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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说是去旅行,但只起了个头。去哪里,怎么去,吃什么住什么玩什么,都是一连串的问题,宋落君也不想去网上随便找一份攻略,草草了事。

荆雨疏又是个大忙人,上次当完荆师傅的助教就开溜了,周末也见不到人影。知道他忙,她也很少发vx打扰。最近能见的面,只有这周的助教课。他也履行了他的诺言,以助教身份来陪她上课。

课余时,她带着书作掩饰走去讲台,逮住了忙里偷闲的荆雨疏,“学长,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见是她,荆雨疏紧蹙的眉头松了度,耳朵里她的声音又软又甜的,像夏日清凉的橘子汽水,拂去了他的焦躁,“学妹说。”

她眸里的光流连在他和教室之外,他含笑地拿走她的书。她跟在身后,他却感觉一身清爽,整日待在公司的疲倦社会气也消失不见了。他脚一定,果不其然她撞到了自己身上,他转身时,她半撩起刘海揉着额头。他附上那只手,俯身而说:“阿君有什么问题?”

额头不痛,她便不揉了,但手被他压住,紧接着头扬起,她突然有了气势地开口,“来问你五一想去哪里?”

“云昭。”他不假思索地噙着笑,那轻微的鼻息飘到她眼睛里,痒感在皮肤上调皮地跳跃。她翻了好一会儿眼皮,才赶走这若有若无的痒痒。

云昭,确实是现下旅行的好去处。云昭一年四季如春,不像榕梧,一年只剩两个季节,冷季过去后的四月热得像滚烫的砂锅。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抬起的手臂从他手里逃脱,他修长的手指由眉心起步,指甲刮过她小巧的鼻梁,轻捏着她圆润的唇珠,她不自觉地靠在了墙面上,瓷砖隔着两层布料传给腰部凉快的水汽。

他最后摩挲着她的下颚,“怎么不微信上问我?还特地挑我俩这么宝贵的时间说。”

幸亏挑了走廊的拐角,没什么人经过,他行为再孟浪,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小推了一把,将自己拯救出这个怪异的小空间,语气恹恹地,“给你发了,没回。”

荆雨疏拽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自己vx登着工作号,连忙切回私人号。她发了好几条,他都没回,上次回复还是在火灾发生之前。

她的脑袋被他的手臂揽在坚实的胸口上,腰肢绵软,也跟着栽在他的身上,他的唇抵在微微发红的额间,吻着她的刘海,难得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抱歉啊,乖乖。”

铃响了又响,荆雨疏收了东西,就带着她去了“满面春风”。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菜馆,她很喜欢吃榕梧菜,而这里做的最为地道。

进了包厢,他先把菜单给了她,她根据收集到的情报,礼貌地点了几道。他听到那几道菜名,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地往外漏。她递了菜单,荆雨疏也点了几道菜。

是她喜欢吃的。

他好像总能打听到她的喜好,不费吹灰之力,

而关于他的,她知道起来有些费劲。

饭后的谈资,自然落在云昭这次旅行上,他们互相说了很多,制定了一份适用于他们的攻略。

她满意地收起打下的草稿。

他的眉眼至始至终落在那双水灵的杏仁眸子上,倒映着绚烂霓虹里的他,仿佛千万颗星辰之一悄然坠落,闪烁着斑斓,令他无限痴迷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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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地域面积大,短短几天假是管不完的,她和他着重挑了几个地方,连成一条清晰的线。而这条线的终点是山清水秀的古镇。

苍天大树驻扎在漫天的山野,碧绿的江水淌淌拍上岸边,荆雨疏扶着她踩过浅水,坐在小船上。她贪玩地俯身伸进水中,在他冒然接近那一刻,她侧头滋水。冰凉飞扑到他那张天然精致的脸上,他揪着她手,往后靠的身子往回弹,水滴润湿了他的薄衫并肆意蔓延,他歪着脑袋低笑道:“嗯,还想跑?”

他单手捆住了她娇小的双手,回敬了她一脸凉水,她一度睁不开眼,只有薄薄的眼皮挡着蔚蓝天下的骄阳,红彤彤的一片。

划船的师傅轻咳了几声,没眼看这对小情侣。

炽热温度传染到她的脸上,手忍不住轻轻推搡着他,试图把这场小闹剧的罪魁祸首之名甩到男朋友身上。他的手溜进她的外套里,她只觉得身上的背心吊带在下坠,她给了一记眼色,他才将手放到背上部附近,整顿刚才的下滑感。

她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锁骨上蹭着的吊带绳子松开,她直接埋进他怀里,惹得他一脸调笑,替她重新系了带子,蝴蝶结藏进她外搭的轻纱里,锁骨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捏住染了红晕的耳朵,附而道:“我需要谢礼。”

随后他起身,跟那个划船师傅比划了几句,就抬起船浆,左滑右跺。师傅忙里偷闲地擦掉额间的汗水,她递了纸手绢,莞尔说:“叔叔,这附近有什么可以逛吗?”

划船师傅说话带有浓烈的本地人音调,可能是和外地人打交道打多了,普通话说的基本都能听懂,但那一股子特色口音,他们听得乐呵,他还清了个嗓子,郑重道:“这条河的终点是锦云寺。我们云诏人很喜欢去这里烧香拜佛,许的愿望百试百灵。寺庙旁边有一条小吃街和一家书店……”

跟网上查的基本一致。

划船师傅划了半程,小伙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表现,愣是划掉了剩下的半程。她摘了片花,镜头里的层层花朵下,那不流畅的笨拙动作,他重复了十几遍,也滑顺了。

她举着手机录了十来分钟,却完全不感觉到身体的累,反倒看他不断在冒汗,原本半湿的衬衫晒了太阳,都该干了,又打湿了个彻底。

船头靠岸,他和她拜别了划船师傅。他们走了一段石板小路,紧接着数不清的阶梯,斑驳坎坷,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听划船师傅说,走完阶梯,便是锦云寺。这段路太长,可以选择坐缆车,但是如果能一起走完,便是成全了一段缘分。

那小小的寺庙此时只是一个渺小的点,直入云层的宏伟建筑闪着金子,仿佛四溢的佛光普照大地。而他们在山下,也只是大自然的渺小之一。

“想走吗?”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低低一声却像是撩过周边万物,轻易摇摆向他示好。她攀上高她一阶的手,双臂交握,丢掉了扭捏样,“当然。”

答应的很痛快,可实际上女孩子的体力不比男孩子,宋落君没走多久,便累了。他拉着她,还能多拖着走一段,再休息。

她和他都不端着大小姐大少爷的架子,拍石阶的灰,拍不掉当走个过场,就坐下了。但是石阶凹凸不平,屁股坐久了会疼。他多铺了件衣服,她也学着脱下外套,当个坐垫,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了回去。

她郁闷地手遮着阳光,眯着眼:“你不让我脱,那我坐哪?”

他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那件折了几次的外套上,拍了拍黑色运动裤不小心蹭上的灰,狡黠的目光望向她,“坐我腿上。”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子被他一把拉进他的臂弯里,她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肩膀却紧绷在他的指骨之间,火烧的热气直逼到她的耳畔,“阿君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蹬空了脚丫子,在他胸前扑腾了一会,才找到平衡的着落点。手指附上他的侧颜,眼神不似平常那般乖,想要反撩回去,“那阿疏会做什么。”

他却是贴近耳朵,虔诚地亲了她耳下的玫瑰耳钉,乌黑深邃的眸光流动着迷离的色彩。他吻到健康泛红的脸颊上,她以为下一秒是吻唇,他只停留了一秒,舔舐着她那白皙的天鹅颈。

“干、你。”他低声的话语在脑海间不断徘徊,她那盈盈若秋水的眸子顿时清浅不下了。越是乱作为,越是陷在他怀里,越是着了他的道。

她若无其事地起身,翻出随身的包,照着粉饼的镜子,粉扑使劲往脸上打,盖住那涨红地有些不正常的皮肤。他待在背后,唇角抿开一抹笑,陪她掩饰过去。

她气息不畅地继续走上台阶,转过头,“我休息完了,走吧。”

他单手插兜,一步两个台阶,越到她面前,两指往前挥了九十度,“乐意奉陪。”

走走停停,总算赶在午后时分赶到了。

外墙漆着的白红色已然褪去,可扎着红符的古树,依然枝繁叶茂。寺庙内人不多,他们递了香火钱,正要往大殿走。有个和尚叫住了荆雨疏,说合眼缘,想单独聊两句。他看了看她,得了她的应允,方才离去。

她独自进了正殿,拿过香火烧香,跪在厚软的蒲团垫子上,向佛祖拜了三次。

都说百试百灵,保佑她的祈祷,佛祖能听见。

她很贪心,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家人朋友一生平安。

——二愿,自己的劫顺利渡过。

——三愿,和荆雨疏

“嘭”地一声,她自走进来就在旁边祈求的女孩子起身时忽然摔倒,抓住蒲团也站不住脚。她扶起女孩子,发现她双眸暗淡,失了正常人的光彩。她多看了几眼,脚裸附近青了一块。“妹妹,你腿扭到了,需要上药。”

女孩气定神闲地扶着蒲团,坐在了上面,“没事,待会小师父会过来帮我处理。”

外头忽而有犬鸣,似乎是听到女孩的动静,着急不安。女孩解释道:“是我的导盲犬。平常安静惯了,现在倒是吵吵闹闹的。”

“姐姐许了什么愿望?”

顿时无言,她不太喜欢第一次就和陌生人说这些。

女孩自言自语地喃喃,仿佛她从不存在,“健康?前途?还是桃花?”

待女孩被寺庙内的两个和尚扶着担架抬走时,女孩留给了她最后一句话,“无论什么,姐姐都能实现。”

无论什么吗,她嗫嚅地踏出大殿,俯视着台阶下的他。

应该是哄她玩的吧。

他走到她的身旁,手足无措地往大殿里探,“这怎么祈祷,才会灵?”

她将刚才她做的一切,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他。

阳光挪了个位置,他拉着到新的阴影处,挪揄道:“三叩九拜,怕不是要嫁佛祖?”

她抬手重重地拍了他的肩,“没个正经。”

他吊儿郎当地拿着筒里的香火,接住微弱的烛火,了当地跪在蒲团上,面色肃然,从容不迫地叩了三次,再慎重地放进香火炉里。

耳边回放着,她沉睡不醒的夜里,时见同他说的真心话。那些灾难,那些病痛,她无法躲过,也无法避免。

他极少来这种地方,记忆里只有过世的母亲带他走过。母亲默声,唇边开合不断,像是念念有词。

学了母亲三分像,他庄重地双手交替握住,闭眼向佛祖盼望。

——愿,阿君无病无灾,无难无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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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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