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音脑子里的弦突然崩了,趁着男人还在低头翻找,他迅速从怀里的提包里掏出防狼喷雾,一手拽着男孩,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朝男人眼睛喷射,最后在他的尖叫和怒吼声中,果断的又给了他裆部重重一击。
逃窜回房间的徐医音脱力的把酒鬼往沙发里一丢,迅速返回去反锁房门,反复确认猫眼,屋外空无一人。
再去看地上的嘴鬼,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胸膛,他虽然知道尚温和男人有些亲近的过份,但没想到他会那样和男人纠缠。
伸出的手有些小心的扶起他,尚温朦胧猩红的眼就这么**裸的盯着自己。
“我好难受,帮帮我。”
尚温声音黏腻,暧昧不清的氛围令徐医音也忍不住红了脸,但他却没有办法像别人一样给予他回应。
“我去给你倒点水。”
徐医音比划着手语,刚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背过去的腰身被人猛地一拽,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尚温怀里。
耳朵旁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喝了这杯,再多我点钱好吗?当我求你……了。”他用英语苦情哀求着,时不时用下巴隔着薄薄的布料蹭他肩膀。
“就为了钱吗?”徐医音内心想着,此刻想要开口说话的心情达到了顶峰,他缓缓地挪动身子,捧着尚温无力垂着的脑袋,逼迫他睁开眼看自己。
“留在我身边,钱要多少有多少。”
徐医音比划着,他的想法很单纯,用足够的钱买这几年的平静,毕竟他可不想每次开门都要迎接一个醉醺醺沾染男人味道的室友。
隔天,尚温酒醒后,看着一床的凌乱,和衣不蔽体的两人,他的思绪从未如此混乱。
他有些头痛的靠在床头,目光停留在因发烧而昏迷不醒的徐医音脸上,骂了句:“该死的酒后乱性,这可是老板的儿子。”
家庭医生一个月内来了五六次,每次都会叮嘱尚温好些事情,但医生今天的脸色,很明显是怀疑他没有做到。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嗯?”尚温搅动着碗里的咖啡,静静的听医生说话。
“你需要多陪陪他,他的情况不太好,像要把自己憋出心理疾病。”
家庭医生很自然熟的为自己也泡了一杯咖啡,继续叮嘱道:“你不是他的情人吗?”
“我听见他喊你的名字,谈……殊对吗?”这个外国医生的普通话非常差,但这两个名字他却学的非常标准。
不过很遗憾,尚温挑挑眉说:“那是他国内爱人的名字,我跟他的关系,他算我的金主。”
家庭医生是个聪明人,只是微微笑着,毕竟从气质上看,徐医音确实像是会包养情人的人。
送走医生后,尚温拿了一杯热水进房间,刚好看见徐医音坐在床上翻找什么东西。
“你来了。”
徐医音听力确实比常人好,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他比划,从盒子里拿出一叠卡片,继续比划。
“拿去花,几百万。”
尚温接过卡,每张卡上都贴上了密码,应该是他父母准备的。
“你想包养我?特地来异国他乡包养一个国产的情人?”
“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以后别出去……那样了。”
徐医音不太知道怎么形容那种事,总不能说他是卖吧,还想解释什么时,刚抬起的手就被人狠狠抓住。
“我知道了,原来你把我当成国内没市场,专程来外国卖肉的人了。”尚温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玩味,斜睨着的眼似乎在嫌弃他的自作多情,又好像在盘算着要怎么反击羞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哑巴。
徐医音猛烈的摇着头,他在极力否认,甚至急切的做着口型:“不是的,不是……”
“你知道我在床上做什么吗?一般当1,偶尔碰到强势的,给钱多了,也能当下面那个。”
“国内来这留学工作的,我尝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的,上起来肯定别有一番风味。而且你给的钱特别多,我不白要你的,要不我现在干净了让你来一发。我知道你也是这种人,毕竟你国内有个小情人。”
“叫……谈殊对吗?”
徐医音一听到这个名字,原本还像死鱼一般,立刻弹了起来,两只眼睛既无助又好像有什么力量,狠狠的瞪住尚温。
“别这么紧张,我们现在在欧洲,没必要摆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就算你要了我,隔着大半个地球他也不知道。”
“还是说,你做不了上面那个?”
尚温这人执行力特别强,嘴上说着手已经开始伸进徐医音的上衣里,嘴唇隔着头发轻轻贴近他的额头,慢慢的吐气:“音音,忘了他,跟我在欧洲过一辈子好不好。”
他有些害怕,不敢去看徐医音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昨晚之后发生了变化。
尚温欺身在徐医音之上,久久听不见他的回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脸上精致可爱的五官狰狞成一团。
如果他会反抗大叫,此刻声音恐怕要刺痛尚温的耳膜。
“别,别哭呀。我就是逗逗你。”尚温并不熟练的帮徐医音擦去眼泪,一边真诚的道歉:“我就是想欺负欺负你,不是真的要那啥。乖乖,我错了,真的错了。”
尚温安慰人时小心翼翼,动作也是轻轻的,一双手轻轻的捧住徐医音哭的皱巴巴的红脸蛋,突然感觉到了动情的滋味。
一时没忍住,嘴唇就这么没有预兆贴了上去,两瓣唇轻轻的含住他的下唇,就这么一下,他已食髓知味。
“小哑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那天,徐医音没有推开他,只是后来的很久他们都没有睡过一间房。
尚温拿着他给的卡,找了一家华人超市打工,每个月都会驱车带徐医音去银行汇一笔款。
此时,距离徐医音来欧洲已经过了半年,正是隆冬的季节,他已经有半年没听到过谈殊的消息。
“音音,喏,你最爱的牛肉包子。”
尚温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露出的眉眼看向他时总是温柔的。
徐医音接过包子,眼睛弯弯的对他笑,两个人找了一张长椅静静的坐下。
这时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路边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没有颜色。只剩他们身后一座孤独的红色电话亭,那里刚刚有尚温的温度。
“我把钱汇过去了,我妈的病好像有希望了,谢谢你……”
尚温低着头搓手,呼出一口暖暖的热气之后,捧住了徐医音的脸颊,这时他刚好咬了一口包子,腮帮子满满的。
两人对视时都忍不住笑了。
四年前,尚温的妈妈查出胃癌,身为独子,又刚高中毕业的他被人介绍,给徐医音继父公司里的高管做了情人。
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收集证据举报了一直挪用公司公款的高管,得到继父霍严赏识被送到欧洲留学进修,等待学成回来后为他所有。
尽管节衣缩食,霍严给的每月两万生活费,还是不够填满医院的大窟窿。他不得已重新回到那样屈辱没有自尊的生活。
而徐医音给他的不只是钱,还有自尊和活下去的希望。
徐医音默默听他讲述从前的事,他只知道尚温学习能力强,但刚到欧洲时还是语言不通,就像被人遗弃了一般。
可如果不接受继父的公派,他连一月两万的生活费也拿不到。
“老板说,下个月美国的医生就要来了,他会帮助你找回自己的声音。”尚温眼眶湿湿的,有些哀求的说:“要是你能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喊我的名字好吗?”
“我会比国内那个更爱你。”
徐医音不能答应他什么,就像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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