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在逃心上人[替嫁掉马] > 第58章 第 58 章

第58章 第 58 章

裴诗文给顾景徊剃完头发,举着理发器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顺眼,说:“你要不然买顶假发戴一戴,我怕回头影响公司股价。”

顾景徊摸着脑袋,自己倒是挺满意,他五官本就硬朗凌厉,光头一样轻松驾驭,也更加贴近硬汉的感觉。

“戴什么假发,那多没诚意。”他说,“再说,老子剃了光头还这么帅,股价应该疯涨才对,最近给我多接几个采访。”

裴诗文把理发器递还给金管家,又帮他扫去颈肩一点头发,说:“顾总,最后那话你现在可吩咐不着我,找你助理去。”

顾景徊一怔,笑了,心下却又叹气。

杨柳这时道:“那今天这事就先这样,行吗,我想回家了。”

她时不时硬气一下,时不时又怕得不行,给顾平和气得发笑,说:“这事儿不是取决于您吗?我们哪敢发话?”

上官凤推了推他老公,瞪一眼,回头跟杨柳说:“我看你今天也吓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要不我给你们安排个车?”

杨柳摆手,沈冽道:“妈,我会安排人送她们回去,你们不用管了。”

沈冽叫来老叶开他车送杨柳和陆染离开,陆染上车时,他又偷偷摸了一把她小手,这才匆匆回去准备手术。

顾晚卿待了会儿,说自己也还有通告,准备要走,被顾老太太叫住。

“你过来。”顾老太太招手。

她走过去,老太太摸了摸她被扇巴掌的那边脸,竟掉了眼泪下来。

祖孙俩抱一起,又哭一场。

顾景徊皱紧了眉,暗骂一声他妈的,又看向裴诗文。

裴诗文轻轻耸了下肩,随后拿包准备要走。

“你去哪儿?”顾景徊抓住她手腕,捏紧,“我刚受伤,你这就要走,有没有良心?你以前发烧,我是怎么守着你的?”

裴诗文道:“我回来是因为要帮朋友一个急忙,听说你的事顺便过来看一眼,我的自驾还没结束,车队都在那边等我,自然还要回去,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她已经很耐心解释,就怕顾景徊又不依不饶地发疯。

谁知,还是被这狗男人一把推到了墙上,两臂将她围困。

顾景徊两眼含怒看着这绝情寡义的女人,虐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女人,一低头,旁若无人地在她唇上又吻又咬,发泄心中不满,以及,深深想念。

可病房里,确实还有四五个人呢。

顾平和一掌拍在额头上,转身面向窗外,压根儿没眼看。

上官凤嘴张了又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老太太则是皱眉,很有些不能接受,在她眼里,这俩就跟亲兄妹似的一起长起来,虽没血缘关系,也还是看不习惯,觉得怪别扭。

顾晚卿则懒得搭理。

金管家倒是唯一脸上带笑的。

顾景徊亲完,偏头不再看她:“走吧。”

裴诗文站了站,心说你倒是把手拿开,推了推他手臂,却也推不动。

“你到底让不让人走。”

“你说呢?”

“……”

上官凤看不过去了,上前把儿子拉开,“干什么你,对妹妹……对诗文礼貌一点,客气一点!”

裴诗文转身就要走,顾景徊立马又说你等会儿,然后走到床头把书和书签都拿来给她。

“飞机上看吧,看完,记得给我发读后感。”他说。

那语气,就像问下属要月度总结报告一样。

裴诗文接过来,快步离开,离开时听到上官凤正在数落顾景徊怎么大庭广众干这种事。

顾景徊大言不惭回她:“我俩都三十的人了,亲一下怎么了?习惯习惯吧,说不定哪天我俩就给你抱个孙子回来。”

上官凤说:“不管你做什么,也要人家乐意才行!”

顾景徊无耻道:“她哪里不乐意了,我看她挺乐意的,您就别管我们的事了,这事儿只有我跟她自己清楚。”

裴诗文摇头,跨进电梯,整个人都给那狗男人气笑了。

出电梯到停车场,裴诗文望见表弟席尧的身影,靠着一辆车在抽烟。

“席尧?”她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席尧解释自己现在是顾晚卿的司机,是他刚刚把她带过来的,现在在这儿等她。

裴诗文想了想,嘱咐道:“她在上面挨了骂,你有个心理准备,少说话,多做事,别惹上她。等我自驾回来,你把工作辞了,来给我当司机吧。”

席尧想到他妈总说不要给诗文姐添麻烦,并没立刻答应,说:“姐你忙去吧,到时候再说。”

裴诗文走后,又过半个小时,顾晚卿下来。

席尧见她果然脸色很难看,还有巴掌印,主动给她拉开门。

顾晚卿在车前阴恻恻地看了看他,又说:“就连你都不是真心对我。”

话落,抬手就是一巴掌,接连又是好几巴掌,打在他脸上身上,完全把他当出气筒在发泄。

席尧都咬牙忍下,一声未吭。

发泄完,顾晚卿又抱着他哭,哭了一会儿,推开他,关上副驾驶的门,自己绕到驾驶室,上车前,对席尧骂道:“你也给我滚!”

她坐上车,车窗外席尧冷着脸敲了两下窗玻璃,然后转身离开。

顾晚卿感觉不对,刚一推开车门,发现地上放着一杯自己爱喝的咖啡。

愣愣地看了半晌,她拎起袋子,又把咖啡从里面拿出来,对着已经远去的席尧背影扔了出去,咖啡洒了一地。

随后她回到车里,抱着方向盘,抖着肩崩溃大哭。

-

沈冽一天手术做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家里那位小女人六点多就发来微信,说会等他回去一起吃饭。

他给她回过去电话,心说应该已经吃完了,总不能饿着肚子等他到八点,那样他真的要回去好好教育这小东西。

谁知陆染说她一直写稿,也忘吃了,还是等他回去一起吃。

沈冽在这头失笑,人家有正经理由,倒不好再责怪她了。

又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给她带回来。

陆染说有,顿了顿,又说没有。

“到底有还是没有?跟你老公还客气什么?”沈冽一边脱了白大褂,换上大衣。

陆染说:“我想吃那天你那个病人家属给的苹果,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苹果。”

沈冽说:“是挺好吃,他们明天才出院,我现在去问问。”

收起电话,沈冽去找了那个病人,那家属听他问,又搬出一箱要送,他坚持留了钱,没有白拿。

那家属因为上回送红包被沈医生退回来,还怪不好意思,这次当着沈冽的面把苹果都倒出来给他看,说箱子里只有苹果没有别的,然后又一个个装回去。

沈冽说他也理解他们,但是每一个到他手里的病人他都一视同仁,所以真没有必要,而且医药费已经是很大一笔开支了,更不要把钱浪费在这种地方上。

那家属被他一番话讲得眼眶湿润,他们之前就是怕不塞红包,临做手术时被换成别的医生给做,效果不好。

毕竟这种事他们也听说过,想着还是给主任一点好处稳当点,结果被沈主任把红包退回来,人家最后还是尽心尽力地亲自做完手术。

沈冽抱着那箱苹果,进电梯后,又按了顾景徊所在的楼层,打算走前去看一眼。

这位顾总裁人是在医院住着,却是一点也不闲着,房间茶几上和沙发上堆着各种文件,笔记本电脑也亮着屏幕,手边四五杯喝光的咖啡。

见沈冽来,顾景徊才靠回沙发里休息一下,捏了捏鼻梁,“你下班了?”

“下班了,准备回家。”沈冽拿出一个苹果丢给他。

顾景徊看着那红通通的大苹果,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说:“苹果是最无聊的水果,我这辈子吃苹果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但我刚认识裴诗文的时候,她最爱吃的就是苹果。”

沈冽道:“没兴趣,不用跟我分享这些。”

顾景徊漫不经心扔着手里苹果,看向他,说:“是吗,你朋友跟你分享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沈冽挑了下眉,没说话。

顾景徊略微笑了下,带点冷笑的意味:“告诉你朋友,他没戏,别白费那劲。”

沈冽抱着苹果起身,淡淡丢下一句:“你不也一样。”

顾景徊:“……”

一样个屁。

顾景徊咬下一口苹果,也懒得起身去洗了,有农药就有吧,想到白天那女人走得那样潇洒,心道干脆一口农药毒死算了,到时候让她对着自己棺材悔得肠子都青才好。

转念想一想,他又扯来张湿纸巾仔细擦了擦苹果皮。

算了,不能现在死,他还没给她留个自己的种呢。

沈冽这头正要进电梯,接到宋年电话,说急诊来了个心脏骤停的病人,问他还在不在医院,需要他看一眼。

他说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大步回办公室换外套,又给陆染发去条微信:【晚点回,自己先吃,到点该睡就睡。】

来到急诊室,病人已经在接受急救措施,沈冽接过值班医生递来的一部分检查报告,看到病人名字,眸底一凝。

压下所有情绪,依旧看完报告,又去看病患本人,心底做出判断后,他叫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

这次他手术的一助是主治医师梁德。

术前两人刷手,梁德突然地开口道:“他是个精神病,也是个杀人犯,沈主任你知道吧?”

沈冽当然知道,因为这人就是杀害他父母的那个精神病。

他侧眸,“你想说什么?”

梁德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极小极小,吐出两个字:“别救。”

沈冽看了看他,压下几分惊讶,略微沉吟后,说:“别说这种话,我们是医生,任何时候,尽全力救治是第一原则。”

梁德无奈,只好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他:“沈主任我老实跟你讲,我老家云水镇的,我父亲当年在镇上唯一一家医院住院,有天晚上那医院着大火,我爸没有被救出来。你知道是谁放的火吗,就是他放的火,我看到了,只有我看到了,可是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信我,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儿,没人听我讲话!”

沈冽沉默。

梁德激动地抓了他衣服,继续道:“这种人渣不应该被救,他早就应该下地狱,早就应该去死!”

沈冽抬起冲洗完毕的手臂,认真看着梁德,眼里坚定,声音也平静:“我不会这么做,你如果再说下去,就不要上台了,换别人。”

梁德想了一想,“不,我要上台。”

“你确定?”事实上,这时候再换别人也有些耽误时间,沈冽还是偏向让他上。

“放心,你是主刀,你不同意,我不会乱来,再把你也害了,我就真成罪人了,不值当的。”

沈冽点一点头,转身离开,“你手再刷一遍过来。”

……

等这场做了7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天色都已经蒙蒙亮了。

沈冽回到办公室,直接瘫倒在椅子里。

望向桌子上爸妈的照片,看了半晌,他抬手,把照片暂时先盖了下来,闭着眼,把脑袋放空,又坐了好一会儿。

等到天色翻出鱼肚白,沈冽起身,离开医院前再去看了一眼。

病人各项指标还正常,他一一记在病历里,从那病房出来,一抬眼,碰见病人的母亲。

老太太整头白发,衣裤旧得各处发黄破洞,兜里还揣着不知哪里捡的两三个空瓶子。

看见沈冽,她不仅不感激,反倒问他为什么要救她儿子,为什么偏让他活着受尽折磨。

还说:“他不是杀了你父母吗,你为什么不趁此报仇,让他偿命!”

她哭喊的声音有些大,旁边有几个家属都跑来看热闹。

沈冽想把衣袖从老太太手里抽出来,试了几次反倒被攥得更紧。

他忍无可忍,对她道:“他死了我父母也回不来,他活着,我才有理由一直活着,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掉,就得活着,也活该被折磨。”

说完,手上用力,差点把老太太都掀翻,也没再管,大步流星离开。

本来沈冽当天有班,他觉得状态实在太差,请了假回家,一摸额头,竟有些烫。

陆染还在睡,他在客厅先坐了坐,量了体温,38.5度,感觉还行,也没吃药,就这样撑着。

本想坐会儿再去洗澡,谁知就这样睡着了。

这次的噩梦里,他爸他妈他妹妹袁蓝都没有死,但是他们在梦里骂他,质问他,哭着埋怨他。

接着袁博古也加入进来,陆尘也加入进来,问他怎么没把自己妹妹照顾好。

随后外婆也加入进来,要他娶死掉的顾菲菲,说他俩是命中注定,就是死了也要把人娶回家,最后那张脸又成了早上那老太太……

梦里乱七八糟,但每个人主题不变,都是指责和谩骂。

他是怎么逃脱的呢,是这群人里,有一只玉白的胳膊破空伸出来,捧住他脸,又牵起他手,带他去了一个安宁的,花海般的地方,开着漫山遍野白玫瑰。

是她送他的白玫瑰,上面有露水,和阳光。

沈冽被花田里的阳光晃醒,额头上顶着浸过凉水的白毛巾,还有另一只毛巾,在他胸膛擦拭。

竟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还以为自己醒不来了。

他凝望女孩儿认真的眉眼,抬手摸了摸她脸,一开口,嗓子干哑撕裂,仿佛含着刀片:“老婆,我把苹果忘在医院了。”

“没关系,你发烧了你知道吗?”陆染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点水吗?”

沈冽的拇指摸到她柔软唇瓣上,“你喂我,用嘴。”

陆染喝一口,低下头去。

她感觉到,他唇都是烫的,皱了眉,一阵心疼。

沈冽失笑:“皱什么眉?嫌弃我?”

陆染摇头,又喝一口,喂给他,这次喂完,被按着头亲了好一阵。

沈冽捏捏她脸,“叫你嫌弃我。”

“没有,是觉得你好辛苦。”陆染说,“你别干了,我挣钱养你吧,我上次获奖之后,现在写稿的收入也还可以。”

想起什么,又抠抠额稍,补充道:“但是,但是还是请不起你吃大几万块一顿的大餐,像你以前请我那样。”

沈冽莞尔道:“天天喝白粥也行,我很好养活,比你露台上那些白玫瑰好养活。”

陆染笑一笑,正要俯身亲他,听他来了电话。

“不着急,待会儿亲个够,今天说什么我都不去医院,在家陪你。”沈冽摸摸她头说。

然而,接起电话,那边报来一个噩耗:

那精神病杀人犯,术后猝死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陷落春日

狩心游戏

雪夜新婚

僵尸缪斯

顶A校草的阴郁beta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