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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那一次彻底爆发的发情期,最终以远哲的全面溃败告终。

第二天,当远哲从昏沉和极度的自我厌恶中清醒时,发现脚踝上那禁锢了他许久的电子镣铐,竟然敢被取下了。

皮肤上只留下一圈淡淡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痕,提醒着他那段被当成牲畜一样锁起来的日子。

凌昭坐在床边,指尖轻柔地抚过那圈红痕,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怜惜和满意:“看,我说过,只要嫂子乖乖的,就不再需要这个了。”

远哲猛地缩回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的,确实不需要了。

还有什么锁链,能比得上后颈腺体上那个无形的、由信息素构成的烙印更牢固?还有什么监视,能比得上这具身体从此会对特定Alpha的信息素产生生理性依赖更可怕?

他自由了,却又被套上了一条更精致、更无形、也更绝望的枷锁。

远哲尝试着下床走动,脚步因为虚弱而有些踉跄,他可以走到窗边,看到外面的花园;可以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萦绕在自己身上、仿佛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属于凌昭的冷松信息素的味道。这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已经不再完全属于自己。

他被标记了。被那个他恐惧、憎恶的疯子标记了,这种屈辱的联结再也无法切断。

凌昭笑了笑,很懂‘分寸’的走出房间,“嫂子,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远哲看他离开后,立刻去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用力地搓洗着身体,皮肤被搓得通红,热水冲刷着后颈的腺体,那里还残留着被咬破的细微刺痛和肿胀感。

洗不掉。

无论他用多少沐浴露,搓得多用力,那股味道仿佛已经沁入了他的骨髓,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呵……”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发出一声破碎的、近乎绝望的嗤笑。

这就是ABO世界吗?这就是Omega可悲的命运吗?无论你愿不愿意,最终都会被强大的Alpha打上标记,沦为依附品?

他觉得自己脏透了。

不是身体上的脏,而是一种灵魂上的玷污。他屈服了,他向那个疯子屈服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接受了敌人的“恩赐”。

这种认知比任何物理上的囚禁都更让他感到痛苦和恶心。

凌昭很满意远哲这副失魂落魄、却又不再激烈反抗的模样。他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被驯服、变得温顺的藏品,耐心地等待着它彻底习惯新的环境和新主人气息的那一天。

远哲变得异常沉默。他不再试图沟通,不再流露情绪,大多数时间只是安静地待在某个角落,看着窗外,或者毫无目的地翻阅着书籍,眼神空洞。

他像是在这具被标记过的身体里,彻底死去了某一部分。

只有偶尔,当凌昭靠近,那浓郁的冷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时,远哲的身体会几不可察地微微放松,甚至会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那是Omega身体对标记自己的Alpha本能的依赖和亲近。

每一次这样的生理反应出现,远哲眼底都会掠过一丝更深沉的厌恶和自我唾弃。

他知道,凌昭在等。

等他的身体先于他的理智,彻底习惯甚至……渴望这种束缚。

而他,似乎除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别无他法。

逃走的念头从未熄灭,却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他只是普通人,这种生理上的不公应该怎么抵抗。

脚镣取下后,凌昭给予了远哲一定程度的表面自由。远哲又可以去公司了,虽然这种自由像个笑话。

再次踏入集团大楼,远哲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周围的员工依旧恭敬地喊着“夏总”,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贴上标签的货物,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身上依旧残留着凌昭的信息素味道,虽然很淡,但对于感知敏锐的Alpha和Omega来说,无异于一种无声的宣告——这个人,是有主的。

尤其是在面对霍之州时。

一次项目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霍之州整理着文件,目光几次掠过远哲,那双锐利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放下文件,走到远哲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声音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调子,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有点重。发生什么事了?”

远哲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霍之州的视线。

“没什么。”他声音干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不想说,一个字都不想。霍之州是凌昭哥哥的朋友,他们是一伙的!告诉他有什么用?换来又一次‘他只是性格有问题但为你好’的苍白说教吗?

霍之州沉默地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瞬间的僵硬和抗拒。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远哲无所遁形。

这种沉默的审视,比直接的追问更让人难熬。远哲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所有委屈、愤怒、屈辱和绝望,像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在这一刻,因为霍之州这看似关心实则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的询问,轰然爆发!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破碎的泪水和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声音嘶哑地低吼出来,带着哭腔:“发生什么了?!你问我发生什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不是说他只是性格有问题吗?!你不是说他不会伤害我吗?!”他的情绪彻底失控,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他妈的这个标记算什么?!啊?!”

他指着自己后颈的方向,虽然被衣领遮住,但那无形的耻辱烙印却灼烧着他的神经。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恶意?!这就是他妈的保护?!把我锁起来!监视我!最后再用这种方式彻底绑住我?!这就是你们Alpha对待Omega的方式吗?!啊?!”

远哲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他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和绝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毫无用处,甚至可能带来更糟的后果,但他忍不住了!

霍之州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了一下,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崩溃的Omega,眼神复杂难辨。

远哲喘着粗气,泪眼模糊地瞪着霍之州,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嘲讽和恨意:“你当然会帮他说话!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根本不会懂!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劝我相信他?劝我接受?!”

“霍之州!”远哲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尖利起来,“你他妈怎么不自己变成Omega试试?!试试被一个疯子标记!试试浑身都洗不掉他的味道!试试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的感觉?!你再来跟我说他有没有恶意!!”

吼完最后一句,远哲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办公桌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无声地流泪。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霍之州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崩溃的远哲。远哲那番泣血的控诉和那句“你他妈怎么不自己变成Omega试试”,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峻,但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却微微收紧了些许。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涩然:“……我很抱歉。”

他顿了顿,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凌昭他……他的方式,确实极端了。”

远哲只是嗤笑了一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空洞而绝望:“道歉?抱歉有什么用?能把这个标记洗掉吗?能让我离开吗?”

他不再看霍之州,踉跄着直起身,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步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你们满意了?”在拉开门离开前,远哲背对着霍之州,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真的哪儿也去不了了。”

门轻轻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霍之州一人。他久久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哲刚才靠过的桌沿,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波澜。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Omega绝望的泪水和属于另一个Alpha的、宣告所有权的信息素味道。

交织在一起,冰冷而窒息。

下午在公司,远哲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繁杂的事务麻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但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冷松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已然改变的处境,让他如坐针毡。

傍晚,凌昭果然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准备接他一起去一个必要的商业应酬。远哲看到他就觉得胃里翻腾,下意识地抗拒:“我有点累,不想去了。”

凌昭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正要开口,旁边的霍之州却罕见地插话了,语气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转圜:“这个饭局对方很重视,夏总不出面可能不太好。凌昭,如果你晚上还有别的事,结束后我可以送夏总回去。”

凌昭的目光在霍之州和远哲之间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回远哲那张写满抗拒的脸上。他似乎权衡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出乎意料地好说话:“也好。那霍总,嫂子就麻烦你多照看一下了。应酬嘛,难免喝点酒,结束前告诉我,我来接。”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远哲心里更加不安。但能暂时摆脱凌昭的贴身监视,哪怕只有一顿饭的时间,也让他无法拒绝。

饭局上,远哲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霍之州和其他人觥筹交错,谈论着他并不完全感兴趣的商业合作。他心不在焉,偶尔附和几句,酒却比平时喝得多了一些。酒精似乎能暂时麻痹那令人作呕的信息素依赖感,带来片刻虚幻的麻木。

中途,他觉得包厢里气闷得厉害,借口透气,独自一人走到了餐厅连接的露天阳台。

晚风带着凉意吹拂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一些酒意和烦躁,远哲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城市的霓虹闪烁,心里一片空洞的茫然。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细微、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种熟悉的、惊惶的颤抖:“你怎么还敢一个人出来?!”

远哲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只见阴影里,站着一个瘦得几乎脱相的身影,穿着宽大不合身的旧外套,帽檐压得极低,但露出的下半张脸和那独特的、带着恐惧的气质——是程皓!

他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你…”远哲的心脏狂跳起来,又是他!这个一次次出现,带来警告又一次次消失的Omega!

程皓急切地上前一步,抓住远哲的手臂,他的手冰凉得像鬼,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跑?!你知不知道留在他身边有多危险?!他会毁了你!就像毁了我一样!”

又是这些警告!远哲这些日子积压的所有情绪几乎要再次爆发,他用力想甩开程皓的手:“够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怎么跑?!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抓住他手臂的程皓,动作突然僵住了。

程皓猛地凑近他,鼻翼剧烈地翕动着,像是在仔细分辨着什么。下一秒,他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松开了远哲,踉跄着后退两步,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更深切的绝望。

“你…你身上…”程皓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着远哲,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你的味道…变了!他…他标记你了?!是不是?!”

远哲被他剧烈的反应惊得愣住了,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在程皓那双充满了同类绝望的眼睛注视下,他所有的伪装和坚强瞬间崩塌,只剩下**裸的屈辱和痛苦。

他闭了闭眼,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得到确认的程皓,并没有像远哲预想的那样更加激动或恐惧。

相反,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发出了一声极其怪异、扭曲的——笑声。那笑声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嘲弄,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呜咽。

“呵…呵呵…果然…果然还是这样…”程皓笑得浑身颤抖,眼泪却从他那深陷的眼窝里流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谁也逃不掉…”

他抬起泪眼,看着远哲,那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警告,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同病相怜的、惨烈的悲哀,“他也标记过我。”

程皓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像一颗炸弹在远哲耳边轰然炸响!远哲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信息素混乱**的Omega。

“很惊讶吗?”程皓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在他哥哥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标记过我了。”

“他说他爱我,说比他哥哥更在乎我…都是骗人的!”程皓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恐惧,“他只是想抢走一切!标记…对他来说,就像给玩具打上标签一样!”

“等他玩腻了…或者觉得你碍事了…”程皓的身体开始剧烈发抖,仿佛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他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甚至…让你彻底消失…”

远哲如遭雷击,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凌昭……标记过程皓?在凌晙还活着的时候?

所以……所以凌昭对他哥哥那扭曲的占有欲,早就已经超出了兄弟的界限?!他甚至会去抢夺、标记他哥哥的情人?!

一个可怕到令人窒息的猜想,如同深渊巨口,彻底吞噬了远哲。

程皓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猛地抓住远哲的肩膀,用尽最后力气嘶声道:“快逃!趁他现在还对你有兴趣!快逃!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五天后我在尺星码头等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霍之州寻找远哲的呼唤声:“夏淮?”

程皓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松开远哲,惊恐地看了一眼声音来源的方向,最后丢给远哲一个充满绝望和警告的眼神,转身飞快地消失在露台另一侧的黑暗之中。

远哲独自站在原地,晚风吹拂着他冰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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