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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寻迹旧事又生疑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林萱颓丧的趴在桌子上,几人围着却没人吭声。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急啊,难道你们——

知道些什么?”

林萱带着点审视盯着几人问道。

裴夙允浅笑,问:

“小四怎的这样说?”

林萱一脸正经的分析起来,道:

“那可有根据了,你们对这安乐村半点不感兴趣,反过来说,你们好像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但是你们来这也是为了查某样东西,所以——

你们在等!”

十有**就是这样,林萱很肯定。反倒是其余三人有些意外:

“这丫头居然观察如此细致。”

裴夙允赞许的点头,给她递了盏茶,慢慢道:

“是这样,不过还要更麻烦。”

“刘家此前乃我天元一大世家,其刘大人——刘意深更为朝之重臣,家中二女都为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三年前,天子密令将刘家一众调离京,一月余后,刘意深暴毙家宅,大女儿——刘思颜出面持丧,却在丧礼上被行迹疯癫的刘夫人活生生掐死。”

“等等——”

林萱轻轻出声打断了,问:

“不是二女儿刘思颜吗?”

裴夙允手里把玩着茶杯,看见屋里的烛火照在了杯壁上,泛着点点绿光,才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为刘家的衰败做幌子。刘意深为官四十载,为百姓求福多年,不曾徇私,这等清官最终却落得如今这个场面,必会落人口实。”

“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很难不落人口实吧?”

贺常明蹙眉,稍有不解。裴夙允笑笑,反问他:

“你觉得能让此等重臣在一月内沦为这样田地的,世间还能有谁?”

“当今陛下。”

贺常明轻声吐出四字,看向裴夙允,林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倒是李俟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将新沏好的一壶茶往裴夙允旁靠了靠。

“是啊,他要如此行事,何须向万民解释。有此一出,怕是为了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三年前发生的事太多了,如此想来,怕是都有关联。”

裴夙允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惊飞了在枝叶间小憩的飞鸟。

“那个方向——是王行桎!?”贺常明沉声说道。

四人迅速朝那赶去。

路上,林萱皱眉道:

“糟糕,所有的蛊虫都在往那赶!我连自己的蛊虫都感应不到了。”

裴夙允问:

“安神丸都点好了?”

林萱点头,说:

“加了剂量,不到明日午时不可能醒着。”

裴夙允点头,简单应了声好。

突然,周遭的气氛变得凌厉,裴夙允手中握柄,拔剑而出。剑光如银蛇吐信,穿行破风,嘶嘶的嗡鸣声搅碎了叶间新绿,剑影游龙院中起,千万蛊虫四散,在即将漫入门庭的一刻尽数斩灭,碎若尘土。

“嚯,好恐怖的剑气。”

远处,百相生扯掉了脸上两撇假胡子,露出了一张稍俊的脸庞,斜躺在粗壮的枝杈间。

他盯着裴夙允的那个方向,剑气渐渐收尾,银蛇隐匿,归于静寂......

风声缓缓平息,贺常明有些惊诧,那些掩藏在心底的不甘一点一点的溢出:

原来我与他的差距已几近天堑,难以逾越。

裴夙允勾手回剑,又回归了那副不太正经的模样。林萱激动的对他说:

“二师兄,刚刚你那一剑太帅了!”

李俟水也开口肯定,只有贺常明一人沉默不语。

裴夙允笑着把手搭在了贺常明的肩上,一如小时候的他们,说道:

“那当然,这可是为了留给下次与你三师兄对阵新学的剑法。”

话闭,裴夙允还用手肘戳了戳发呆的贺常明,靠近他耳边,假装正经道:

“三师弟,你要学了新招,可别偷摸藏着。”

贺常明原本晦暗不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拨开裴夙允的手,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大声道:

“自然。”

接着,又背过身去,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哼,回去我就要像师父请教更为上乘的剑法,然后把裴夙允打的认输。”

贺常明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提议,笑得一脸邪恶,裴夙允顿觉寒毛直立。

林萱看着短短一会判若两人的贺常明,发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三师兄,他是不是傻了?”

裴夙允用手遮住,小声的告诉林萱:

“你三师兄那不是傻,单纯好骗。”

贺常明转头一脸黑的看着二人。

林萱:(沉默)

裴夙允:(迅速住嘴,假装看风景)

李俟水被逗的好笑,摇摇头,自顾自往前走去。

继贺常明哼了一声后,悄咪咪说话的二人才匆匆赶上。

贺常明刚伸手要推开虚掩的门,一个跑的极快的身影穿过门缝直往他这冲来,他侧身躲过。那一团黑乎乎的便扑进了林萱的怀里。

是小十一。

屋内这时也传出王行桎难听的谩骂声。

裴夙允几人没有多问,牵着小十一一同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王行桎忽地抬头,对上了裴夙允那双眼睛。

此时的王行桎双眼充血,半边脸上是血肉模糊,有被虫子啃食过的痕迹,烂肉翻出,不断有血慢慢流下,一滴一滴的砸在石板上,溅开了血花。

脖子上是因为大声嘶吼而未消下去的青筋,整个人——

体无完肤。

林萱见状有些发懵,她不曾见过这般难以示人的惨状,大脑发晕险些没站稳。

一双手拉住了她,摇晃的身形逐渐立定,小十一担忧的看着她。

贺常明和李俟水二人则一同上前,一左一右站在裴夙允旁边。

裴夙允:你们两门神......

心里无语了一阵,才道:

“常明,你带着小四先出去,护好他们。”

贺常明扭头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小四,转身走了,但他总有种李俟水一脸得意的错觉,极其不爽,碍于林萱,他没再多想。

屋里只剩下两人,李俟水陪着裴夙允蹲下。

这时的王行桎眼里有着滔天的恨意,嗓子却嘶哑的难言。

裴夙允无视掉这准备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从腰间取下香球放在王行桎面前,转悠的银球屡屡有烟熏出,王行桎眼皮沉重,渐渐阖上了眼。

“除了手为旧伤,其余都是这一时辰内有的新伤。”

李俟水边观察边对裴夙允说。

裴夙允点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一吹。

一只又一只的蛊虫在烂肉中窜出而逃,王行桎有所感觉,眉毛拧在了一块。

“以蛊食人,好狠的手段。”

“等等,这血不是他的。”

裴夙允惊奇的发现王行桎脸上的血迹有些不同。

李俟水也凑了过来。

“的确不是。这一块已经腐烂了,不可能滴这么多血。”

裴夙允点头,继续道:

“颜色趋黑,看来放血的这个人应该习蛊。”

李俟水“嗯”了一声。

血珠一滴一滴的砸了下去,王行桎身体一软偏了头,血滴就顺流而下落在了他被蛊虫啃食的手背上。

手上没有好地儿,有的甚至可以看到凸露的白骨。血珠就刚好砸了下来,融进这一块白骨。

裴夙允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他往指尖划了道小口,迅速冒出的血珠掉在了王行桎的手上,又立刻滑下……

没有相融。

裴夙允和李俟水霎时明白,却未多言。

诊完了王行桎这一身的伤,裴夙允开始掌心聚力。

一个白色细线相互交缠的球体慢慢显形,却被人打断了。

李俟水按住裴夙允的手,有些严肃道:

“你要费自己的武功去救他?”

裴夙允眉心一跳,回他:

“我答应了,会护他周全。”

李俟水松开了手,面上又是那般温柔模样。

“好。”

裴夙允不再废话,手中凝实的球体一出,就被裴夙允点在了王行桎的额头上。

光球温和的没入王行桎那张溃烂的脸庞,丝丝白线缠绕,模糊的血肉正以惊人的速度复原着,半炷香后,李俟水扶着裴夙允走了出来。

贺常明皱眉,盯着李俟水不放。裴夙允忙笑着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蹲久了,腿麻,腿麻而已,哈哈...”

话刚说完,刘十一一下跪在了几人面前,略带自责的说:

“对不起!怪我乱跑出事了,你们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刘十一眼睛里有泪光,看起来怪可怜的。

“十一,告诉我,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夙允平静的看着他。

“他的突然发狂并非巧合,必是蓄意为之。十一,我想听实话。”

刘十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裴夙允继续说:

“十一,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和你娘的眼睛一样,都很美。”

“你至始至终都不是刘家捡来的,对吗?”

刘十一浑身颤抖,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君安。”

刘十一跌坐在地上,小脸煞白,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裴夙允只是冲他笑,明摆着不想说。

刘君安很快冷静下来,道:

“里面的那个人是我的——

爹。”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过的怎么样,没有对他做任何事,至于他为何变了样,我的确不知道。”

除了裴夙允和李俟水,剩下二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王行桎,是你爹?”

林萱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刘君安点头,道:

“姐姐,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人,更不想害你们。”

林萱眸光微动,有些为难。

刘君安思考了一下,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被捏的皱巴巴的护身符,递到裴夙允跟前。

“这是可以驱赶那些虫子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一直戴着,所以我来这里没有受伤。”

刘君安说的急切,像是要证明什么,把护身符又往前递了递,但手却紧紧的攥着,看着很是挣扎。

“我只是——想来看看他。”

说完这句,刘君安就不再说了,他低头等着挨骂。

和从前一样,没人在乎他说的,他只能平静的接受别人的怒火,哪怕不是他的错。

“把东西收好,然后乖乖回去睡觉。”

裴夙允没接他的护身符,淡淡对他说:

“这么晚了,还不睡,还想不想长高?”

“什么?”

刘君安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有点跟不上眼前这位公子的脑回路。

裴夙允道:

“好了,忙活了一晚上。该休息了。”

说完,就催着一群人加紧离开。

“明天,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

裴夙允在心底盘算着这一切,碎片的记忆逐渐连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他望着静谧的夜空,心却并不畅快。

夜无声无息,埋于暗潮之下。

翌日,清晨

“哇,这个糖人好好吃!”

林萱嘴里塞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脸惊喜。

四人正悠哉的在十街上散步,昨日忽然下的一场雨直至天明才停,街边的小摊都迫不及待的支起了铺子。

“这雨一停,街上都热闹了不少。”

裴夙允手里咬着刚买来的包子,飘出的肉香刺激着人的味蕾。

那滋味,别提多幸福。

贺常明看着二人吃的一脸享受,也伸手去拿裴夙允手里提着的一袋包子。

他一拿到,就往嘴里塞,嚼了嚼,吞了下去。

贺常明:......

这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好吃。

贺常明眼睛一亮,又要去裴夙允那拿。

裴夙允哪能让他如意,把袋子举得高高的,躲着贺常明的手,一阵吵吵闹闹。

林萱:......这跟三岁小孩斗鸡输了玩不起有什么差别。

“大师兄,你不管管么?大街上,很——丢脸的哎。”

李俟水温柔的摸摸林萱的头,道:

“随他们闹吧。”

“那我们现在干嘛去?”

林萱望向李俟水。

李俟水抬眼示意远处聚集的一堆人,中间围着的是——朱大娘。

“我跟你们说哦,这次娶亲的那个王公子啊,死的可惨咯。”

朱大娘神秘的说着,人群里一片唏嘘。

“死了?”

“老天爷啊,真死了啊?”

“他们那,怕不是做了什么孽哦。”

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很是闹腾。

朱大娘见状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

“哎哎哎,各位——听我说。”

“这个王公子呐,听说早些年就和那刘家的小姐耍到一块去了,当时刘家迁来我们这的时候,他不还日日上赶着去那里找刘家小姐呢。”

“谁知道,他居然是个不安分的种嘞。刘家那老爷一死,这不,府里没了依靠,他就把人家姑娘撇下了。当晚,刘家的夫人不知道发了啥子疯,那叫的一个哦——惨呐,结果第二天,就是敲锣打鼓的,我寻思着喜事呢,想去讨点好。”

“谁知道,我扒着那门缝一看。里面啊,你们猜怎么着?”

大伙儿听的来劲,这一卖关子,大家忙催着朱大娘说下去。

“里面全是白色的缎子,中间还摆了口棺材,但是却连个灵堂都没有。我费了好久才看清,居然是他家小姐死了。”

“大娘,你乱说的吧。大户人家的女儿死了,怎么会连个灵堂都不搞。”

有人发出了质疑,大娘激动的否定,把人给吓了一跳。

“我不会看错的,我见过他家的那个女儿,长的水灵灵的,跟那像上就是一个样!”

“是是是。”有人立马回了一句。

大娘生怕他人不信,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又惹得人群一阵骚动。

“这大娘说的不错啊。”

赶来的裴夙允正好听到大娘絮絮叨叨,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李俟水瞧了瞧空着的油纸袋,笑得随意,问:

“那你觉得有几分真假?”

“说的怕都是真的,但是看到的就不一定了。”

裴夙允收回了目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

“走吧,去看看三师弟干的事儿。”

几人转身离开,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微风吹起,掀起一阵恶臭。几人一时难以接受这股味道,都停下不走了。

贺常明难得客气了一回,说:“师兄们先请。”

裴夙允和李俟水:?

裴夙允:好小子,好事想不到师兄,坏事师兄先上是吧?

贺常明看懂了裴夙允脸上的表情,笑的得意。贺常明挑眉,那表情好像是再说:

是的啊,摆明了坑你。

裴夙允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排草席下裹着一具具尸体,随意的丢在地上。恶臭弥漫,裴夙允皱眉看着这一切。

贺常明也随之进来,道:

“按你说的,我找人把刘家这一年内娶亲的人都翻了出来,一共六具尸体都在这了。”

裴夙允来到一具尸体前,大致瞧瞧。

他往四处都看了个遍,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枝,用衣袖遮面,还往后退了两步,觉得差不多了,就用力猛的一挑。

好家伙,臭味直击天灵盖。

林萱捂实了脸,凑过来一看,瞬间惊呆了。

裴夙允蹲下,伸手要去摸,却被拦住了。

李俟水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递给裴夙允,对他道:

“用这个吧。”

裴夙允点头,将帕子放在尸体下颚,轻轻掰开。

露出了发黑的舌苔,口内溃烂,看着十分吓人。

裴夙允又拉起这具尸体的衣袖,手上有许多小孔,看着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他又简单翻看了其他五具尸体,一番操作下来,裴夙允心里也有了大概。

“安乐村有习俗,逝去之人需要入土为安,方可保自家长久安宁。但这些尸体,没有入土的痕迹,只是死后用草席裹着,便丢在这,无人来认领。”

“真奇怪。”

贺常明不以为意,道:

“奇怪什么?或许,他们本就没有家人,无人认领也很正常。”

“非也。”

李俟水道:

“他们身上穿的乃是上等缎子,非富即贵。在这安乐村里,必是哪家公子才有。这等身家的人,又怎会是孤家寡人。”

裴夙允微微点头,贺常明不悦的说道:

“那你说,为何无人来认领?”

李俟水笑着摇头,贺常明刚要说什么,就被林萱抢了先。

“我知道了。”

林萱刚刚一直盯着这几具尸体看,突然发现了什么,招呼大家一起过来。

她指着手臂上的小孔,道:

“看这。这是蛊虫的虫孔,供它们进出的。”

林萱接着又掰开了尸体下颚,指着道:

“这里,舌苔发黑,明显是中毒了,还有这些散不掉的臭味,说明——”

“这些尸体是不能入土的,他们是养蛊用的盅。一旦入土,体内的毒会在土里深埋,甚至一直蔓延,坏了水源。而安乐村的大部分人都是农,这么做,便是毁了整个村子。”

贺常明听了后,问道:

“为何不用火烧?”

林萱往地上撒了点药粉,说道:

“因为有人需要这些母蛊。尸体放在这,母蛊会因离了**而进入休眠,只要唤醒后,便可以借助母体控制所有子蛊。“

林萱撒下的药粉落在尸体各处,发出滋滋的声响,转而冒出一缕黑烟飘在空中,被风吹散后了无踪迹。

“在村里养蛊,却不伤百姓。这个人的目标,估计是有权有势之人。”

裴夙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几位客官,真是有缘。”

一声柔和的女声响起。

裴夙允抬头,笑着冲老板娘打招呼。

老板娘也礼貌回应,喊了句:“裴公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请和我来。”

老板娘领着几人往前走,贺常明凑到裴夙允耳边问:

“你把她找来作甚?”

裴夙允小声说:

“是她来找我的。还有,等会我们各分两桌,你们留意一下屋外。”

贺常明点头后就走开了......

很快,老板娘带着人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当铺。

几人在桌前刚坐下,有人就走来为他们奉茶。

“裴公子,安乐村之事不知有何进展?”

老板娘看向裴夙允,直接问道。

裴夙允遗憾说道:

“哎,并没有。我们只知道这镇上有人偷偷以活人练蛊。”

老板娘稍作惊讶,有些难以置信。

“蛊?镇上怎么会有这类邪物呢?”

裴夙允喝了口茶,继续道:

“是啊,就连之前娶亲的新郎无一幸免皆是因为它。”

“原来如此,可有抓到凶手?”

老板娘问。

裴夙允摇头,道:

“还未。不过我这有几个问题,或许老板娘你知道,这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老板娘微微点头同意,裴夙允便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刘家这一年内办的都是冥婚,这事,你和百姓都知道。”

老板娘笑笑,说:

“是。”

裴夙允没有接话,老板娘抿了口热茶后,放下杯子说:

“这一年内所办为冥婚,刘家每次婚仪都会请镇上的村民去吃酒席,但去过酒席的人只记得在席上喝酒的事,后面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好,第二个问题。你可了解刘家嫡小姐?”

“呼——”有风吹的珠帘沙沙作响,小厮忙走过去关上窗户。

老板娘看了一眼窗户边上,才缓缓道:

“我曾是刘家婢女,多少知道些。小姐她——”

“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也是极好的。可惜府上遭逢巨变,小姐也没能幸免。”

老板娘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到小姐时脸上总有温柔,却又多了几分哀伤。这一切自然落入了裴夙允的眼里。

“好,最后一个问题。我要知道刘君安的来历。”

老板娘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看着茶中模糊的人影,说道:

“是小姐与王行桎的孩子。”

老板娘叹了口气,将这些年藏在心里的秘密缓缓说出口:

“小姐一生守礼,却唯独在那一件事上犯了傻。她轻信男子允诺,将身心交付时,却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但那王行桎却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小姐的真心错付纵然可悲,可他居然,居然......”

“用此方法糟践过很多无辜女子。”

说着,她便泣不成声。

裴夙允见此,将手帕递了过去,却也不知说什么。

“扑通”老板娘从凳子上站起又跪下,朝裴夙允道:

“公子,我想为我家小姐求个公道。”

裴夙允上前去扶她,老板娘的手搭在裴夙允手上,有什么东西迅速的平放在他的掌心。

等老板娘站稳后,裴夙允抖了抖衣袖,正色道:

“我会尽我所能。”

房顶上,有砖瓦碰撞的声响,可能是起风了。

写的有点乱,但是先别急。因为前面的设定就是乱的,要后面才懂他们做的这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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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寻迹旧事又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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