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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说是看海,其实只能从那扇窗里窥见极小的一角。萧牧趴在窗边:“你喜欢海?我记住了。明天带你去看海,就当送你的六一儿童节礼物。”

宁延并没有很喜欢海。说实话,在萧牧执着于探索他的爱好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偏好什么。他对很多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他提出要这间房是因为觉得萧牧会喜欢“唯一能看见海的房间”这种比较浪漫的氛围。萧牧热衷于探索他各方各面的喜好宁延就临时扩充一下,从现在开始他喜欢海。“这年纪还过六一…我有点害羞啊。”宁延开玩笑说,“明天?要偷偷脱离大部队吗?”

“嗯哼。”萧牧应声,“我去租辆车。”

次日早上集合整队,萧牧趁这会儿贿赂他同学:“总之你帮我俩兜着点啊,我俩很快回来。”同学心满意足地收下他的大红包,坚定地点头接受这份重任:“放心,交给我就成。”

溜出来之后宁延问:“要不要我载你?”

萧牧已经飞快爬上驾驶座,抢先宁延一步:“你就这种时候想起来比我大一点是吧。”

酒店离那片海并不近,萧牧一路压着限速开过去,导航男声数次温柔提示他“您已超速”,萧牧只好松松脚再压低速度。紧赶慢赶在海边停下,眼前是海水扑打沙滩,迎面而来咸湿的海风。宁延下车,去海岸边找小贩购买气球和甜筒。双层冰淇淋球,一个粉一个橙,配色十分…充满童趣。宁延把甜筒递给萧牧,又让萧牧抬手:“我把气球系你手腕上。”

萧牧乖巧地抬着手让他打结。宁延打好结退开两步欣赏六一特别款萧牧。手腕上系两根绳拴一条气球狗和一朵大脸花,垂下手时气球飘在脑袋上边。另一只手里拿着甜筒,萧牧一口咬掉半个橙色球。宁延上下打量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喷:“嗯,很符合人设。”

萧牧第二口解决掉整颗橙色球,五口他就吃完两个球,手里只剩个脆皮卷。他三两口把脆皮吃掉,一步上前吻住宁延。萧牧嘴里甜滋滋的都发腻,那小贩卖的甜筒加的肯定是廉价香精。

“好不好吃?”萧牧问。这甜筒味道其实很一般。

宁延轻轻咬他的嘴唇:“你比甜筒好吃得多。”

听旅客说,这海日出日落时比白天好看。白天只有清一色的海,海、天和沙滩泾渭分明,缺乏艺术和谐的美感。日出日落时像天地倒转,更加美艳。“日出时像踏进天堂,日落时如绚烂乌托邦。真像一件艺术品,美得让人沉醉。甚至连觉得他失真都要不由自主地沉溺。”旅客如是说。

宁延向他道谢,不过他们今天没机会等到那么晚了。萧牧捡了一堆贝壳去卖甜筒的那位暴利小贩那儿买线手工DIY一条链子,戴宁延手上:“以后再带你来么。”

宁延抬起手端详贝壳手串。尖锐的地方已经被打磨平整,萧牧很用心地把他觉得最好看的贝壳串给他了。宁延笑说好。

他们从海滩返回,一路开回去,先去还车,然后坐公交到大部队坐标附近——感恩那位受贿赂的好同学给他们提供掩护,偷摸溜回队中时一天行程差不多也要结束。

他俩刚混进去就跟随转移去餐厅吃饭——走过去的,路程不远,正常走顶多十五分钟,可惜今天浩浩荡荡人太多,脚步拖慢,硬是走半个小时。

吃完晚饭可以自由活动,萧牧开了两趟车不想再跑出去玩,宁延顺着萧牧,他不去宁延也懒得一个人去玩,于是他俩选择回酒店。洗完澡浑身舒爽,小南挨着宁延躺在床上:“宁延,要不要给我送儿童节礼物?”

宁延浴袍系得很松,旖旎若隐若现:“别的忘记准备了,不过自己倒是刚洗干净。送给你,要不要?”

留学活动持续三天结束时,带队老师在前台结尾款。宁延和萧牧咬耳朵:“我们那个房间价格不一样吧。老师会知道吗?他知道的话,估计要气炸吧…”

萧牧镇定自若神色如常:“不会,我提前付掉了。”

游学活动之后就没有大型活动了,开始备战考试。考试月结束又是假期,他们学校一向很会拿捏学生,一松一紧张弛有度,学生天天被打巴掌又塞甜枣骂都没处骂。

再开学时恍觉春天早已走远,连夏天都快要完结。宁延视线掠过竞技赛海报,去年这个时候萧牧要他去看拳击,还在下场后送他自己的拳击手套。宁延想起来仍觉得很有意思,尽管他没有接受萧牧的礼物和表白。不知道今年他还报不报拳击。

萧牧没有报,嚣张地说蝉联冠军太打击别人。说完还长叹一口气,说去年报拳击更多也是为了吸引宁延。这项目时间比较长,能够多占用一点林颜的私人时间。宁延没想到他原来是这么个想法,真是挺坏的。萧牧就又哄他运动会报个长跑项目,在终点线挂着彩带大声表白吧。

这是他们学校一个保留节目,年年有体育生用这种方式表白。十月份运动会,萧牧说报就报,三千米说跑就跑,他那组有个很强的体育生,直到第七圈两人还紧紧贴在前后。体育生加速冲刺与萧牧齐平,而后超过他半身。宁延站在终点线附近,热血上头,见状大喊:“萧牧!”其实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萧牧应该听不见的,可宁延就是想喊一声。谁知这时萧牧突然加速,他憋住气开始猛冲,体育生那一步优势被迅速反超,萧牧继续提速,一双长腿碾过跑道,他拉开体育生两步三步。体育生震惊了,奋起直追,奈何萧牧拼了命似的冲,气势强盛压住了体育生。他衣摆和发丝都在疯狂飘荡,整个人好像一只大鸟飞扑过线:“喂——我超级喜欢你!你听到了没有啊!”

宁延给他递毛巾和电解质水,扶着他给他顺气,绕着操场走路平复气息时他耳语说下午我也有比赛。宁延报的一千五,下午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争逐。宁延觉得大概血全涌脑袋里了吧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幼稚。他完全顾及不了自己的形象好不好看了,在最后一百米反超前面的人成为第一,他额头上脸颊边全是汗,呼哧喘气,气息都在发抖:“我听到了啊!我也超级喜欢你!”

时间继续往后走,宁延又变得很忙,忙也没忙忘他和萧牧的生日以及一周年。不知道萧牧费了多大功夫种花养花,把花摘下来之后还得包装。萧牧把一束捧花塞进宁延手里:“花园里最漂亮的花送给你。”就带着他去花圃里转了一圈:“没那么好看的花也是属于你的。开辟这个花圃就是专门为了给你。”全部全部都给你。

那一阵子宁延很累,生活像是被切割了,他像苟延残喘的残烛。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是如此依赖萧牧,简直到了没有办法离开他的地步。他抽出一枝花簪在萧牧发间。宁延痴痴地抚摸萧牧侧脸。过了一会儿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项链,通体墨黑,只在边沿镶半圈暗色鎏金纹路。“我没有很好的东西可以送给你。”宁延歉意说。

萧牧叼住项链:“这还不够好吗?很好看,我很喜欢。”

宁延睡眠质量不太好,身体状况不好时更睡不好。宁延眼下挂着淡淡乌青,面色看上去不太好。他半个礼拜没去学校,请假在家里休息。这半个礼拜他手机也没开机——他根本懒得用手机,每天都有太多事情要忙,忙完只想赶紧闭上眼睛休息。缓过劲之后他捏着鼻梁呼出一口气,才将手机开机。有点卡,可能是摔过的原因?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几条未读消息跳上屏幕,宁延耐心等待三分钟,手机还没有动静,无论怎么点屏幕都加载不出面板来,无奈之下只好又重启一遍,这一重启手机竟然直接卡bug,恢复出厂设置了。宁延“啧”了声。手机使用还不到一年,只是摔过一两次就烂成这样?宁延花了几分钟思考手机是什么品牌,然后在心里给他划个叉叉,以后不会再买他家的东西。宁延颓唐地盯着手机屏幕,占据他一大半内存的聊天记录、相册、记录他们点滴的东西全部都因为一个bug而丢失,他感到烦躁。这时他的记忆已经偶有偏差了,因此他更需要时常回顾他和萧牧记下来的东西。

门外管家敲门喊他吃饭,毕恭毕敬的。宁延随口回“知道了”然后唰地打开房门,身上压着戾气。他心情很低落。快速吃完饭,他把自己关回房间。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音。忽然电话铃响了,是和其他电话铃声都不一样的专属铃声。宁延接起来:“喂?”

“宁延。”对面声音醉醺醺的,听上去好可怜,“宁延。来接我吧,我喝多了…”他含糊地报出酒吧的名字,甚至声音里都带上点哭腔,“宁延。”

宁延心里塌陷了一块,“我马上来。”宁延说,“你在那里等我吧。”他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开车过去十五分钟。萧牧坐在路边牙子上吹冷风,像被丢弃的大狗。宁延下车,嘭一声甩上车门,快步走向他。萧牧抬起头:“唔…宁延。”

宁延把他拽起来。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副德性。怎么喝这么多啊…宁延把萧牧搬到副驾驶,躬身给他系安全带。发转身要绕过车子上车,萧牧拽住他的手:“别走…说好陪我…我难受…”他声音太轻,且醉鬼说话字与字之间糊在一块儿,宁延没听清,皱眉问:“什么?”萧牧没再说话,手上力道松卸往下掉,宁延捏住他的手防止他磕碰,给他放回肚子上,只当他醉酒说梦话,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

今天的萧牧真奇怪。宁延降下车窗灌进一些冷风,不然怕把萧牧闷得想吐。收拾一个醉鬼费心费力,宁延扛萧牧进家扛得很艰难。刚进家门萧牧就扭身揽住宁延:“我喝醉了,好难受啊。”

宁延说:“我给你煮解酒汤。”

萧牧摇头,他似乎有些急切,想要抓住什么:“不…我想和你做…”

好吧。宁延无奈地想,他总归一次又一次栽倒在萧牧的撒娇里。萧牧过了一会儿才很欢快地哼笑了声。他的亲吻染着酒气,宁延微微仰头配合他。开始时很正常,后来宁延觉察出不对,萧牧凶的非同寻常,从未表现出如此具有攻击性的一面,他的每一下动作都好像要钉死宁延,他毫不掩饰地表达alpha恶劣的占有欲、掌控欲,这让宁言陌生,还有点反感。

宁延哭了。实在是太疼了。然而事态已有失控趋势,宁延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萧牧。萧牧将宁延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搁浅的船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渔人来拖拽。宁延在痛楚中又自暴自弃般生出几分疯狂的快感。这让萧牧恶向胆边生,他张嘴叼住了宁延的腺体。宁延表情瞬间变了。他抬手推萧牧,但萧牧已经刺破他的腺体,他在标记宁延!推拉的抵抗动作在腺体上带来轻微拉扯感,让宁延无法控制的联想到其他场景——他隐藏很深的情绪。

那天他们不欢而散。宁延不知道自己在家休养的这几天萧牧到了易感期,萧牧给宁延发消息、打电话,都如泥牛入海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alpha颤抖着缩在床上抱着宁延的衣服,属于宁延的味道已经淡的几乎闻不见,萧牧焦躁而不安。他无法控制暴躁的情绪,跑出去喝酒,项圈和酒气遮盖了他失控的情绪和反应。

萧牧也不知道宁延消失的这几天在做什么。说好直接打电话发消息的呢?说好后来陪我的呢?他们中间卡着这样一个误会,冲动上头地仓仓促促地结了尾。鲜血淋漓的,谁也不敢回头去看。

宁延从萧牧家出来时很狼狈,他找到一家私人医院洗标记。医生很诧异——一个alpha深更半夜来洗临时标记。这年头竟有alpha玩情调被标记。而且临时标记没几天就能消除啊。宁延脸色很差,他不笑的时候很严肃,很有骇人的气势:“洗。”医生还想劝年轻人洗标记对身体不好,临时的过几天就没了何必急这几天,宁延耐心耗尽:“我说、洗掉。”

医生说的没错,洗标记伤身体。好在只是个临时标记,问题不算太大。再说宁延身体已经不好了,还在乎多这一点点?宁延忍着火辣辣的痛感,点开空白聊天框向萧牧发送消息:分手吧。或者明天见一面,好好谈谈分手的事

不论是出于他恨萧牧不尊重他的想法非要标记他还是出于爱萧牧要保护他不受那些人的伤害。

见萧牧一直没回消息,宁延也不再等他,动手删除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又拉黑他的电话。

结束吧。结束掉,就不会再烦躁了。宁延垂着头,手机屏幕慢慢地暗下,最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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