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远哲在一种异样的寂静中醒来。
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洒了进来,但身边却没有了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冷松信息素,也没有了凌昭起床时轻微的动静。
他猛地坐起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看向脚踝——那该死的电子镣铐依旧牢牢锁在那里,但指示灯平稳地亮着,没有任何警报或电击的预兆。
凌昭呢?
远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快地挪到门口,推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走廊空荡荡的,楼下也没有任何声音。
一种荒谬的、不敢置信的狂喜瞬间涌了上来!难道……凌昭出去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了?这镣铐……难道出了故障?或者……凌昭终于放松了警惕?
他强压下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下楼梯。餐厅里,只有那个负责做饭的Beta阿姨在摆放早餐。
“阿姨。”远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小昭呢?”
阿姨抬起头,脸上带着惯常的的笑容:“凌先生一早就去学校了,说是有个重要的实验数据必须今天处理完,让您自己吃早餐,他中午尽量赶回来。”
去学校了?!
真的不在家!
远哲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机会!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快速扫了一眼客厅和玄关,确认没有其他人,阿姨是个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也未必会多管闲事……
然而,就在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意外机会时,一股熟悉的、却来势汹汹的热潮毫无预兆地从小腹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远哲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赶紧扶住了楼梯扶手。
该死!怎么会是今天?!
发情期!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而且因为之前情绪大起大落和长期被凌昭信息素影响,这次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皮肤开始发烫,呼吸变得急促,一种空虚和渴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被强大的Alpha信息素填满和安抚……
而此刻,家里没有任何Alpha信息素!除了……凌昭残留的那一点点……
远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踉跄着冲回自己的房间,扑到床头柜前,疯狂地翻找着抑制剂——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没有!抽屉里空空如也!他又慌不择路的翻箱倒柜,手已经颤抖的厉害,可就是没有找到抑制剂!!
远哲大口喘着气,他明明记得还有备用的!是凌昭!一定是他拿走了!
远哲彻底慌了神,发情期的热潮一波强过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身体软得不像话,几乎要站不住。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抓住正在收拾厨房的阿姨,声音因为急切和生理反应而颤抖扭曲:“抑制剂!我的抑制剂没了!阿姨!求你!帮我去买!快点!”
阿姨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潮红的脸和失态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先生……这……司机今天休息了,我不会开车啊……而且附近没有药店,要走很远……”
远哲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会开车……附近没有药店……
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顿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意外!是凌昭故意的!他算准了自己的发情期,故意在这个时候离开,拿走所有抑制剂,留下一个无法提供帮助的Beta阿姨!
他就是要把自己逼到绝境!逼到自己主动去渴求他!依赖他!
“呃啊……”远哲痛苦地蜷缩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因为难耐的渴望而微微颤抖。理智在一点点被烧毁,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凌昭的身影,浮现出他那冰冷又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味道……
不!不能想!绝对不能!
他死死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但效果微乎其微。那空虚感太强烈了,强烈到足以摧毁一切抵抗。
最终,残存的理智被彻底烧断。
远哲像一具被本能驱动的傀儡,双眼泛着不正常的水光,跌跌撞撞地、凭借着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循着空气中那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凌昭的冷松信息素的残留痕迹,一步一步地……挪向了凌昭的卧室。
他推开那扇从未主动进入过的房门,里面充斥着凌昭的味道,比外面浓郁得多。
远哲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呜咽,扑到了凌昭的床上,像一只寻找安慰的幼兽,疯狂地、贪婪地呼吸着枕头上、被子上残留的气息。
那清冽的冷松香,此刻成了唯一的解药,稍稍缓解了那焚身般的痛苦。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晕乎乎地爬起来,开始本能地行动。他拉开凌昭的衣柜,抱起里面挂着的、带着浓郁主人气息的衬衫、外套……甚至是一些贴身的衣物,将它们全部堆到床上,笨拙地、毫无章法地围成一个圈,然后自己蜷缩了进去,用那些充满了凌昭味道的衣物紧紧包裹住自己,不停地磨蹭着,汲取着那点可怜的信息素慰藉。
他像一个真正的、处于脆弱时期的Omega一样,在渴望的Alpha不在时,可悲地用对方的物品筑巢,试图模拟出被拥抱和保护的假象,来对抗生理上的巨大痛苦。
耻辱感和生理的快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一边憎恶着自己的软弱和本能,一边又无法控制地沉溺在这短暂虚假的安抚里。
就在他意识模糊、沉浸在由敌人气息构筑的可悲巢穴中时,卧室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凌昭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那一幕——远哲蜷缩在他衣服堆成的窝里,脸颊潮红,眼神迷离,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被雨打湿的、无家可归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小动物。
凌昭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狂热的满足和愉悦,他缓缓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远哲破碎的尊严上,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远哲滚烫的、沾着泪痕的脸颊。
“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胜利者的宣告,“嫂子还是需要我。”
凌昭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滑过远哲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却也奇异地缓解了那蚀骨的燥热。远哲混沌的意识被这触碰拉扯,一半沉溺于本能对信息素的渴望,一半被巨大的羞耻感灼烧。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凌昭近在咫尺的、充满了餍足和玩味的目光,瞬间,所有的迷糊和沉溺都被惊飞了!
远哲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去,手脚并用地想从那堆充满了凌昭气味的衣物中挣脱出来。
“别碰我!”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厌恶,身体却因为发情期的虚弱和刚才的失控而软绵绵的,挣扎显得徒劳又可怜。
凌昭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他胡乱挥舞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他非但没有因为远哲的抗拒而生气,眼底的兴奋反而更浓了。
“嫂子刚才不是很喜欢我的味道吗?”他低笑着,另一只手甚至拿起一件自己平时穿的丝质睡衣,故意在远哲鼻尖晃了晃,“看,抱得那么紧,都蹭皱了。”
远哲的脸瞬间红得要滴血,不是情动,而是极致的羞愤!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晕过去算了!
“你混蛋!你是故意的!你拿走抑制剂!你算计我!”他语无伦次地控诉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是气的,也是恨自己的不争气。
凌昭欣赏着他这副又羞又怒、泪眼朦胧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佳的艺术品。他俯下身,将不断挣扎的远哲连人带那些衣服一起圈进怀里,冰冷的唇几乎贴上他滚烫的耳垂。
“是啊,我是故意的。”他坦然承认,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得意,“不然,怎么让嫂子明白,你真正需要的是谁呢?”
“你看,没有我的信息素,你多难受?”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些冰冷的抑制剂有什么用?只有我……才能让你舒服,对吗?”
他的信息素开始不再收敛,如同涨潮般缓缓释放出来,那冷冽的松香不再是之前那种无孔不入的压迫,而是带着一种针对性的、强烈的安抚和诱惑意味,精准地包裹住处于发情期脆弱中的远哲。
“唔……”远哲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反应。那折磨人的空虚和燥热像是遇到了克星,被那强大的、同源的信息素一点点抚平,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和安心感。
理智在疯狂呐喊拒绝,身体却可耻地背叛了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靠近那气味的源头。
这种身心分裂的痛苦几乎要将他逼疯。
“不……不要……”他摇着头,泪水流得更凶,抗拒的力道却越来越弱。
凌昭满意地看着他在自己怀里逐渐软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因为生理性的泪水而更加湿润迷离,诱人采撷。
他低下头,目标明确地凑向远哲后颈那散发着诱人甜香、微微肿胀的腺体。
远哲感受到他的意图,惊恐地想要躲闪,却被牢牢禁锢着。
“乖,咬一下就不难受了,很快就好。”凌昭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冰凉的唇瓣触碰到滚烫的腺体皮肤。
远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恐惧和某种隐秘的期待而剧烈颤抖。
就在凌昭的牙齿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远哲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最后的力气,猛地偏过头,用额头狠狠撞向了凌昭的下巴!
“砰!”一声闷响。
凌昭吃痛,闷哼一声,动作被迫中断。
远哲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连滚带爬地摔下床,狼狈不堪地缩进墙角,抱着膝盖,浑身发抖,声音破碎却带着最后的倔强:“滚!你滚!我就算难受死……也不要你标记!”
凌昭摸了摸被撞痛的下巴,看着缩在墙角、明明已经脆弱不堪却还在拼命反抗的远哲,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的惊讶,随即那惊讶又被更浓的兴味所取代。
他的Omega,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凌昭没有再强行靠近,只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
“好吧。”他语气甚至称得上宽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远哲一眼,那眼神深邃,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耐心和势在必得,“既然嫂子现在还想玩抵抗游戏…我等你主动来求我。”
说完,他轻轻带上了房门。
并没有锁。
房间里,只剩下远哲一个人,蜷缩在墙角,被发情期的痛苦和巨大的耻辱感反复煎熬。
身体渴望着门外的信息素,灵魂却在尖叫着拒绝。
他知道,凌昭就在外面。
在等,等他的本能,彻底摧毁他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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