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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奉安侯额头冒出层冷汗,衣衫敞露的地方除了陈年旧伤,还有一道新鲜血口,等于许久,终于传来意料之中的剧痛。

伴随一阵雪刀割肤般的寒意,逼出他额头,脖颈、腰腹处的冷汗,尽管他竭力控制,还是抑制不住骨节齿目齿语,唇齿发白,血肉颤抖。

太医持针缝合伤口,每穿针入线,便觉脑中有钢筋大力翻搅,几次都想将面前的太医踢开,而且胸膛里还有股无处可泄的怒气,几乎将他烧成一滩灰烬。

今夜本借查阅旧案之便欲和宁采女春风一度,谁知中途来了名刺客,这宁采女中途倒戈用匕首刺伤了他。

宁采女倒是被他杀了,只那名刺客却逃遁了,而且他得到确切消息,牢中之前宫宴上刺杀他的那名女刺客在三天前就越狱了。

宫中有内应将她放走了!

而且他有预感今夜刺杀他的绝对仍是那名女刺客,可见她在宫中潜伏了三天来杀他!

这三天又是谁,隐瞒了她越狱的消息,当真可恶!更可怕的是,这刺客还知道他和采女的关系,若是让别人拿住这个把柄,怕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都处理好了吗?”奉安侯沉声问随从。

随从道:“属下已按照侯爷吩咐,将宁采女伪造成投井自尽的样子,而且安排了与宁采女通奸的替罪羊,他的父母都被属下所控制,不怕他中途反口。”

奉安侯淡淡掀起眼皮:“做得好,多给点银子也无妨,务必没有人再知晓此事,同时继续追查那贱人的下落,将北镇抚司清洗一遍,务必揪出内鬼。”

什么声音?

奉安侯沉眸看过去,随从已经先一步将门后的太医揪住了,奉安侯漫不经心拢了衣衫,冷声道:“哟,你还没走呐。”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如同随时会捕上来撕咬的猎豹毒狼的眼睛。

太医全身发抖,哆嗦着说:“臣忘记拿药箱了…臣适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的话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见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已经腿软跪了下来,从他的长袍下似乎还流出一丝血液。

奉安侯不耐烦地挥手,随从利落地将人杀了,奉安侯连眼皮也未抬,抱怨了句:“麻烦。”

太医倒在地板上的身体颤抖不已,是死前的痉挛,目光瞪着老大又浑浊。

奉安侯不耐烦地又给了他一刀。

鲜血如注。

随从看见他那兴奋又愉悦的神色,内心终于也有点惶恐。他本来忍痛忍得出了一身的汗,这回心情畅快些,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他的姿势其实有些颓丧,但又隐着股灼人烈气。

有人急匆匆掀帐进来,对他的耳几句,奉安侯的眉头皱了皱。那人恭敬地请奉安侯到东暖阁问话,同时低头看了眼被杀了的太医,暗自匝舌。

奉安侯披上狐氅,信步到东暖阁。

他恭恭敬敬地给面色铁青的奉元帝行礼,奉元帝咳了两声后看着他,语气却是难以察觉的阴冷:“你昨夜为何逗留在宫?”又看向他胸口的伤:“刺杀为何不上报。”

奉安侯扑迎一声跪下:“陛下,臣有罪。”

“何罪?”

奉安侯老老实实将夜蛮越狱的事说出,随后又道:“是臣监管不力,唯怨陛下怪罪,只能让宫人伴衣搜人,希望可以抓回逃犯,以免陛下苟责。陛下,臣自知有罪,本想今早朝会时候汇报,不曾想陛下已有所察觉。”

奉元帝微微抬眸,沉声道:“确实有罪,而且罪过不小,但此事定有蹊跷,北镇抚司守卫森严,除非有内应,否则绝无逃脱的可能,趁此机会你负责将内鬼揪出来,同时也该好好整顿一下锦衣卫的事了,那些暗中结党,从府衙之便捞足油水快活的,朕不是看不见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竟纵由一刺客堂而皇之地逃脱,还在宫中再次行刺,锦衣卫指挥使吃白反的?还是那群宫卫点情?!怕是有人趁夜来取朕的顶上人头都轻而易举,此事不仅仅是损了你的颜面,更是不将天威放在眼里!查!重重地给朕查!”众人皆跪倒一片,不敢直视天威。

*

张御危领命去北镇抚司清查,他端坐于梨花椅上,右手边是刚奉上的热茶,来监视他的是皇帝身边的李进忠,长的颇为体面秀气,因为前日救下两位太孙,不仅在皇帝面前得脸,在皇后面前也是位实打实的红人。”陛下指奴才来给同知大人添炉子,切莫冻着了。”

昏暗的灯光下是张御危深而晦的脸,他身穿着飞鱼服,样貌英俊,腰间配着的绣春刀发着油亮的光,他本身的阳阳气压过其他锦衣卫,而这锦衣卫站在这空旷而阳冷的北镇抚司,就像一只又一只沉默的雪衣鬼魅。

张御危指腹敲击着茶桌,恭敬道:“李大人也是辛苦,瞧瞧我们不比上头的主子,都是劳碌命,有什么冻不冻着的,哪有那么金贵,不过李大人给咱们行方便,来日必定也有李大人用的上的时候,天家的事的确忌讳多,但只要不闹到陛下面前,说到底也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此外移,李大人是常年侍奉在陛下面前的红人,还是切莫冲撞了的好,毕竟龙体可是国之根本。”

“瞧张大人说话,我们这些做太监的本就是苦命人,哪有人怜惜,不过是主子瞧顺眼多给三分体面,生死全系由主子,主子让我们活我们不敢死,主子让我们死我们也不敢活,倒是张大人年纪轻轻就已得至如此青睐,将来可谓是前途无量,但做奴才的只有一个忌讳,就是认准自己的主子是谁。”李进忠笑道:“成了,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大人请便。”

李进忠坐在屏后用着茶水,空气里沉凝着一股静默与不安分,火盆烧出的热度让他对寒冬没有特别深的感受。

夜蛮越狱的事他并不是不知情,而在这北镇抚司能这么干的除了他唯一人而已。

虽然不明白李颉英的用意,可他自是要帮他隐瞒,而他大可以借此机会铲除异己,更加稳固自己在北镇抚司的地位。

皇帝是真的不知道此事是谁的手笔吗?

只是考验他的态度而已,或许他是要趁机拉拢自己,毕竟李颉英是卫家的狗腿子,而他却还是一个干净的人选,至于要不要向皇帝服臣,他确实该好好想一想。

“把看守刺客不力的那几名锦衣卫带过来,我亲自审问。”

*

“张御危此人心思多得很不够安分。”李颉英轻抿一口茶,随后看向坐在霭霭香雾中练画的人。

半截袖口往上束着,露出一截肌肉匀称的手臂,袭蓝色的袍子十分宽松,更显得此人仙风道骨,恍若采薇的隐士。

李颉英此人皮相也甚好,但他此刻未着飞鱼服,而是一身青色的袍子。

头发用青色发带系着小部分,剩下的都披在清癯的肩背上,颇有种白面书生的气质,但却使人再无法将他和常见血腥的李颉英联系在一起。

张御简并未抬眼:“心爱的小徒弟,就这么弃了,岂不可惜?”

李颉英却道:“弃不弃的,还不是由他自个儿决定。”

张御简冷声道:“朝臣曾多次向我奏报你那不法之事,我们现在还缺那点银子花么?以长远目光来看,朝恩你又何必贪污那点小钱,还有,以公卿之尊而结交游侠,这是皇帝一直切齿憎恨的,你底下那群锦衣卫乔装打扮抢劫商人,有朝一日让皇帝知道,都难免脱层皮。对了,也是忘记问你,真奴寺那些首尾处理干净没有,切莫让人抓到把柄,同时,沈家那边再如何笨拙应该也猜到了,明天你去将松江月的家人拘起来,要他们坚持声称松江月是畏罪自尽的,若查出来是我们严刑逼供,你的命就未必保得住。”

李颉英应了,立马去清点人手暗中办事。

大雪花子整整飘了三天三夜,鱼琅琊就像冬眠的仓鼠窝在家里连门都出不去,刚下雪时,鱼琅琊拿着锹铲出了一条小路,伸到院子外。等到第二天早晨,大雪把院子堆满了,落下的雪没过膝盖,连张郎中都去不了其它村子。

清晨的湿气在栒子山上拉起淡淡的薄雾,远处的山若隐若现,沟壑白茫茫得失去了往日的惊险,积雪绵绵地圆润了山的棱角,一切都平和了起来。鱼琅琊走出院子看到水窖旁边的空地上有十几只斑鸡捡拾草籽。

山里的山鸡、斑鸡、呱呱鸡太多了,几只、几十只聚在一起是极其平常的事。又过了一天,空地上的鸟类突然增加了很多,几百只小鸟把这片空地挤得满满的,鱼琅琊走过去爹开双臂轰赶了几下,那鸟儿看见来人“腾”地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见鱼琅琊一走便又扑了下来。

无聊的沈洵梵来了精神观察一会儿,招呼鱼琅琊说:“你去窖里给我抓一把糜子。”

鱼琅琊端来小半升糜子,沈洵梵抓了一把向鸟儿扬去,正在捡拾的鸟儿一惊,“呼”地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又落了下来。

沈洵梵一看,对鱼琅琊说:“咱们有肉吃了。”

说着,他又向空地里撒了几把糜子,又引来了几只鸟儿飞落。

鱼琅琊把一个大笸箩翻了出来。

她还找麻搓了一根细麻绳,而沈洵梵找来一根木棍和一块小木板,他把笸箩倒扣在水窖旁,用木棍一头从笸箩边沿支起来,另一头支在地上放的小木板上,绳子一头拴在木板上,另一头远远地抓在沈洵梵的手里。沈洵梵并不急于扣笸箩,他让鱼琅琊又在笸箩下面撒了些糜子,就领着鱼琅琊趴在远处观看。

雪后的天气格外晴朗,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栒子山,雪原上不时闪出耀眼的光芒。被积雪覆盖着的田野,苍苍茫茫得显现不出一点土地和草原。缺少食物的鸟儿在空中盘旋了许多圈后,大着胆子向窖边的空地飞来,这鸟儿一拨一拨的,飞去归来。

在窖边觅过食的鸟儿看到窖边突然有一个硕大的物品放在那儿,吓得不敢靠近,远远地趔在一旁,或是警惕地围着笸箩绕来绕去。

初来乍到的鸟儿,原本不知这里有个笸箩,或经不住笸箩里糜粒的诱惑,走到笸箩旁,向四周看了看,试探地往里走几步,吃了几口又迅速退了出来。

连续试探了几次,鸟儿在确认没有危险的时候,在几只胆大鸟儿的带领下,逐渐探进笸箩里。

鱼琅琊性急,看见有鸟儿钻进了笸箩就要拉绳,沈洵梵挡住鱼琅琊,静静地等候着。

鸟儿吃着吃着便忽视了潜在的危险,直钻进笸箩深处,它们一吃又招来更多的鸟儿钻进了笸箩,不一会儿,笸箩下挤挤挨挨地钻进了十几只鸟。

沈洵梵见鸟儿钻进笸箩,手里的绳子才慢慢收紧,然后果断地用力一拉,笸箩下的木板迅速滑了出来,支在笸箩上的木棍随着笸箩倒了下去,笸箩扣了下去。

笸箩下的鸟儿惊恐地飞了起来,还没等张开翅膀就被笸箩扣在下面,在笸箩口的几只鸟儿侥幸逃脱,也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在地上打了个趔趄才飞了起来,又围着笸箩旋了一圈才惶恐地飞去。

扣在笸箩里的鸟儿扑腾着,在笸箩里挣扎,无奈它们的力量无法掀开沉重的笸箩,只打得笸箩“啪、啪”直响。

鱼琅琊慢慢地把笸箩挪到一个有凹坑的地方。他们又开始转动笸箩,随着笸箩的转动,扣在笸箩里的鸟也紧张地踱来踱去。

笸箩里翅膀扇动声、“啾啾”声交织在一起,随着笸箩的转动有鸟儿的爪子从凹口处露了出来,沈洵梵立即伸手把鸟腿抓住,再把笸箩稍稍抬起一丝缝,从凹口处拉了出来,不一会儿,手里就抓出来几只鸟儿。

三人吃着炖好的鸟儿,张郎中笑呵呵的:“你们倒机灵。”

他吃得满嘴油光,脸上都是熨之意,鱼琅琊开口问道:“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出去了么?”

张郎中咂巴道:“这才好呢,你看这两位那个伤重的,不多说也得将养一个月,瞧你们都是遭人追杀吧,现在大雪封路,不仅可以趁机让他们出来休养,还可以让那群官兵不那么快追上来,岂不一举两得。”

原本坐在一边眉眼无波澜甚至有些索然的乌市玹,不冷不淡地抬起眼:“ 你如何知道是官兵?附近流匪也挺多的吧。”

张郎中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老夫在此外诊病多年,是不是官兵所历一看便知,何况上次替你取箭,那箭分明是官兵统一铸就的,你们不是被官兵追杀,那还能是谁?”说罢恼怒地看他一眼,“我冒险收留了你,没成想还要被怀疑和拷问一番,既不相信老夫,不如当下便走罢,只不过老夫也不是什么善人,你们还是要付清药钱再走。”

乌市玹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笑了,将腰间的玉佩解下递给他:“上好的和田玉,够你生活一辈子了。”

张郎中目光灼灼,咳两声道:“既如此,老夫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这大雪封山,几位还是等雪停后再走罢,免得死在半路上。”

鱼琅琊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那杀戮的味道几乎快要盖过他身上原本清净胜雪的冷香,他的目光如冰渊,令人无法捉摸。

夜晚,屋里已经熄了灯,沈洵梵因为疼痛而无法入眠,但却莫名其妙地心情很好,以前在军营,因为高压的军情和行军打仗,他已经习惯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年底突然自动退守至交界外几百公里,有求和的意思。

后来他便听说突阙送来公主准备和亲,而他也趁此回来打探突阙的真实意图,顺便和朝廷翰旋增加军饷的事。

冬天的军士们没有足够的被褥衣物御寒,还要随时在冰天雪地和突制作战,看着实在辛酸,更何况因为没有足够的军饷,好的战马饿死的也不在少数。

鱼琅琊也有自己的烦恼,放弃太子,代表自己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难道她要回去,只有做一个恶人吗?可这只是本小说,对于她来说也称不上作恶吧。她在黑暗中极轻微地叹了口气,黑暗中有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那双冰凉的手恍若雪,月光下的两人身影交缠同时被拉得老长,有种暧昧,她来不及理清复杂的思绪,一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胸前,细听外面其实是有没完全隐匿的细微响动。

微凉的发丝拂过她的面颊,使他俯下身,他似乎也出了汗,身上那股被雪松气息掩盖的血腥气却更明显了。

她恍然反常,余光看见窗纱被戳破了一个小孔,一支纤长的竹管被人放了进来,薄薄的云烟在月光下有淡淡的一层孤度,蜿蜒着飘散进来,她愈发屏了自己的气息,同时担心沈洵梵没来得及发现异况,误食了迷烟,便转头去看,正好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异常沉静的眼睛。

看来他早有所觉,而鱼琅琊转回头,发现乌市玹那原本还算沉和的神情中似乎又隐藏着一丝戾气,他将她禁锢得更紧了些,捂住她口鼻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鱼琅琊已经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同时内心也安定几分,她用眼神示意他将手松开些,因为他实在箍得她太疼了,好像是别有深意的惩罚,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有瞬间她感觉自己会被一只野兽拆骨入腹。

门终于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两道黑影哆嗦着身子进来,同时他们进门的时候身形似乎晃了一下,那把泛着白光的刀紧紧地握着,似乎用眼睛迫切地寻找目标。

屋中是令人不祥的安静,甚至是死寂。

直到血腥味蔓延开,他们的脖子上也抵了一柄冰冷的利器,后进门的两个汉子才惊觉不对。

他们努力地用眼睛辨认来自于黑暗中的野兽,但却只是听见他嗓音凶戾地开口:“谁指使你们来的?”

他在他们惊惧的目光和颤抖的身体下,露出了锐利肃杀的双眼,而在他侧边的是同样举刀威胁着同伴的鱼琅琊。

外面的风雪倒是停了,雪花飘落的影子慢慢,有一股风一刮,将屋檐上的两盏陈旧的纸灯笼刮倒在地,灯笼里面是正在燃烧的蜡烛,很快的,它就开始舔舐薄薄的纸,变成小而明亮的火堆,火堆发出的明亮光线映着她的双目。

从他们的角度看来,与他的眼睛极其相似,不禁全身一抖,也仿佛真的看见了什么在夜色中藏匿的怪物,随时要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掉他们的脑袋。

恐惧终于如同蛆虫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他们的脊线,然后在里面啃蚀着他们所剩无几的血肉,连同血水一起饮尽。

他正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嘴仿佛是被水泥封住了似地,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啊!”

他大腿上正在这犹豫的几秒间被刺了一剑,发出的尖叫与疼痛终于将他混沌的恐惧情绪中抽离出来,有了那么几分的清醒:“别杀我…我…我都招。”

乌市玹冰冷的表情有了丝鬼魂的气息,至少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谁让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张郎中!我们只是附近的人牙子,他找我们说家里来了几个穷亲戚,希望卖个好价钱,我们今晚也只是先来验验货。”

乌市玹冷笑;拔刀毫不犹豫地砍了这个人的脖子,刀尖上的鲜血仍然极其温热,当它触碰上另一人冰冷的脖子上,那股来自于死亡的恐惧如同奇怪而隐形的小飞虫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大汉赶紧全盘托出:“张郎中知道你们是官兵要抓拿的要犯,附近的靖远军一直在四处搜寻你们,还在镇中张贴了悬赏告示,张郎中此人最是贪财,而告示中并没有这名女子,他便找来我们,我们是附近暗娼的人子,他让我们先来绑人…他自己则先去找靖远军告密,待会儿便要过来抓拿你们。”

“实话?”乌市玹手指的刀往下一压,那大汉粗短的脖子处瞬间溢出血珠,细密迸开的温热液体如同破胎的烂番茄流出的黏腻汁液。

疼痛却是让眼前大汉再无顾忌的:“实话!若两位大侠饶我一命,我可以带你们抄小路去附近的匪寨,他们最痛恨平日里烧杀抢掠的靖远军,而且他们在当地颇有威望,绝对不敢乱来,平日里做的同时海上生意,拥有几艘大船,你们可以趁机跟着他们的船离开这里。”

乌市玹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得叫人心惊,只沉声道:“带路。”

鱼琅琊放下刀,那大汉瞬间腿,软,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鲜血如蛛丝网一样拉扯出丝线,他差点被吓晕过去,好在鱼琅琊一刀将他拍醒。

那大汉强撑着站起来,看见床榻上受伤不能动弹的少年,目光犀利得如同刀子,然后正在以其残忍的手法剜着自己的眼睛,仙气偏头不敢细看,黑暗中有人踹了他一脚,他不受控制地扑到他的床榻边,身后依旧是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背他。”

大汉哆嗦着将背展露给他,沈洵梵则不受控制地踹了他一脚,将那大汉踹出去老远,像滚雪球似的,摔得那大汉鼻青脸肿,简直是惨不忍睹。沈洵梵咬牙道:“不用。”

乌市玹没有情绪道:“别拖累我们,丢掉你那该死的自尊。”

那大汉很是识趣地自己跌跌撞撞跑回来,同时鱼琅琊似乎听见他极细微的抽泣声,真是敢怒不敢言。

鱼琅琊叹口气道:“别折腾了,快走吧。”

沈洵梵这才咬牙上了大汉的背,而大汉先引路,鱼琅琊随后就跟上了。

在黑暗中,乌市玹无声地招来一只乌鹊,似依旧是红宝石色的眼睛,毛发像是浓墨。

那只乌鹊在他手中停留一会儿,接着如同发了狂似地,先是扭断自己的脖子,骨骼发出脆响,接着又自己抬起头飞向夜空。

乌市玹唇角勾起:“真是有趣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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