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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调戏

五日后,萧远山风尘仆仆地归家了,老爷子疲惫,回来就睡了一天一夜。

陆水沁忙不迭让萧临宣去厨房学厨子们熬汤。

萧说起床时,就看到萧临宣正再给老爷子盛汤。

他没说话,在一旁就着米粥啃炊饼。

萧远山面露疲惫,却也难以掩盖喜悦。

“这汤还合爹爹的口味?娘亲前些日子托人买了些滋补的食材,我瞧着正好,拿来给父亲煲汤。”萧临宣面上腼腆,小个子盛汤的姿势颇为别扭。

萧远山点点头,“真不错,宣儿长大了,才这么大就会给爹熬汤。”

陆水沁则在一旁嗔怪,“宣儿也是,那日上元节给你做元宵你没回来,就念叨到了今日,硬要给你炖锅汤。这孩子个子又不高,垫个板凳在灶台前忙活,还不让厨子帮忙。”

萧远山面上的笑意温和,揉了揉萧临宣的脑袋。

萧临宣背着手,腼腆地笑着:“爹辛苦了,这是孩儿应该做的。”

明明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都是一家人,萧说却像极了那个外人,他沉默地吃了早饭,早早离家出门去了。

萧说漫无目的骑马出门,鬼使神差地,竟然再次来到梅园外。

梅园外巡逻的侍卫只有零星几个,和几日前严防死守的模样大相径庭,仿佛那场刺杀案从未发生。

萧说将马匹拴在林子里,翻墙上了房檐。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梅园,上回和祁琢相遇的长廊空无一人,萧说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他到底是犯糊涂了,怎么会想到来找祁琢。

今日倒是天气不错,金灿灿的暖阳当空,驱散了寒冬的阴霾。

萧说在屋檐上清理出一处空地,抱臂靠在房檐上晒太阳,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每当闹心的时候就会独自在房檐上晒晒太阳,或是看看月亮。

等他放松地感受暖阳温暖着他的肌肤时,一个声音在下边响起。

“你这人怎么口是心非的,这不是来找我玩了吗?”祁琢抱臂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祁琢身上的衣物显然是新做的,不知是不是萧说的错觉,此时的祁琢容光焕发。

萧说坐了起来,他挑了挑眉,“你……没事?”

祁琢闻言没好气道:“好哥哥,我应该出些什么事?”

萧说一个翻身落地,他打量了祁琢一圈:“那日赏梅宴有刺客出没,你可知道?”

祁琢摩挲着下巴,他黑洞洞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原来是那件事……你有所不知,那位刺客帮了我好大的忙,那些打骂我的人都被他杀光了。”

萧说皱眉,有些无语:“有没有一种可能……刺客本来想杀的人是你?”

祁琢装作恍然大悟,笑盈盈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要是你没有偷偷带我出去玩,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谢谢你,好哥哥。”祁琢凑近了一步萧说,他笑意不减,那双眸子紧盯着萧说。

萧说抓了抓头发,儿时的祁琢没像上一世那样对他恶言相向,他竟一时有些不适应。萧说张了张嘴,语气有些不自然:“你没事就好……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祁琢倒是没想放过他:“你这是担心我,特地来看我的吗?”

萧说没否认,但也不是很想承认。

知道这个孩子是祁琢后,他显然没了之前的游刃有余,萧说作势要离开,“你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祁琢看着萧说仓皇逃离的背影,幽幽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萧说仿佛没有听见,兀自翻墙离开了。

两年后。

二月末,天气回暖,白日里,京城内已然热闹非凡,集市开张井井有条。

北方蛮族部落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去年秋季想来中原抢劫一些钱粮过冬,不料频频吃了败仗,狼狈逃离,这下不仅粮食紧缺,人员也伤亡惨重。

几个部落为了争夺粮食互相吞并,出现了新的部落哈萨尔。

现下哈萨尔部好不容易熬到了初春,天气回暖,冰雪融化,雪洪也随之而来,才长出一点儿苗头的新草被洪水不留情面地淹没。

边境的百里加急讯传来,蛮族几个部落合并成了新部落哈萨尔部来犯幽州,地方军已经抵挡不住,请圣上派兵支援。

为了给皇帝施压,大将军幸和惬并无意出征,称病在家休沐。

曾经和幸和惬一同征战沙场的将军们,不是拱手交出兵权,就是早早告老还乡,只留幸和惬一人苦苦坚守。

这幸和惬是太后的亲侄子。他本人战功赫赫,手握三千亲兵精锐,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当今皇帝上位五年来,幸和惬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大虞这位皇帝,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善武,他集中兵权,也是在防着先帝留下来的武官们,如今,自己的权利终于稳固,外敌来犯时却慕然发现,早已经没有能用的武官了。

这时,前朝元老幸和惬大将军,似乎成了朝廷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过,面对幸和惬不断的拒绝,皇帝却丝毫没有什么着急的意思,如果幸和惬执意要跟着太后和他耗,那便耗着吧。他正好有理由培养亲信,慢慢陪幸和惬耗下去,待到时机成熟,再逼迫他拱手交出兵权就是。

此时中郎将邓卓自愿请兵出征,皇帝念在他自告奋勇,外加从不结党营私,答应了下来。就这样,邓卓率三万人马北上,直指幽州。

这边且说萧说,依然是一边应付萧远山,一边偷偷练武,日子过得充实又辛苦。

这日,萧说正在课堂上出神,脑内构建出一幅“武官百家图”,思索之后要投奔到哪个大人麾下才好。

学正停下讲课喝了口茶水的间隙,一个少年慢悠悠地来到广业堂门口,他背着手,笑眯眯地说:“林学正,我迟到了。”

堂内众人皆是将目光集中在那人身上。

监内规矩繁多,迟到大多是要体罚的。

但是林学正却没说什么,点点头直接放人进来了。

其余人纷纷交头接耳,打量起来这人。

国子监这地方,明面上是为皇上培养官员的。除了官宦子弟,富家子弟也可交钱买监生名额。大家不清楚这新人的来历,不过能让学正包庇还如此客气,恐怕也是非富即贵。

萧说顺着周围人的目光往前看去。

来人竟是祁琢,两年不见,祁琢长高了一些,面容变化不大,但是看起来越发消瘦了。

两人视线对上,祁琢眯了眯眼睛。

他身着一件水色莲纹锦袍,腰间环着白色金缕带,半眯的眼睛像一只慵懒而华贵的猫儿,只是单从气质上,和在梅园时相差甚远。

萧说撇开了视线。

莫名的,萧说想起上一世自己执意出兵时,他在城外被祁琢拦下。那日风雨雷电交加,祁琢在雨里淋成一只落汤鸡,他的面上带了一只乌黑兽纹鬼面,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

后来在沧州多少夜晚,他总能梦到这只乌黑狼头面具。

祁琢不由分说地坐在了萧说隔壁的位置上。

萧说的回忆骤停,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祁琢,不得不承认,祁琢本就生得好看,现在还未长开,一副稚嫩的样貌确实太过欺骗性。

祁琢注意到萧说的视线,主动对视回来,撑着脑袋看着萧说,他张了张嘴,唇形像是在说:还记得我吗。

萧说没有理会他,两年未见,是有些久了。想着,他埋头翻看起自己面前的书。

日课结束,祭酒一离开,祁琢就来萧说桌案前,轻轻扣了扣桌面。

“萧说。”祁琢出声喊道。

萧说顿了顿。

“意外吗?我知道你的名字。”祁琢堵在萧说桌案前,居高临下和萧说对话。

萧说淡淡道,“要查这种事,对你来说也不难吧,晋王爷。”

“你还记得我?”祁琢面露喜色,不过,又因为萧说的称呼有些不悦。“……我知道的可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萧大少爷。”

萧说想到了上一世不学好的祁琢,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这么聪明,应当精进学业,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祁琢笑意不减,“萧大少爷这么关心我?”

“是我多嘴了。”萧说不愿意再多说,低头看起书来,

不料,祁琢一把抢过萧说手里的《中庸》,萧说作势去抢,却更加激起了祁琢的兴趣。

祁琢将书举过头顶,“不就是本书么?这里面藏了什么这么宝贝?”

“还来!”

本来萧说个子比祁琢高,抢回来不是难事,奈何隔着一个桌案,祁琢拿到书后又不断后退,萧说无法第一时间夺回来。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断断续续听到了“晋王”两字,四周的监生都向祁琢投来好奇的目光。

祁琢一边躲避着萧说,一边迅速翻了一遍书页,他的目光停在一张做了笔记的页面上。

祁琢刚看清楚那一行笔走龙蛇的草书,手中的书本就被萧说骨节分明的手扯住另一头。

萧说力道不小,扯得祁琢整个人都一个踉跄,但是祁琢偏就是不松手。

两人僵持了片刻,萧说开口了,语气很和善,但是脸色不太好:“晋王爷,这书您要是实在喜欢,过两日我送您一本。”

祁琢黑洞洞的眼睛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不如这本你赠与我可好?我来日定还你十本百本。”

萧说皱着眉没有答话,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祁琢又是一个踉跄。

这个场景也不难看出是晋王率先发难,不过,也不会有人不知好歹站出来主持公道,毕竟就算晋王再不得势,那也是太后的亲孙,大虞的王爷。

处于拉锯战中心的这本《中庸》是一本线装书,纸张轻薄。

在两位年轻气盛的少年几个来回拉扯角力中,终于不堪重负,撕拉一声碎成两半。

白纸翻飞,哗啦啦地飘在空中,然后散落了一地。

两人因为手中的力道一松,都分别向后倒去。

不同的是,萧说从小习武,很快便稳住了身形,但是祁琢就没这么轻松,他身子骨弱,整个人猛地往后载去,摔在了地上。

萧说眼疾手快地将重要的那页纸收集起来,随后才去注意祁琢的状况。

那边祁琢已经被两三个监生搀扶了起来,祁琢呲牙咧嘴地看着萧说:“萧大少爷好大的力气……”

几个监生谄媚地对祁琢嘘寒问暖,一口一个晋王叫的好不热闹。

萧说倒是不屑于去攀附祁琢这样的人。无奈,刚才一番拉扯萧说摸清了祁琢的底细,祁琢确实太瘦了,刚才抢书的时候萧说都使劲收着力道,生怕给人硬生生扯过来。

这下见祁琢疼得直不起腰,萧说不由得有些担心:“晋王爷,您没事吧……”

祁琢似乎看穿了萧说的想法,原本准备直立的身子停住了,立马抽气一声道:“嘶……好疼啊,萧少爷,现在可不是区区一本书就能解决的了。”

萧说无语,祁琢的演技总是这样拙劣,又让人毫无办法,他怎么能忘了面前这个人是祁琢呢,但凡萧说释放一点点善意,就要用更加恶劣的行径来回馈的祁琢。

“晋王爷,事情因你而起,难道是我教唆你抢我的书,然后摔倒吗?”萧说试图和祁琢讲道理。

但是祁琢何许人也,他最没有的就是道理,最会的也是歪曲事实。

“萧大少爷,说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课本上写我的名字是何用意?我们也就见了两回吧,怎得你如此挂念。”

萧说额头突突直跳,捏着碎纸的手紧了紧,这书上他根本没写有关祁琢的任何一句话,但是奈何他又不能把手上那页纸展示出来,只能硬生生吃这个哑巴亏。

周遭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不过还没过几秒,祁琢又开口了

“我胡诌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带我去看大夫吧。”

祁琢知道见好就收,没再胡扯,他笑盈盈地,“萧说少爷,我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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