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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又他娘的是你

黄云年近四十,**年前随吴将军北伐时杀过九个齐人,心冷肠硬也见多识广,军中的将士只要能杀人的无论哪种兵器都会出现在生死场中,他亲眼见个同袍挥着铁铲上阵,当场用锋利雪亮的铲子削掉敌人头颅,如果铲子兄弟没死,一定会说铁铲才是这世上用着最顺手的兵器。

只要用着顺手,皆可杀人。

生死场中,拼的是力气、骁勇和兵器。所谓长一寸强一寸,长枪长矛便是双方厮杀时拉开绝对安全距离的兵器,若没过硬的本领多数将士都会选择长矛。黄云拔剑出鞘,锋刃迎光泛寒,持剑走出门外对着一根腕粗晾晒衣裳的木桩横劈下来,朽木竟整齐被切断。

“这是你的剑?”黄云又确认一遍,军户人家几人有能力出钱锻造如此锋利的剑。

“是我的。”陶修暗想:你打我几下羞辱几句我都能忍,若要打黑剑的主意,这场架我就跟你干到底。

黄云大步流星跨进帐内把剑架在陶修的颈间,逼问:“哪来的?”

陶修处变不惊,面色平静:“我的东西,何需向你解释来处。”说毕抬手要从黄云手中夺下林修剑。

此人冷静的模样激怒黄云,黄云格开他的手,架在脖子上的剑又加重力气,一道刺眼的鲜血从刀刃下缓慢涌出。一个老兵上前拉住黄云:“玩闹归玩闹,伤人就没意思了。”近前趴在黄云耳边低声道:“这批新兵操练结束你就提拔为教头,千万别惹出事。”

黄云醒悟,刺啦一声把剑插回鞘中,爽快地丢给陶修:“拿去。真要面对面厮杀,任你的剑再长两寸也敌不过长枪,我劝你惜命点。”

他把手一挥,对八号营帐的十二人怒吼一声:“都出去,老子今天要看看你们的本领。”

众人不解其意,小心跟着走出营帐。

二月天已回暖,兵营临时驻扎在汝丘县郊外的空地上,穿过旷野的冷风把晾晒在绳子上的衣服吹的猎猎响。听说有搏斗,立刻围拢来许多人,新旧老兵都有。

人声哄闹,吵吵嚷嚷,又引来一个叫郭帆的小都统,他也挤在人群里看新兵要玩出什么花样。

只见黄云对着高个潘猛和矮个窦冰勾勾手指:“你们二人出列,我听说小个子浓缩一身的精华,露几手给大伙见识下是不是真的。”

窦冰个头虽小,满身肌肉,四肢硬的像块铁疙瘩,他自称做过铁匠,进山采过石头,干的都是体力活,潘猛与他截然相反,杵在窦冰对面显得又傻又木。

窦冰嬉皮笑脸对黄云道:“大哥,我和潘猛睡个对脚,你让我们打斗,若是伤了哪里,住在一起抬头低头都要见面。大哥想看打架解闷,我自个儿给你露两手。”

人群不怕事大的高喊一句:“我们就要看你俩斗,是不是怕跳起来还摸不到潘猛的脸啊?”一阵哄笑一层推过一层。

一高一矮,东西各立一人,窦冰为了不让众人长久取笑打算一招制胜,他扒掉上衣,露出毛发茂盛的胸膛,手臂肌肉足有八斤,攒拳抖肩,因个头太过精华动作显得很滑稽,像攀壁挂树的猩猩。相形之下,对面的潘猛像株不经风的枯竹。

还没开打人群就已发笑,连藏在人群里的郭帆也忍不住翘起嘴看好戏。

窦冰向前滚两步,指着潘猛吼道:“傻大个,你爷爷我来了。”跺一下脚像块石头滚过去,伸出猿臂拦腰一抱把潘猛瘦长的身体横倒在地,“咚”的一声,潘猛右脸着地啃了一嘴泥。

窦冰回头对黄云道:“胜负已分,大哥你看,可以结束了吧?”

倒在地上被磕了头的潘猛缓过劲来,听见众人对他的议论“白长了大个,原来是没用的”“莫不是傻子吧”“个头高动作僵,是个死料”,他平躺片刻,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一招就被打翻的屈辱,往日被羞辱的痛苦和思家的抑郁心绪混搅在一起,他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方才被黄云斩断的晾衣木桩前,一把抱住木桩就要往窦冰头上砸去。

陶修眼疾手快,见潘猛动作不善,立即跨到他跟前,在他高举木桩对窦冰的背砸下的一瞬,徒手接下充满怒火和复仇的一棍,力度太大,被陶修的手阻去一半力道的棍还是生生朝他肩上落下,生猛一棍,陶修擎着棍单腿跪地。

窦冰正和黄云说话,发现背后被袭,迅速转身扑到潘猛身上挥拳就揍,骂道:“你娘的狗东西,刚才我还好心替你着想,转首就来打你大爷。”边骂边打,二人扭成一团,就像猴子抱了树,旁人见有热闹看也笑成一片。

陶修扔掉木桩走向二人,一手掐着一个脖颈大声道:“都住手。兵营禁止内斗,你们是想被关几天牢房?”

关牢房可不是闹着玩,听说三天不给吃喝,出来后跟野人一样,潘、窦二人愣了一瞬,不知谁又高喊一句:“继续打啊——”

两人又如猎狗撕咬在一起。

陶修抓起潘猛的右臂拎在手中向后反折,只听惨叫一声,下盘用膝盖死死压住窦冰使之动弹不得。直到潘猛被逆折的膀子痛的他挤下眼泪求饶:“陶修,我不打了,你快送松手。”

陶修拉开两人后拾起林修剑要走,黄云走上来一把揪住他衣襟骂道:“又他娘的是你,你谁啊?他们打架关你屁事。”他怒瞪陶修,举手对他的头要打下,陶修一把抓住黄云的手腕道:“我无意冒犯你,但是你看斗兽一样调戏他们就做的太过,尊你一声黄大哥是看在你们为国效力多年,在战场有胆识有魄力,是我们后辈效仿的背影,今日我们是新兵,明日疆场走一遭我们就与你一样,同是大陈为国效力的英雄,与其戏耍玩弄他们取乐,不如把你的真本领都教给我们。”

黄云的手腕被陶修捏的发麻,知道此人确实有两下,几句话说的他羞愤难堪,不及陶修反应,他握紧左手朝陶修方才被木桩砸的位置又砸下,重重一拳又加那一棍的伤势,陶修瞬间疼的脸色煞白,捂着肩头半跪在地。

“站起来,我要看看你的本领。”黄云伸出右手,一个老兵给他递过来一把长枪。

窦冰把林修剑踢至陶修跟前。

陶修拿了剑缓缓站起来,轻轻试着动了几下肩膀,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一阵疾风掀起他额头的几缕碎发,长枪直刺脸堂,枪头与双目仅三寸距离。陶修面不改色,用两指拨开黄云的长枪,平静道:“我不会对自己人拔剑。”

格外平静也是种嚣张,黄云收回兵器蓄力,毫不留情再刺过来:“不拔剑,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黄云的枪法行云流水,挑、刺、回旋,每一下的力道都霸气不失灵活,一看就是熟手。

陶修身体后仰,偏头躲过每一枪,动作利落轻巧,始终不肯拔剑。

就在黄云恼羞成怒动真格向陶修腹部刺下时,左肩忽被人拍下又往后猛的一拉,连人带枪倒在地上,他愤而抬头,一见来人,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行礼,轻声下气道:“郭小都统。”

郭帆斜了他一眼问:“闹哄哄引这么大动静,我在营中睡觉都听见了。打赢了吗?”

“没,没打,我们都闹着玩。”

郭帆看向陶修,绷着脸质问:“为何不拔剑?枪已指你面膛都不拔剑,你想干什么?”

陶修自知这场喧哗中他占据一半功劳,请罪道:“郭小都统,在兵营当众喧哗有违军规,属下愿领罚。”

“我没问你这个,为何不拔剑?”

“我的剑刃只对敌人。”

郭帆见过的新兵太多,在老兵欺负新兵时,新兵无一不是想早些出头,把浑身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这小子,看他的双腿和方才躲枪时的腰力,身手一定了得,却隐而不露,这回答也有点哗众取宠的意味。

陶修站在围观人群中央站得笔直。郭帆在他身边慢慢踩了两圈脚印,开口道:“如果只是场简单的较量,你肯不肯露几招我们瞧瞧?”

陶修忙道:“属下只学过几年皮毛功夫,不敢在郭都统跟前献丑。”

“我营中最爱能力出众者,但凡有过人的胆识、本领皆可踊跃表现,若是有本领藏而不露,不如没有。行军打仗,同袍之间就该彼此鼓舞相助,你有别人没有的本领,或他的能力你不及,都可相互切磋借鉴,也是营中一大乐事。”

陶修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立即问:“郭都统要我和谁打?”

“我。”黄云把长枪往地上一杵,大吼一声。

消息传播的很快,又正逢午后歇息时刻,听说营中有新老兵决斗,水一样涌到校场。

郭帆见众将士兴致高昂,便把比拼的热闹度提升一点,只要平日两人有看不顺眼的地方都能走到场中央切磋比试。因有都统现场观战,许多人跃跃欲试。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陶修和黄云,此二人代表着新兵营和老兵营的脸面。新兵老兵自动站在南北两个阵营,振臂高呼。

东北方吹来的风已经褪去冬日的棱角,刮在脸上有种温度。陶修正想从这场打斗中寻找经验,试一试以剑做兵器在沙场中的弊端,若真如他们所说长矛长枪才是保命的根本,那黄云作为劲敌刚好可以用来练手、较量。

他向风而立,衣裳被风吹得紧贴身体,隐隐露出两条长而直的双腿,腰间系褐色韦带,腰身劲健,挺拔如青松。

一声鼓擂,黄云先用长枪从地上掘了一块泥向陶修砸去试手,干燥的尘土随风扬起,稀释在半空中。陶修侧身躲过那块泥疙瘩,刺啦一声拔出剑向前跨出半步,以最稳的步伐等他接近。

黄云性急,快速上前握着长枪先刺出一下,他不似陶修学过功夫讲究技巧和灵活,用的是沙场拼杀时的一股悍劲,每一枪都朝着陶修的腹部胸口刺下。陶修不停格挡枪头始终无法近黄云的身,被他的连刺逼的不停后退。

黄云把枪用的游刃有余,狂笑道:“快承认你是花拳绣腿。”

眼看要被逼到观赛将士的圈子里,陶修居然在长枪/刺来的一瞬紧抓枪杆,凭着少年人如虎的力气拉住枪杆,右手举剑对着长枪斩下,生生把黄云的兵器切成两截。

新兵营一阵欢呼,都以为陶修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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