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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但柳阳知道他家主子生气的原因所在,甚至可以说他是唯一一个清楚的。

他在雅间内暗示过花姑娘,希望她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明白主子是因为秦如世在吃醋。

秦如世当然不能与主子的相比,但主子就是在吃醋。

不过那日出了雅间的之后,主子很快被南通国细作一案占领全部的心思。

这是主子的心病。

因着这心病主子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在一年前与南通国的一战中,从两国陷入僵局到他们占领优势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而在这一战的关键点上,运输粮草出了问题,使得前方无粮草可用。

数年的战争令边关的百姓早就穷困潦倒,军队根本收不到任何的粮草。

无奈之下,主子只能下令速战速决,三千人的神武军分为两队,一队由主子带领一千人预备偷袭南通国皇庭,而另外二千人的目标是南通国的粮草,却都被细作传递给了敌方。

局势反转,主子和千人神武军被困树林十日,饥寒交迫之下,他们成了敌人的瓮中鳖。

后续细作再次传递了情报,将他们的行踪暴露,不过五日,一千人已不足五百。

饶是再精良的将士也只是凡人,此等恶劣情况之下,为了保住其他人,为了能杀出重围,主子先是下令斩杀了不多的战马,后又吃了不该吃的肉。

最终余下不足四百人杀了出去,与另外一队只余下一千人不到的神武军汇合护住了边关,将南通国打得节节败退,这才签下了二十年不战的协议。

运输粮草失误一案虽在主子回京之前已经解决,军中的细作后续也被主子处理了,但主子发现南通国的手早已经伸到了朝廷中,主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卖国贼。

于是托着重伤的主子领着一千三百多人神武军回了京都,得了他们应该的奖章,而主子这一年中一直在暗中查此事。

一次接一次的刺杀、栽赃陷害与京都越传越恶劣的谣言使得主子摸到了丞相杨成祥的身上,最终主子和太子合作,以太子被刺杀一事将杨成祥拉下了马。

杨成祥为官多年,在朝中党羽颇多,他一落马,整个朝野动荡,紧随而来的是近百官员落马。

而接下来是日夜不休的审问,主子作为此案件的主官,在十天之后的一个下午终于将此案了结。

久晴不雨的天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案件落下帷幕的同时,主子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接连两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直至柳忠把一份十天前就已经查明的写着花姑娘全部信息的简报交到他的手中,他才寻了理由迈入了主子的门。

裴季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很是不耐烦的冷声道:“滚出去。”

柳阳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进去,将手中的简报呈禀上去,道:“王爷,这是花姑娘的简报。”

“据柳忠所言,花姑娘与南安伯爵府的关系很差,南安伯和曹氏间接害死了花姑娘的母亲,在先南安伯夫人过世之后,南安伯将曹氏扶正为继室,随后以花姑娘是个灾星为由,将她送去了乡下养着,多年来不管不问。”

裴季打开简报,上面记录了花朝朝从生下来到如今十六年余的事,算不得事无巨细,但也可知她孤苦无依多年。

认识他,全然是个意外罢了。

其实他已经知晓,花朝朝那个笨蛋若对他有心思,早可以借机会爬上去,但她都没有。

所以就这样吧。

他合上简报,道:“等我走了之后,把留园划分到她名下。”

“如果她回了南安伯爵府,想要嫁人,让人安排季家那两位尚未婚嫁的郎君与她见一见,若是合适以后就有大将军府护着她。”

“就算不合适,也让几位舅母寻个由头认她为干亲,与她多来往。”

“南安伯既然与此次案件无关,让太子寻个由头给他些教训。”

“素问就留在她身边,她的信息自作主张传给我。”

柳阳知道主子动了想要回边关的想法,或者说主子从来就没有打算留在京都,“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裴季沉默片刻,道:“明日。”

柳阳应下,随即退出了屋内。

主子既然能为花姑娘思虑这么多,那主子还是既有可能会为花姑娘留下的。

也许只是主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花姑娘。

所以他得去寻花姑娘了。

*

在过去的近半月中,花朝朝一直未得到裴季任何消息,她让素问帮忙送过吃食,也送过道歉的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也能想明白,裴季对她是有恩情,但她对裴季来说只是个过路人。

他迟早会回到京都城中,继续做他的世家郎君。

而她们的这段相识很快会被时间冲淡,往后就算遇见,也不过是点点头,行行礼的交情。

或者在裴季眼中他们连朋友都不算,所以才会一走了之,连一句话都不曾给她留下。

心里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在意又能如何?

这番想下来,花朝朝把心思都放在了修葺的宅子上,白日围着宅子转,晚上陪着钱嬷嬷唠唠嗑,学一学女红之类,日子就跟裴季从未出现过差不多。

天气在晴了半月之后,突然下起雨来,连着两日都不停。

她坐在香缘阁屋檐下的小板凳上,吃着从桃园买来的水蜜桃,口感甜香气浓,还软乎乎的。

视线则落在芍药正在缝补的褐色袍衫上,想起近日芍药和孙家小郎君总爱凑在一块说话,偶尔对视一眼,两人脸上也皆是笑意,这会儿芍药眉眼间又皆是藏不住的笑意,她不由问道:“芍药,你是不是喜欢孙家郎君?”

芍药险些被她家姑娘的话吓到而戳到自己的指尖,她红着脸,不敢看她家姑娘,道:“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会喜欢他?”

花朝朝指着芍药,对钱嬷嬷道:“嬷嬷,你看芍药的脸红得像那酸果一样,还说不是动了春心。”

钱嬷嬷笑着点了点头,“芍药也是大姑娘了,有喜欢的郎君很正常。”

芍药羞恼道:“嬷嬷,你怎么也这样,我不喜欢孙郎君。”

花朝朝一点都不信她的话,笑着道:“你手上这件褐色的衣服总不能是陆叔的吧?”

芍药被说得哑然,想要为自己寻个合适的理由,一时又想不到,只能说,“他给了我工钱的。”

花朝朝却认真道:“不必害羞,要是你二人真的心意相通,大可让孙家郎君来寻我,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她已经深思熟虑过,南安伯爵府她还是要回去的,无论如何都得把母亲的嫁妆拿回来,她才能对得起母亲和外祖父母的在天之灵。

但在此之前,她会把钱嬷嬷她们安排妥当。

她已经往钱嬷嬷在江南的女儿家去过信,前两年钱娘子提了好些次让钱嬷嬷去江南养老的事。

陆叔还得磨一磨,他不太乐意往家中写信。

芍药已经羞得不行,但也知她家姑娘没有在跟她说玩笑话,便点了点头,然后道:“奴婢还不着急,先等姑娘许配了郎君。”

花朝朝见芍药把话引到她身上,忙寻了一个借口,与素问一道离开了香缘阁。

*

雨顺着屋檐如断了线的珠串一样,从缝隙滚落摔碎成一地,再寻不到踪迹。

素问看着花朝朝回到朝夕阁后拿出绣了大半的香囊,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透过窗户发呆的看了一会儿阴沉沉的天,才继续绣着手上的香囊。

近半个月来花姑娘一直闷闷不乐,不高兴的原因显然是在她主子身上,但这件事她没有任何办法解决。

自那日主子离开之后,她也没能再见到主子。就算她帮花姑娘送去了膳食和信,也并非是直接送到主子手中,所以主子有没有收到她根本不知道。

但主子很忙,她确实知道。

但再忙也不可能没有时间给花姑娘送一句话来,那只能说主子是要断了与花姑娘的来往。

主子或许是要回边关了。

那么花姑娘也得把主子忘了继续生活。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能把那窗纸捅破。

这日直至晚间雨势都下得极大,花朝朝懒得挪窝去香缘阁用晚膳,她给自己和素问下了两碗面条之后就算是一餐。

用完晚膳之后,她打算把香囊收尾。

在落下最后一针时,雨声中隐约传来了柳阳的声音,她转过身子望去,见柳阳披着蓑衣匆匆而来。

他站在窗口,取下头上的斗笠帽,紧绷着神色向她行了礼。

“姑娘。”柳阳紧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花朝朝一动,忘了手中还握着绣花针,针尖直接戳到了她的指尖,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吮吸着指尖问道。

柳阳道:“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万不可在这种时候来寻姑娘。”

花朝朝的心头一慌,柳阳能如此说话,看来是裴季出事了,“季明舟怎么了?”

柳阳道:“郎君一直不肯吃饭,他的失眠症最近也加重了,王翼束手无策,宫中...来了御医也说没法子。”

花朝朝眉头紧皱,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她垂眸看着手中的香囊,把最后一针落下,打上一个结后放在怀中,然后侧目对柳阳道:“带我去找他吧。”

*

雨倾盆而下,浓厚的云雾缭绕,挥散不开,飞驰的马车却不敢停歇。

花朝朝坐在马车中,她的五脏六腑被颠簸得撞来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声小了很多,柳阳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到了。”

一阵莫名的心慌使得花朝朝看着从留园带来的水蜜桃愣了一会儿,才在素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墨黑的夜色与沉闷的宅子差点要融为一体,胡闹的风吹得廊中的灯笼混乱不堪,烛火忽隐忽现。

柳阳在前头领路,她和素问在后头慢上两步跟着,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直至熟悉的药草香夹杂着水汽飘来,花朝朝心想:应该是到了。

前头的柳阳停下脚步,推开厚重的院门,对花朝朝道:“姑娘,得您自己进去了。郎君心情不好,还请姑娘多担待些。”

花朝朝黔首,从柳阳手中接过琉璃灯盏。

迈入门槛时,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给裴季送膳食时的场景,别扭与不安的心情占据了她全部的想法。

现下她的心情同样的别扭和不安,但她能感觉出两次的情绪并不完全一样。

虽然说不上来什么,但她更想快些见到裴季。

她绕过回廊,正要推开那道紧闭的房门,熟悉而极为冷冽的声音先一步传来了过来,“滚出去。”

花朝朝的手顿住,道:“是我。”

屋内没了回应。

花朝朝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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