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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试

仲秋八月,卯时日始,老君山依旧睡眼朦胧,层林渐染,云雾缭绕,悄然探头的旭日给天穹镶了一道金边。

而此时楚向晚的心情却不似此景般清闲。

昨夜未曾安眠,如今到达老君山前,心中那份对于未知的期待与恐惧愈加喧嚣——溟合是他走出虞渊的第一步。

正如传言所料,初试集结处空空荡荡,楚向晚抬看望去不过两人,其中一人马尾高束,鹤然而立,衣衫若云山之蓝,不同于昨夜所见之慵懒随性,倒是多了分孤冷傲然。

见着熟人,楚向晚的紧张悄然淡去些许,而梁翊安像是有所感应,蓦然回首,嘴角不觉上扬:“楚曦宁,好久不见。”

“不是昨夜才见过么……”楚向晚走到梁翊安身侧,才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神子降世,长明三日,虞渊将获光明安宁。你的字并不难记。”

“你从何得知?”

梁翊安避重就轻,玩笑道:“知道你的字有何奇怪?昨夜救命之恩,未让你以身相许,做朋友总不为过吧?只可惜要等到及冠之年父亲才告知我的字,不然,你也能……”

“朋友?”不等梁翊安言毕,楚向晚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

说不意外便是违心了。

自楚向晚来栾川这一路上,但凡言明虞渊身份,路人皆避之不及。虞渊偏远神秘,外境之人皆视其为至西鬼地,状其人阴若黑蛇,残忍嗜杀,此类论断甚嚣尘上。

故外境无人不知虞渊,亦无人知虞渊。

而梁翊安却道:“昨夜不是你说,以道观之,万物一齐,我欲践行此道,自然想同你交友。君子一言,你可不能反悔。”

楚向晚闻言嘴角轻扬,连同一袭红衣都好似更加明丽,眼底流光,“好。”随即又灵光一闪,他盯着梁翊安低声道,“既然是我们朋友,那你昨夜是拿了什么……”

昨夜梁翊安究竟如何退敌,他实在好奇。

“嘘——”

还没问出口便被梁翊安打断,看着他比了个噤声手势,又示意自己靠近,楚向晚长睫扑扇,期待地凑近耳朵,耳际传来轻柔的四个字:“这是秘密。”

楚向晚:“……”

耳际温烫,心底拔凉。

“现在我能告诉你其他事。”梁翊安见状赶忙转移楚向晚注意力,悄声道,“——近年溟合声名狼藉,仍来应试之人绝非等闲,你猜猜后面那人是谁?”

梁翊安说的是另一应试之人,那人一袭烟墨深衣,孑然坐于角落山石之上,不苟言笑,神情之阴沉与年龄严重不符。

在楚向晚与梁翊安交谈期间,他一直凝视着地面,不作反应,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长年生活虞渊,不曾晓外境之情,又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试试看。”梁翊安语气随意,眼中却满是笃定。

楚向晚继续认真观察,发现此人除佩剑之外,还别有一折扇,明明给人狠戾阴翳之感,却携风雅名士之扇,这般奇怪者,他只能想到一人——

“邺城易氏,红梅焚雪,易和启。”

话音未落,易和启猛然抬眸,敏锐似狼,给人无尽的寒意,突然的对视令楚向晚心脏骤停,下一秒却被梁翊安拉到了身后。

楚向晚欲探头望去,却被梁翊安修长手指挡住视线,“他既欲入溟合,你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就知道你能猜到。”

“凑巧罢了,易和启这名字正好与一则我知晓的轶闻有关。”

据说,一年隆冬大雪之日,有异兽闯入村户,杀人掠食,而易氏幼子恰巧路过,掷折扇于飞雪之下,除异兽于转瞬之间。

山中红梅正盛,异兽血滴入雪,与落梅融为一体,而易氏原炁皆具离火之性,那日兽血不干,离火无尽,遇雪未熄。

自此,易和启便有“红梅焚雪”之称。

楚向晚愈想探究欲愈甚,上扬的眼尾更添一分灵动,正欲向梁翊安询问更多,一阵过于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回响于山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随之而来。

顷刻间,一个青衣身影倏然出现,只见一少年满头大汗,逃亡似的,以风驰电掣之势冲向初试点,大喊道:“救命啊!!”

山道尘土飞扬,楚向晚努力看清那人背后之物,猜测是异兽出没,果然,转瞬一团红冠黄毛扑腾翅膀冲出尘幕。

“小心!”楚向晚将青衣少年护在身后,正准备运作原炁,不料梁翊安甚至剑未出鞘便已然将扑腾的翅膀于半空击晕。

楚向晚看着地上晕厥的黄毛怪鸟,惊讶道:“我在书中从未见过此等异兽,外境果真不一般。”

梁翊安无奈道:“一只鸡罢了,此非异兽。”

“哦。”楚向晚点头,避开梁翊安视线,手指卷弄头发,暗想:这便是鸡啊,尸体倒是吃过不少,活物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虞渊未曾饲养寻常牲畜,只有少量与边民的交易得以尝鲜外境之物。

“什么叫‘一只鸡罢了’,它可是一只会飞的鸡!你们见过飞得比人高的鸡么!!”楚向晚身后的青衣少年气喘吁吁,弯腰扶膝调整着呼吸。

楚向晚:“没见过。”

梁翊安:“鸡都会飞。”

言语间,楚向晚闻到青衣人身上有股萦绕的药味,并不刺鼻,反而静心。这味道貌似是从他腰间那个小葫芦中传出的。

而此时,青衣人正揩去额头细汗,蹲在地上,面如死灰,自顾自道:“人生苦恨,诸事不宜!还是赶上了这初试,这飞鸡克我……完了,我这一生终于是要在今日了结么……”

青衣少年丧气难掩,楚向晚理不清其前言后语:“赶上初试不是好事么?”

蹲地的少年双手捂脸,声音闷闷的:“姓柏,名清梦。”

楚向晚默默瞥向一旁的梁翊安:我刚刚问了什么?

“你们有所不知!”柏清梦猛然起身,高昂情绪迅速低迷,喃喃道,“初试有什么好的,不通过便是死,通过了成为炁术师还是死,横竖都会成为异兽的果腹之食。”

“还有一种可能。”

柏清梦一愣,楚向晚缓缓道:“在成为果腹之食前,打败异兽不就好了?方才你拼命地跑来,不正是在全力以赴地活着么?”

“我是楚向晚。”

“你……”

“有动静!”

梁翊安打断柏清梦,话音刚落,一击钟鸣响彻山峦,自山峰之上,穿透层层金云,直达山麓,一时间集合点四人都迎着晨光向上望去。

钟鸣余音后,一个和蔼苍老的人声响起:“卯时已至,欢迎四位应试溟合,规则简易,只需携带令牌,于人定前到达金顶,即视为通过。”

环视四周不见老人身影,那声音似是透着笑意:“恭祝四位应试顺利,老身于山顶恭候。”

老人声音消失,楚向晚突然感到腰间一沉,低头发现凭空系上了一块木质令牌,绘有一只北长尾山雀,雕刻溟合两字。

四人皆得到了一块溟合令牌,不等他们作出反应,一股强势原炁忽地从令牌爆发,失重感席卷全身,下一刻,山麓之下已是了无人迹。

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楚向晚已置身于茂林之间,不远处瀑布飞珠溅玉,水声轰鸣,而环视四周,梁翊安、易和启、柏清梦三人的踪影全然不见。

想来他们被转送到了不同始发地,各自为战。

溟合入学试也是独树一帜,录取人数不定,不分名次,只要能通过测试者便合格。而另一嵩麓炁院,分科测试,择优录用,总和成绩前十二者,皆可入学。

一相比对,溟合显得高傲许多,不完成者不录用,致使前两次招生总数皆屈指可数,生源凋敝。

当下要做的或能做的便是一步步走向山顶。

摒弃杂念,楚向晚踏山石而上,两侧碧水淙淙,崖壁沟壑纵横,着实山清水秀,倒也并无异常。

然行至一处,楚向晚却顿然停下脚步,右侧瀑布状如银河倒悬,其下一片碧水青潭,并无道路,只有零星落石露出水面,形成搭石小道,供人行走过潭。

此地三步一潭,五步一瀑,并不稀奇,让楚向晚警觉的是声音。

呜呜——

流水声中掺杂着诡谲的呻|吟,环绕青潭,好似某种生灵的嘶吼。

“嘭——”

水花于青潭之上猛然炸裂,无数碎石自潭底跃出,径直向搭石处砸去。

楚向晚反应迅速,抽出袖中匕首,刀鞘顺势扔出,击落些许飞石,瞬间以原炁附着刀刃,匕首击中一石,周围碎石皆一同被附着的原炁击落。

咯吱咯吱——

瀑布水幕后,一个黑影正缓缓移动,楚向晚立于石上,看着那黑影穿过瀑布,现出真身。

那竟是一人形木怪,近一丈高,硕大骇人,但也实在畸形,身体皆由枯枝断木拼接,头上还顶着两片斑驳银杏,全身原炁充沛,粗壮手臂一挥便将崖壁拍出个窟窿。

楚向晚看得尽兴,由衷称赞:“这还真是好手艺!”

看似为怪,实是傀儡,此怪构件皆由人为,全靠制作者本人原炁维持。以原炁操纵物体并不罕见,但能将多物联结利用至此,还能有如此规模威力,实属稀奇。

“然,汝慧眼识珠。”

这咬文嚼字的语气,怎么如此像长老,楚向晚循声望去,发现瀑布悬崖之上站着一名白袍男子,举手投足一股书生端庄气,向楚向晚微笑示意,满脸写着“吾甚满意”。

完了,更像长老了。

楚向晚倒吸一口凉气,这张牙舞爪的木怪他不怕,就怕这种长老式的道学先生,没想到溟合的老师中也有这类人。

“既汝品味非凡,吾便令其全力以战,以资鼓励。”

只见白袍先生衣袖一挥,那木怪原炁更甚,断木之处又凭空生长一截,这下好了,足足一丈半高。

楚向晚震惊失言,晃眼一看,白袍先生早已不知所踪。

人言否?!人事否?!

若说方才木怪乃是兴奋状态,那此时它已然陷入狂暴,不顾一切向楚向晚冲刺而来,肢体极为灵活,抬起木臂直指楚向晚,下一秒,手臂前两节断木便脱离身体,似火铳般喷射而去。

楚向晚急忙站稳脚步,背身下腰,堪堪躲过一击,断木喷射入潭,激起数米水花,他被迫发丝沾水,妃色衣袂淋湿一片。

“虽然我挺中意你,但对不住了。”

木怪不识人言,仍旧穿行于青潭,毫不掩饰攻击意图,可楚向晚这次却立于潭石之上,没有躲闪,反而将匕首随手抛入潭中,而后双手掌心相贴,左上右下,置于腹前。

起势已成。

只见楚向晚倏然抬眸,眼底澄澈却透着坚定,薄唇轻启,果断道:

“炁术一式,幽迷势易。”

同时手上快速动作,尾食指上下交搭,形似双耳,迅速交叉后分离,两手之形,恍若冥狐。

而那木怪竟一时动弹不得,嘶吼狂怒,却寸步难行,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异样——它的影子竟分毫不动。

楚向晚舒了一口气,贴心道:“别喊坏嗓子了,我不会杀你,只是需要你暂时睡一觉罢。”

随即他两手一转,木怪的水中倒影也紧跟一转,接着那木怪像是受了重创,直直倒入潭中,瞬间昏死过去。

楚向晚眼疾手快,赶忙跃至青潭对岸,没有被木怪激起的水花再度淋湿。

“本不想暴露炁术,不过也别无他法了。”

楚向晚简单拧干衣袖水分,最后看了眼昏睡青潭的木怪,挥手作别,扬长而去。

原炁仅是天赋之力,能真正发挥原炁力量的便是炁术,炁术修习并非易事,炁术万千,无一而同,炁术师所习炁术各有千秋,皆是自行所创。

根据所用炁术数量,炁术师亦有高下之分,习一式即为丁等,习二式为丙等,以此类推,能使用四式炁术者即为顶级甲等。

而若有习四式以上者,则为殊等,然纵横四海,殊等之人,寥寥无几。

老君山上,玉皇顶中,申渚月顶着一头潦草卷发,盘坐于蒲团之上抖腿,大声吐槽:“赵院长,您真不管管姓柯的书呆子?他可把刚捣鼓出来的丑木头拿去对付学生了,他那个东西多损害咱们炁院形象啊!”

“既有疾,汝服药否?”柯行知刚回到玉皇殿就听见申渚月这嘴叭叭不停。

“哎呀我去!”一袭白袍忽地出现在身后,把申渚月吓了一跳,护着心脏道:“你再这样吓我,我可就真的该吃药了。”

柯行知不理嘴贫的申渚月,走到一旁给正煮茶的赵院长作揖行礼,环视殿内一周,问道:“梁舒寒仍未到?”

“对呀,”申渚月也注意到自己学生没到,“今天他弟弟在,这小子还来避嫌这一套?”

溟合炁院院长赵帆思:“舒寒此次来不了,会有人来替他负责最后考核,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敲门声,申渚月起身开门,来人正是受梁舒寒所托前来的喻流光,礼数周到,他进门行礼:“后生喻流光,实在抱歉,迟到些许时辰。”

“诶,不晚不晚。”申渚月自然揽着喻流光肩膀,神秘道,“最狠的才正要开始呢,遇上她,我要同情来应试的孩子了……”

喻流光对溟合诸位炁师也是略有所闻,灵光一现:“难道是——”

申渚月拍了拍喻流光肩膀,挑眉点头,一脸讳莫如深。一旁,赵院长烹茶盛沫,亦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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