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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男人就要勇于见家长[番外]

“老公,老公?”

jump从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突然凑近的鼻尖,温热指尖在他眉心不轻不重点了一下:“有没有在听啊?”

他信口胡诌,装模作样地眨眨眼:“听呢听呢。”

她一把按住他试图夺回漫画的手,蹙着眉头瞪他:“那我刚才在说什么?”

“不就是……”他视线飘向天花板,“你同事老公在情侣酒店被抓了个现——”

话没说完就听见"嘭"的摔门声。

“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隔着门传来她闷闷的怒吼,紧接着是衣柜门被用力关上的声响。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把jump折页后随手丢到茶几上,趿拉着拖鞋晃到卧室门前,指节在门板上敲出懒散的节奏:

“我、错、啦——”

“你怎么会错呢?”她在屋里阴阳怪气他,“你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

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啊,他想。

他拧开门把时,看见她正恶狠狠地折叠他的条纹睡衣。每次发脾气都这样——上次因为他喝多了睡在街上吵架时,也是边抹眼泪边给他熨外套,叠好的衣物在她手里被拍得啪啪响,活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这算什么,愤怒版田螺姑娘?

见人进来,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去。他慢悠悠跪坐到她身后,刚凑近一寸,她就蹭着往前挪两寸。他故意探身去看她表情,她立刻抱着待叠的衣物团子滚到角落,发梢都气得翘起来。

他不动了。

僵持片刻后,室内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他屏住呼吸数到六十,果然捕捉到布料摩擦的窸窣——

“将军!”他突然抄起晾衣篮里的睡衣罩在她头上。

“坂田银——”她在衣服里闹腾的样子像炸毛的猫,好不容易扯开蒙头的衣服,却迎面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瞳孔里。

成熟的男人懂得见好就收,他趁机搂紧她,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不气了好不好?要不这样,你打我两下出气吧。”

说着,他就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锤去。

她猛地抽回手:“打你?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他用鼻尖蹭她微微发烫的耳垂,故意把呼吸放得很轻,“那你老公会因为相思病寂寞死的,你忍心么?嗯?忍心么?”

怀里的人忽然安静下来,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就默默地待在他怀里。就在他以为危机解除,准备乘胜追击再偷个香时,忽然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我真的不理你了。”

有这么严重吗?

尽管知道她是气话,可他心里还是一惊。仔细想想结婚一年了,她一直是个怎么揉捏都不会生气的面团,他当然在珍惜着爱护她,但彻底改掉身上那堆臭毛病肯定也不现实。

原来再柔软的面团也会被揉到起筋,再温顺的猫被踩尾巴时也会炸毛。衣柜镜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他高大身躯笼罩着她,影子却比跪坐着的她矮了半截。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不红脸的。

可那基本上都以她对他的妥协,或者说纵容结尾,他好像确实有点……飘了。

他僵着胳膊不敢动,突然意识到每次争执的结局——永远是她踮脚把吵架时碰倒的相框扶正,是她默默把他赌气扔开的枕头拍松放回床头。甚至上次他醉酒晚归,第二天醒来时吐脏了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了晾在阳台。

喂喂……这种事情不要啊……

“……下不为例。”

她又一次原谅了他。

他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情绪也顿时烟消云散,没错,他老婆还是个好欺负的——他不会再欺负她了——大概?

他讨好地亲亲她脸颊:“所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突然转过身,手臂绕过他臂下抱着他后背,感受到妻子的依赖之情让他爽得不行,忍不住嘴角上扬,回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

而她深吸一口气,停顿几秒后说:“我哥哥要来江户找我了。”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说来惭愧,虽然他们两个做了快四百天的合法夫妻,但其实彼此从来没见过家人。

他的话自不必说,爹妈早死了,后来的事情他不想多回忆,无非飘零人海死生师友。把她从医院领回家那天下午,他领着她去见了楼下登势婆婆。

然后他被登势打了一顿,后者再三确认:孩子,你是真的想嫁给他吗?你还小,婚姻大事要考虑清楚哦!这个男人无车无房无稳定收入有的只有欠条和不良嗜好哦!

他听得青筋直跳,还没开口怒喷死老太婆你嘴这么臭是从来不刷牙吗,就看见她谦卑地对登势深鞠躬,说她都想清楚了,坂田银时是她认真选中的男人,就算未来出现困难,她也相信他会和她一起克服。

登势吐出一口烟:“那么……恭喜你们啊。”

那她呢。

他知道她有个极少提及的哥哥——那个将她抚养长大的兄长,在战争年代选择离开地球,带着她和天人们做起了生意。后来因为她执意要回地球,兄妹俩大吵一架,从此断了联系。生活费也好,家书也罢,全部戛然而止。

说来奇怪,明明从未谋面,银时心里却早就对这位传说中的“兄様”产生了本能的抵触。或许是听她偶尔提起时,那个“温柔严格”的形象在他耳中更像是某种控制狂的影子;又或是作为一个曾经的攘夷志士,他对那些在战乱时逃离地球、投奔天人的人总有种说不出的反感——当然,这不关她的事,她当时只是个孩子,她没有任何错。

但总之——讨厌大舅哥。

“你不会又走神了吧?”她在他怀里抬起头,轻轻锤了下他的后背。

“怎么会!”他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嘴角扯出一个过分灿烂的笑,“你哥哥要来了?好事啊!阿银我作为妹夫也该去拜见一下传说中的兄长大人,哈哈、哈哈哈……”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

全被说中了啊!

他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扯出一个滑稽的弧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呜啊!”她龇牙咧嘴地挣扎,“毕竟……他是和天人生意往来的商人嘛……我还以为你会介意……啊啊别玩我了!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他松开手,拇指安抚似的蹭了蹭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所以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有个朋友,也是跟天人做生意的。”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还能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喂!!!”

她终于绷不住笑起来:“谢谢你哦老公,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

他心口一紧。

是啊,她为他付出那么多——明明新婚才一年,他却已经数不清她为这个家、为他,牺牲了多少、让步了多少。可是……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还清的人情债?她的好,他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那就不还了吧。

——就让他们互相亏欠着、拉扯着、缠绕着,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吧。

“放心好了。”他挺起胸膛,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一定会恭恭敬敬地对待兄长大人!”

“那就好……”她眉眼弯弯,总算放下心来,却紧接着抛出一句让他眼前一黑的话——

“毕竟他可能会对你不太客气……但请为了我,稍稍忍耐一下吧?老公~~??”

……

此刻,他穿着衣柜里最贵的一套和服,在高级料亭的包厢正襟危坐,活像个等待判刑的罪犯。

“哥哥、老公,我去趟洗手间哦~”

雅蠛蝶!!!

行かないで!!!(别走!!!)

他的灵魂仿佛已经飘到天花板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在榻榻米上七手八脚地企图抓住她的衣角,甚至想表演一个土下座挽留她别把他独自扔在这个人间炼狱。

然而,她还是笑眯眯地挥一挥衣袖,无情地关上了纸拉门。

……

寂静。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那位表情高深莫测的大舅哥。

大舅哥和她一点都不像,毕竟不是亲生兄妹,只是表亲,想到这他又暗暗有点不爽。

此人脸上戴着面具,据说是前不久脸上受了伤,此外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有一头白发——不过!同样是白发系角色,他的银发要远远帅过面前那个中年男,他一看就是主角,而那男的一看就是作者懒得上色,助理也懒得贴网点的NPC。

但他能感觉到,大舅哥身上有股杀气。

没错,杀气。

从修罗道中挣扎回人间的他对同类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哪怕她和他说她哥哥只是个商人,但这种血腥味不可能是普通商人能有的。

难道大舅哥干的是灰产?

管他呢,他对这个瘟神的好奇心约等于零,只盼着时间加速流逝,大舅哥哪来的回哪去,别打扰他和他老婆过日子。

可是……他又实在无法忽视掉那股危险的气息。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绝对背着人命。

乱世出枭雄,能在少年时期就独自带着个孩子穿越星际的人手里不可能干净。

那么,这双脏手里,粘的究竟是同族的血还是异族的血呢。

“你叫什么来着?”大舅哥一开口就让他拳头硬了。

她哥哥对他的厌恶也是显而易见,从他们去航站楼接机的那一刻起,这个和他撞人设的烦人精就没正眼瞧过他。

也不正眼瞧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她则谨小慎微地跟在他身边,那可怜的样子叫他看得生了一肚子火。

生意人不该处事圆滑吗,还是说他已经傲慢到演都不演了。

怎么说他也是他妹妹的丈夫,为了家庭和谐也好,至少也得维持一下表面的客气吧。易地而处,如果他妹妹叫他去见妹夫,就算他再不待见那人,至少也该考虑一下妹妹的心情,不叫她夹在两边难做人。

真是……让人讨厌啊。

他忍着火气,和声道:“我叫坂田银时。”

大舅哥喝了口茶,抬眼扫了下他:“离婚吧。”

……

……?

“我也不想废话,正好她不在,这些话当着她的面说也不合适。”大舅哥冷冷道,“你但凡心里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就该知道你这条件配不上她,离婚吧。”

“抱歉,我没听懂您的意思。”他听见自己的骨头被捏得咯咯响。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忍下去忍下去,难道你想看她哭吗。

他对自己无限重复这几句话。

这是什么剧情展开啊,恶婆婆刁难儿媳?下一句是不是就该甩给他五百万叫他离她远一点了?把他当什么了?骑着摩托车漂移过弯到富人家门前说老登我鬼火停这你妹妹带走了的黄毛吗?

“她的信我读过了,看得出来,她努力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但我不是傻子,你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我已经看透了。”大舅哥眼底一片阴翳,“你是个不思进取、自暴自弃,完全没有未来的人。”

他妈的……

“您说的一半对一半不对。”他直起身子,“那是从前的我,而在遇见纱和后,我就不再是那个样子了。”

“哦?是吗?”大舅哥冷笑。

他等着那个傻逼给他出招。

然后他听见那个傻逼说:

“你存款多少?”

他阵亡了。

诘问快准狠地扎向他,一刀一刀又一刀:

“你有房子了吗?全款还是贷款?地段在哪,离她工作的地方通勤时间多少?不会还是出租屋吧?一个月租金多少,交得上吗?”

“买车了吗?不会叫她步行上班吧?”

“饭谁做,碗谁洗,衣服谁晾?”

他就是被困在本能寺里的织田信长啊啊啊啊啊啊!

谁都好!助けて!!!

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什么学历。

他头恨不得钻进桌子里,只在这时抬了起来,顿了顿后,他说:“我读过私塾。”

大舅哥忽地沉默了。

两个男人以微妙的气氛互相注视,明明眼睛里都是对彼此深入骨髓的厌恶,偏偏在此刻出现了平衡。

他看见大舅哥又抿了口茶:“是么。”

大舅哥不再盘问下去了。

经此一役,霎时间他什么气焰都没了,只剩下冷汗不停在流:“就是……我那个……呃……在努力赚钱了……”

“哦,是么。”大舅哥嘲讽地轻笑一声,“努力?好厉害的措辞。”

“呃……”

她终于回来了。

久旱逢甘霖,那一刻他恨不得挂在她身上。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俩:“你们聊过了吗。”

“嗯……”

她握住了他的手,朝大舅哥灿然一笑:“那么,哥哥,这位就是我丈夫,我很爱他,请你……”

她好像酝酿了很久才说出后半句:“请你放心,注视着我们幸福下去吧。”

他的战斗力瞬间回血,是的,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爱人。

为了她,被看扁也好,被讨厌也好,他都可以忍耐下去……

虽然人家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呃……

但是!

但是!!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知道我们私底下有多爽吗!

好贱啊这种话……

但是!!!!

厚颜无耻也好,自知理亏也罢,她选择了他,自信地带着他去见了她的家人,那他就不能退缩,哪怕前方是地狱,他也要毫不犹豫地跨过去——

“......知道了。”

“诶?”他没反应过来。

大舅哥说完便站起身,玄色羽织的袖摆如夜鸟振翅般一拂,他和她也只得跟着站起来。

“不必送了。”

那人迈开步子,脚步声清脆地敲击着走廊的地板。她却忽然追上半步,手指局促地绞着和服下摆,声音几乎是哀求的——

“至少……和我……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走吧?”

“你们吃吧。”

大舅哥头也不回地抬手一挥。

“这种地方,若不是我结账,你和他这辈子怕是也消费不起。”

啪嗒。

纸拉门合上的声音像一记耳光。

她静静站在檐下,直到兄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灯火阑珊的长廊尽头,才缓缓俯身行礼——九十度的鞠躬,发丝垂落遮住她的表情。

他站在她身后,喉咙发紧。

搞砸了啊......

表现得太差了,来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就算装模作样地当个刻薄亲戚的沙包又如何,最终目的不是叫她开心吗?

这种结局算什么啊。

现在好了,她落寞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弯了腰。

“抱歉.……”

她回身对他笑,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愁绪,却先一步捧起他的手:“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是我的错。”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闷闷的,“我让你哥哥失望了……”

“不是的……”她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他其实是冲我来的。我不告而别,又没跟他商量就结婚,所以他才会……”

又在为他找借口了。

而他居然真的心安理得地顺着她的安慰委屈起来,嘴里嘟嘟囔囔抱怨:“那他也太夸张了吧!他可是说'立刻离婚'这种话啊!”

“……哈?”

她忽然抬起头,表情古怪地皱着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怎么会……等等,信里明明只说让我给你俩留出单独交谈的时间啊?”

“所以你是有预谋地开溜的?!”他瞪大眼睛,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八度,“就这样把可怜的阿银丢在那个阎魔大王面前吗!冷酷无情的女人!”

“啊啦~说漏嘴了呢。”她吐了吐舌尖,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啊啦’个鬼啊!”他炸毛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这根本不是天然呆的戏码吧!你其实是天然黑吧!绝对是吧!!”

她笑着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好了好了,他只是吓唬吓唬你嘛~就算真的离婚,他那边也——”

“离个屁的婚!做梦!”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某个地方——大舅哥的坐垫旁,似乎有什么东西。

“喂,你哥是不是掉东西了?”

她转身去捡,手指触碰到那个牛皮信封时微微怔住。打开一看,里面竟躺着一本崭新的存折。

“......”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他歪头凑过去,眼睛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存折的数字上——

“个、十、百、千、万、十万……”

声音越念越高,最后像是被掐住脖子般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箭一般冲向走廊,对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庭院一个九十度深鞠躬,用足以掀飞屋顶的中气大吼——

“谢谢您!!!!欧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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