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暄的表情瞬间凝固，铜钱剑差点脱手。直播间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表白吗？】
【道长魅力值点满了吧！】
【小姐姐你清醒一点啊！】
"你......"卫暄嘴角抽搐，"脑子没坏吧？"
早川千夏却一脸认真，泪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我从小仰慕安倍晴明大人那样强大的阴阳师。"她向前一步，和服袖摆轻扬，"卫道长方才展现的实力，让我看到了同样的风采。"
苏以凡的鬼影在半空中打了个趔趄："卧槽，这什么神展开？"
卫暄警惕地后退半步："早川小姐，我们刚才还在生死相搏。"
"那是试探！"早川千夏双眼放光，"我想看看传说中的卫道长是否名副其实。"她突然九十度鞠躬，"请让我追随你！"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疯了：
【这剧情走向我服了】
【道长快答应啊！】
【前面的，这是敌国间谍吧？很明显是小日子】
卫暄揉了揉太阳穴："你先把这鬼蜮撤了。"
"这个......"早川千夏露出为难的表情，"其实这个鬼蜮不是我开的。"
"什么？"卫暄脸色骤变。
苏以凡双手掐诀，浓郁的阴气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整个鬼蜮空间剧烈震颤，如同玻璃般片片碎裂。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周围的景象重新变回了热闹的夜市。
"呼——"苏以凡长舒一口气，从身后拽出几个瑟瑟发抖的陌生鬼魂，"卫哥，今天混进来的家伙有点多，阴气太重自动触发了鬼蜮。"
卫暄定睛一看，发现有几个是眼熟的，还有不认识的鬼。
"这是......"卫暄眯起眼睛。
那几个鬼魂见到卫暄，立刻激动地飘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卫道长！我们是您的粉丝啊！"
"多亏您揭露了王振升的阴谋！"
"那个混蛋害得我们枉死，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其中一个穿着长衫的老鬼飘在最前面，恭敬地作揖："卫道长，老朽生前就是被王振生那伙人害死的。他们故意在凶宅里制造灵异事件，压低房价后再转手......"
另一个年轻女鬼也凑上来："对对对！他们把镇魂符埋在普通房子里面，也炒作成凶宅！"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受害者现身说法！】
【王振升真不是东西！】
【道长牛逼！为民除害！】
卫暄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你们先别激动......这课不是我揭露的，苏......"
苏以凡的鬼影在一旁贱兮兮地笑，连忙打断卫暄："卫哥，你这粉丝团阵容够豪华啊，连鬼都有。"
早川千夏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卫道长果然德高望重，连亡魂都如此敬重您！"
卫暄眉头微蹙，目光如刀般射向苏以凡。后者立刻缩了缩脖子，鬼影不自然地飘忽了两下。
"苏以凡，"卫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意味，"我记得王振升那件事，你出力最多吧？"
苏以凡的鬼影立刻夸张地摆手："哪有哪有！都是卫哥英明神武，我就是个打杂的！"他边说边往后退，鬼影边缘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模糊起来。
卫暄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只有鬼才能扭曲时空，把账本复刻出来吧。"
"嘘——！"苏以凡的鬼影猛地扑上来，半透明的爪子捂住卫暄的嘴，"卫哥！直播呢！这种事能说吗！"
早川千夏好奇地凑近："什么账本？"
"没什么！"苏以凡的鬼影立刻飘到两人中间挡住，"就是......就是道爷英勇无畏地......呃......"
卫暄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鬼影，对早川千夏正色道："其实揭露王振升的事，主要是苏以凡的功劳。他......"
"道爷！"苏以凡的鬼影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你忘了我师父是谁了吗！"
卫暄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要拜他为师......"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
【有内情！】
【拜师？】
【道长脸都绿了哈哈哈】
苏以凡的鬼影贱兮兮地飘到卫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卫哥，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把你试穿女装的照片发到论坛......"
卫暄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可以穿墙的鬼真是防不胜防，已经够小心的在厕所贴了符纸，还是被偷看到了——等等，贴了符纸还能看到，那只有一种方法了："......小苏，你不会为了看女装从马桶管道爬出来的吧。"
苏以凡的鬼影立刻得意地飘高了几分，还冲卫暄眨了眨眼。卫暄回以一个"你给我等着"的凶狠眼神，却在转头时不小心瞥见直播镜头，立刻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
早川千夏看看卫暄，又看看苏以凡，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卫道长和式神的感情真好呢。"
"谁跟他感情好！"一人一鬼异口同声地反驳，随即又互相瞪了一眼。
卫暄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往东边走去。苏以凡的鬼影则气鼓鼓地飘向西边，两人背道而驰，很快便融入了熙熙攘攘的夜市人潮中。
东边的街道上，各色灯笼高挂，将整条街映照得如同白昼。卫暄穿过一个卖糖人的摊位，金黄的糖浆在老师傅手中化作飞禽走兽，引得孩童们阵阵惊呼。再往前，一群coser正在表演舞台剧，夸张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吸引了大批观众驻足。
"这位道长coser，"一个戴着狐狸耳朵的少女突然拦住卫暄，"能合个影吗？您的妆造太还原了！"
卫暄嘴角抽了抽，正要拒绝，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贱笑声。他猛地回头，只见苏以凡的鬼影正飘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冲他做了个鬼脸。
与此同时，西边的街道同样热闹非凡。苏以凡的鬼影飘过一个卖关东煮的摊位，热气腾腾的汤汁香气让他忍不住多吸了几口"香气"。旁边的小舞台上，几个穿着汉服的少女正在表演古典舞，水袖翻飞间引来阵阵掌声。
"小哥哥，"一个卖风铃的女孩突然对空气说话，"要买个风铃吗？可以招好运哦~"
苏以凡的鬼影吓了一跳——这女孩竟能看见他？他好奇地凑近，却发现女孩的目光穿过他，落在了后面一个cos阴阳师的男生身上。
"噗......"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苏以凡转头，看见卫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个射击摊前，正用.气.枪.精准地打落每一个目标，摊主的脸都绿了。
两人隔着喧闹的人群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别开脸。
苏以凡的鬼影在空中气鼓鼓地转了个圈，半透明的身体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发亮。他生前就是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就算现在成了鬼，生起气来也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就在卫暄和苏以凡赌气背对背走开的瞬间，他的手机突然"咔嚓"一声黑屏——直播意外中断了。
直播间里顿时哀嚎一片：
【啊啊啊关键时刻掉线！】
【道长快回来！】
【我要看后续啊！！！】
现场的红衣小女孩鬼灵精怪地眨了眨眼，从怀里掏出一部最新款手机："嘿嘿，让我来~"她熟练地点开直播APP，镜头对准了正在对峙的一人一鬼。
中山装老鬼推了推眼镜，也默默掏出手机："老朽也来帮忙。"他的直播账号居然已经有十万粉丝，标题写着【百年老鬼带你见真鬼】。
更离谱的是那个水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防水GoPro，直接飘到最佳拍摄角度，直播间标题赫然是【直击道长和苏大人】。
三个直播间瞬间涌入大批观众：
【卧槽！这是换视角了？】
【红衣小妹妹好可爱！】
【老伯的直播间画风好清奇】
画面中，卫暄正站在射击摊前，手里的.气.枪.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飘在空中的苏以凡："你再敢偷拍试试？"
苏以凡的鬼影贱兮兮地晃了晃："卫哥，你现在可是被三个直播间直播哦~"
卫暄脸色一变，目光如电般扫过四周，立刻发现了躲在人群中的三个"狗仔队"。
"你们......"他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发作，突然——
"轰！"
整个夜市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停电了吗？"
"啊！谁踩我脚！"
卫暄立刻警觉地绷紧身体，铜钱剑已经握在手中。黑暗中，他听到苏以凡的鬼影快速飘近的声音："卫哥！不对劲！这不是普通停电！"
三个直播间的画面剧烈晃动：
【卧槽发生了什么？】
【道长小心啊！】
【楼上为什么只关心道长，还有我们的苏大人！】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手机闪光灯陆续亮起，像夏夜里的萤火虫般星星点点。一个cos狐妖的少女颤抖着打开手机电筒，惨白的光束照出周围人惊恐的面容。
"大家别慌！"卫暄的声音穿透黑暗，"有序往出口走！"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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