今后他祝福凌柏万寿无疆。妈妈已经超脱往生,凌柏仍在孽海沉浮,活着从来比死更折磨。

另一边,游云开没回复关忻的客套,安下心做了一天的参赛服装,追平了进度。不日就是复试,他还记得关忻要他功成名就,要他实现梦想,要他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设计师。

晚上糊弄着吃完泡面,他抻抻懒腰,活动肩周,然后去偷窥关忻的值机信息。他像个私生似的,熟练地输入关忻的身份证号,看到他选的座位,截了张图收藏保存,就好像他们还过着同一个生活。

第二天,航班起飞的同时,游云开拨通了连霄助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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