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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 56

我看着进出摇摆的玻璃门,再回忆起自己今天的失误,心里有些懊恼。果然,老谢说的没错,我似乎选错了人生道路。

提起老谢,我对他的感情这两年越来越复杂。这也是我最近才想起来的事情。当年,因为我与苏岩争夺云也的事情若得我旧疾复发,斯寒气不过,便找人揍了苏岩。

但是,当年正是多事之秋,凌维民正愁没机会拉苏家下水,斯寒无形中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不过幸运的是我们赶到的及时,苏岩才得以活命。

那日夜里,我们救出苏岩之后废弃的油漆厂发生了大规模爆炸,袭击的终极目标是我,因为凌维民觉得我小小年纪,就插手公司清查,挡了他的财路。还好老谢事先得到消息,才派人救我们三个一命。

当日我们被救回去之后惊动了整个苏家,爷爷为了平衡各家族势力,当着所有老董事的面非要斯寒一个交代。斯寒无奈便提起我、云也、苏岩三人之间的纠葛。苏家的眼线势力遍布整个金城,在集团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也早已抓住了我与斯寒“苟且”的证据,直接摆到了老爷子们面前。

爷爷左右周旋承诺才算平息事件,打发走董事们之后,他将我喊了过去教训,并让我与斯寒“划清界限”。我去的时候上位坐着的还有带人来救我们的老谢,我一进去刚站定,他就起身过来朝我煽了三个巴掌。

“父亲果然依旧无情至极,一见面这是给下马威的意思吗?”我忍者脸颊传来的火辣痛感,心比什么都凉。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有后妈就有继父。他这次可是为了苏岑破了很多规矩,都亲自下场教训我来了。是,我很感激他救了我们,我先前还因为他能来默默开心,因为这么多年,那是我第一次向他发消息求救。集团风雨飘摇中的少主,多少都有些悲情,我知道他部队有规矩,不应该参与集团事务,但那也算是我最后的困兽之斗,我不想跟小叔叔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好的不学尽学乌七八糟的东西?跟云也纠缠不清,与斯寒彻夜缠绵,这就是你一个少董该做的事情?你动脑子好好想想错在哪里?”他指着我的脸,骂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牙齿将我磨碎。

“父亲从未教育我成长,现在已经长歪了,又有何资格来管我呢?再说,你不是说过,我母亲水性杨花,我是杂种,早该将我扔下楼摔死吗?”我抬指摸一下发疼的嘴角,眼眶发酸,说着伤人又伤己的言辞,那些话,所有人都以为我不知道,怎奈我知道啊,我打小记仇,我记起来了她骂我妈的所有恶言毒语。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我头晕目眩地看向老木,他黑着脸,低着头,拳头紧握,怕是快要忍不住了。

未免他俩又起冲突,我咬了咬唇,准备咽下委屈。但还是没忍住又喷了老谢一句:“退一万步讲,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你我本算不得父子。”

老谢大概是被我气疯了,他笑了,“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叉着腰看向我:“我曾经嘴贱犯错,我认,但那是我与你妈妈之间的恩怨。”

就在我以为他有点悔意的时候,他又指着我的鼻子道:“小杂种,你给我记住,我与咏麟是死别,不是生离,你就算再有能耐,这辈子也是我儿子,还算不得父子,你咋那么能耐呢?有本事你去法院告去,你能赢我谢震霆把名字倒着写。”

“好了!”爷爷咳嗽一声,制止我们父子俩的冲突,“你也改改你那嘴上不饶人的臭毛病,动不动小杂种,谁爱听?”。

“我就口头禅。”老谢嘀咕一句,被爷爷的秘书拉回椅子里。

我也知道他就那兵痞子样,读书不多,还嘴臭,但我就是气不过。

他坐下之后我偷偷喘了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真爽,把这么多年的话都骂出来了。也没先前他不认我那么委屈了。

就在我舔了舔牙槽骨左顾右盼的时候,他又开始村头大妈上身,甩着他的指头,朝我和斯寒的方向突突:“你俩马上给我断干净,都搞的什么玩意儿?以为自己是皇帝呢?还养男宠?”

“父亲,什么叫男宠?我爱他。”我开口争辩,吓得站在一旁的凌斯寒身形僵了僵。

“那你又跟苏岩争小也干什么?”爷爷眸色暗了下来。

他平日里对我总是笑嘻嘻的,难得那样。

我见状连忙跪地颔首道:“就——我的病爷爷您也知道,一具身体,两个人。”

爷爷愣了愣,扶额叹息一声。最后搓着脸说:“你小子,能这么直面自己的也只有你。这也是我当初选你的原因。但是,今天的事情处理不好,就意味着集团内部撕裂。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将所有事情摆平,包括你们乱七八糟的情感纠葛。”

凌维民不处理,难以服众,也就意味着我这个少董得下野,然后就是像当年那般,集团内部混战,中层死伤大半。我想着咬咬牙,点头。

“确定能处理好?”爷爷又问。

“可以。”我点了点头。

“好,去吧!”

从爷爷那儿出来之后,我直接下令连夜关停查封了凌氏所有的产业,并责令他们连夜离开,不然生死不论全部送审。虽然我知道那不符合规矩,但是,许多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我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处理完了之后,爷爷的秘书送来了一份文件,是关于贴身监事变更的,我看一眼在一边忙碌的凌斯寒,掏出笔,签了。我落下笔的瞬间,他抬头看了我。人走后,他盯着我眼中神情复杂,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只能逃离般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知道他怪我无情,怪我狠心。但是,如果我不那样做,我怕爷爷不会留他,就算爷爷放过他,苏家的人也不会放过。

从办公楼出来之后,我独自开车去了医院看苏岩,苏颖女士也在,她倒是没有因为自己的侄子受伤了而责怪我,而是笑嘻嘻的问我是不是特别累?

“不累,妈,是我给你填麻烦了。”我墩身,搂了搂她,有些歉意道。

“小易,妈妈没事。但是你记住,不管你与斯寒之间的关系发展成什么样子,妈妈都希望你开心。”她拍着我的手,说的意味深长。

“假的!谣言!”我矢口否认。

“你与他一起长大,情感自然超过别人,你坐在那个位子,就不能有软肋。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她抬头揉了揉我的头,也没有究根问底。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迫于苏家的压力才那么说,还是其他,但总归这么多年她真将我当亲生儿子一样。我想着点了点头,告诉她换了贴身监事的事情。

她明显愣了愣,问我换成了谁?

我说是苏岩。

其实爷爷直接建议换成苏岩,一来可以平苏家的怨气,二来警告了凌家,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自然明白。但是,我也仔细考虑过,贴身监事,并不是谁都能做,其他几位监事还真没有苏岩做事的魄力。

她听了之后没有表现出欣慰,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又揉了揉我的脑壳说:“要是累了,咱们就不做了,回家来妈妈养着你。”

我笑一声,觉得她是心疼我了,于是趴在她腿上撒娇说我没事,都是小事。

事情平息之后,我想过转专业,但又一想,我木易想干的事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所以才坚持了下来,一晃都大三实习了。但是似乎,有点自己坑自己的嫌疑。

凌斯寒最近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听说跟珊珊吵架吵的厉害,逼得珊珊频频来做心理疏导。今日也不知为何,直接动起了手,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管怎样,我得将珊珊的情绪先给稳住了,才能去问斯寒,我想着打算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并找师父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心得。

师父见我执着,也没好再打击我的自信心。

“你那小伙伴的案子怎么样了?”师父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问我。

“师父,我不是有意违反规定――”我急忙开口认错。

“行了,师父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常事件,非常手段,你做的不错。”他拍了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是的,我师父是个刑警,他叫耿乐,局子里的人都叫他耿队,他审讯犯人有一套,就连刑侦科班出身的人都让他三分。他之所以开这个心理诊疗中心,一来是受他一个老同学的邀请,二来是机构改革后事业编可以赚外快。

安澜的这个案子我师父之所以着急,是因为死的人是他前女友。连师母开玩笑都说他的心思一直在前女友身上。

每个人都有初恋情节,初恋的那个人,肯定是无法忘记的,比如师父和那个受害者,比如我和云也。

我曾经试想过,如果云也出事了,那我肯定就疯了,没有原因。

从师父那儿出来之后,我们几人又磨叽了一个小时便下班了。回家的路上斯寒一直没有说话,脸依旧黑的跟锅底一样。

我们坐了13路大巴,晃了半个小时才到家。路上谢苏也出奇的安静,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八卦。

我们的住宿是我们几个合租的,在一个居民小区内。本来实习刚开始的时候说警局那边会提供住宿,但师父的这个诊疗机构只是下辖在警局的事业单位,警局安排的住宿被警局内部的实习生住满了,所以我们只能自己租房子。

我们租住的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楼道里的灯都坏掉了,一进去黑漆漆的。我惯性的拉了谢苏的衣角,因为他眼睛不好,我怕他绊倒。

“哥,你还相信姗姗吗?”他突兀的开口问我。

“为什么不信?她是咱们的亲人。”我说。

“可是——”

“谢苏,你先上去。”斯寒缓缓的转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我先上去,司马说饭快好了。”谢苏走后,斯寒立在楼梯口,不走也不说话。

我还在半中间的阶梯上,与他差了两个台阶。有微弱的光从高处的天窗射下来,但还是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今天是怎么了?”最后我忍不住开口。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讲她确实该包庇那个人。”斯寒突兀的开口。

我将他那句话在脑子中绕了一圈才明白他在说他这两天跟师父出外勤的时候接的那个案子。

“有什么新思路,说来听听。”我跨过那两个台阶,然后拉他做在了楼梯口。

“你知道我最近查到了什么大秘密吗?”他挑着眉梢,突然心情很好地说。

“别卖关子了,说。”

“有关姗姗的身世。”

他这句话直接调起了我的胃口。于是我收手托着腮帮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林珊,女,21岁,L市人,15年前因为家庭变故成了孤儿,紧接着被谢叔叔收养。”

“她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虽然知道一点,但肯定不及刑警们调查的详实。

“林珊的亲生父亲叫林跃明,母亲叫苏晨。”

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我愣了愣,两个人我都知道。但这么多年,苏晨这个名字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提及。

之前,大概只有我知道这个名字。那还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我整理老木的书架时从一张旧报纸上看到的,是有名的军火贩子。报道整整占了整个版面的三分之一,说那个军火贩子是何其的十恶不赦,还说那人主要是为情所困才走上了歪道。

据报道显示,林跃明当年是从警校毕业,因为跟妻子之间发生口角而拔枪杀了妻子,然后出逃。后来做了军火贩子,又结了婚,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只可惜,那位妻子是警方的卧底。后来经过警方和军方多方面努力,林跃明最终被杀,他的妻子也在那次行动中殉职。报道中只提到有三个孩子,但是具体去了哪里,没有提及。

我当初看那篇报道的时候觉得很是传奇,所以看的很入神,连老木站在身后都没有发现。后来等我再想看那篇报道的时候,死活就找不见了,据老木说应该是被我妈点上炉子了。那会儿年纪小,没有觉得老木的那话有假,现在想来,老木肯定是撒谎了。他书房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随便拿去点了炉子?

“我知道这两个人。”我很自豪的对斯寒说。

“你——知道?姗姗跟你说了?”斯寒不确定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说小时候从报纸上看到的。他看着我的眼神轻松了许多,然后来了一句:“受害人叫林跃熙,是林跃明的堂妹。”

“世界这么小?”我皱了皱眉头问。

“犯罪嫌疑人曾锡山是林跃熙的第二任丈夫,曾经跟林珊的后妈是情侣。”

他虽然绕了半天,但我还是听了出来,他在说我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木咏麟。

“咳咳,你是说这个曾锡山是有预谋的?”

“最近的调查结果显示,林跃明的远近亲属近十多年都以各种急病去世。”

“所以师父怀疑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斯寒点了点头,然后盯着我良久才叹息道:“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当年曾锡山跟前女友到了谈婚论嫁的档口,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女朋友就突然另嫁他人。后来由于不可抗力原因,他女朋友随后又嫁给了林珊的父亲。”

“那他女朋友起初嫁的那家子人还好吗?”我半开玩笑道,心想,当年老谢那脾气,都要将我摔死,能好就怪了。

斯寒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只听他凑近了说:“木易,他大概是在找你。”

我一脸懵的看着他,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没按照我的思路来啊。

斯寒点了支烟,喷着烟雾,有些怅然道:“案子到了最后阶段,还好林珊有心保你,不然你就危险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又问:“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曾锡山的前女友叫什么吗?”他吐着烟圈问。

我能不知道吗?那是我妈。我想着没有应他。他顿了几秒才说:“木咏麟。”

木咏麟,那个名字,再次被人提起,让我觉得遥远又陌生,却让人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

我沉默良久,斯寒大约也觉察出了我的情绪,抬手捏了捏我的后颈说:“我知道你想报仇,想查明她的死因,但是从这次的事情看来,似乎一直有人在试图隐藏你,保护你,也许,有人已经抢在你前面报仇了。所以前面调查的时候我才跟师父说先别告诉你。”

我挠着脑门,皱眉思忖着,半晌才忍住要流泪的冲动说:“木咏麟可真是眼瞎呀,怎么就看上曾锡山那肥头大耳的东西呢?”

曾锡山是我的血缘上的父亲,但我却没有见过他,一次都没有。我只在科技杂志社看到过他的侧脸,整个肥头大耳,没个人样。

“木易,你不能这么说。”凌斯寒戳了戳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还没办法接受。

“曾锡山,大学教授?杀人嫌疑犯?”

“木易,你现在明白师父不让你参与这个案子的原因了吧?”

“我不适合这个行业。”我嘴硬的说。

斯寒大概是觉得我有点心不在焉,于是最后说了一句:“离姗姗远一点,她的目的不单纯。”

“你想多了吧。”我说。

“曾锡山说要杀光林家所有的人,下一个目标大概就是姗姗,你现在明白姗姗最近老缠着你的原因了吧?”

“那叫师父把他抓起来,那样姗姗就安全了。”

“木易,你是干这行的,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吗?抓人是讲证据的,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是‘长江学者’,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很大的,是说抓就能抓的吗?”

“那就让姗姗来找我,刚好我可以保护她。”

“你是不是傻?他这些年处心积虑的找你的目的是什么?木咏麟背叛了他。”

“你是说老谢也有危险?我不是曾锡山的儿子吗?他难道也要杀我?”

“具体我不清楚,老谢在部队,应该会没事,但是你就不同了。”

“这样,你让师父走法律程序,我去会会他。”我一听就来了气,这么多年装死人就算了,还想杀我?

“不行,太危险了。”

“怕什么?虎毒不食子,我就不信他真能朝我下手。”

“那要是万一呢?”

我和斯寒争到最后没有争出个所以然,回到宿舍之后简单的吃了点,然后就各自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然在纠结万分的情况下拨通了老谢的电话。

“小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老谢打着哈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为什么跟我妈离婚?”我突兀的说。

“什么?”

“我说你当年为什么跟我妈离婚?”

“小易,我不是说了吗?没离,是死别。”

“但我不信,老谢,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你以为教唆奶奶背着老木认了我就万事大吉了?这件事没完,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过去。”

“小易,你冷静点,到底怎么了?给爸爸慢慢说。”

“那你俩当年到底离没离?我可是有证据才这么问的。”

“当年我和你妈妈出于职务便利考虑,因为她要去做卧底,所以——”

“老谢,说话要讲良心。你们一离婚你就跟苏芩阿姨结婚了。职务便利有必要做成那样吗?”

“都是咏麟自己要求的,假装,都是假装。”他缓缓的语调从听筒里传出来。

“老谢,我是曾锡山的儿子,对不对?”

“小易,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在爸爸心里永远是爸爸的儿子。”

“老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有权知道。”

“小易,爸爸爱你,很晚了,你快点休息。”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阳台上风很大,我听着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妈的,一个个跟老狐狸似的,到底有没有人来详细给我讲一下当年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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