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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冤枉下狱

万荷县的街道并不复杂,但奈何寇尘行踪莫测,来去无踪,不多时便在贫民窟一片甩掉了官府的尾巴,他蹲在树枝上拨开树叶往下看去,不屑地摇头。

众官兵追了几条街还一无所获,个个垂头丧气,刚寻摸着找个摊子打尖儿,忽然听得前方有人在追逐。

这些人本就在气头上,此时更是怒火中烧:“娘的,是哪个狗.娘养的顶着刀口往上冲?老子正愁没处发火,今儿非收拾他个利索不可!”

“今儿个遇到老子,算他倒霉!兄弟们,过去看看!”

“走!”

“走!”

众人纷纷附议,攥紧佩刀猛了劲儿的往前冲,像是发疯的恶狗,远看黑压压一片乌云似的涌了上来。

许是跳窗的时候扭到了脚,叶睿脚踝剧痛,疼痛闪电般从下而上直接贯穿到大脑,叶睿宁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他年轻敏捷,爬起来继续跑。

后面是穷追不舍的打手,前面是闻声赶来的官兵,他一个人夹在中间疲于奔命实在太过明显,叶睿宁咬着牙想了想,稍微放缓步子躲到一个路过的姑娘后头。

姑娘个子很高,手里还抱着一匹绢布,叶睿宁低头躲在布匹后头,本想借此夺过追捕,谁知竟被姑娘察觉。

“你是什么人,竟离我这样近?”那姑娘也是个泼辣的,劈头盖脸指控他:“青天白日,尾随我做甚?来人呐,有人当街调戏妇女了!”

闻言,路人齐刷刷扭头看来。

“站住!”

“前方何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各位父老乡亲,我本一良家妇女,不知为何这位公子竟尾随于我……”

叶睿宁一个激灵窜上天灵盖,嘈杂的脚步声、纷乱的呐喊,还有疯狂鼓动的心跳声一股脑冲进了他的耳朵,他楞在原地,刹那间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正在此时,只见半空中一道黑影闪过。

晴天烈日之下,那道掠影犹如燕子般来去如风,落到街上堪堪揽上叶睿宁的腰,同时蓄力再次凌空。

众百姓哪见过如此厉害的轻功,一时无不惊叹。

嗖——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弩箭破风而来,直奔寇尘肩头而去,多亏寇尘反应神速,一矮身躲了过去,却也在这刹那间失去了劫走叶睿宁的机会。

寇尘不好光天化日下与官府作对,只好丢下叶睿宁自己跃走,凌厉的眼风朝箭来处一甩,就见客栈二楼窗口站着的,赫然就是前几日万吉客栈马队中的一员!

如此看来,那一马队不光已经到了万荷,而且在此处犹入无人之境,连当街放箭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寇尘捏紧拳头,眉宇凝起狠厉的底色,他打落身后的冷箭,迅速遁走了。

“哎呦我!”

寇尘这混球放手也没个缓冲,叶睿宁冷不丁摔了个屁股墩儿,疼得他眼冒金星,还给不明百姓给踩了两脚。

他缓了口气,刚睁开眼,下一秒棍棒腰刀就架上了脖子。

醉仙居的人扑通跪到官兵身前,先发制人道:“官爷,就是他!官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官爷!”

“你有何冤情?”为首的官兵斜着眼睨他,“说来听听。”

“官爷,这位公子来我们醉仙居玩乐,不给钱不说,还伤了人啊!”

“你胡说!”叶睿宁趴在地上脸色涨红,辩白道:“都是你们硬把我给拖进去的!”

“官爷您看,他伤了我们的人还如此豪横,想必身后定是有人撑腰。我们老老实实的人,做了什么孽要被这样欺负啊……”醉仙居的人声泪俱下,皱着眉苦着脸别提多么声情并茂。

为首的官兵当即就怒了,喝令身旁小卒:“来人,给我捆了带回县衙!你也不必哭了,等柳大人审完,定还你们醉仙居一个公道!”

醉仙居的人对上他的眼神,连忙作揖:“谢官爷!谢官爷!”

“你胡说!”叶睿宁挣扎着用脚踢他,“你竟敢污蔑我!你竟敢污蔑我!”

万荷县衙里,大堂凉气飕飕,两排皂班小卒分列堂下,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正正当当悬在头顶。

叶睿宁被两个小卒挟到堂下,按着肩头跪下。

继而杀威棒落地一敲,县令从堂后走出来,施施然落座。

叶睿宁见过阿爹升堂,颇懂得些规矩,一直低着头不敢言语,直到惊堂木拍响,皂班交错低喊过“恶无”“无恶”,县令再问“堂下何人”时,叶睿宁才敢抬眼。

这一看,叶睿宁当下就喜了。因为这县令他认得,当初手上有棘手案子时曾受过父亲叶绍祥的帮助,故而逢年过节也时常书信一封问候郡守安康。如此说来,他算得上是这位县令的恩人之子,想来应该不会受多大委屈。

身旁跪着的是醉仙居的人,叩首先道:“禀报大人,小人是醉仙居打杂的,因有冤情,特来公堂请柳大人裁决!”

“哦,这样……那你就是报案人啦?”县令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又懒洋洋地看向叶睿宁:“那你是?”

叶睿宁小心翼翼磕了个头:“回大人,我叫叶睿宁。”

先前缉拿他的官兵厉声:“大人面前,大声回话!”

叶睿宁被吼得缩起脖子,清清嗓子提高些声音:“禀告大人,我叫,叫叶睿宁。”

“哪个叶,哪个睿,哪个宁?”

“叶子的叶,聪睿的睿,安宁的宁。”

官兵面露鄙夷,又向堂上道:“大人,此人便就是嫌犯了。”

“哦?”柳木荃看看叶睿宁的衣着打扮,似乎觉得如此长相气质太过纯良,便问:“他所犯何罪?”

“禀大人,此人在醉仙居伤害女昌女支,随后畏罪潜逃,在街上被兄弟们抓了个正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柳木荃一拍惊堂木,质问叶睿宁:“叶睿宁,你可知罪?”

“我……”叶睿宁哪见过这架势,顿时怂下去,咬唇咬了半天才壮着胆子又磕了个头:“大人,我是冤枉的。”

“什么?”此话一出,醉仙居的人就不乐意了,“你是冤枉的?那我们那的兔儿怎么办?难不成是他自己拿银簪插自己,然后再反过头来诬陷你?”

“你!”叶睿宁气结,“明明是你们把我拖进去的!”

“现在说的是你伤人,你只说是不是你刺伤了他!”

“你们怎么这样……”

柳木荃掏掏耳朵,听故事般听了半晌,才又一拍惊堂木,制止了他们的吵闹:“不得喧闹公堂。”他瞥了眼醉仙居的人,撇撇嘴,“叶睿宁,你既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是冤枉的?”

“大人,我本是误打误撞走到醉仙居门口,不想竟被拖进馆中,随后他们……他们……”

叶睿宁脸颊一红,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事,醉仙居的人见状,忙抢话道:“随后你不满我馆中兔儿柏夫,穷凶极恶将其刺伤!”

紧接着他转向堂上,义正严词:“大人,柏夫此时就在馆中躺着,身上伤口想来不会骗人,柏夫就是在他进入房间后才受的伤,这些话句句属实,大人一问便知!”

柳木荃给身旁官差递了个眼神,后者立马退下堂去,领了人浩浩荡荡往醉仙居查探详情。

趁着这空,柳木荃再问:“叶睿宁,人家指正你,想必不是空口无凭,你若迅速承认,本官或许还能轻判……本官问你,这醉仙居告你伤人一事,你可认?”

“我是冤枉的!”

“我只问你,那人,是不是你刺伤的?”

“我……”叶睿宁犹豫了。

父亲叶绍祥为官多年,又是一方郡守,叶睿宁虽自小不爱习读书文,但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对大津律法也多少知道一些,明白依大津律,他会因故意伤人被判处何种罪行。

从小到大,他娇生惯养得连油皮都没破过几次,若认了罪,厚重的板子盖下来他必然受不住的。

“叶睿宁,本县令在问你话!”

“我……”叶睿宁脸色刷白,身体一下接一下地打着摆子,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只想着服软求情,说话的声音细如蚊讷。

这时,后堂中忽然又走出一人,素衣布冠,山羊胡子,叶睿宁认出这正是在街上撞到的那个师爷,心下一动,连忙寻求庇护:“老伯……”

“什么老伯?这乃是万荷县衙的师爷!”醉仙居的人指骂道:“师爷清廉公正,你休要胡乱攀咬!”

那山羊胡子并未理会双方的争论,自走上堂看到叶睿宁的脸起,他脸上的阴霾越积越厚。

只见师爷来到柳木荃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叶睿宁心中升起极为不详的预感。

柳木荃与师爷耳语了几句,脸色剧变,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叶睿宁,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认罪不认?”

叶睿宁嘴唇动了动,却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

柳木荃冷哼,当机立断判道:“既然嫌犯叶睿宁今日拒不承认所犯罪行,来人,将其收押牢房!先关上一段时日,择日再行审理!”

“大人……”醉仙居的人还想挽留,被柳木荃抬手制止:“本官定会还你们公道,退堂!”

师爷也附和:“怎么?你这是信不过柳大人?”

“小人不敢。”

“嗯。”山羊师爷点点头,等柳木荃下了堂便下来到他身边,低声言语:“放心,那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关上两天就什么都招了。”

“可是……”

“这人有来头,别坏了规矩。”师爷说着,面露嫌弃,“再说,一个兔儿,值几个银子?你醉仙居要赔偿,改日我和大人多去两趟就是,何必来此纠缠。”

“是是是,是我不懂事了。”那人满脸狗腿谄媚,“我这也没想到能跟县衙的人遇上不是,有所冲撞,是小人的不是,是小人的不是……”

师爷拧眉:“行了行了,走吧。”

赶走醉仙居的伙计,师爷立马脚底抹油跑回了后堂。

火烧眉毛,必须尽快商议。

“师爷,方才你在堂上与我说的话,可当真?”柳木荃见师爷下堂来,碎步迎上去询问。

“哎呀我的柳大人,这样的话岂能玩笑?”师爷随柳木荃来到内堂,遣散跟来的杂役,掩上门,“我方才去见那掖人吴竹,路上被一个公子的护卫给撞了,我本也没当回事,可你猜怎么着?”

“怎的?”

“我与那马队头子在酒楼相见,刚进去包厢,他的人就跟我说,他们在怀庆时像是被人给盯上了!我就问他们可曾知道是谁,吴竹说他们也在酒楼里吃饭,我伸头一看往楼下一看——”师爷微微睁大眼睛,语气恶狠,“其中一个,正是撞我的那家公子,也就是方才的被告!”

“嘶!”柳木荃摸摸下巴,再问:“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方才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错不了!我的大人呐,您什么时候也学会以貌取人了?”师爷直拍大腿,“您可还记得今早从怀庆发到咱们万荷来的海捕文书?你看那画像上,像不像那个姓叶的被告?那可是杀人犯!”

“啧,那文书上连个人名都没有,今早上我也没细看就交代手底下人去办了。”柳木荃略一思索,“如此说来,这个叶睿宁可万万留不得,万一他把马队的事抖了出去,顺藤摸瓜查过来咱们也没好果子吃,只是……”

“只是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个叶睿宁,是怀庆郡守叶大人的小儿子,若是如此就将他……”柳木荃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露担忧,“是否有些不妥?”

“这有什么的,左右这是在万荷,又不是在怀庆城,他叶大人再厉害还能有千里眼不成?收拾干净往地里一埋,对外就说畏罪自戕,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柳木荃思索片刻,觉得也有些道理,“不过虽说如此,有些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一做。就今晚吧,你跟我去趟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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