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一句减寿十年，恶意诽谤减寿万年，闲的没事羞辱人为乐，万万辈子断子绝孙！”
这人看着不像居亦衡的粉丝，田与歌特意去看他的名字，涵养seal，是李子涵！
居亦衡缓缓来到田与歌身边，凑过去看她看到了什么，还是社交网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他明知道，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作者号的事。
“这个人是李子涵。”田与歌解释。
“我还欠她一个请客。”居亦衡笑着说。
“嗯。”
“这一次忙完就请，怎么样。”
“好。你和书芫姐说了什么，背后的人什么目的知道了吗？”田与歌主动询问。
居亦衡一顿：“学校这边也有动静，万姐在和学校沟通处理方案，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压你，刺激你。”
她的事，学校居然直接找的书芫姐沟通。
“那我不受他们刺激是不是就行了。”田与歌语气轻松地说。
“对。”
居亦衡理了理田与歌呲出来的一缕头发。
“作者号看了吗？”
“看了。”
居亦衡手一顿。
“怎么样了？”
“小说被举报封了，有些读者关心，有读者不满，还有……”田与歌顿了顿，笑着说，“好多不认识的人在骂人。不过不要紧，这些都是即时的，我想我只要安抚好我自己的读者，等网上的事情过去，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听见被田与歌自动模糊被骂的感受，居亦衡心微微的痛。
“我爸刚打了你的电话，他特意让我告诉你别担心，网站背后的人是星辰老师，不会有事的。”
“真的？”田与歌惊喜。
“是真的。”
“这真是太好了。”田与歌眼睛亮了起来，“这样的话，我的稿费肯定能拿回来。”
“肯定能。”居亦衡陪着田与歌露出了一个笑容，“万姐现在在和学校沟通举报的事情，让你先注册个新号，等会用于发布澄清。”
“好，对了，我有个点有些在意。”田与歌翻出“娱乐之思”发布的内容，“你看这个‘自残怪’，‘吸阳气’，还有这个‘假装跳楼’，这些用词和诸宜贤上次的用词是一样的，你说这些会不会是她的发言。”
居亦衡拿过那些截图仔细看了看，又还给她。
“地址不对。”
田与歌松了一口气。
“不是就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上次跑去警察局找场子的行为像小丑。”
“就算是，像小丑的也不是你，而是她，听不懂好赖话的人没福气。”
田与歌深深看了居亦衡一眼，笑道：“行，谢谢你。”
“不客气。”
居亦衡轻声说着，俯下头就朝田与歌的嘴凑了过去，田与歌感觉自己被捧着脸扬起了下巴，一个温柔的亲亲落在她唇上，触感稍纵即逝。
哪有这么哄人的！
真是又让人甜蜜，又让人身心愉悦。
居亦衡见人没什么反应，又在凑上去啄了一下，这次田与歌空出一只拿平板电脑的手，笑着把他近在咫尺的下巴轻轻推了个仰天，然后才心情舒畅地被他搂着，继续开始干正事。
然而就在此刻，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声音是从居亦衡口袋里发出来的，是她的手机。
“是你妈。”居亦衡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有些不好。
田与歌把手机拿过去，自己接通了电话。
“喂，你个背时女，电话终于打通了。”房间了很安静，田与歌虽然没有开免提，居亦衡依旧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我问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我说你怎么有那本事搞到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去借高利贷了！催债的电话都打到我头上了！我是亏了你一点花销吗？你要去借高利贷，你这个讨债的是要剜我心气死我才高兴呐！”田母气急败坏地喊。
“没有高利贷，谁骗你的？”
“催债的电话都打到我们手机上了，你个背时女还要犟嘴，发这么多消息骂得恁难听，警察的电话都打过来了，要来抓我们去坐牢！”
田与歌想到了之前在作者号里看到的那个配合调查的私信。
“这是诈骗，你们千万不要打钱！”田与歌焦急的喊，但是电话那边田母的手机好像被别人走了。
说话的换成了男人，田与歌听出来是她哥。
“你是不是去裸贷了？还大学生，这么多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们所有人都发了消息，现在全乡的人都在背地里笑话我们，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闭嘴！”田与歌一声厉喝，震慑住了对面的喋喋不休，“这是诈骗！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帮他们守好每一分钱！你们打钱了吗？”
“打钱，这你也好意思想！”
“好！现在听清楚我说的话，任何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都不要相信，不要泄任何一个验证码，不点任何一个链接，然后给手机设置屏蔽骚扰，去派出所报警。”
田与歌对他挖苦的不在意，让田哥感觉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有些羞恼，下意识找机会反驳：“我怎么知道怎么屏蔽，别人就是发给你的，你想屏蔽就屏蔽得了！”
“上网搜，去派出所，都行，你到底是成年人吗？”
田与歌的重话脱口而出，把两边的人冲沉默。田与歌有些后悔，她不该带上这么重的情绪，直接往人的痛点上戳。
“你们可以派出所报案，警察会有办法的，大张旗鼓的去，让大家知道这是诈骗，不是丑事。”田与歌开口缓解气氛。
“还是什么大学生？你这书他妈的都读到狗脑子上去了，话说的这才轻巧！你妈现在只要站出去，哪个破落户都能捡这破事指着她鼻子说教，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什么不是丑事，合该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不是你，你屁事不怕，狗屎。”
她可真的很逍遥自在呢！
“被人说就是丑事吗？那这还不简单，你们大可以学祥林嫂在你们乡里多哭诉几次，怪倒霉摊上我这么个糟心的玩意，怪我自己在外面不学好，怪老家不会管教我，怪学校不负责任没教育好我，怪社会太势利欺负我，怪我太白眼欺负她，什么都行，只要你们愿意，什么都可以！”
田与歌还是没忍住夹带上了自己挥不去的私人情绪，她一点都不确信他们能不能听懂，或者愿不愿意听懂。
“你自己搞出这么多事，你还有理了！我们打了你一下午的电话，到现在饭都还没吃，这都是为了谁！”田母抢凑上来说。
饭都没吃上。
“去派出所，别打钱，我没借钱，是诈骗，我挂了。”
田与歌本来告诉自己不想哭的，可是看见居亦衡的瞬间，却怎么也忍不住鼻酸。居亦衡松开握着的拳头，心疼地轻轻将人拥近怀中，感受到哪无声的泪水，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胸膛。
他听不见他怀里的人正在无声地问，这次，她还能怪到倒霉头上吗？
“我没事，我没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还要注册账号。”田与歌念叨着自己，双手手掌擦干眼泪双眼的泪水，从居亦衡的怀抱里微微挣脱出来。
居亦衡看着空了的怀抱，微微垂了垂手，随后便又恢复精神，和田与歌一样开始着手后续的准备。
“学校论坛的帖子我们已经联系管理删除了，信箱的举报学校会公告正在调查中，以防被有心人抹黑不作为，但是他们答应我们没有实质证据绝不轻易处理。校园内大范围的学生收到相同消息推送，这是学校信息安全有问题，他们今晚会临时组织相关宣传，信息安全关乎学生自身，他们的关注点很大程度上会从你身上转移走，但不妨有多心的人会更注意到你，以后与人交往的时候你需要多注意点。”
“好。”田与歌回应万书芫。
“人身安全方面，以防有人真的找上门来，学校和蟾宫这边的安保经过沟通，近期会拉到目前最高的警戒程度，你们别太担心。网络方面，高考作弊的澄清比较简单，与歌少数民族预科班的事情讲清楚，学校再发出公告即可，私生活方面的诽谤直接告造谣的账号，这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大环境如此，提告也无法绝对让人信服。与歌你要学会无视掉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分手的话题现在也上来了，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目的，居亦衡等会发言你秀个恩爱，直接破除谣言。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剩下等后续对方的反应。你们这边有什么想法。”
“把我‘私生子’的谣言放出去。”田与歌担心地看了居亦衡一眼，被居亦衡轻轻牵上手安抚，“先用‘私生子’博眼球，我们这边澄清，公布我的身世，用小道消息透露我妈去世后我在片场消沉的状态，给我塑造消极的形象，之后再带双向救赎风向，让人把暑假那个视频放出去。这件事该是什么样子，就要是什么样子。”
“行，身份曝光后的应对方案也安排上来。与歌你有什么想法？”
手还被居亦衡握着，沉默的田与歌抬起头：“我舍友帮我在网上和人吵架，学校也顶着被质疑的压力，还有我那些无端被骂的读者，和选择支持我的居亦衡的粉丝，为了这些人，我不该这么悄无声息地隐遁，在这之前，我想自己先去说清楚。”
“这个事情没有强烈反转的证据现在很难说清楚。”
“书芫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人相信我，我是要人看见我，不是从别人的词语里看见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和居亦衡想的差不多，用新的形象刷新旧的形象，行，不过现在要明确一点，展现给人看的形象是什么样子，可是一门技术活。”
田与歌继续抓着居亦衡的手。
“明白。我知道怎么写评论好看。”
“行，咱大大方方就不怕被人看。居亦衡你澄清分手的事，接下来交给与歌，与歌把想说的说完，我们再进行后续的操作。记住，与歌活跃期间居亦衡你不要再有动静，今天给大家看的主题是田与歌是谁，不是某某艺人要给女朋友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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