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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八个字

“我姓李名怅更,担任高二七班中文老师,班主任家中有事请假,这两天由我暂代职位。”

李怅更介绍完自己,就没有然后了,身后的人们和自己不是合作方,哪怕他们认识顾相以,也不会因此开条小路,背叛了过往走大路的自己。

关系如雨、利益才是晴天。

“老师,您是哪里人?”

顾络尤开口试探,是为两个人能够多多获得一些消息,也为覃响,这位老师是记了覃响的仇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还是一视同仁?不管是从哪个方向探得对方的性格,更为决定接下来是否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当听到了答案,两个人的心里面只认下了老师这个称呼,其他,有缘由地不想认,从确认面前的人和顾相以认识后,覃响就打消了与他交流的任何。

如果没有顾相以和他认识的这层关系,或许还会上前问清楚他那晚为什么要毁船?纵使其中原因千百,也能得到几十得坦诚。

要是他不想回答,自有相处的时间,但偏偏他和相以认识,覃响就不想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怕轮船上毁船的真相、怕上港中学里面沉默的火种,怕坠入那晚前往童泰禾岛的海里,也怕现在被火烧着,更怕是对立面。

覃响不怕他与自己是对立面,只怕其中有一人会受伤,让夹在两位朋友中间的相以兼顾左右。

能将手机给到对方,该是信任的人吧。

覃响不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再多的猜想也不想用相以的名义去得到验证,相以的朋友可以不是自己的朋友,但相以不能因为自己丢失一位朋友,哪怕这位朋友有可能和自己是对立面。

能相安无事最好了,不能的话,拳头多裹上几层棉花,也是全了这份心意。

不通过李怅更获取一些信息,也是顾络尤的想法。

既然他和顾相以认识,认识多久?多深?

李怅更是否知道顾相以想杀自己,又会不会帮他的忙?

是不是秦琼斯手下人?

顾相以杀自己是借此次的东风还是背后谋划的其中一人?

项链不管是顾相以有意还是无意丢失的,所装出来的模样在失去或是得到项链都对他没有影响的份儿上,显得那般苍白。

从始至终,在乎项链的只有顾家人,所以,顾络尤来到了这里,等待一场计划地施行,就是不知道顾相以和李怅更有没有往秦琼斯的计划里面加料。

遗憾,出现在顾相以身边的人都调查过了,唯独李怅更,在他的画像刚出之后就委托人去查,查到了,无奈于在拿到之前就被绑架了,成了现在这一问三知全靠本人自己说、和别人说的局面。

李怅更在上港中学是老师的身份,信息自然是要比他们这些刚来第一天的学生是好问的。

顾络尤趁着把他们送到教室的李怅更离开后,转身问后桌,“请问同学,我听李老师的中文说得不错,他是中国人吗?”

顾络尤和覃响没有来到晚辅上港之前,简单学习了一下晚辅上港的语言,虽然这里的人都会说中文,毕竟是第二语言,自当不如第一语言,而他们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中文一出就暴露了国籍。

他们自知,然第一次和司机师傅交流时没有特意参杂一些口音,是想看看从中能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和找到与他们同行的游客。

在学校里面就可以遮遮国籍了,从两个人进到教室里面的第一句自我介绍就开始了伪装晚辅上港人的生活,切换成晚辅上港人能听懂的中文体系,自然也是能听懂的,并给出回答。

顾络尤身为中国人,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很笔直,面对面的晚辅上港人说一二三四五六七不亚于他们今早来学校的路,除却中国人这三个字能听懂外,其余皆是勉勉强强。

“顾二二,你刚来不知道,他是咱们班中文成绩最差的一个了,不要用中文跟他说话。”后桌的同桌凑进来话,三道男生的话各自安好、相安无事,直到顾络尤说,“成绩不好,更应该锻炼了。”时,其中一道声音开启了抖动模式,一字一敲后桌和顾络尤。

“我们一直在帮他啊,可是他实在是听不懂,说要是说中文他就不回答、孤立我们,所以,我们在他的面前就很少说中文。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就行。”

盛情难却,顾络尤不客气地搜刮李怅更的信息。

在他现在的背后,一会儿转过身的前方坐着覃响,两个人共同又默契地做了前后桌的选择,给没来的规呜呜一位熟人同桌,而覃响主动和陌生的同学做了同桌。这是这个班级给新生特意留的三个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请君入瓮。

“你好,我叫覃一一,你叫什么呀?”

“白白冼。”

“白白冼同学,你介意我靠近你吗?”

“不介意。”

覃响深知在人认真做题的时候打扰是不礼貌的行为,无奈心中困惑难解,一刻也停歇不下来,虽然现在没有需要他们争分夺秒的生机,但真相不能延长假期,即刻上班。

覃响搬着凳子移到白白冼的身旁,身子朝他那边倾斜,压低声音说:“我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看到了你。”

哪里的天台?覃响看到的天台,什么时间?刚刚,他的身边还有人吗?不妨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跳楼的人身旁,人是自杀,并非他杀,不然来的就不只是救护车了,覃响只是觉得很巧合。

一来就遇到了学生跳楼的事件,且目击证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这巧合一如白白冼的名字,折了一下,白白还是那个白白,但白白是白白冼自带的无痕,修复世界、和谐人类的长相正蜷缩着,不给人看。

“一样的。”

“我也看。”

“到了你。”

“真巧,那我们对视之后,你离开了吗?”覃响自然地与他对话,未曾想过他说话停顿背后的故事。

“离开了。”

“我知你。”

“他自杀。”

说话停顿的原因不会有很多种,顶多那么几种的原因、病因上都没有白白冼的病历,三个字、三个字的说话也可以被称作他与人沟通的方式,被覃响暂且理解了,用到不理解的地方上开卷。

“我知道他是自杀的,我看到了,但还是想问一下,你认识他吗?”覃响想问的话有很多,一股脑的全问出来有急功近利、目的太盛的嫌疑,再加上上课铃已经打响了,只能看时间,碰巧有说话的机会张弛有度地问问,一来二去,所用的时间就到中午了。

放学铃响了,教室不到三秒空了,要按照平时,覃响也是一秒消的速度,要按照现在,能不能消,还需要一个商量的结果。

“晚辅上港有自己带饭、去食堂吃饭和去外面吃饭三种方式,时间紧迫,一点二十就要上课,你想去哪里?”顾络尤还把上港中学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项打听清楚了,“鸭鸭楼做的鸭一绝,是晚辅上港的招牌,学生们一致公认地好吃,只可惜无法网上预订,只能线下排队了。”

“鸭是顾少爷午饭的第一选择吗?”

“是唯一选择。”

覃响闷不住笑,“那顾少爷还不赶快跑去排队啊?”

“我背着你,也不会落后。”

覃响站起身,身披阳光,竟是战甲,网住了他的痛楚,允了他刀枪不入,“你说了唯一选择,我就不会让你落后,为了招牌菜!我们跑起来!”

“你怎么不跑啊?”覃响在顾络尤的背上惊讶,“难不成,我又变成一尊“佛像”了?压的咱们顾少爷迈不开腿。”调侃的话让顾络尤的腿故意一软,像真的,也把其当成了真的去对待。

“是啊,背不动了。”

“那我把自己缩小。”

覃响的双手在顾络尤的眼前捏出剑诀,堪比顾络尤的眼珠子掉了出来,眼睛不专门看,但身体的其他地方搬个小板凳专门看,顾络尤啊顾络尤,他们看了的,在说你丢人啊。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但覃响捏出来的剑诀,确实赏心悦目,宛如一尊佛像当真变小了。

“我都把自己变小了,你怎么还这么慢啊?顾络尤顾络尤顾络尤,我要吃鸭鸭楼里面的鸭鸭。”

鸭鸭楼。

是覃响被顾络尤载着来上港中学的路上看到的店,看玻璃上的宣传图、闻到店里面的味道,何止是店家早早开门营业了,未到午时,自己胃中用于容纳午饭位置的大门也早早地打开了。

他说一句。

‘顾络尤,这家鸭鸭楼的味道好香啊,如果上港中学能让学生吃校外餐的话,我们就来这里吃饭吧!’

顾络尤回一句。

‘好。’

早已经商量好了。

也早已经订下包间了。

在下课时间。

所以,任凭覃响变大、变小,只要吃饭的时候变大就行了,不可辜负食物,人类生来就知晓的。

“不吃饭,你看着我笑什么?”

覃响没有办法不笑,在菜上齐后,舍了一个多小时的吃饭时间,让出了半个小时上餐和五分钟的笑容时间,也能让出超过半个小时的说话时间,从想与他说话的这半个小时的第零点零零零一秒开始算起。

“顾络尤,你知道吗?我的身边不缺人陪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互相陪伴,可当我突发奇想想看看以人之力,要花多长时间能走遍整个海德堡时,当我晚上想要出来看星星时,当我晚上想要出去玩、去吃夜宵时,当我想要做一件我当下想做,可每个人都在忙,无暇看管我的事情时,我无人陪伴。”

“我知道,有些时候必须要一个人儿活着、想着、念着、如何不辜负这份孤独感。我的每一次孤独感都会吃得饱饱的,我不会让它饿着,但我所需的陪伴感,是必须要吃撑的,我满足于孤独,却不满足于陪伴。”

顾络尤没有动筷子,他不太在乎筷子能不能夹到口中食物,就算是不慎落到地上,那也是被大地吃了,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感受,才能听得覃响这句话,并在他说出,“为什么我要现在说这番话呢,是因为我看到了。”时了然一笑。

他知道,但不抢着说彰显那点默契,即使不说也知道,因为被陪伴的感受,自己比他说得早,但没有他得多。

“你说,我总在你一个人儿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让你的闲暇时光里有了那么一丝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我们都不缺人儿陪伴,但在一个人的时候,有人出现更好,我能陪你闲暇时光,你能伴我我的当我。”

“当我想吃鱼粉的时候,当我想要陪伴你出门时你在我的身边,当我淋暴雨时,当我因不想婆婆劳累,万一半夜醒来看不见我们着急而回到婆婆家时,当我想来鸭鸭楼时。你付出的行动和陪伴,足以让我再度谢谢上天、谢谢你,幸好有你陪伴在身旁。”

感谢,是要感谢不得多得的情谊。

顾络尤是这么认为的,住酒店、吃饭等,凡是自己参与、并且共享生活资源里面有自己的,都无需感谢,剩余的,自己会说不客气,不过,顾络尤又得说一次,“你理应谢你自己,若你没有来晚辅上港的勇气,我便不会给你如此便利。”

“可能我觉得我这份勇气理所应当,才一直忘记感谢了吧。”覃响和顾络尤一起看到了童泰禾岛花园下方的画面,没道理独自回家,更何况,他还是被自己连累的,那么?自己呢?该问问玖十了,但不是怪罪的口吻,是暂且的朋友口吻。

“可能我觉得陪伴没有什么,才想消了你感谢的心吧。”说到底,顾家项链丢失在童泰禾岛,是一场想要自己看见童泰禾岛的阴谋,无论如何,自己是逃不脱的,不管哪一个环节,包括花园下方的场景,那一天不看到,第二日也会看到,时间早晚的问题。而覃响,偏偏要与自己共担责,此份勇气可贵。

说是无妄之灾,已在弥补。

偏偏两个人站在自己的视角上,互谢着对方。

“我们所给到对方的,只是一些令人儿快乐的东西。”

“只此,已经足够,我不会多给。”

“我也不会多要。”

覃响和顾络尤没吃饭就已经撑了,没有喝酒就已经醉了,没有看向对方,就已经笑了。

“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今天中午没有吃上鸭子,你就会饿肚子吗?”

“不然怎么叫唯一选择?”

“哇!”覃响震惊的表情满是笑意,“你可太坚定了。”

“是的,多向我学习一下。”

“你不妨多向我学习一下,鸭子吃不上可以吃其他的食物。”

“那还是你为之动容、与我谈心的唯一吗?”

覃响故作沉思地思考了半天,当真是不好及时回答,哪怕心里早已经想好的话效果如同及时雨一样,地面多潮湿,才能彰显雨水地努力,但还是会干涸啊。

他大笑着说:“鸭子对我来说是唯一,接下来的食物对我来说也是唯一啊。”

“你真不专一,怎么可以退而求其次。”

“可这个世界上,只分喜欢与不喜欢呀,没有次。”

世界上的人儿、动植物、食物,都是很好的。

这是覃响的理念。

世界上的人儿、动植物、食物,不过是风景。

这是顾络尤的状态。

“唉,咱们两个人的理念不同,真是淡了淡了。”覃响边叹气边摇头,一瞬间,手动苍老了十来岁,听完顾络尤,“吃完鸭子,就深了。”的话,自动年轻了二十来岁。

“啊!规呜呜怎么还不来啊?”覃响上半身趴在餐桌上,化身成为了一条固执的鱼,在餐桌上游来游去、游来游去,突然,遇到了鸭子好朋友,热情地跟它打招呼,“鸭子啊鸭子,顾络尤,你看!鸭子对我的胃已经垂涎欲滴了。”

“他说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两个人一起吃午饭,多几双筷子就是愿意与不愿意的情绪,规呜呜的这双筷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昨天吃海鲜晚餐的时候都还想着他,今日鸭鸭午饭自然要问他一句来不来。

在覃响没有说之前,顾络尤就先问了,这是不需要商量的,已知,覃响一定会同意。

“看你无聊,看我闲着,继续来聊天吧。”

覃响听完这话,不游了,从鱼进化成为了人儿,演绎了一出童话故事,身份也由着故事里面的人儿自行选择,王子?骑士?国王?似乎只有这些身份,才有童话故事的地基,他也甘愿做地基,选了不固执已见、兼容并包的国王。

“你所说的唯一,不是饿肚子,而是一定会吃到吧。”

这是顾络尤没有说出口,但覃响从他的性格也能看出来的话,顾络尤不敢说出口的话,覃响主动询问,说可以说,这是他给予人儿地包容,能不能拿着这份儿包容“闹事”是看人儿的性格。

覃响既然看穿了,顾络尤没有与他争看谁说得更穿,因为不争,才能诚实道。

“你的眼睛,很适合看人,的确,我说的唯一选择不是自己选择,而是这家饭店选择,唯一选择,让我你吃到。”说了是唯一选择,断然没有其他选择,不然怎么叫唯一选择,就看愿不愿意说出来。

覃响想要听,顾络尤才会说,不想听说出来徒增性格上得不同,前者是先包容后听,后者是先听后包容,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覃响是前者。纵使没有前后者一说,覃响也不会委屈自己的性格包容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为了自己,都不可酌情。

但有感动,毕竟鸭鸭摆在面前,覃响记得这份儿感动的同时,没有忘记以前所感动的时刻,感动,说多了、感动多了似乎感动会累的像个活死人,可感动是给感动又多增加了一道回忆,是充盈不是遗忘,也要让面前的人儿知道。

“谢谢你,我很喜欢。”覃响大方地表达了后又自私的回答,“虽然我不喜欢你说出口的方式,但你无需介意与改变,这不仅仅因为得利者是我,我想你明白的。”

“当然,我是我、你是你,我们要作为自己与对方相处,都不喜欢迎合的我们,要散着自己的光。”顾络尤从不强调自己的性格,漠视他人性格的,都只是世界上的一道风景,看看无伤大雅。

覃响轻松地说:“万一我的光芒不小心强过了顾少爷的光芒,顾少爷可别小心眼哦。”

无奈面前的人儿是一位假绅士、小心眼,同时,他也会说场面话,但似乎自从他向自己摊开在说场面话后,便不说了,只说自认为的实话。

“你强不过。”

“那便试试喽。”

明知互不干扰的两道光,偏生要用口头调侃只剩一道,等包间的门打开,全混为一道,唯规呜呜莫属。

“好欸!开饭啦!”

谁能忍受一桌美食在眼前的诱惑,三位都不能,在开吃前,覃响把筷子上夹的鸭肉举到中间,热情地招呼,“来来来,让我们在大吃特吃前用鸭肉干杯,一吃解千愁!”

顾络尤自当配合,规呜呜看在这顿饭是他们请的面子上,也举起来鸭肉,没有办法,当老大的就要宠着小弟,但是!什么一吃解千愁,不说点实用的!当然是,“干了这块鸭肉,我就正式认下你们两个小弟了。”

覃响望着顾络尤的动作停顿了,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小小声还是可以的,好在自己一直爱笑,混入其中,倒也抓不住,要真抓的话,一抓一手笑意、一抓一手笑意,还不知道要抓到多久呢。

顾络尤不爱笑,能笑几两都是跟着覃响,不怕抓一手的笑意,他心之所向,所以,极其轻松地就能抓到他那小小地嘲笑,用筷子上的鸭肉撞了一下他的鸭肉,随后收筷,没有去碰规呜呜的杯,被覃响接上。

“以后要多靠呜呜老大保护了。”

“包在我身上。”

覃响把这块干杯鸭吃进口中,兴奋,沉默着将近吃了半饱后才舍得说:“我们一会儿去问问老板秘方吧,或者看看能不能跟着大师傅学习一下,学会了给家人和朋友吃。”

美食自当分享。

只是方式不一样。

覃响和规呜呜偏学习,顾络尤偏高资聘请,无奈现在情况特殊,学习为上,能学习到的前提是店家会分享,鸭鸭楼是秘制配方,只传后代、不传外人,除非是家人。不过,不是家人没有关系,顾络尤已经说好了,放心地询问其他事情。

“跳楼的那名学生如何了?”

“还在手术室,没有脱离危险。”规呜呜正经跟他说,“也是很奇怪,一上午只有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没有见到一位和他有关系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家人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是孤儿。”

“晚辅上港的孤儿很多,和之前发生的重大灾难有一定的关系,自从那场毁国的灾难过后,侥幸生存下来的人们为了国家,开启了超强的生育计划,一直延续至今。这里的人们通过生孩子来获取相对应的奖励,遵纪守法的同时道德底线偏低,就导致了很多孩子上不晓得父母其名,下不知自己的姓名。”

说到这里的规呜呜噤声吃饭,听到这里的覃响和顾络尤对视了一眼,遵纪守法和道德底线低下同时出现必有矛盾地发生,他们看过法律知其解体,也就尊重地笑了笑。

与他们没有关系的,脸色不会红半分,倒是规呜呜怕他们红,迫不及待地接了下语。

“你们呢?在学校里面探查出什么消息了?那个跳楼的学生怎么回事?我们又为什么被安排进了校园?快点说来听听。”

顾络尤和覃响各自打探了一上午的信息等到了这个时间,覃响馋鸭,又继续吃了,顾络尤先说。

“我问了几位同学,有学生跳楼了还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并未传开,知道了消息后也很自然地继续其他话题,我问。”

‘你们怎么这么淡定?不感觉害怕吗?’

‘经历多了就不害怕了,你要习惯,上港中学经常发生此类的事情,之前篮球馆还被烧了呢,足足死了有一百多名学生、还有444宿舍集体上吊死的同学,守夜离奇失踪,到现在都找不到的同学名单还在不断地增加,相比下来,区区一个跳楼,就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我继续问。”

‘既然上港中学这么诡异,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上学?家里人会同意吗?’

‘咱们国家地方小、人口多,资源是有限的,一点福利,都会让人抢破脑袋,上港中学奖学金高,也能收到学校给的很多很多福利,家里人,说不定也在期待福利。别人挤破了头都挤不进来的学校,我们为什么还要害怕。’

“别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的学校,我们这批外来游客能轻松地进入,而且,游客中符合学生年龄、看上去像是名学生的人在少数,当多数步入了校园,学生们竟然都不好奇,必有猫腻。”

规呜呜听完覃响的话,扭头看他,问,“学校里面还有其他游客?”

“嗯,我碰到了几位,也去找了今天早上在校门口登记入校学生名单的老师,问了今日入校的新生有多少,他说至少有五十人,连全部游客的零头都不到,但昨天晚上让我们换的衣服可上百了。所以,我合理猜想,游客们应该是被分到了不同的区域,如果是的话,我们这一批为什么是校园?由什么划分?前往凝望之地的人儿,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也划分开区域?”

“如果没有足以推翻你猜想的证据出现,你现在的猜想就是真实的。今天早上去买早餐前我去昨晚我们下船的地方看了一眼,有船有衣服,但衣服没了一百件,如果有像我们一样没有换衣服的,那可大胆地提高数字到两百。假设有两百位游客下船,上港中学的如你所听到的有五十名,那么剩下的游客去了哪里?你说的区域很符合他们地消失,但还是需要进一步验证。”

“等一下!”规呜呜看覃响和顾络尤是对着对方说的,且是只对着对方说的,问出自己听不懂的话,“你们在说什么?”他们的二人世界自己都已经识相地不去打扰了,三人世界总能占个位置吧。

二人世界是情侣,三人世界是同伴,规呜呜细细听着覃响和顾络尤二人世界的真实经历,穿插、补充,让话语流畅又通俗易懂。

“原来如此,既然你们说的秦琼斯从一开始就在测试默契值,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接下来都是?”

顾络尤肯定他,“接下来都是,上港中学也是,把qp灵魂契合软件匹配成功的默契人分在两个地方,以种种的事情来判断两个人是不是真得有默契。在童泰禾岛上默契不足的人归于平安,而在晚辅上港的我们、凝望之地的他们,默契不足的下场必死无疑,也可以信一信秦琼斯得良善,会不会让默契不足的我们回国。”

“两种猜测,马上就到出结果的时候了。”顾络尤说,“凝望之地是无人去过的神秘地带,在尼可来萨沙漠里面。我计算了路程,去尼可来萨只有一条路线,飞机飞到灏红红国家转机到飞二阳线国、再转机到沙峰,下飞机后坐车走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到,用时需要五天时间,至少在明天,我们就会获得现在所想的答案。”

说起明天来,总有未到得轻松感,覃响吃饱了肚子,却还在撑着胃,好似最后一餐。

“让人选择衣服!”规呜呜明白了,怪不得那些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穿也行、不穿也行,是一场默契考验,通过不通过,由不得自己,全靠在qp灵魂契合软件里与自己匹配成功的人,通过短暂地接触,规呜呜没有抱什么希望。

继续吃饱饭得松弛,在想到覃响和顾络尤和自己的情况如出一辙,抬头看向他们,没有担心的样子,难道,“你们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默契考验吗?”

两个人同时否定,当时被要求换衣服,“送”出自己的衣服在意料之中,甚至都能提前想到这满身都是钱的衣服下场,定不在自己的手里,此等做法在情理之中,没有半点突兀之处,让他们就没有想其他,事后是通过抢劫人的态度才反应过来。

他们不图财,还装模作样让人儿换衣服,为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贯穿全局的默契,倒不会突然改名换姓。

“那你们一点都不担心与自己匹配的人会不会和自己的做法一样?”

玖十和顾相以,正对着覃响和顾络尤。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与我匹配成功的人儿,虽经常说些诅咒我的话,但他很聪明、知道得不少,没有说关于我们默契的危险,我是不担心。”

玖十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惜自己的性命。

可他又想杀掉自己。

是位奇怪又聪明的人儿。

覃响信玖十在于他想要自己活着,顾络尤不信顾相以,在于他想要自己死,难得顾络尤能笑得偏人气一点,说出口的话也“针对”了最有人气的人儿,“覃响,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笑容。”

覃响没有一点收敛,低头什么笑容,抬头依旧是什么笑容,他不是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儿,能笑出来,想必和在船上夸顾相以开枪的那一幕还挺帅的是一个道理,看见自己没有事情,当然要开心啊,但明天还未到来,他又没有预知到,怎么知道明天的结果。

相信顾相以不会下手?要先一同渡过难关再解决私人恩怨?相信自己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化险为夷?相信顾相以不聪明没有想到默契的人儿正处于同命状态?这些通通不是,依照顾络尤对他的浅薄了解,只可能是。

“如果默契测试不通过就要死,而在顾相以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时,你会保护我吗。”

“会啊,仅限晚辅上港内,我既然认你是我的同伴,就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出了晚辅上港,覃响实在是不想插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涉及生死,已经不是人儿能开解的了。

“不过,真到了生死关头,承诺不作数,该逃还是要逃。”覃响说给他听,生死面前,誓言可消散,顾络尤不同,“哪怕我死,也会保护你。”

覃响既尊重他,又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一诺千金我知道,重过生死,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顾络尤的诺,重过生死。”

覃响放下了筷子,明明已经很撑了,胃却还饿着,想继续吃鸭,将近十种口味断然是不会吃腻的,可偏偏胃想换一种口味,就望到了顾络尤的身上,想吃掉,只因是同类,唯有一起走下去。

顾络尤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笑意很浅,说不出什么具体,就按个人理解地来,欣赏大过尊重,没有感谢,也不应该有感谢,“我为我自己。”

“我知道。”覃响托腮,放弃了语气中的情绪,只有语气,“你不是假绅士吗?”

“说说而已,别认真。”

“是你很认真。”

顾络尤一笑,将认真泄气的就是覃响了。

“所以我说,完美的人会很累,可也不能挡着顾老板追求完美的路,只能把你当成反向榜样,吾日三省吾身,可千万不要变成顾老板这样。”

覃响靠在椅凳上,双手环胸,出口的文字满是零散地调戏,跟五花八门的小零食一样,就看人儿想买什么了,可惜顾络尤不吃外面的食物,按照往常来说,他路过一家贩卖食物的摊子前,是不会停留的。唯独现在,因特定的情况,他只能驻留在此,直到买到想吃的食物。

顾络尤冲他眨了眨眼,闭上的时候慢,抬起的时候也慢,知道他说出这番话的意思,才会慢,覃响很快地皱起脸,没眼看。

在旁边的规呜呜抿嘴抿的两颊的肉都能当成苹果的形状售卖了,也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是不喜欢吃苹果呀,还是对方的怀里有苹果,才会对自己视若无睹。好在自己是祝福他们的,不然不会等他们眉来眼去够了,才慢慢地开口,“轮到我说了吧。”

规呜呜看向顾络尤,问,“你既然能豁出性命保护覃响,为什么昨天晚上被强迫换衣服的时候,要妥协?难道你说的保护只有生死关头吗?”

“我是老板,哪有老板亲自动手的。”

一会儿老板、一会儿少爷、称呼多了让身份都模糊了,本来覃响唤他顾老板、顾少爷,规呜呜只当是情趣,但情趣当真、沉迷身份、由着恋人被羞辱,那就是逃避!

规呜呜一直认为顾络尤是会逃避的性格,可从他的做法来看又不是,故此问出口,得到的回答完全没有一点正形,自己是陌生人,无需对自己正经,只要在恋人面前有个正形就行。

可没有,顾络尤的话只是跟在自己的话身后,说出口也像是拍拍挡路的话让开,自己能听懂的只有一句让开,其余话是给覃响说的,好似自己的话是梯子,他借助梯子上到覃响家里的墙头跟他**,偏生覃响还应了。

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应,也没有让规呜呜误会,解释,“他是在保存实力,如果刚来到晚辅上港两个人就都不能动了,那往后寸步难行,我敢于当先锋,是因为有后援在。”

“没有你在,他不会出手。”

覃响没有想到顾络尤还算是了解自己,点头附和他的话,“的确,如果规呜呜你没有反抗,我是不会上前的,会换掉衣服,虽说地上的衣服穿上可能会影响人体的健康,但在不知道这是一场试探的前提下,得先有命活下去。”

“区区一群人,你打不过?”

“我有能力,不想轻使,能退则退,能上则上。”

话说再多,规呜呜也不理解,“你们愿意当着外人面换衣服,舍弃自己的贞洁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但其中有我的原因,让你们免受了那衣服带给人的疾病,我还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反驳也没用!”

“不反驳,我们觉得你很厉害。”覃响给他竖起双手大拇指,真挚地夸赞。

正常在做事情,都能被人夸赞,其他城市里面的人儿,都是这么未经世事吗?是遭遇了多少的苦难,才会觉得一件正常的事情宛如稀世珍宝?但覃响的笑容,不像遭遇了苦难,像是真心实意,本来就是真心实意。

规呜呜小小地“哼”了一声,“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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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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