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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探(三)

梁司早已备好车在外等候,众姑娘听闻老爷对小姐动家法,皆担心等着她出来。

黎芷脸色苍白,精神还算好,张旻上前递上膏药说:“小姐,这膏药说是能祛疤,拿着。”

后头的朱雨儿只顾着哭,一哭便带动其余人落泪。

“哭什么呀?那是我父亲,吓吓我而已。”黎芷展颜欢笑,即使扯到伤口也不觉得疼。

一旁的李岂生偷偷背过去抹泪,黎芷嘱咐:“李叔,我闭门思过期间,百乐门您要多操点心,还有卫妈,多加照顾。”

李岂生连连点头,这样煽情的场面着实不适合现在的黎芷,敛去笑意不说话了,径直出门上车。

等上了车才开始无声无息落泪,梁司瞥见默不作声递上帕子。秋雅却心疼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啊!”

是啊!何苦呢!现在的自己不是活的潇潇洒洒,为何要守着报仇的执念不放,可是,心不由己,每每夜深人静,梦魇中的百余条冤魂总是在告诉她,那里很冷,他们在那里过得并不好。

***

酽酽夜色,车子一路疾驰,沈奕年不知道是怎么逃出百乐门的。

当时,他只是去还布包,平日热闹的百乐门并没有营生,心生疑惑去了后院,无意撞见格格的奶娘破门而入,而后听见了那句话:“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啊!格格错了,您饶了她吧!要不打老奴,是我这个奶娘的错,打我吧······”

找了十二年,竟然就在同一座城,沈奕年觉得应该开心激动,然而他依旧很平静,平静停好车下车上楼,回到司法部,空荡的楼道,漆黑的办公室,于黑暗中想起那晚偷戒指的黎芷。

从一开始,便对黎芷有不同的感觉,只是从未联想到当年温婉可人的格格会是她。

孤灯下,他安静坐在办公椅上,静默几分钟后,拉开抽屉,拿出盒子里头的金戒指,她在乎的戒指。

漠然点着烟,他也不抽,闻着烟草味慢慢理清思绪,所有的隐忍与疲惫在夜深人静时刻冒然倾泻而出,何琛推门而入见这般寂寥模样的沈奕年,进退两难。

他回头,声色俱厉,“这么晚,何事?”

“您,还没休息呀?”何琛缩着脖子走了进去。

“嘿,没什么事,今晚睡不着出来遛弯看见办公室亮灯,便出来看看。”何琛伸伸懒腰于他正对面坐下,“司长,饿不饿?要不要来点宵夜?”

时钟指向十一点钟,沈奕年扯扯嘴角看他,言简意赅下命令:“有话直说,没什么事,回去休息。”

“啧,您这人咋这么无趣,我关心您身体呢,好心当成驴肝肺。言归正传,您要查黎一山一家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放右手边第二个抽屉。”

何琛絮絮叨叨,看见沈奕年手上的戒指,愣住,似想到什么,继续汇报:“周司令打了电报,说吴奎山毕竟在山城遇害,总要给吴司令一个交代,询问案件进度,您看要怎么汇报?”

沈奕年放下戒指,淡然道:“何琛,关于这个命案,你怎么看?”

“啊?”

修长白皙的手指富有节奏敲打桌面,声声入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瘆人,分析道:“吴奎山因失血过多而亡,验了尸是割断颈动脉导致的,刀口很细,不像男子所为,而警署部自称内部线索不会假,笃定是男子所杀,你说说看,凶手到底是男是女?”

何琛看着戒指,试探回答:“女子?不过仅凭刀口判断也不一定是女子所为吧?那些西洋男大夫也是擅长这种精细活。不是,司长,我问的是怎么回周司令的电报,您大半夜跟我分析案情。”

沈奕年若有所思揉揉太阳穴,似笑非笑:“我所知道的情况已经告诉你了,剩下怎么说,不是你的强项?”

何琛确实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学会巧言令色也学会圆滑处事,但这关乎仕途之事,他自然要请示沈奕年,谁知,他又把难题扔给他。

起初回复吴奎文说“毫无进展”;回复警署部说“正在查”;那对周司令只能说:“有点眉目,但还有很多细节要核查清楚。”

迂回之术只能起到暂时作用,时间一长还是要给个明确的结果,何琛猜不透沈奕年的心思便不猜了,作揖道:“司长,我明白了,早点休息!”

何琛离去后,办公室又静下来,沈奕年打开第二个抽屉,仔细看着手上资料。

片刻,他点燃手上的资料疲惫闭上了眼。

***

年关将至,寒冬将过,迎来积雪融化的冬末春初反而更冷。

门房听到叩门声抱怨披着外衣开门,见几人灰头土脸而归,瞌睡全无,欲开口询问发生何事,瞧见自家小姐漠然之态,旋即讪讪闭上嘴。

回来时,杨妈还未察觉异常,对着他们念叨家长里短。

黎芷只淡淡问了句:“母亲睡下了吗?”

杨妈见她脸色惨白,方后知后觉担忧问:“夫人睡下了,倒是小姐您…是生病了吗?”

说到痛处,秋雅开始落泪推开杨妈,梁司冷肃背起黎芷往东厢房去,这时杨妈才看见黎芷后背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心里咯噔一下,猜到几分也跟了上去。

途经西厢房,黎芷让梁司止步,梁上几盏灯笼随风摇曳,发出昏黄光亮,屋里头灯也亮着。

陈景言还没离开吗?

守在门外的打手陈宁看见黎芷正要作揖行礼,梁司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心领神会汇报陈景言的情况,“表少爷本来要离开回海城,可是警署部在关口设卡,若是没有得到京区政府通行令,出不去的。”

彼时,秋雅不耐烦了,催促梁司:“哎呀,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操心表少爷,司哥哥,快送小姐回屋,我要给她上药。”

梁司颔首低眉加快脚步送她回屋。

东厢房中心带一个小花园,有三间房并列挨着,黎芷不敢惊动母亲,让梁司等人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发出动静。

几人蹑手蹑脚进屋,等她整个人像只八爪鱼趴在床上,连平日里咋咋呼呼大嗓门的杨妈都识趣安静进屋,指挥有度让梁司回去休息,又命令秋雅打一盆温水。

“嘶”,扯开衣衫,让整个后背裸露出来,杨妈看见背上的鞭伤默默抹泪,咬着唇仰头平复好心情,才开始低声说:“我就说女孩家家要有姑娘样,不听劝被打了吧,老爷也算手下留情,要不然啊,小姐这辈子估计都要焊在这张床上咯。”

黎芷心中一暖,鼻头酸楚不敢吱声,任秋雅替她擦拭身子,杨妈上好药帮她换好衣服掖着被窝说:“好生养着,也记住这个教训,莫再犯了。”

杨妈端着水出去,黎芷哽咽轻唤一声“杨妈!”

两人视线对上,旋即都落泪,杨妈低头不语出去了。

这些人待她极好,她懂的。秋雅守在黎芷身边叹气:“小姐,不是我多嘴,每次你都自不量力豆腐撞墙,欸,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动那条马鞭了。”

陪伴黎一山坐镇山匪头目的马鞭确实退出了舞台,现在再次重出江湖,到底是谁的心更痛呢?

过了一会,黎芷神色复杂问道:“秋雅,你有没有极恨一个人?”

“当然,生我却不养我的阿爹阿娘,我常想,若有一日我找到阿爹阿娘,一定不会原谅他们。不过,恨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还不如安生过好当下日子。”

秋雅气愤说出自己想法,心性像个大人般成熟,黎芷闭上眼默不作声,连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放不下终究是放不下。

许是太累了,心事重重终于入睡了。

***

翌日清晨,被厢房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爽朗笑声吵醒。

醒来只剩自己一人,艰难起床,下床推开窗,朝露未消,雪水积在绿叶上,杨妈同母亲收集露水用来煮茶。

母亲出身书香门第陈家,喜静,好风雅之物,煮茶用的都是花瓣绿叶上的雪水,尤其朝露,常说,这样煮出来的茶更为甘甜。

陈景言竟也在一旁同母亲说话,他看上去气色不错。

杨妈朝她窗边望去,大喊道:“呦喂,小祖宗,穿着睡衣吹风,你是想感冒作死啊,秋雅,去伺候小姐更衣。”

黎芷双手托腮靠在窗边,对着他们笑,“不用,我自己来。”

尔后,动作迅速关上窗。

见到母亲,昨日的悲伤统统抛之脑后,秋雅进屋帮忙换药换衣。

“小姐,老爷还是心疼你的,膏药一上,鞭痕淡了些。”

“有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背上的伤事小,倒是母亲受不了刺激。

秋雅急忙摇头,像个拨浪鼓一样否认:“放心小姐,我们知道的,我们都不说,这件事翻篇了。”

现在看秋雅,长大些更懂事也更漂亮了,黎芷拍拍她的肩膀以示知道了。

出了门,正中央小花园里,陈淑仪个子中等,一身素色紧身夹棉旗袍衬得她风韵犹存。

陈淑仪将发绾了个髻,黎芷蹑手蹑脚从背后抱住她,她比母亲略高些,正好将下巴搁至她肩膀上。

陈淑仪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慈爱道:“手这么凉,秋雅去取一下暖手炉。你啊,表哥来了,也不陪陪他。”

黎芷笑而不语看向陈景言,目光停在他的右臂伤口处,陈景言抬抬受伤胳膊以示宽慰,笑道:“事出突然,正好来山城办事,顺路看望姑姑,芷儿事忙,不要怪她。”

杨妈听罢打趣:“表少爷,是专门探望夫人的?还好夫人昨日回来,要不然我还以为您是专门看望小姐的。”

几人面面相觑,陈淑仪温婉笑了,“杨妈,摆早点吧。”

几人在花园收拾花草一会儿,进了内院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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