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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Chapter 72

晚上的时候杨晴师姐打来电话,我还在睡觉,晚饭都没吃,于是迷迷糊糊地问:“咋了?”

“林家的案子有进展了。”她说。

“真的?”我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其实这三年我一直在查,当初林珊病重,苏岩找上我的时候我本来不想查的。因为,我怕查着查着就查到我身边的人身上去了。

但是苏岩拿熙熙要挟我,他说他觉得熙熙也有参与。因为他问过杨晴,火源不是林珊所在的位置,而在最隐蔽的二楼东北角。

那件事情,自从我知道林珊鼻孔没有灰之后我便放弃了,但他执意要查,说是受人所托。

但当我问起对方是谁时,他又三缄其口。只说让我不要猜测,对方不是我们系统内人。

我那天与他争辩很久,最后他骂我说熙熙根本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寄人篱下,能活到现在,能简单到哪里去?”我皱眉凶了他,心里有诸多不快。

“那你知不知道她那天想烧死你?”苏岩一句话震得我半晌没动。

我的妹妹,我怎会不了解,但是她想让我死这件事情我只当是她想向我撒娇、耍脾气可以吗?你为何要说破呢?

我愣了半晌之后点头道:“算了,小孩子家家的闹脾气,理她做什么?”

他一听我想纵容熙熙,立刻黑了脸,捏着我的肩膀,瞳孔缩了缩说:“你不想着查清缘由化解矛盾吗?”

我摇了摇头,说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那件事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大可不必大费周章。既然杨晴在查,我又何必插手干预。

“木易,她想让你死,你明白吗”

“那是我欠她的,当年要不是我变成那样子,她就不会流落在外,受尽白眼与欺凌。”

“你可真是大度!”他咬牙点头,然后无奈地退开半步,“我这个贴身监事,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他担心我,也知道他进退两难,更明白他想清清白白与熙熙在一起的心思。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你爱她,所以你就那样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岩岩,杨晴已经在查了,我就避个嫌。再一个,你要知道,我死不足惜,可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你就给个痛快话,你管不管这件事?”他抬眼,再次执着地问。

我舔着牙槽骨斟酌片刻问:“纪检监察组的人下来了,你怕了是吗?”

他点了点头说他跟秦苏打听过了,秦苏这次是跟着领导一起下来开展工作的,并不是来探亲的。

那天我也听单位的领导说了,这次纪检监察组的人来,就是督促我们结陈年旧案的,当年林跃明的案子就是其中之一。

“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们的长辈各个儿都没有我们看到的那般干净,你懂我的意思吗?”他最后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敢查的、敢动手的只有我们几个。

这几年,我们几个联手在暗处查关于林家的事情。我曾经想过,很可能,真相会让人很难堪,但是有些东西,必须换血才能获得新生。

最近两年,我们通过走访还原了一些当年林家发生的事情,也通过一些老警察口述复原了一些档案。可是离找到关键突破口还是遥遥无期。

我胡思乱想着套了一件衣服准备出门,悦仪在客厅的沙发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干嘛去。

我只说局里有事,没敢跟她细说。

“你们放假都不休息的吗?”她埋怨一句,起身拿了点面包说让我带上当夜宵。

我只能苦笑说自己是警察,是个必须随叫随到的职业,一年365天无休。

“什么破工作,别干了,老娘养你。”她倒是说得洒脱。

“宋总好魄力,但我不能答应。咱们要是再生个闺女还好,要是生个儿子,得要了我的老命,所以我得努力赚钱。”我笑着揶揄一句去拿钥匙和包。自从我在警局领了工资,就成了集团的免费打工仔,啥也没有,爷爷说了,那就是代价。

我也想过不干,但他老人家又说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云逸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他看着我似笑非笑道:“爸爸气色很好,加班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男人果然得女人滋润。”

“写你的作业,小小年纪懂什么?”我说着拉门出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爸爸,路上小心。”

“知道了。”

到局里的时候斯寒已经到了,他说谢苏上午在林家老宅找到了一盘录像,可能对破案有帮助。

我进去的时候多媒体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这让我很意外。本来这个案子过去时间太久,查起来没什么希望,大家都不看好,成了烫手的山芋,就连杨晴也想放弃,最后是我去求的她。怎料还真查到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不是让停了吗?你们怎么还在查?”我一坐下,二叔就朝着我开火。

“最近手里没什么特大案件,所以就当撞撞运气了。”师父忙开口替我说话,“再说这次纪检组来势汹汹,要是不动一动,你我乌纱不保。”

“小孩子闲着没事,你也没事吗?晏家山的命案查的怎么样了?”二叔不知怎么的火气大的很。

晏家山的命案正是莫蕊当年孤儿院的案子,我偷偷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重启了,但似乎没什么进展。

“目前还没进展。”师父堆着笑说。

“抓紧点,忙完了这段我们还有任务。上边发话了,最近10年的陈案、旧案,必须各个击破。”

“明白。”

“谢苏,把带子放上,让大家看看,也许会有所发现。”

录像画面清晰度很差,应该是上个世纪末期录的。画面是沙家湾码头,码头上人比较多,声音很混杂。随着一艘采砂船靠岸,画面变的稍微清晰了一些。应该是摄像者找了个合适的比较靠近的位置,然后将录像机放下了。

船上下来一位肥头大耳,戴着金链子的光头,大家都叫他“脸哥”,有浓重的金城口音。

“三爷怎么说?”对面一个高瘦的戴着墨镜书生模样的人坐在椅子里,态度傲慢。显然,他应该比那胖子的职位高。

“六爷的底盘六爷说了算。”胖子上前很恭敬的说。

“你知道我手软,九爷怎么说也是十三师的后人,同出一脉,传出去不好听。”

“那交给我脸脸去办,成败都跟六爷没什么关系。”

“这次就算了,给个警告就成。你给九爷捎句话,虽然是解放了,但是在金城,还是十三师的天下。我老六卖他个面子,柯城的黑市希望他不要再插手了。”

“但怕就怕他不会停手。”

“那就在大哥的盘龙道见,我倒想看看他林老九有何能耐说服大哥。”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忽然记起小时候从老人那儿听来的一个故事。据说当年以曾家为首的十三师所向披靡,只因兄弟几人心齐。十三师之所以被称为十三师,是因为最初是由十三支家兵组成的。分别来自木家、谢家、凌家、云家、简家、秦家、苏家、谭家、林家、曾家、章家、廖家十二个家族,其中两支来自木家,所以并称十三师。可是到了后来,廖家和章家就从十三师里面消失了。有的人说是背叛了十三师投了别的军阀旗下,有的说是遇上了灾年,死绝了。具体怎样无从得知。再后来就是林家渐渐的退出了那个传说。再往后,整个十三师就成了一个传说。其实要不是上次三个老头子告诉我,我真不知我会和十三师有关系。

整个录像的画面随着那位脸哥的再次上船而变得和谐起来。一位身着红色皮衣的女子出现在了画面里,那位六爷殷勤的跑过去迎接,然后宠溺的叫了一声玲玲。

那女子似乎很开心,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便把玩边笑嘻嘻的嘀咕着什么。从后来那位六爷的反应我才明白她应该说是不会用枪。

接着那位六爷搂着女子,握着她的手脚她射击。本来是很温馨的一个画面,但是下一秒,就有一个人倒在了枪下。

“阿然,这样不好吧?”女子皱着眉有些担心的问。

但并没有被吓哭,很显然她对于死人,习以为常。

“想在老虎嘴里拔牙,他林老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位六爷说着很随意的坐回了椅子里。

“九爷也是一时糊涂,都是一家人,你何必生那么大气?”女子淡然的说。

“你当他是一家人,他当你是一家人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改天让爹说说他就是了。”

接下来画面一阵晃动,便没了声响。

我抬头望向二叔,他似乎在回忆,也许他记起了点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们。

“有没有什么发现?”师父回头问我。

我摇头说没有,林家最后一个命案再有三个月就过20年追诉时效了。师父有点急,我是知道的。仔细说来师父也算是十三师廖家的后人,他的妈妈出自廖家。但是关于他的家事,他从来都不愿提起。我听局里的老人说师父是个孤儿,父母去世的早,没有亲人。

但是,当年廖家倒地发生了什么?十三师又发生了什么?如今都是个迷。因为我们是暗中调查,所以有些事情掣肘诸多,进展非常缓慢。

我曾经还想,也许他们就等的是过20年追诉时效,等时效一过,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能知道这是哪一年的录像吗?”我思忖片刻问技术科的同事。

“不容易,那时候的录像机不像现在。”

“你不是黑客吗?能不能用相关技术鉴别出来?”杨晴皱眉,将目光投向我。

我抽了抽嘴角,真拿我当全才?我那点技术也就小打小闹还行,这种事情还得是技术科的同事上。再说,我如果真那个啥的话,天下人不都知道我是谁了吗?那十三师最后的底牌岂不没了?老爷子还不得弄死我。

“让他翻个墙、黑个域网还行,这种图像处理,估计不行。”斯寒替我做了回答。

还是他了解我,我干干的笑了笑,表达歉意。

“要是能知道时间,也许可以找找还有有没有活着的那个年代的老人。”谢苏叹息一声说。

“活着倒是都活着,但是能知道十三师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那个时候早已解放,十三师所有的活动都转入了地下。你刚没听说在黑市吗?在座的有好几个是十三师的后辈,我、老耿都是。可是我们那时候还是孩子,刚毕业,除了玩什么都不懂。对于这些江湖恩怨更不用说了。所以,要查清此案,任重而道远。”二叔说着起身要走。

“木局,那个不讨论一下吗?”我师父耿乐开口拦他。

“都回去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老耿,你跟我来一下。”

两位大人物都走了,我们也很快散了。

但我总觉得二叔今天有心事。或者,他认识画面上的人。

散会了,大家各自回了办公室。因为这两天纪检组的人驻进了我们办公楼,领导强调要注意影响。

一段黑漆麻乌的录像,能有什么用,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脑子有病,瞎折腾人。

我今天就休息的半天,不想活了。

……办公室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我不喜欢嘈杂声,于是默默关了办公室的门。还好,我们扫黑办不是他们刑侦大队,有独立的办公室,我也可以偷偷在办公室摸鱼。

战安子玩了两局消消乐之后起身说他先溜了,有事儿让我跟他打电话。

“拜拜!慢点开车。”我朝他挥了挥手。

他走后,办公室只剩下了我和挂在墙上的钟表。我们扫黑办的主任由我师父老耿兼任,他的工作重心都在刑侦和禁毒那边,最近扫黑工作也没那么紧张。所以,我和战安子在整个单位属于闲散人员,边缘户。除了开会,我们如果不去找领导,领导就不会记起我们。

但是,最近纪检组来了,每个办公室必须留人,所以,我只能无聊地刷手机打发时间。

最近集团也突然消停了,我真的成了闲散人员。

就在我盯着手机哈欠连天的时候凌斯寒来了。

“你干嘛不敲门?吓我一跳。”我慌乱地将手机藏起来,拿了笔在面前的A4纸上乱画。

他笑着夺了我手中的笔放下,说纪检组的大神们锁门下班了,我们也可以走了。

“那走吧,回家。”我说着起身,心情非常不错。

但是,当我俩开车回家的时候,我突然记起了宋悦仪,很美丽的心情突然就下起了狂风暴雨。

“斯寒,我要结婚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还是开了口。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再次遇上红灯,他才开口:“还是没拦住。”

他的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

“是宋悦仪。”我又说。

绿灯亮了,他放下手刹,缓缓拉了我的手,柔声说:“那就结呗,你不结,老爷子还不得气死。”

我点了点头,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和苏岩为了阻止老爷子们要挟我而做了多少努力。

那晚的晚风很温柔,他也很温柔,那种岁月将烈酒熬成了佳酿的馨香扑面而来。他说这辈子,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站在我身边。

那晚我醉在了春风里,没有回家。

进门的时候我发现梦梦不在,斯寒说是刑侦那边最近比较忙,梦梦被他妈带走了,最近应该不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熟门熟路的洗澡上床睡觉。

他洗完之后默默摸了过来,悄无声息地亲了我的脸。

我歪头,看着他如水的清澈眼眸,没有拒绝他递来的烈酒。

“我爱你。”到最后,鬼使神差地,我说了这样三个字。距离上次我这么说,似乎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

他笑了,示意我快点关灯。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是,人生这条道本就复杂,不走怎么知道谁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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