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还不如直接骗庄司丞说自己是鬼，看他拉一群人来跳大神比较有意思。
【是啊，你疯了，赶紧疯人院里弹棉花去吧。】栾恕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庄司丞眨眨眼，反驳：“不对，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我没醉，反过来推，你说我疯了那我一定很正常。”
栾恕气得想骂街，在系统页面搜寻“上班第一天就想刀了宿主怎么办”？
搜索结果“无”，友情提示：请与宿主保持良好关系，以便任务顺利完成。
保持良好关系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普什么，”庄司丞手里捏了颗梅子，咬了一小口，再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任务是什么？”
栾恕懒得理他，直接给他在脑子里放了一张PPT，你现在不止幻听，还出现幻觉了。
【任务一：攻略电影公司老板丘喆。
任务二：攻略流量演员陆鸣骏。
任务三：攻略新锐导演尤占。
任务四：攻略著名摄影师薛晨许。
任务五：攻略乐队主唱崔佑羽。】
“完成任务我能得到什么？”庄司丞问。
【金钱、事业、人见人爱的魅力，一夜七次的体能等等，还有五个爱人。】栾恕爱答不理地回答。
“哦。”庄司丞又咬了一口梅子。
哦什么哦，干就完事。
【金钱、事业、人见人爱的魅力，一夜七次的体能等等，还有五个爱人。】栾恕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干。”庄司丞说。
【您可以制霸娱乐圈，成为华语电影之光。】栾恕哄骗。
“我不是吗？”庄司丞问。
你是个der ￥%/…&！！￥=；&？&#￥！@！##%￥ -@，栾恕忍住没说脏话。
【亲，这边建议您继续努力呢。】栾恕翻了个赛博白眼说。
“我不。”
他是直男吧，哦呵呵。
栾恕不想再跟他说话，设置十分钟给他弹一次PPT。
“普什么。”庄司丞又叫他。
【普罗米修斯！不是普什么！简称米修！】栾恕在他脑子里吼。
这下触犯系统规则，规则直接弹了个大红叹号出来警告他。
规则：【系统米修，经规则认定，残次品不能使用正式名称，请自称为米修。】
……
庄司丞笑出声来。
这你也能看到？栾恕出离愤怒，有没有点系统权了？凭什么一个凡人能看到规则啊？
栾恕已经顾不得问他到底想问什么，意念抱头蹲墙角去。
庄司丞倒是没再烦人，只是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
一人一系统看似相安无事地过完整个下午及晚饭时间。
晚饭之后庄司丞惯例要游泳，拎着条泳裤在更衣室换衣服。
【庄司丞你怎么又脱裤子，呕呕呕呕呕——】反正已经撕破脸，栾恕也懒得装了。
“我总是要上厕所的吧，”庄司丞提上泳裤说，“你偷看我还有理了？”
【你下次脱裤子之前能不能让我有点准备？】栾恕今天提前把一个小时的禁闭用掉，悔不当初。
庄司丞无语，纵身跳入池中。他个高腿长，泳姿标准，全身的肌肉线条漂亮得如同雕刻一般。
他似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游，直到筋疲力尽，才伏在池边，微喘着气说：“普什么。”
【米修。】栾恕不悦。
庄司丞轻轻笑了，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问道：“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是不是我就得一直忍受你偷窥我？”
【谁偷窥你？你以为我想绑在你身上吗？】栾恕想把他按在池子里。
庄司丞伏在池边，眼眸里映着霓虹灯的光影，笑着说：“你那些任务我也完不成啊。”
【你那么会演，演起来谁能分得出你是真是假。追一个人不在话下，追五个人不也是信手拈来。】
“可是我不渣啊。”
【呵。】栾恕的赛博白眼已经翻到天上去了。
“你好像很讨厌我？”庄司丞头枕在手臂上，看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实体问道。
【你多想了，我只是个系统。】
“普什么。”庄司丞又叫他。
你很无聊吗？一直喊一直喊。
【是米修。】栾恕不厌其烦地更正。
“我要洗澡了。”庄司丞从水里出来。
“普什么。”
【是米修。】
“看我洗澡的视角是什么样的？”
死变态我跟你拼了，栾恕在系统搜索“如何自爆。”
“普什么。”
栾恕不理。
“把弹窗关掉，不然我在家裸奔。”庄司丞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居然被宿主威胁了，栾恕觉得庄司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默默把弹窗关掉。
行，谁能有你变态。等我禁闭一小时CD好了，我弹不死你。
不过庄司丞这个变态会不会做出被弹一小时，裸奔一整天这种事？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划不来。
也许是有种被偷窥的戒备，庄司丞洗澡的时候意外地安静，栾恕强制把系统视角往上翻，翻了五分钟就晕得想吐，虽然系统是吐不出来的。
在栾恕不停切换天花板和庄司丞视角快要晕过去前，庄司丞终于洗好了。
庄司丞在睡前拿了几个剧本看。好家伙，都是大导大制作的电影，栾恕心里有点泛酸。
庄司丞手上拿的这本就是他一直想上的导演的戏，这个导演号称影帝缔造者，作品向来叫好又叫作，栾恕去试过戏，但是被刷下来了，最后那个角色落到了庄司丞手上，还拿了奖。
栾恕家境虽然不错，但在事业发展方面却没对自己有太多加成。想起成名之前一个个剧组试戏跑龙套的经历，时至今日，外界对自己的评价一直都是“有天赋、外形好但戏路不够宽、运气太差”。
而庄司丞，年少成名，获奖无数，业界好评，长得好看戏路还宽，随随便便就有这么多好的剧本让他挑。
怎么可能不嫉妒。
庄司丞认真的样子跟调戏系统完全两样，这个剧本是个双男主的犯罪片，其中有些禁忌之恋的部分，剧本很精彩，但未必能在国内上映。栾恕在一旁看得入迷。
“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庄司丞不经意地问。
栾恕才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思考了一下说道：【反派那个角色更出彩，但是这个片子估计只能走奖项，在国内应该上不了，你也不缺奖项。】
“但确实是个好剧本。”庄司丞说。
【嗯。】
庄司丞把剧本放回茶几上，关掉卧室灯带，只留一盏床头灯。
“普什么。”
栾恕不理。
“普米修。”
【要喊就好好喊！】栾恕暴躁。
庄司丞放好枕头，躺在床上对着空气说：“哄我睡觉。”
【我是系统，不是你的电子宠物。】
“你看我剧本，观摩我洗澡，偷听娱乐圈八卦，还睡我的床，不应该哄我睡觉吗？”庄司丞有理有据。
【我泄露剧本，录你洗澡视频全网发，实名爆料娱乐圈八卦，还给你放鬼片，够吗？】栾恕反过来威胁他。
“你会这样做吗？”庄司丞拉上被子，盯着天花板问。
【你说呢？】栾恕不但凶巴巴地回答他，还给他弹了个巨大的弹幕。
“那我立刻退休，在家裸奔。”庄司丞捂着那张欠揍的脸在被子里笑。
……
【怎么哄？这样？】栾恕给他在脑子里放了1000只羊漩涡式旋转的动画。
庄司丞一下坐起来，捂着嘴说：“你信不信我吐给你看。”
栾恕赶紧把动画停了，在系统里搜了一个欧美GV，给他播放。里面的演员战况激烈，画面不堪入目，声音不堪入耳，宛如马赛马拉的动物□□，一整个野性狼奔。
【那不如学习一下，提高业务水平。】栾恕假装好意。
“你想同归于尽我也没意见。”庄司丞一脸平静地说。
你赢了。栾恕关掉视频。
庄司丞熄灯，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翻，像一块放在煎锅里的鹅卵石，怎么煎都煎不熟。
【你睡眠障碍啊？】栾恕有些讶异，这样一个生活事业趋近于完美的人，竟然连安然入睡都做不到。
“嗯，”庄司丞疲惫地说，“不然叫你哄睡呢？”
【要怎么哄啊？】栾恕拖着巨长的尾音问。
“给我读点散文或者诗歌。”
【认知神经科学还是现代导弹总体设计原理？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栾恕在系统里无聊地翻。
“……都可以。”应该很快就能晕过去。
【这本适合你。】栾恕终于停止搜索。
庄司丞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但是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⑴】栾恕声情并茂地轻声朗读，他的声音清亮明澄，像山涧清泉。
一个童话故事读完，庄司丞已经沉沉睡去，他睡着的样子睫毛自然垂落，看起来安静纯良，一点都不像醒着的那个死样子，栾恕想。
一夜好眠的庄司丞醒来之后没再折腾栾恕，也不提做任务的事，就这么安然无事地度过了一周，只是每晚栾恕都像哄孩子一般哄庄司丞睡。
哄了两天要罢工，庄司丞又在床上翻，翻得栾恕心烦，给他念佛经。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有边读边，全都不认识就随便编，还配了个木鱼音。
“木鱼睡不着。”庄司丞抗议。
【是，木鱼睡不着，咸鱼能睡着，睡吧咸鱼。】栾恕把木鱼音去掉。
栾恕就没想好好哄过睡，有时候是奇奇怪怪的学科，有时候是不明所以的经文，后来栾恕决定放过自己，开始给他念诗。庄司丞似乎不挑哄睡的内容，只要是栾恕念，他就能迅速安眠，一夜好梦。
这天庄司丞起来吃罢早饭，他的助理小邓过来接他。
“今天有封面拍摄。”庄司丞对着空气解释。
到了拍摄现场，栾恕才知道今天的摄影师是任务里的薛晨许。
标注⑴出自《豌豆公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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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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