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江以以为祁声移来真的,连人带被地直接从床上扑了过去:“别!”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尽量满足你。”江以说,“违反公司条约的事也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解决。”
“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祁声移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要趴多久?”
“抱歉,”江以踉踉跄跄地从祁声移身上起来,“有睡觉的衣服可以借我穿穿吗?”
祁声移给他打开衣柜:“自己挑。”
江以在祁声移的衣柜前打量许久,挑了一套看起来比较顺眼的背心和短裤。
正想换上,祁声移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但要求,我还是要提的。”
“第一,两间卧室,你睡这间,对对方房间要先敲门。”
“第二,家里没有阿姨,衣物自己洗,公共区域请保持整洁。”
“第三,在家穿好衣服,不许色.诱。”
江以:“你这是在夸我身材好?”
祁声移接着说:“第四,不可以动手动脚。”
“第五,如果带朋友回家,要提前告知。”
“第六,如果不回来睡,要事先报备,如果回来,要在……”
想到江以妈妈规定的十二点,祁声移稍作宽限,往后延了一个小时:“凌晨一点之前。目前就这些,其他想到再补充。”
江以:“……”
他真是逃离了一个牢笼,又钻进了另一个。
可也只好先答应下来,日后有需要再耍赖,祁声移应该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没问题,”江以说,“我也有一个要求,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
-
第二天,江以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
已是中午,祁声移不在家,桌子上放了一把钥匙。
江以拿着钥匙自己去楼下吃午饭,顺便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彼时祁声移正在家附近的宠物店跟好友涂乐然通话:“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赶紧来接走,我还没到家你就把猫送过来,真有你的。”
涂乐然:“谁让咱俩好呢。”
“从今天起能跟你好了,”祁声移说,“钥匙还我吧。”
“别啊。”涂乐然说,“你去拍戏的时候,我还能过去看看,不然被偷了盗了都不知道。”
“现在不用了。”祁声移说,“家里有人了。”
涂乐然不淡定了:“怎么回事?你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说,真是真的?”
有电话进来,祁声移无情挂断了涂乐然的电话。
是江以。
“一会儿我朋友要来,取个东西就走,可以吗?”
“下次直接告诉我,有朋友要来,不用问可不可以。”祁声移说,“需要我配合的话,我在附近的宠物店,一会儿回去。”
江以打了个喷嚏:“你把猫送去宠物店了?”
“把亲亲送过来寄养,”祁声移已经走出宠物店,“我朋友要两天后才能来接。”
江以沿着步行街找吃饭的地方,人流嘈杂,祁声移说什么他没太留神,却隐约觉得不对劲:“亲什么?”
“亲亲。”祁声移说。
江以风中凌乱了。
亲亲?
尤其是,声音同时从电话里和前方传来,他险些撞到对方怀里。
祁声移刚从宠物店出来,身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和味道,让江以又打了个喷嚏。
他后退一步,在明亮的阳光下对这个可怜虫露出一个不太怀好意的笑容:“亲亲,猫的名字叫亲亲。”
“一只猫,叫亲亲,肉不肉麻啊。”江以几乎脱口而出,“亲你个几——”
没说出口的字被及时咽了回去。
但祁声移秒懂,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江以,看到他有些不耐烦,才说:“你如果很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江以:“……”
祁声移居然有这种非分的妄想?
他此刻只想把那个鬼东西捏爆。
祁声移却也只想看江以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没解释,认下了这份妄想。
果然江以气得不是一星半点,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挡在他们之间:“离我远点。”
祁声移本来就离他挺远的,还是依言退了半步。
江以刀锋一样的目光从祁声移讨人厌的脸,慢慢移到他腹部往下,而后像看一个流氓似地:“再远点。”
祁声移决定不再招惹,适可而止道:“好,我去给你拿行李。”
“还有花瓶!”对着祁声移的背影,江以又追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没有。
把江以的东西运回家后,祁声移立刻去洗了个澡,想到江以已经有了点过敏迹象,一遍之后又洗了一遍。
连带着那副楚楚可怜又羞怒交加的神情在脑海中重现,祁声移调了调水温,让垂直而下的冷水带走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燥热。
祁声移抹了把脸,大白天的,他竟然能对着江以说出那种话,他是不是有病?
洗过澡,祁声移又把猫趴过的地方清扫了一遍,把江以的行李箱收进房间,又把花从古董瓶中拿出来,放到家里空着的玻璃花瓶中。
江以吃过午饭就回来了,进门时祁声移正在玄关处做清洁,两人撞了个正着。
自己是不是有病祁声移没想明白,他觉得眼前的江以可能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鼻涕眼泪一块流,喷嚏要打不打的,祁声移看他泪滢滢的眼睛和有些发红的鼻尖,保护欲登时升起在心头,双手无处安放,他一把把人抱住了。
但怀里的人好像把他当过敏源,抬腿踢了一脚作为回礼,还提醒他自己定下的规则:“不可以动手动脚。”
“不碰你。”祁声移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继而视线下移,看到了江以敞开的衬衫领口下隐隐若现的红点点,他白瓷一样的皮肤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感和易碎感,歉意促使祁声移轻轻吹了口气,“我就看看,这里……痒吗?”
江以:“本来不太痒,吹了反而更痒。”
“用去医院吗?”
“先不用,我朋友要过来了。”江以说,“你有抗过敏的药吗?有的话给我吃一点。”
“我从宠物店买了。”祁声移说。
该说的说完,该看的看完,两个人还是堵在门口。
江以抬起头来,净透的眸光映在祁声移担忧的神色里,那一瞬间祁声移似乎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不碰你,很失望?”
江以没像刚才那样气很大,反而渐入佳境,挺起胸膛说:“那你碰。”
败下阵来的祁声移:“……”
他关了门,转头走近房间里,江以也跟了过来,开始正式巡视这个地方。
祁声移的家是宽敞的两室一厅,卧室有两间,江以依次参观了一下,不好意思鸠占鹊巢,提出交换房间:“不如我住这间。”
祁声移一边搬东西一边驳回这个提议:“不是说好你住那一间吗?同居守则第一条,忘了?”
“可是你已经住习惯了。”江以说,“何必费这个事,还要挪东西。”
祁声移只回他两个字:“朝阳。”
江以懂了,拿他当病猫。
“哎你怎么换花瓶啊,”江以看到祁声移给他买的那束花被换到了另一个花瓶里,有些不悦道,“你怎么可以随意摆放我的东西!”
祁声移:“……这不是我买的吗?”
江以:“不是给我买的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
祁声移:“一束普通的花你放到青花瓷里,太暴殄天物了吧。”
江以:“要你管。”
祁声移只好再帮他把花换回去。
江以一起床就给陆眠发了定位,没一会儿他就到了,过来取一个舞蹈光盘。
陆眠是江以的好朋友,但他有点憋屈,因为他也不比其他网友早知道一秒,这个好朋友英年早婚的事。
但他比其他网友更意外,也想亲眼见见祁声移,所以自然不会取了东西就走。
祁声移在厨房泡咖啡,无意偷听两位好友的对话。
哪知道陆眠一开口,便直奔重点。
“搞成这样,”陆眠指了指江以的胸口,“你们昨天干嘛了?”
江以想也不想地回答:“睡觉啊。”
陆眠继续指他胸口:“这是睡出来的?”
“……”
“猫趴这儿了。”江以说,“我动物毛过敏,你知道的。”
“那只猫还活着吗?”陆眠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猫更没看出这个家里有小动物的痕迹,担心道,“该不会让你顺窗户扔下去了。”
“送去宠物店了。”江以说。
“真是活久见。”陆眠觉得江以录了个恋综,都快不认识他了,“结了婚就是不一样。”
“放屁。”江以不满,“哪儿不一样了?”
“哦~”陆眠说,“那晚上去酒吧?几点回家他不管你?”
江以顿了顿:“他才不,不舍得管。”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没底气,想起祁声移给他立的一点之前回家的规矩,更是打了个冷颤。
祁声移端来咖啡,跟他们一起喝。
因为陆眠点了冰咖,所以祁声移在三杯咖啡旁边还放了一杯冰块,让陆眠根据自己的需求适量加。
江以眼疾手快,往自己的杯子里也加了点,他一贯不喜欢喝热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扼住。
一道询问且不容抗拒的眼神看了过来。
“你过敏症状还没好,”祁声移说,“别喝太冰的以免加重刺激。”
江以:“???”
这是在管他?
他不要面子的吗?
眼神对峙,祁声移发现江以前一晚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处处恭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的江以已经不是昨天的江以。
两厢争执之下,江以那杯加了冰的咖啡不小心被碰洒了,好在加了冰,温度已降至常温,不会烫伤人。
江以的衬衫湿了大片,祁声移原本攥着的动作十分自然地转化成了牵手,在陆眠的注视下,他拉着江以的手去了卫生间。
陆眠来之前江以口服了抗过敏的药,祁声移让他胸口也涂一点,江以嫌穿上衣服黏糊糊的不舒服,就没涂。
咖啡洒到身上,趁冲洗的契机,祁声移又见缝插针地劝了。
但是卫生间的隔音似乎……
以至于他们在门这边是这样一番景象,门那边解读的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江以:“不要了吧?”
祁声移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时机,江以还没穿衣服,他走近了便要上手:“我帮你,很快就好。”
江以只好如实说:“弄得哪儿都是,不舒服。”
祁声移:“我小心一点。”
看来祁声移是不给他涂药不罢休了,江以只好妥协,同时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吧,但是说好,就这一次哦。”
祁声移只给自己涂过药,听到江以“啊”的一声还以为自己手重了:“弄疼你了吗?”
“没有,”药膏的微凉中和了苏麻的痒,江以说,“嗯……挺舒服的。”
祁声移:“……”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要命的是他竟然全程配合着说了下来。
门外想把耳朵堵上的陆眠:“………………”
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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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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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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