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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整个客栈安静如斯,更显得外面风沙呼啸,冷冽。

“镇国候,你敢反不成?”谢淮冷声道,“谁人不知,你那小徒弟习得了你的好技艺,躲着就好躲着还敢威胁孤,成何体统。也是镇国候杀伐果决,功勋大成,指不定这染了血的箭日后会指向谁。”

他在嘲讽元单卿会因为功绩,翻脸不认人,毕竟英雄也会成刽子手,似有似无地看着眼前的箭矢。

元单卿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了眼角落,放下手里的箭矢,谈笑道:“殿下多虑了,只是祸从口出,这北洲到底如何还是在本侯的手中。”

言下之意,就算你是当朝太子又如何,在北洲照样掀不起波澜,遇到麻烦还不是需要地主摆平。

谢淮的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他,要不是他对皇位无争,这位置又岂能轮得到自己来坐,何况皇室与他有约在先,自己要是毁约,对于皇室而言不亚于带来隐患。

深陷进皮肉里的指甲,带来丝丝疼痛,勉力压下心中杀气,谢淮开了口:“倒是镇国候想的周到,麾下将领气宇轩昂,不知到了北洲城是否可以一见?”

风声似刀子刮的窗户吱吱作响,或许是觉得太吵,元单卿微不可察地皱了眉。

“能得殿下夸奖是王军荣幸,怕的是殿下并非只看王军。”他意有所指瞥了眼袖口,轻笑一声,笑不达眼底。

那道目光炙热如斯,袖口里的箭贴着肌肤似要烧穿个疤痕,又痛又痒,欲罢不能。

他确有此意,借着王军欲盖印章的窥视那道身影。

早有耳闻元单卿有个残徒弟,谢淮不是没见识过北洲军的实力,所以更加好奇残徒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让堂堂镇国候如此偏袒,值得北洲王军捧在手心。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能得宠爱的寥寥无几,身为太子的谢淮也有好感的青梅,身边更不缺想爬床的女子,偏偏望而不得最是牵引。

即使这样又能如何,谢淮不信他元单卿能护其一辈子。

“姑娘要做什么?”阿明见女郎起了身,伸手就要拉衣角,却被后者给避开,眼睁睁看着她走出阴影处,赶紧跟上。

“不愧是当朝太子,好生嚣张。”

明哑的声音响起,就见元单卿脸色一变,被谢淮捕捉到当即抬眼二楼看去。

藏青色的衣衫掩盖在红色斗篷下,白皙的手里握着一张弓,不失粉黛的脸明艳锋利,更衬托出那双似鹰的眼,明晃晃的告知这是只翱翔天际的鹰,而非饲养的笼中雀。

时岁微不可察地看了眼元单卿,多年的相处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心里所想。

知道她是待不下去了,元单卿叹口气,暂离这场风波。

二人的暗潮汹涌,旁人又岂能知,在谢淮这里看来,时岁一直都是在看着他。

她就站在二楼过道上,不倚靠栏杆,也不靠墙,身姿挺拔,微微抬头,一股傲气容然而生,手里的长弓借着客栈的暖灯闪烁着锋芒。

谢淮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

冷眸一瞥,时岁抬手拉弓,随着松手,内力顺凝成箭矢插在地上,强大的压迫力逼退谢淮,而地面上也裂出一道裂缝。

成燎连忙扶助谢淮,手持长剑对上时岁,而阿明也拔出剑对上二人,一瞬间剑拔弩张。

“成燎,把剑放下。”

成燎一怔,但太子开口,也只能听从皇命收起剑。

阿明眼见对方收剑,也主动收剑,但仍然挡在时岁身前,警惕地看着二人,一但对方动手,她也能顷刻出剑。

时岁收弓,冷声道:“殿下人也见了,明日一早北洲军就会到来,还请先回屋歇息吧。”

却不料谢淮问道:“那你呢?”

时岁笑道:“自然是跟师父在一起。”

她说着望了眼元单卿,眉眼弯弯,满是温和,后者嘴角上扬,眼力是不加掩饰的宠溺与无奈,好似这只是最为平常的小事。

谢淮只觉一盆冷水浇灭了内心火焰,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凉飕飕的,他说:“镇国候难道不知女子清白,动作粗鲁,如此不知礼数。”

“如殿下所说,本侯确实少了些教养。”话是这么说,但元单卿却并不担心,“乖徒,本侯觉得太子殿下话有理,你觉得呢。”

“师父觉得有理,但徒儿不认。”时岁半垂着眼,“徒儿自小长在北洲,无拘无束,对于京城闻所未闻,也轮不到它来拘束我。”

元单卿挑了挑眉,意有所指:“殿下别忘了为何来北洲?”

谢淮面色如墨:“你在威胁孤。”

元单卿道:“不过是提个醒,何况殿下和殿下的侍都受了伤,在这里耗着毫无意义。”

成燎凑近他耳边说道:“殿下我们如今都受了伤,镇国候本就守北境大业,若是这事被陛下得知,恐怕对我们影响甚高,而且陈皇后对我们先行一直不满。”

当朝皇室膝下子嗣众多,其中也不缺能力者,何况皇帝并非对女子继位不满,何况镇国候手握重兵,反咬一口,虽然皇帝不至于为此杀了皇子,但也会失了心。

思来想去,谢淮终是松了神情,看向元单卿,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全听镇国候安排。”

无视话语间的冷嘲热讽,元单卿抬手一指二楼的房间:“殿下,夜里安康。”

眼见二人上了楼,时岁避而不见身上炙热的目光,随着房门的关闭才消失。

阿明转身,看着女郎:“姑娘,可否无碍?”

时岁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元单卿走了上来:“你是没事,本侯可摊上事了。”

时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故作震惊道:“原来师父您真怕皇室啊,我看你并无那个意思啊,何况说的话一点也不中听,徒儿想反抗一下有错了。”

更何况谢淮明明是针对你,我又怎么可能会看你受辱呢。

这句话时岁并没又说,可攥紧长弓的手暴露了她的心思。

元单卿又何尝不明白。

抬手想揉揉脑袋,最终还是放在了肩膀上,柔声道:“罢了,有师父在,下次听师父的好不好?”

时岁点头:“好,我听师父的,再也不擅自行动了。”

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时岁发誓,这辈子只跟着师父一人。”

倒也不必如此。

斟酌良久他还是没有开口,静静看着满脸写着认真的女郎,拍拍她的肩,直至她回了屋。

给谢淮的两间房在拐角,跟他们站的位置刚好错过,除非开门不然从屋里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除非靠听。

而门缝中的眼睛从虚掩上门就没停下来过,看不见,也听了个正着。

听不听见的,看不看见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抗旨过那么多回,也不差这次。

元单卿深深地看了眼房门,径直回了屋。

*

这夜是在各怀心思,辗转反侧中度过的。

竖日一早,大将军张渝带着人马赶到客栈,还带了一辆马车,给谁的不庸质疑。

像是一夜想明白了,也或许是有其他打算,谢淮很轻松的上了马车,只是将原来赶车的车夫换成了成燎。

在元单卿的授予下,车夫来到她们的马车上进行驱车,而阿明则是坐在了车厢里面,时不时的与时岁交谈几句。

而原本坐在车厢里的元单卿则是承担起领头的身份。

谢淮的马车,紧紧跟着时岁的马车,一行人紧而有序的踏上回城路。

回城的路上并无阻碍,北境本就是镇国候的管辖范围,君侯旗帜在此,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在眼皮子底下做事。

时岁撩起帘子,透过车窗,看向领军的元单卿,北境的阳光甚好,打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了层金光,不是没见过盔甲以外的服饰骑马。

她侧着头,卧在窗边上,静静看着那道身影,只是从前要外出时她都会骑着马,而坐马车倒是少数,或许幼时坐过,但现在感触最大。

远行了一趟,回来发现还是家里最好。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记忆里最深刻的存在,最主要的是在意的人也在。

定洲风雪虽然美,但在时岁眼里都美不过边关振曲。

似有所感,元单卿回了头,打眼就看到趴在窗子上的女郎,风吹起了她的发丝,眼眸中的岁月静好,就连阳光都抵不过。

女郎淡淡扬起嘴角,或许是太多人,多少有些不自在,青年回了头,耳畔的红润全被看了去。

她笑着离了窗,帘子放下,车厢里响起谈话声。

行队里,不紧不慢,转眼就走进了北洲城,缓缓停在了侯府前。

除去迎众的大将军张渝,其他将军均已站在两侧,静待多时,等到元单卿下了马,走了过来,时岁也下了马车,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亦步亦趋跟着前者往侯府里走去,府里的一切还都是时岁离开前的样子,一点没变。

浅浅跟元单卿告了别,就往自己的寝殿走去,殿里干净整洁,抬手抹了把案席,一丝灰尘也没落,定是师兄师姐长派人进行打扫。

阿明点上烛火,照亮了屋里,还不等她收拾收拾去感谢师兄师姐,就听叩门声。

阿明显然是听出了脚步声,眉头紧锁,眼见此,时岁也猜出了来人身份,成燎的声音从外响起:“明姑娘,殿下想请你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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