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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心惊

宫洛雪这边也糟糕透了,不过糟糕的另有其人。

班主将他带到房间里,宫洛雪环视一圈并未看到林玉安,转身要走。却听那班主道:“白衣小公子那般俊俏,杏眼灵动惹人爱。公子你就不管他死活了?”

宫洛雪很不喜欢被人拿捏的感觉,他做了和林玉安一样的判断:绑他的人,许是冲着绛雪珠来的。

于是,他进了房间,又跟着班主的指引坐下,看他倒了酒递到嘴边。

宫洛雪伸手接过,却又被这班主避开,示意亲自喂他喝。

他几乎是咬着牙吞了这杯酒,堵在胸口的那股气越积越大。他压着火问:“谁指使你干的?”

班主在他身旁落座,一手托腮歪头柔声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宫洛雪道:“你不要为难他,我和他知道的一样多,你要问什么问我也可以!”

班主一愣似是不解,随后又掩面一笑:“你知道的和他一样多?我看他倒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话说一半,手却攀上宫洛雪的腿,又轻又柔的向上摩挲:“你的意思是,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现在热不热?要不要我帮你。。。”他话没说完,下一瞬头已经被死死的按在桌面,这一下力道颇大,桌面上的茶具被震得蹦了起来,这班主脑子里嗡嗡直响。

宫洛雪掐住他手腕穴道将整个人又提了起来,高声骂道:“我艹你X的腌臜货!下作!老子玩儿毒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在哪!”

班主瘦得跟个纸片人似得,被宫洛雪提着像个玩偶,他哪遭过这种罪,回嘴骂道:“臭男人!老子给你下药是抬举你!不是要找人吗?不管他死活啦?”

宫洛雪反扣他一手,将人按趴在桌上。

这班主只有一条手臂可以动,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了去。可这声响没有引来任何人。

他此刻有点后悔让门口守卫撤走,本是信心满满下一剂猛药把这俏公子给吃了,谁知那药对他竟没半点作用!

宫洛雪恶狠狠地问他:“我给你个机会,赶紧告诉我人在哪!”

班主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你知道这清吟小班背后的金主是谁吗?”

宫洛雪一腿踩上身侧的凳子,大笑道:“我他妈管你是谁!有的是办法让你说!”随即先是对着班主背上两穴位狠点下去,又在自己衣兜里一阵摸索。

班主笑不过两声,只觉一股麻痹感从这人触碰过的两点开始蔓延,随后似有荆棘在皮下爬行,接着就是皮肉撕裂的痛。他大叫起来:“不!你要干什么?好痛!别用刀割我!”宫洛雪道:“说不说?”

班主只顾得大喊大叫,他抬不起头,根本看不见后面在发生什么。

宫洛雪从衣袋里摸出他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一下砸在班主眼前又问一遍:“说不说!”

甚至没等他回答,只觉颈间一刺,巨痛直冲天灵盖。他惨叫道:“说!说!他他他在节度参事府上!”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踢开,宋知念抢身进来:“快走!节度参事府!”江玄紧跟其后,见眼前场景皆是一惊,再细看到这班主后颈扎着好长一根银针,班主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刚才还娇滴滴的声音,现下粗粝又沙哑。二人后颈一凉:“嘶。。。”

桐安的路面薄薄的铺着一层雪,三匹马不顾湿滑一路飞驰。

宋知念将腰牌抛给江玄:“速去节度使府上把人给我叫来!告诉他,我玉安弟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等着下狱吧!”

江玄得令从岔路奔去。

宫洛雪心里的火已经窜到头顶,又是雪天!妈的,又是在雪天把他弄丢了!

宋知念马骑得没有他好,在后面想叫他慢点,又见他正在气头上,想起那根长长的银针,背上生起一股凉意。

果然惹不得大夫,多得是折磨你的办法!

***

林玉安被抱住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宫洛雪为他唇上涂药膏;想到年夜饭那晚在桌下给他把脉;想到他顶着程非凡的面皮被门框撞了冠;想到他说‘你只是中毒了,不是废了!’

到底是练过的,他筋骨尚在,三两下便挣脱,和这黄参事对峙起来。

谁知,黄参事笑得更大声:“对!就是这样!咱们玩玩儿当热身!”

林玉安经过刚才那一下,清楚的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亏得那近距离接触,知道此人不会武。

二人对峙一瞬,黄参事便向他扑来,林玉安脚下步伐灵活,贴着身躲开。黄参事这下更兴奋了:“乖,想和爹爹玩捉迷藏?”

林玉安想的却是‘没错!我想得没错!我的根骨还在,我多年练习多年积累都还在!’

黄参事又向他扑来,这次他施展林氏剑法前三式,手持剑诀,身法虚晃,脚下开右足,进左足,转身剑指在黄参事背上一点,再缩退二步,黄参事捉他不着。

就这样二人在屋内纠缠半盏茶时间,林玉安许久没练功,这下倒觉得神清气爽;那老色鬼可就不一样了,双手杵着膝盖大喘气道:“孩子,爹爹累了,爹爹得留着力气同你快活。”说到一半又突然发难,指尖勾住林玉安里袍,扯得他大半个肩露了出来。他倒是跑掉了,可那老头这一下撞翻了一旁的花架。

林玉安正在兴头上,想着要是手边有剑就好了。却见墙上挂着一根藤条,一把取下来握在手里试试韧性。嗯,很满意。

老头刚缓过气来,见他拿着藤条道:“宝贝,你太会玩儿了!来!我们再玩儿一阵!”

谁知竟有人飞身闯入,一把利剑架在林玉安颈间,定睛一看,此人一身黑衣,又用湿布蒙了面。林玉安猜测,许是绑他来此那人。应是被那花架倒塌声吸引过来的。

老头怒道:“你干嘛!你捣什么乱!”

黑衣人道:“此人会武!参事小心!”

老头更气了道:“会武就会武!不要你管!”

黑衣人又道:“若是他伤了你。。。”

林玉安灵机一动,皱着眉道:“我还没玩够,藤条还没玩儿呢!”

老头见他杏眼又怒又俏,半露出来的肩上薄薄一层汗像是打了柔光,再看那黑衣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推带踹的把人轰出去,还不忘大吼一声“滚远点!”

转身讨好般的对林玉安笑道:“来吧!乖!”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林玉安将林氏剑法彻底复习了一遍,那本应刺、点、劈的剑招,最后都停留在离皮肤一寸多的位置,手腕一抖,藤条便抽了上去,他力道控制得好,竟让此人不那么痛,又切切实实的每一抽都到位,抽出真切的血痕。

老色鬼果真变态,一顿鞭打下来竟还笑嘻嘻的。

最终,实在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对着林玉安摆手说道:“快,扶爹爹去床上,爹爹同你赴巫山,驾**!”

林玉安侧身一手背后,一手藤条为剑指着他,目光漠然。

忽听得屋外宫洛雪怒喊:“我去你X的赴巫山驾**!”卧房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碎,话音落,拳头也毫不客气的送到老色鬼脸上,将他砸得瘫坐在地。

待那老色鬼回过神来只见宫洛雪怒目圆睁胸口起伏,似那恶鬼般盯着他,便声音颤抖的发问:“谁。。。你是谁!”

宫洛雪恨不得把字咬碎了啐他一脸:“老子是你爷爷!”又是一拳直击面门,老色鬼被打得晕了过去。

见他晕了,细看下来此人衣冠不整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一时搞不清状况。却闻见那熏香不对,赶紧拿了桌上的茶泼进香炉。

宋知念大步流星走进院来,一身杀气,身后跟着江玄,潞州节度使被江玄拎着后衣领跟在宋知念后面一路小跑。身后响起整齐的跑步声,一众兵士入得院来,沿着院墙围了个整齐,唰地一声站定,煞有气势。

潞州节度使肖玉明一看地上的人,不正是那杀千刀的节度参事黄寿三吗。

宋知念抬脚进门,宫洛雪提醒道:“别进来,熏香里掺了下作药尚未散尽!不可久留。”

宋知念见林玉安正坐一旁,不好细问,转而对着潞州节度使冷笑道:“好啊,你的参事好兴致啊!这事儿你知道吗?你知道不制止是为何?你跟他有同样的爱好吗?”一顿昱王连珠问,那潞州节度使根本来不及回答,只得跪在地上结结巴巴。

宋知念这时颇有王爷的气派,下令:“去正堂,一个人也别放出去!”

宫洛雪早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林玉安身上,将人裹了个严实。现下正单膝着地在他面前反复道:“林玉安,林玉安!你怎么样?你受伤了吗?他伤着你了吗?”他迫切的想知道林玉安到底怎么样了,而林玉安的沉默像是刀子割在他心上。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被伤到了吗?’

外袍将他裹得紧紧的,宫洛雪不敢伸手把脉,他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怕一伸手,眼前的人就会碎掉。

他怕得手在颤抖,他怕得不知道现在该干嘛。

要是林玉安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永远憎恨雪天,永远憎恨自己。

他要杀了那老贼,要在他身上扎满一千支银针,不,扎满一万支。

林玉安突然回过神来看着他,屋内的烛光映在他眼里,像有星星在闪。

‘他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

‘他没事吗?’

宫洛雪紧张到问不出一句话。

“宫洛雪!”林玉安看着他,嘴角上扬,笑得开心:“你来了!你看见了吗?”

宫洛雪转头环视一圈,现下这里只有他二人。

不解的望着林玉安,他却忽地将双手从衣袍中伸出,宫洛雪被紧紧的抱住。

林玉安在他耳边说:“谢谢你,你说得对,我只是中毒了,我不是废了!我的根骨还在!我可以凭自己再练!”

昨日在马车上自己把话说得雄心壮志,更多的是在给自己打气,其实心里没有底。那些话说一万遍也不如今晚这般真实。

他说了什么宫洛雪其实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那双镶满了星星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还有现在这滚烫的拥抱。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他快要融化了。

‘太好了他没事。’

林玉安放开他,那张脸笑得灿烂,宫洛雪的眼前又出现了好多星星。

这是他第一次见林玉安这样笑,这是他此刻独享的笑。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林玉安发问。

宫洛雪回神见那外袍已经垮了下去塌在腰间,林玉安的颈间、锁骨、露出的肩头,都铺了一层薄汗,在烛光下闪着微光,他心道‘不好,一受风就得寒气入体!’赶紧将外袍重新给他裹上,问道:“什么?”

林玉安将刚才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再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宫洛雪又问:“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林玉安看着他:“他根本捉不到我,真没想到我林氏剑法还能干这个。”说完又是一笑。

‘啊,他又对我笑了,可爱。’宫洛雪心里又一次感慨。

“你看见他了吗?你应该看看他身上被我打得一道一道的。我从未做过这种事!这太有趣了!只知卸别人的剑很爽,原来用藤条打人更爽!哈哈哈哈!”林玉安想起那老头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笑。

‘啊,他又笑了,眼睛弯弯的,他好好看。’宫洛雪还没在这笑里沉迷足够的时间,就被从正堂传来的惨叫声拉回思绪。

“昱王殿下!饶命啊!”想必是那老头醒了。

林玉安也听见这声音,蹭的蹦下凳子,又忽然向侧面跌去,亏得宫洛雪反应快将他一把拉进自己怀里,顺势坐在地上把人搂住。

林玉安靠在他臂弯里看着他,抱歉道:“许是太久没练功,腿有些发软。”

宫洛雪笑道:“无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再给你把脉。”

总之正堂里现下是官府的事,江湖人还是不掺和的好。

片刻后,见林玉安正闭目养神,宫洛雪从衣袍里摸出他的手把脉,却感觉这脉象不对,正仔细着,忽感面上一热,一只滚烫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低头一看,林玉安双眼迷离,颧间扑上一圈绯红,衣领虚虚交叠,修长的颈上有汗滴滑落,一滴一滴滑进锁骨间的凹陷里。

宫洛雪愣住了,他感觉到林玉安的手缓缓攀上他的后颈,一使劲顺势仰头,蹭上了他的颈窝,沉沉呼出的热气喷在颈间,似火苗上窜,快将他耳\垂点着了。

林玉安带着鼻音呢喃:“难……受……”

宫洛雪喉结滑动,口干舌燥,被点着的显然不止耳\垂。

他自幼学医,男男女女在他眼里无非由穴位、经络、筋骨组成的结构。成广和阿志总拿此事笑他是不是打定主意出家当和尚。笑得连他自己都忘了当下不过二十五六岁,此刻心神荡漾再正常不过。

只那一瞬,他腾出手来搓把脸,怀疑自己难道和那老色鬼有一样的癖好?不禁暗骂一声:龌蹉!

竟是刚才一疏忽,忘了林玉安早已吸入熏香,连忙将人抱得上身立起。

林玉安此刻浑身无力,汗如雨下。翻转一瞬,幸得身后倚靠桌角才未躺至地面,宫洛雪只觉怀中人软糯,靠在胸口将他潮潮地覆着,甚至能感受到指尖划过汗珠密布,白玉般温润肌肤的触感。

心猿意马中,他腰\间一麻,耳\垂的红晕扩散到颈间。

“艹!”他沙哑地骂出声。

皱着眉,咬紧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在大汗淋漓中找到林玉安后腰的穴位点下去,将人放回怀里,摸出解药让他服下,又用外袍将人裹得紧了又紧才算完事。

随后将就这姿势平复情绪,由着怀中人鼻尖贴着他的颈沉沉睡去,等那宋知念在正堂处理则个。

谁也没想到,昱王正堂过人,竟然得到了关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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